邪色生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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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掌托住玉兰曦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这样一来,他和她的身体就更加贴近了。
玉兰曦被他热烈霸道的吻,吻得全身滚烫不已,心也像沉沦进了一缸温水里,就算知道自己越沉越深此刻她亦不想醒来,她嘤咛两声,两只手不自觉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小小主动令诗染疯狂,他的手开始不顾一切地撕扯她的衣服,当揉捏到一只滚烫的大白兔时,玉兰曦不由自主的呻吟一声,她缓缓睁开了眸子,目光中却满是迷离与陶醉,她紧紧抱住压在身上的人,在他耳畔轻语道,“我要”
诗染一边吸允她的小耳朵,一边用粗犷的男声在她耳边哈气道,“求我”
玉兰曦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所以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此刻她就觉得自己全身异常瘙痒,而偏偏诗染好像能替她解除这种痒劲。她不由更加用力地抱住他,带着哭腔道,“求你”
诗染轻笑出声,忽然用手掌撑起上身,看着身下的玉兰曦脸颊通红,眼眸迷离,道,“玉兰曦,该醒醒了!”
这句话就像一盆冰水,还不偏不倚地泼在了浑身发烫的玉兰曦身上,渐渐地,她脸颊处的红晕退了下去,迷离的眸子也变得清澈起来,额然后呆若木鸡的与诗染四目相对。
诗染揶揄一笑,从她身上翻下,站在榻边看着她说,“你不是说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吗?还躺着做什么?我们快去吧,人家老管家还在外面候着呢!”
玉兰曦有力无气的哦了一声,然后从床上爬起来,默默地穿鞋,默默的穿上衣服,默默地跟着他走出去。
现在已是接近初秋,所以天气一黑,整个气温都急剧下降,冷风灌满衣裙,冷得玉兰曦打了好几个寒颤。
七绕八弯的不知道绕了多久才终于听见走在最前面的老管家说了句,“前面就是了!”
玉兰曦不由在心里埋怨了一句,该死的睿王府,真是大得不像话!
进到屋内,其他人早已按主宾位坐好,慕十景坐在中间的主位,下面左边坐的是公孙羡和帕丽黛,旁边的是小宝,而他们对面是空着的,显然就是留给诗染和玉兰曦的。
诗染和玉兰曦先向慕十景行了礼,然后又向公孙羡三人行礼问好后才转身入座。
虽然与公孙羡分开的时间一天都没到,可是玉兰曦却感觉像过了一个季节,虽然席间她也没敢多看他几眼,但知道他就坐在对面,她的心就满满地,觉得很是心安。
当秋月悠悠地飘上树梢时,公孙羡说该是时候辞去了,于是,三人就向慕十景告了辞,玉兰曦匆匆丢下一句话,也追随出去,她一路奔跑,终于叫住了公孙羡。
公孙羡叫帕丽黛和小宝先出去等他,小宝本想说话的,但看公孙羡的脸色并不好,他只能咽了下去,然后扶着帕丽黛先出了睿王府。
公孙羡慢慢走到玉兰曦身前,玉兰曦仰着小脸看他,月光下,那晶莹的泪花格外刺眼,公孙羡也觉得自己的心被深深地刺了一下。
公孙羡喉头一哽,沉声道,“兰曦,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玉兰曦的两行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出来,她摇摇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成全我的自由,才被迫娶了沙漠公主的,我我”她不受控制地痛苦出声。
公孙羡知道她更多的是自责,可是他却不曾怪过她一丝一毫啊,他反而有些憎恨自己,辜负了她对自己的情意。
公孙羡长叹口气,向前迈进一步,张开怀抱,欲慢慢把伤心哭泣的她揽入怀中,玉兰曦却忽然后退了一步,他不由怔在了原地。
玉兰曦拭去脸上的泪水,红红的眸子看着他说,“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却不知该如何回报你。”
公孙羡苦笑,回报?难道她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她的回报吗?这种感觉好苦涩。
玉兰曦深呼吸地调整好气息,又道,“我想有一件事我也许能帮到你。”
公孙羡皱眉不语,她警觉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后踮脚倾身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公孙羡听后满脸惊骇,反问道,“真的吗?”
玉兰曦抿嘴,沉沉的点了点头。
公孙羡微微一笑,“谢谢你兰曦。”
玉兰曦摇了摇头,不知为何听见他道谢,她就感觉她和他的关系就像两个很普通的朋友,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两人一时都陷入了深深地沉默,终于公孙羡道,“兰曦,不要再和诗染纠缠,跟我走吧,好吗?”说着,他就像玉兰曦伸出了手。
他很想告诉玉兰曦诗染的身份,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因为他曾经答应过自己的师傅皇甫隆,绝不把这些事情告诉第三个人,他不能失言。所以他能做的就是让玉兰曦和诗染少些交集,这样待到有一天真相大白,对她的伤害也小。
而他更担心的是诗染如果知道了玉兰曦是玉氏后人的话,是不是就会对她狠下毒手?
公孙羡却并不知道诗染早已看穿了玉兰曦的身份,而且他此刻就站在一丛林木下,远远地看着月下的玉兰曦和公孙羡。他甚至在想,如果公孙羡要强行带走玉兰曦的话,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但如果玉兰曦是主动要跟他走的话,他又是该任她跟随公孙羡走呢?还是把她从公孙羡手里夺走呢?这个问题诗染的心里一时没有确切的答案。
玉兰曦看着公孙羡向自己伸出的手,嗫嗫喏喏道,“我”
公孙羡又想她走近一步,情恳意切道,“兰曦,跟我走,好吗?”
“我”玉兰曦觉得自己的心乱得一团糟,走还是不走,只在一念之间。
不仅公孙羡整颗心提起,站在树丛后的诗染也是整颗心紧张得难以形容。
第084章 迷心
玉兰曦不知所措的望着公孙羡,默默地小退了一步,公孙羡也向前迈进一步,她又小退一步,他也跟着又迈进一步。
玉兰曦有些难为情道,“公孙羡我”
公孙羡忽然拉住她的手不给她再后退,“兰曦,跟我走吧!我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天涯海角,无论哪里,我都愿意与你相随!”
玉兰曦咬唇,公孙羡明明是在向自己告白,可是自己心里居然不想接受?她不禁有些懊恼,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公孙羡见她变态不语,误以为她的沉默就是答应了,他脸上微展笑颜,柔声道,“兰曦,我们这就走!”说完,他拉着她的手转身就走。
可是他还没迈出一步,玉兰曦就挣脱了被他牵住的手,他不由愕然地回头,发怔的与她对视着。
玉兰曦把自己的两只手背到身后,说,“公孙羡,我不可以跟你走!”
“为什么?”他的语气那么急切,脸上更是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火气。
不等玉兰曦答话,公孙羡骤然发作,“兰曦,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我没有对不起,无论我的心还是我的身,它都只属于你,只为等候你!兰曦,你可知道在我第一次遇见你时,我的心就已经为你沉沦,无论时间怎么沉淀,这份心意也从未发生一丁点变化!”
玉兰曦静静地听着,她始终看着公孙羡,明亮的眼睛中溢满温柔与宽容,她慢慢转过身,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公孙羡,我不舍得离开。”
公孙羡感到深深地惊讶。“你?不舍得离开诗染?匪夷所思!”
站在树丛后的诗染也被震惊,他目光如炬的望着月光下的玉兰曦,脸上的笑容早已不知不觉地荡漾开去。
玉兰曦嫣然一笑,“公孙羡,有些事情本就玄妙,何况感情乎?”她浩然叹气,“因为在一起很轻松,可以畅所欲言,无拘无束。”
公孙羡哈哈大笑,“兰曦啊。你可知你这样是引火**?”
“公孙羡,他不是火!”她说的他当然是指诗染。
“她就是一团邪恶的火!”公孙羡揶揄的冷冷一笑。
突然,玉兰曦也对着公孙羡轻轻一笑。低头默然不语。
过了片刻,自玉兰曦身后传来慕十景的声音,“咦?!公孙大人?还没回府呢?”他来到玉兰曦身边,看着低头的玉兰曦,“兰曦姑娘原来是来追公孙大人的?”
玉兰曦浅浅一笑。“因为有些话想和公孙大人说,现在话已经说完,我先告辞了。”说着她就分别朝公孙羡和慕十景欠了欠身,然后转身就走。
公孙羡望着她的背影慢慢融入夜色中后,也朝慕十景抱抱拳道,“睿王爷。在下也告辞了。”
慕十景拱手回礼道,“公孙大人慢走,路上小心。”
等公孙羡出了睿王府上到马车。帕丽黛见他一个人就问,“兰曦姐姐不肯走吗?”
公孙羡的目光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忽然对在外面赶车的小宝说,“小宝,去南郊山头。快!”
玉兰曦回到院子里时,看见屋里的烛火是亮着的。便知肯定是诗染在房间里,她直接推门而进,果然一眼就看见诗染坐在桌边挑灯芯玩。
玉兰曦转身将门关好,诗染就问,“送完你的公孙哥哥了?”
她默默地走到诗染身边坐下,点点头,“嗯。”
诗染斜目瞟她一眼,暗暗偷笑,脸上却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问道,“那你们都说些什么了?”
玉兰曦提起桌上的茶壶倒给自己一杯茶水,然后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我求他带我一起走。”
诗染两只手托住香腮,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哦?然后呢?”他倒要看看她怎么个瞎编法。
玉兰曦抹去嘴角边的水渍,不以为然道,“然后他答应了。”
“既然你求他带你走,而他也答应了”诗染忽然倾身凑近她,“那你怎么还坐在这?”
玉兰曦白他一眼,“要你管!这里是睿王府又不是你的邪一阁,你管我那么多!”
诗染抿嘴偷笑,但又马上敛去笑意,说,“兰曦,你真的不想跟他走吗?”
玉兰曦却将话锋一转,道,“染姑娘,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都不能生我的气,好吗?”她水晶晶的眸子直对诗染眨个不停。
诗染微皱眉头,“玉兰曦,你是不是给我戴绿帽子了?”
玉兰曦紧紧抿嘴,摇摇头。
诗染笑着挥挥手道,“只要不是绿帽子,一切都好商量。”
虽然他如此说,玉兰曦却还是拧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开口,诗染看见她可怜巴巴的小样,于心不忍,柔声道,“说吧,我答应你,无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不会生你的气。”她之所以怕他生气,不正代表她在乎他的感受吗?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呢?
玉兰曦张了张嘴又合上,后来索性将心一横,一口气直接说完,“我把你囚禁丑祈的地方告诉公孙羡了!”
诗染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说,“哦?邪一阁的四大花魁都不知道我把丑祈关在哪,你能知道?”
玉兰曦深深低头,望着地面,“因为因为我后来偷偷看了你写给南宫雨的信。”
信?莫非就是诗染在去沙漠之前叫玉兰曦送去邪一阁的那封信?因为那封信正是诗染嘱咐南宫雨,将丑祈秘密地转移到京城南郊山头的石屋去。
诗染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处,此刻他不想跟玉兰曦追究过错,他豁然起身,低沉道,“你真的告诉公孙羡了?”
玉兰曦哪里还敢看他,只能颔首点了点头。
诗染心头只觉怒火攻心,闪念间又想起自己刚才答应了她的承诺。他向她伸出一只手,温声道,“跟我走。”
她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他挤出一丝微笑道,“我不生气,只是现在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玉兰曦微笑,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的柔情泡化了,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笑手放在了诗染的手掌中。
诗染问慕十景要了一匹骏马,只留下一句“君子一诺,绝不更改”然后就和玉兰曦驾马远去了。
慕十景身边的中年男子低声道。“王爷,要派人跟着吗?”
慕十景笑着道,“不必多此一举。”
中年男子皱眉。又道,“王爷就怕她一走了之吗?”
慕十景依旧默默含笑,他举头望着天空中的皎月,“君子一诺,绝不更改。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中年男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王爷对染姑娘心动了?”
慕十景目光微垂,略略沉思,“终南,你说本王把她献给皇上,她是不是一定能得到圣宠呢?”
终南微微颔首。“那是自然,天下男子又有几个能抵抗第一美人的美色诱惑呢?”
慕十景长长叹口气,“这就足够了。”
静静地接道上一马飞驰而过。蹄声惊心,一路朝南,待来到南门时,诗染拿出一块令牌对着守城的将领道,“速开城门。误了丞相的事你们都要死!”
将领们一眼就识出那是丞相府的一级令牌,再加上诗染火急火燎的语气一群将领赶紧打开了城门。
待诗染他们的马跑远后。一个拿着长矛的小将问身边的老将,“诶,今儿真是怪了!你说这南门前行三百里就是一片墓地,又在深夜里,先是六扇门的领头持令牌匆匆而出,现在就连丞相府也有人来了,太邪门了!”
老将剜小将一眼道,“你要是再说,小心那勾舌的鬼来取你的舌头!”
小将打了个激灵,赶紧闭上了嘴。
淡淡的月光洒满大地,一匹黑色的骏马在道上狂奔不止,马背上坐着两个人,正是玉兰曦和诗染。
迎面而来的冷风冻得玉兰曦的脸颊像冰块一样,四周没有一点灯火,周围都是模糊的树影,那些树影犹如鬼魅,玉兰曦总是一不小心瞥见,小心脏就被吓得七上八下的。
诗染忽然垂眸看着她道,“冷吗?怕吗?”
玉兰曦摇头,她怕自己一张口就要被冷风呛得死去活来不可。
“吁!”诗染却忽然勒马,马儿嘶鸣一声,前身微仰,在半空中刨了刨前蹄,然后落下,又重重地喷了口气,然后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