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天下-第3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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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焘的经历很坎坷，他说话速度又慢，几乎讲了有一个小时。他的文采不错，讲得非常凄凉动人，白灵一边听一边擦眼角一边幽怨地望着沈星空，意思是沈星空你什么时候能像人家马焘那么痴情。
可沈星空却面无表情，仿佛对马焘说的这些无动于衷。
“你和廖小吉为什么不躲一辈子，又跑来青海干什么？”他意味深长地问。
“……因为火神棍。”马焘略微停顿一下，才又回答。
“火神棍？”白灵闻言动容。
“是，火神棍是……”
“火神棍是什么我知道，你说重点就行。”沈星空插了马焘一句。
“啊？”马焘目光变得很惊讶，他没想到沈星空这么神通广大，连火神棍是什么也知道。
“其实……其实这都怪我，我在西双版纳生活的一年里，也时不时地……会打听一下组织里的事。可能因为我不小心，被组织发现了，他们派人来抓我和小吉，想通过我找到火神棍。”
“你知道棍子下落？”沈星空眼睛里掠过几分笑意。
“谈不上知道。”马焘开始有些不安，搓了搓双手，又用手摩擦几下脸，“我当青海省堂的堂主时，我知道组织在青海有些很重要很机密的建设，朴春水曾经几次单独或者和别人一起来过青海，就在嘎里尔山那一带。”
“那你怎么知道是火神棍？”
“因为朴春水嘱咐过我，让我密切注意青海嘎里尔山那边的一切情况，如果有外来人出现，务必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说那里有组织非常重要的东西。后来，我和小吉在西双版纳被人追杀，说是为了火神棍，我就猜火神棍在嘎里尔山那一带。”马焘很聪明，能举一反三，不愧是田玲玲那种女人爱入骨髓的男人。
“呵呵呵……哈哈……”听完马焘所有的事，沈星空突然笑了起来，几乎乐不可支。
他这一笑，连马焘带白灵，还有地上的那个杀手护士全呆住了，不懂他神经兮兮笑什么，马焘说得那么惨，有什么好笑的。
沈星空这一笑，还停不下来了，好像武侠小说里被人点了笑穴。白灵有点看不下去，轻轻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别那么失礼，这种场合不适合笑，就算不哭，起码也得表示一些同情吧
“呵呵，你，你啊，就是你……”沈星空强忍笑意，指向地上那个已经动不了的杀手护士，“你走吧，没你的事了。哦对了，如果你是为别人做事，回去告诉你老大，就说我沈星空说了，火神棍根本不在青海，让他别白废这个力气了。”
杀手护士好像做梦一样，她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撞到白灵和马焘手里，基本上就等于撞上了鬼门关。更可怕的是，居然还遇到了传说中的沈星空，她就一直盼着自己能死痛快点就行了。
没想到沈星空居然放她走，她左右看看，白灵和马焘也没有反对，好像不是逗她玩。她强忍半侧胯骨上的伤，上下牙咬得喀喀响，硬是站起来，以龟行的速度一歪一扭离开了廖小吉的病房。
护士走了之后，沈星空的目光又望向马焘，微笑着从他手里拿回他和田玲玲的那张照片，好像第一次见到一样，放在眼前仔细看了又看。
“嗯……马焘，你当初挺酷的哈，就是头发少了点……”
“当初的马焘已经不存在了……”马焘神色黯然。
“不存在了？那现在这个马焘是什么玩意？呵呵”沈星空笑笑，他突然把手里的照片给撕了。
“哎，你干什么？”马焘一惊，上来就要抢，可惜晚了一步，照片已经变成四片了。
白灵也傻了，呆呆地望着沈星空，以为他是不是疯了。
“你想逃避我能理解，但逃避不意味着自私，也不意味着你能生活一次，人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沈星空脸上笑容渐淡，无视正在企图将照片还原的马焘，“你觉得你对不起小吉的姐姐，那你对得起田玲玲吗？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忽略了一个问题。”
“我忽略什么……”因为照片被撕碎，马焘情绪很不好。
“你忽略了的本质，它是一个恐怖组织，你被貌似热闹而又快乐的生活给催眠了。如果是一个王国的话，历代帮主也就是国王自然会想让自己的子民能安于自己的统治，怎么做？难道要他们天天生活在恐怖与危险之中早就分崩离析了。你所说的热闹和快乐还有什么大家像兄弟姐妹一样，那种表象是上层领导多年来刻意制造出来的，就是为了麻醉帮里的成员，让他们安于统治，安于为自己所驱使。而你呢，你像个训练有素的警察吗？当个卧底居然被人家拿出麻醉自己成员的手段给收拾了，我想你心里还隐隐觉得自己有人性，做得很对呢”沈星空这一大番话好像夹着刀子，毫不留情将马焘的心刺得鲜血淋漓，在以前，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确实如沈星空所说，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性的男人。
马焘仿佛一个雕像那样，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脑门子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眼神都发直了。
“咳咳……”白灵突然咳了几声，示意沈星空别说得太过份。
女人就是女人，同情心胜于一切，白灵同情马焘，认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即使做错了什么事，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你干什么？”沈星空貌似冷血的目光又望向白灵，看得白灵全身不舒服，“你是不是很同情他，很崇拜他？要不要我也学他那样，我去找嘎吉拉贡，然后和她一起去个什么地方隐居，永远也不出现？”
你敢，我杀了你们……”白灵闻言差点吐血。
“说得好，你会杀了我们，你想想，如果马大情圣的事情被田玲玲知道，田玲玲会不会想杀了他？”
“呃……”白灵无语了，女人一般不会将心比心地思考问题。
“田玲玲跟我夸过马焘，说他是最出色的警察，她一直以他为骄傲，可是他都干了些什么？一大帮随时会出去杀人放火抢劫银行的暴徒，居然当成兄弟姐妹，就因为人家和他一起喝了几顿酒，有病时照顾过他，还有个女暴徒爱他，他就忘了自己的肩章是他**十几亿人希望他能制服暴徒，还社会以安宁。”沈星空突然变得无比激动，指着马焘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老板，你消消气……”白灵急忙给沈星空倒了杯水。
沈星空喝了两口水以后，终于平静了下来，把水杯还给白灵，拍拍马焘的肩膀，继续说：“还有小吉的姐姐，你知道她自杀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她会不会痛恨如果没有如果她不去帮着男人们抢银行，她就可以和你幸福地共渡一生。正因为她的死，引起了国家安全部门更高度关注；也因为她的死，国家安全部门把的危险等级正式定义为恐怖组织；更因为她的死，国家安全部门召回了田玲玲，由她带队成立专案调查小姐，决定全面清扫和铲除你呢，你就只能永远地成为一只缩头乌龟，田玲玲也算有本事的女人，这次算瞎了眼了……”
“不要，不要说了”马焘终于受不了了，大吼一声打断了沈星空的话，整个人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白灵如风般站到沈星空与马焘之间，她怕马焘会突然向沈星空发难，病房里的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好像一根绷紧的弦。
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响起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大家……在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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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神秘脑垂体
第六百六十章神秘脑垂体
“小吉……”马焘立刻顾不上别的事，扑到病床上，抚摸廖小吉的头发，目光中的关切难以形容，“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在这里，你不用怕的。WwW、QunabEN、”
“你？你是……谁啊？”廖小吉却目光茫然。
“我是……沈星空，这是怎么回事？”马焘的心立刻揪紧，意识到廖小吉出了大问题。
“不好意思，那天晚上……你知道的，他遭遇袭击，入院时间有点迟了，脑子出了问题，简单地讲就是失忆了。”沈星空耸耸肩膀。
“失忆？没关系，没关系，小吉你不用怕，有我在这里，我们马上就走，回西双版纳去，再也不出来了，好不好？”马焘的精神已经崩溃了，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了，只想带着廖小吉回家。
“西双版纳……是哪里？”廖小吉不仅失忆，言语也不利索。
“是我们的家啊，走，我们现在就走，以后再也没有危险了。”马焘说着就扶着廖小吉，还要给他穿衣服穿鞋子。
“好啊，你带他走吧他是你女朋友唯一的亲人，现在重伤在身，又失忆又不会说话，反正你已经对不起田玲玲了，再对不起他姐也无所谓。”沈星空不咸不淡地说。
“啊……”马焘松开了廖小吉，猛地大吼了一声，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抑郁都吼出来，不然他就快疯了。
“马焘，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应该做什么，等想好了再回来……”
“咚”沈星空话音未落，马焘就像一头迷路的雄狮，撞开病房的门，狂奔而去。
回头看看马焘的背影，沈星空笑了，站起身又坐到病床上，面对廖小吉诧异的目光对他说：“恭喜你，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名字叫廖小吉，不如你再睡一下，也许睡醒了，你就能想起以前所有的事。”
“哦”廖小吉倒是很听说，闻言点点头，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星空这时候也饿了，留下白灵在病房里面，自己出去吃饭，回来时顺便给白灵买一些。
高仁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能是和马焘一样，找地方冷静去了。
剩下的时间里，白灵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沈星空不困也不饿，一直研究廖小吉的检查结果报告，那报告已经快被他翻烂了。
苍天不负有心人，沈星空确实研究出了一些成果，他在高仁的研究基础上又发现廖小吉的脑部好像有一些天生的缺陷。他因此特意跑了一趟西宁市的某网吧，上网又查了一些资料，确认廖小吉有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叫“脑血管狭窄”。
换句话说，廖小吉的脑血管比正常人细，同时间内通过脑血管的血液流量就比正常人要少。但是人体有自我调节的功能，为了保证他大脑内的正常供养，他的血压就比正常人高一些，大概是正常人的150％左右。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在内出血的时候，病情要比正常人严重，高血压势必会带来大量出血。
可是这些还不能解释，为什么沈星空上次为他使用异能时，他会第二次内出血。为此，沈星空又上网找了很多资料，可还是没有头绪。
就在马焘和高仁都已经冷静了快一天之后，岑菲菲终于抵达西宁，第一时间就跑来西宁医院，在廖小吉的病房里，郑重地……替高仁向沈星空道歉。
“沈医生，对，对不起，阿仁他是那个样子的，很倔的脾气，你千万千万别生他的气。”岑菲菲粉脸苦涩，看上去十分可怜。
“凭什么我不生他气？就因为他倔脾气？到底谁是老板？你看看他，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还不回去，这是吓唬我呢”沈星空端坐在椅子上，嗤之以鼻。
“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刻回来向你承认错误，要不，让他写检讨书也行……”岑菲菲也算煞费苦心。
“免了，我没功夫看……”
“我找到了。”说曹操，曹操就到，高仁兴冲冲撞开病房的门跑进来，看到岑菲菲顿时又愣住了，“菲菲，你来了？”
“哎呀，阿仁啊，你快过来。”岑菲菲迎上来拉住高仁，硬把他扯到沈星空面前，“快点，快点向沈医生赔礼道歉。”
“菲菲，你干什么？我为什么要道歉？”高仁莫名其妙甩开岑菲菲的手。
“阿仁”岑菲菲粉脸上神情郑重起来，当着沈星空的面，很认真地对未婚夫说，“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也知道你是专家，很有才华，但沈医生是我们的老板，他让我们衣食无忧生活愉快，如果没有他，我们甚至不可能认识。难道你不能给他一点尊重吗？”
岑菲菲这番话貌似很有道理，但沈星空和高仁两个男人听得心里都不舒服。高仁觉得沈星空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土财主；沈星空就觉得岑菲菲太小看自己了，敢情高仁尊重自己，就因为自己是他们的老板。
不过呢，听老婆的话能发财，高仁就算不给沈星空面子，也得给未婚妻面子。他叹口气，勉为其难向沈星空微微行个礼，然后用蚊子都听不清的声音说：“对不起。”
“算了，下不为例，我大人有大量，我广阔的胸襟、渊博的知识和逆天的才能告诉我，不能和你一般见识。”沈星空也不想大家闹得太僵，有台阶能下就下吧，何况岑菲菲也算有诚意了。
顺便沈星空也是提醒岑菲菲，自己除了钱，还有很多方面值得他们尊敬，比如什么广阔的胸襟、知识和才能。
既然大家已经合好，就该说正事了，这几个人的关系好像过家家，说闹掰就闹掰，就合好就合好。
“沈星空，我知道病人为什么二次内出血了。”高仁伏到病床边，把廖小吉的眼皮翻了两下，看他眼睛里的情况，貌似有一些很重的血丝。
“嗯？你知道了？”沈星空不禁站了起来。
“是啊，我虽然不懂你的针炙术，但我估计你大概是想给病人修复第第4区的脑损伤部分。”
“然后呢？”沈星空急忙追问。
“这一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刚才终于想通，在大脑第2区有一个小器官，叫脑垂体。你的针炙术在为病人修复第2区脑损伤的时候，一定是不小心接触到了脑垂体，才使病人二次内出血。”高仁说得极有信心，他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脑垂体？”沈星空对西医里人体结构这部分，所知很少。
“嗯，脑垂体在大脑下丘脑的腹侧，大概和鸽子卵形状差不多，属于是一个内分泌器官，也是人体内最复杂的内分泌器官。目前为止，脑垂体及其分泌的腺素在医学界及人类学界还没有被完全破解。”
“哇，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