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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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变态,容烨睡了么?”
其实这个时间段折腾儿子,叶安袭心里才过意不去,不过一来她真是想见儿子,二来,她确实有点可怜床上躺着那个半残体。
拖着这么个身子,千里迢迢的折腾,就是想找儿子过个生日。
这个愿望,很小,但实际上确实挺难的,至少现在叶安袭没有找到任何儿子能立即接受宗政贤是亲生父亲的说辞。
“儿子没睡,我也没睡,要不你回来,咱们一家三口一起睡?”
戏谑的口气,轻挑的邀请,容爵说的很惬意,也很自然,就像是下午那一幕不快完全不曾发生过一般。
其实这话叶安袭听着有点不是滋味,容爵这个人几乎没有朋友,也许在她认识他这三年,似乎只有她和容烨能够走进他的生活,现在她这样任性的把容烨带离他的身边,说真的,叶安袭很过意不去,可吞吞吐吐也不是她的style。
“容爵,宗政贤过生日,我想去接”
铛!
电话那边像是响起一道猛砸东西的声音,震得叶安袭那话筒的手一个激灵。
“容爵?”
呼呼
一阵呼吸过后,久久没有传来声音的那端才响起有些沙哑的声音,只不过,不是叶安袭想的气愤难当,而是依旧玩味。
“几点了?接个屁,我给你送去,等着!”
说了这句话,电话就挂断了,接连着‘嘟嘟嘟’的忙音,让叶安袭确实错愕了有一会儿。
说真的,她觉得自己是了解容爵的,其实更多的时候,她发现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只不过以她对他的了解来看,这么痛快利索的答应,绝对没什么好事。
拿起电话愁,放下电话还是愁,这个火上的无关其他,而是叶安袭对庆祝生日完全没有概念。
好像追溯到上一次过生日貌似是在7、8岁的时候,而这几年唯一庆祝过的就是儿子的生日,也是她死里逃生的日子。
可大多数这些都是容爵在张罗,而容爵安排的那些活动,她也不觉得是正常百姓会理解以及喜欢的上去的活动。
比如儿子一岁的时候,容爵带着俩人坐在竹排上,在人工湖里漂了一晚,平日话多的闹人的他,反倒是一句话都没说,三个人活生生的喂了一晚上蚊子。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乱七八糟的来一句。
“有没有一家三口相依为命的感觉?”
“没有。”
当时的叶安袭冷冷的回绝了他,看着儿子身上被蚊子咬的红肿的包,就发誓容爵的idea下次绝对不能直接服从,一定得考虑一下。
等去年儿子生日的时候,叶安袭都不想提,大清早的不知道打哪儿找来一个茅山道士还是什么仙人的,二话不说的剪了三个人的头发,念念叨叨的做了个什么法事,最后把那一个包着三个人头发的红三角带着了儿子的脖子上。
她就纳闷了,不管怎么说,他容爵也是个高学历的知识分子,什么时候又在信这些玩意儿了?
所以说,叶安袭对生日大多数是藏着噩梦的,具体怎么过,完全没有概念。
可叶安袭今天是真的挺有诚意要给宗政贤庆祝个生日。
要么说生在这个信息时代的人有属于这个时代的幸福,因为这个时代有百度。
要说这个时代的智者是谁?
毫无疑问——百度是也。
吃蛋糕,吹蜡烛,喝酒,唱k,最多的网友再讨论这几个被玩腻了的过程。
可叶安袭无所谓,对她这样的精神生活空白的人来说,什么都是节目,而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宗政贤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这总统套里有厨房,可就算叶安袭善心再大,也不会这个时间段去亲手做一顿所谓的爱心晚餐,因为如果现在她做一餐出来有灵魂的话,大多应该是怨怒居多。
五星级的饭店好处多多,总统套房的好处更是多多,就算现在已经快要22点,可叫一餐精致的料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就连生日蛋糕也一样叫的到。
想着等儿子到了就去叫醒宗政贤,他的烧已经退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这一天也折腾的够呛,叶安袭也没怎么矫情的冲了一个凉。
叮咚!叮咚!
还没有来得及擦干身上的水,围着浴巾,叶安袭就小跑了出来,蹙眉暗咒。
早知道不把私人管家遣散了
一拉开门,看着这一大一小,一身粉蓝色t恤亲子装,叶安袭觉得蛮好笑的,她还没见过这容爵穿这么粉嫩的颜色过。
“妈妈!”
小孩子毕竟都是恋母的,看见叶安袭,小容烨直接就扑了上来,可这一扑
本来就是胡乱的围上了浴巾就出了的叶安袭,被容烨的小身子这么一蹭。
这松散的浴巾几乎全开了,除了重要部位还被小容烨遮着,整个背部全都毫无遮挡。
这一个尴尬让叶安袭脸刷的一下红的像个番茄,好在容爵是站在门口,完全看不到她的后面。
“容爵,你先出去。”
谁知到容大少爷从头到尾就像是没有听见叶安袭的话,而是一把抱回了容烨,在叶安袭整个浴巾全部落地的时候,轻挑的扫了一眼,戏谑的说。
“啧啧,又小了。”
啊~
整张脸爆红的叶安袭火速的围上了浴巾,火急火燎的就进了主卧,抓起宗政贤的T恤就套上了。
再出来的时候,也恢复了平静,该死的容变态,就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她就没发现,耍她很好玩么?
“容爵,再有下次,我真生气了。”
虽然在X州生活这么多年,国外的海滩上到处是崇尚天体的洋妞儿,可叶安袭骨子里是地地道道传统的中国人,自问是开不惯这样的洋玩笑。
看着叶安袭穿着那个男人的大t恤,容爵眼睛一眯,一口把一路嚼着的口香糖十分没有道德的吐到了昂贵的地摊上。
“呵呵,都看遍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整个空间因为容爵的这句话而安静,像是回到了那段她强制戒毒的日子,因为想要留住孩子,就不能借助美沙tong等辅助药物,全部都要靠精神意志支撑,甚至连墙都不敢去撞,因为她不是自己,还有孩子。
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在犯了毒瘾的时候把自己泡在游泳池里,周围的水压能让她保持清醒,水的流动性也不容易伤了自己。
可大多数挣扎过后,几次三番,都是昏迷过去的。
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容爵在游泳池岸边的躺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自我挣扎。
直至疲倦的奄奄一息乃至昏迷的时候,他才会把她捞上岸,抱回床上去休息。
而这之后,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是容爵给她换的干净衣服
可是在那样的精神绝望的边缘,叶安袭真的是没有分心去顾及礼义廉耻,她那个时候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拼劲全力去戒掉毒瘾,换去肚子里的孩子更大的生机。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她的精神已经正常了,容爵在她的心里更多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她也不是傻子,两个人的关系本就停留在危险以及敏感的边缘,再多一分暧昧,都是对他不负责任的行为。
“容爵,时候不早了。”
简单的一句话,任谁都听得懂,这是在下逐客令,今天是宗政贤的生日,叶安袭不想让场面变得太过尴尬。
“ok~有几个发小儿也在pub等我,我准备去happy一下。”
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撩了撩额前的有些凌乱的头发,容爵似是说的轻松写意,没再看叶安袭那身刺眼的属于他的t恤,而是转过头跟容烨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儿子,记住爸爸的话了么?”
小容烨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肉肉的小手逼着一个ok的手势,奶声奶气的回道。
“noproblem~”
表情仍是玩味的扫了一眼海藻般长发的叶安袭,二话不说容爵转身就走了。
清楚的看着他眼神里那种许久不见的孤独,叶安袭的愧疚感也是升腾起来。
淡淡的唤住他,叶安袭还是嘱咐了一句。
“容爵,别喝啤酒。”
看他的样子心情不好,和发小儿喝酒?
他都是一个人喝闷酒的,这么多人,他可千万别沾上啤酒,那样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驻足回头,就盯着叶安袭,眼睛里像是写满了她不想去懂的东西。
叮咚!
开门的是容爵,进门的是酒店的服务生。
“宗政夫人,这是您订的晚餐和生日蛋糕。”
车子上有精致的餐具,烛台,还有一个大小适中的法式生日蛋糕。
“放下,出去。”
说话的不是叶安袭,而是容爵。
服务生出去后,容爵就自顾自的拆开生日蛋糕包装精美的盒子。
那‘爸爸,生日快乐’的字眼刺得他眼睛难受,看着别扭死了,容爵抬眼,看着离自己不足半米的叶安袭邪肆的嘴角轻挑。
在叶安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已经邪恶的抹乱了那蛋糕上突起的字迹,接着又把那手指上沾着的奶油果胶一把抹在叶安袭水当当的小脸上。
沙发上的容烨看着妈妈狼狈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的,好不高兴。
蹙眉,怔忡,转而莞尔一笑。
算了,如果这样的恶作剧能让他孤独的心暂时得到一种平衡,那就这样算了吧,在叶安袭心里,容爵就像她最好的闺蜜一样,她其实很不忍心去伤害他一丝一毫。
“这样会不会开心点?”
擦都没擦,整块奶油没有规律的抹在叶安袭的眼睑下方,小脸一扬,叶安袭反倒是扯出了一个笑脸。
这容爵,其实就是个孩子
可这笑容却像是刺痛了容爵的眼睛,没有叶安袭预料到的戏谑,反而是结实的铁臂一伸,一把抓住叶安袭的后脑,薄唇落在了脸颊的蛋糕的地方,火速的舔舐了所有的奶油。
叶安袭使劲儿的推搡,却像是九牛一毛,毫无力度。
“容爵,够了”
别再闹了
其实叶安袭的心也咯噔一声,在心里有个角落告诉自己,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今天的容爵陌生的让她心惊
抓着手下还有些湿漉漉的长卷发,容爵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干净遗落在唇边的奶油,轻轻扫了一眼那刚开门的男人,俯身轻吻了一下叶安袭的耳边。
本欲挣扎的叶安袭却在听见容爵似是自嘲的一句话后,怔在原地。
“呵呵,今天也是我生日。”
抬眼看着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叶安袭向来淡然的五官写满了愧疚,这才发现,似乎从来没见过容爵过所谓的生日
这样的日子,她和容烨都不在,他一个人
“别走了,留下来一起。”
叶安袭真心的邀请,她想宗政贤会理解的,毕竟对她和儿子来说,容爵的地位绝对不一般。
单手插袋,一手开门,默契的跟容烨比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扫了一眼叶安袭的身后铁青着脸的男人,故作轻松的丢下一句话。
“算了,那个貌似不太高兴。”
然后在那两道像是要杀人一般的犀利眼神下,甩门离开。
那玩世不恭背后的落寞,叶安袭看在眼里,却又只能僵在原地,因为有些东西是家人的身份永远无法给予的,就因为清楚,所以她难免还是有些心疼容爵。
闪神中,却不想一个踉跄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按到墙上,那身体两侧撑住的结实臂膀肌肉绷得僵直,鼻息间喷发的呼吸夹杂着怒气不遗余力的洒到叶安袭的脸上,男人干涩的声音扁而沙哑。
“叶安袭,这次我信你,记住,不要骗我。”
双拳都紧攥的咔嚓咔嚓直响,看见容爵亲密的吃着叶安袭脸上的蛋糕的时候,宗政贤承认,他几乎要发飙了。
可儿子圆圆的小眼睛一直盯着他,像是提醒着他,要冷静,要相信她。
伸出手探了一探他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叶安袭自动的忽略那狭长的俊眸中满满的怒气,她行得正站得直,压根儿也不把他的这无聊的威胁放在眼里。
反而是再次说了叶安袭式的不着边际的话。
“宗政贤,你没穿衣服。”
看着宗政贤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平角裤,叶安袭觉得现在这样的画面有点儿童不宜。
至少儿子的目不转睛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我没有第二件。”
看着叶安袭身上穿着他的t恤,那种归属感让宗政贤心里又舒坦了几分,虽然说那裸露在外的白嫩的小腿儿还是看起来刺眼,不过算了,至少她承认自己是他宗政贤的女人。
“我给你叫了一套家居服,在柜子里挂着。”
她只是顺手,谁让她忘记给自己叫一套衣服了
宗政贤看见了儿子,也看见了晚餐和生日蛋糕,不做他想,也是卓说漏了嘴,不过叶安袭这样的安排虽然是简单的毫无创意,可他心里的暖意确实无可名状的。
他也想以最好的一面去面对儿子,就算是站直了走路膝盖很痛,宗政贤也尽力一步一稳的走着,小孩子记忆都很好,他想在儿子心中的形象是高大的。
当客厅只剩叶安袭和容烨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事,今天的儿子,貌似乖的打紧,也没有去多问一句好奇的问题,不过这样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容爵跟他说了什么。
没有办法,容爵对容烨的影响力,是叶安袭都比拟不来的,从小就黏在一起的感情毕竟不一样。
“儿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叶安袭自问没有那个能力让儿子马上去承认宗政贤,但是今天是他生日,她也很想让这样的尴尬延后,能暂时温馨这一晚。
“我知道,爸爸告诉我鸟,是大怪兽的生日。”
容烨肉嘟嘟的小脸像默念课文一般的一字不落的说着,爸爸的话他向来记得很清楚。
大怪兽
这样的一脉相承的血缘,总是这样大怪兽,大怪兽的叫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这男人千里迢迢赶过来想要的肯定不是这样的一个非人的身份。
叶安袭觉得自己难得的有人性,循循善诱的跟儿子说着。
“儿子,你还记得大怪兽有个儿子么?”
别看容烨年纪小,小孩子的记忆很可怕,他们想要记住的东西就从来不会忘记。
“小怪兽么,他在哪儿呢?”
揉着儿子软软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