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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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这伤最好打几针消消炎。”
在刘大夫的建议下,叶安袭把口袋里最后的钱用来给宗政贤挂了水。
一毛不毛,多少年没有过的日子?
狐疑的看着从头至尾淡定如故的宗政贤,叶安袭就觉得这当中貌似有问题,至少她敲定一件事。
有宗政贤在,她们绝对不会饿死。
叶安袭发现,这个男人很轻易就会毁掉她的淡定,可他的沉稳也让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所有来自外界的焦躁。
在这小诊所,来来回回挂水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大多都是找留大夫去家里静点,所以刘大夫来来回回的,这诊所的小屋子里就剩下叶安袭和宗政贤两个人。
宗政贤这会儿又靠着沙发睡着了,看着那个盐水瓶子上还似是有着呵气,也许是这屋子太阴暗了,药有点凉。
叶安袭虽说不太会照顾人,起身去找找有没有热水瓶子,能暖一暖药,记得小的时候,小库一生病,她每次都会给他弄。可这一到后面的屋子,她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稀稀疏疏的,似人声又像是野兽的鸣呜。
这声音让人听上去极不舒服,毛骨悚然。
好奇心,人人有,不过只可惜,叶安袭不多,到了一杯子的开水,就要往回走。
可这个时候,后面的屋子门开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女声就响起来。
“留步。”
叶安袭一回头,屋子的门已经敞开,一个老太太盘着腿儿坐在炕上,翻着白眼,嘴里阴阳怪气的念叨着,这应该就是刚才的怪声音的生源。
一张大红纸贴在墙上,各路仙家的名字都写在上面,上面的是黄三太奶奶和黄三太爷,下面是祭品和供台。
这个东西叶安袭知道,以前在红灯区长大的时候,很多小姐们都信这个,所谓的黄三太奶奶也就是黄鼠狼大仙。
不过这种乱七八糟的迷信,叶安袭从来不信,如果崇拜一个妖精就能未卜先知,那何必这些小兽还生生世世忍受着低人一等呢?
“你最近有烦心事缠身。”
谁会没有烦心事呢?
这是废话,所有测命的标准开篇,叶安袭觉得全无兴趣,礼貌的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不久之后,你会离婚。”
老太太的这句话,让叶安袭莞尔一笑,离婚?
就算是有一天她想,那个阴沉霸道的男人肯么?
想来这些算命的总是在感情与生命威胁之间找话题,因为人们通常都在乎这个,不过这老奶奶真是找错人了,她是穿的不错,可现在她真没有钱去帮她孝敬那些她心中的神仙。
没有停顿,转身走了。
等叶安袭和宗政贤挂完水离开小诊所的时候,那个老奶奶还出来送了他们,冲着叶安袭笑的和蔼,可看起来就越是怪怪的。
“认识?”
宗政贤搀着叶安袭,有些狐疑。
“你有离婚的打算么?”
叶安袭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一个问题,让宗政贤的俊脸整张的沉下。
“叶、安、袭!”
那一纸离婚协议,三年了就算他存的泛黄,但是那窒息的感觉却一直没有退却,就连听见离婚两个字他都不舒服。
从结婚的那天,虽然不在乎,但他就没想过离婚,更别说现在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而且还有一个儿子。
看着宗政贤的脸上从多云转向阵雨,叶安袭反而莞尔一笑。
“咱们回家。”
清风吹动海藻一般的长发,婆娑的光线下是叶安袭浅浅的酒窝,宗政贤心里一紧,莫明的,总有一种她随时会不见的感觉。
可到家了,还没进院子,离很远就听见了凄厉的女人的哭声和一群人互涌的狠戾叫骂声,那是从隔壁院子传来的。
那院子中间,一群穿着廉价衣服的染着乱七八糟头发的小流氓围着一摞轮胎,吐着吐沫叫骂着那轮胎里圈着的脑袋。
一个小流氓拿着火把就往下要点,头发凌乱的已经哭哑了嗓子的月姐疯狂的扑上去,死死的抓着那拿着火把的手。
“我求求你们,放了我男人吧!欠你们的钱,我来想办法!”
这疯婆子哭丧似的真他妈吵,还!老大说了,这批货和上批货全都欠着!就是还钱也得给点教训,小流氓一脚实实的踹了娇小的女人一脚。
“操!滚!没钱也敢他妈玩这个,这他妈就是下场!”
说完一把火就点了下去,橡胶是易燃物,噌噌的就着着了起来,月姐捂着肚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扑过去。
“啊!老公!”
可扑过去,踹一脚,再爬起来,再一脚!
“住手!”
一道清冷的女声声音不大,却是喝止了这几个小流氓殴打地上的女人,再抬头看这管闲事儿的一男一女。
一身的打扮和气度一看就不是这地方的人。
这些要债的人本来就不是以杀人为目的的,能清债最好,他们还能有利息的分成。
“哥哥,姐姐,兄弟几个也不是茬子,要么这男人欠的钱,您二位给清了,这点教训,咱们就算了。”
看着月姐那哭红的眼睛乞求的看着自己,叶安袭虽不再看她,可心里也释怀了昨天的事儿,想必她偷东西也不过是为了她老公,不过是个傻女人。
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她也没有钱,拿什么还?
这些人要债的手段她门儿清,毕竟她也在太子帮待过几年,那烧轮胎不过是吓唬人,如果真要杀人就泼汽油了。
也不要想过几天手方便再还的事儿,非亲非故,没有人会宽限你这陌生人的口头的。
正当叶安袭自己左思右想的空档,一边的宗政贤拍了拍她的肩膀,沉声道。
“这个够么?”
狐疑的看着他,见他把袖口放在她眼前,那阳光下反射的刺眼的光,让叶安袭眉头舒展开来。
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怎么忘了,宗政贤的两颗袖口都是几克拉的美钻。
一颗钻石可是比欠的钱要多了几倍,那几个小流氓自然满意,还很有道义的把那一摞轮胎踹倒,那燃烧的第一个也被踢到一边。
月姐噗通就给叶安袭跪下了。
“妹子,姐姐他妈不是人!”
说完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看看他去吧。”
叶安袭什么都没提,这件事她不打算说了,被逼去偷,这种滋味多难受,她比谁都清楚。
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看着身边的男人,好像对她的想法了然于心,这种感觉真的很窝心。
“给我东西,快,给我东西!”
刚被月姐从轮胎里拉出来的男人蜷缩成一团,抱着手臂哆嗦着全身抽搐着,暴躁的呵斥着。
“很难受么?你等着,我去拿!”
月姐踉跄的奔向屋子里,甚至忘了这院子里还站着两个外人。
络腮胡子看不清楚脸型,狠戾的眼早已茫然,全身上下的廉价衣服落魄的蜷缩在一起,那个人就算是化成灰叶安袭也不会忘
那三天的人间炼狱
明显感觉怀里的女人一震,宗政贤蹙眉沉声问道。
“怎么了?”
“宗政贤,我想回家。”
106 残月·纠缠的真相
?
看着那上了锁的门,宗政贤蹙眉,他记得走的时候明明是留门的,怎么现在却上了锁?
“你来。”
暂时不去考虑这些,反正有这女人在,等于带了一把万能钥匙。
“叶安袭?”
“喂。”
大手揉揉叶安袭海藻般的头发,看着这女人异样的出神,似乎从那院回来,就有些不对劲了。
斑驳的阳光透过男人的细碎发线刺到叶安袭的眼睛里,像是提醒着她魂归来兮。
对,这里是现实,那种人间炼狱的日子都过去了。
抬起头看看一直盯着她的宗政贤,怎么了?
“嗯?”
“把锁打开。”
这是宗政贤站在门口跟叶安袭说的第四句话,除了这句,很明显,前面的她全部没有听见。
“恩。”
看着叶安袭一如既往的摘掉了头发上的发卡,熟练的打开了门锁,可那僵直麻木却丝毫不差的尽数扫进了宗政贤的眼里。
狭长的眸子微眯,瞥了一眼隔壁那早已空空如也的院子,一抹异样转瞬即逝。
刚一进了屋子,看见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说,叶安袭和宗政贤确实都愣住了。
原本空荡的餐桌上,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还有明晃晃的一沓人民币就直挺挺的摆在一边。
两个人当然不会以为是家里天降神兵来了海螺姑娘,也不会幼稚的以为这是谁会跑这荒村小镇毒害他们,而去找根银针挨个试毒。
“真好。”
此时此刻,叶安袭懒得去分析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只要有的吃,不用她去做,怎么样都好。
只怔忡片刻,略加思考,宗政贤就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吃饭吧。”
宗政贤的一句话,叶安袭就明白,他应该知道这人是谁,只要他说可以吃,那就一定可以吃,这个男人的谨慎,她心中有数。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像是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一样,叶安袭吃的很尽兴,可反看着宗政贤,还是那个挑挑筷子的细嚼慢咽,标准的管家大少爷的优雅进食仪态。
对吃除了挑剔没有感觉,对衣服除了质感没有要求,叶安袭其实有些同情宗政贤,他的人生究竟都在care什么?
食物在胃部的逐渐堆积,像是让心找到了安全感,过去了就是过去了,逃避终究不是办法,要面对过去,才能有冲破悲剧的勇气。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为什么在他身边的会是一个乡村女孩的月姐?
为什么他会碰上那个东西?
那她这么多年所芥蒂埋藏的真相,尽力维护的一切不过是虚无的自我麻醉?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有一点,叶安袭很确定,慕岩骗了她,骗了她整整三年。
“宗政贤,我想回H市。”
虽然她一脸的平静,一如既往的淡然,但瞳孔之间的一紧一缩,都看着宗政贤的眼里。
这一次,宗政贤不想去猜,因为这个女人的心,猜不透。
“你怎么了?”
“没事。”
这一切从始至终,她就没打算让这个男人知道,现在,更不想。
一句没事,像是王母娘娘的簪子,活生生的在两人之间划开的一到鸿沟。
让宗政贤心里诡异的泛出一丝愤怒以外的自嘲,这两天的丝丝点点的投契和磨合,原来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
原来从头至尾,她一直都是那个不需要他来参与的叶安袭。
那这私奔的被迫生活又何必呢?
“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嗯。”
空气中氧气和氮气的比例没有变,叶安袭和宗政贤也是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但两个人心理都有个地方在抽动,只不过不同的是,一个是酸涩,一个是无可奈何。
来的时候匆忙,没有带药,加之一直在思考问题,宗政贤的头胀的就像是要裂开一般,太阳穴突突直跳,跳的整个人心烦意乱。
还未到黄昏,两个人又像是回到刚结婚的时候的陌生,安静的可怕,早早的叶安袭就铺了褥子,拉上窗帘,上了炕。
天色还黄昏之前的大亮,叶安袭就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她没有睡,而是冷静的沉淀一下,去想一遍这些年来从来不想去碰触的那个问题。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那个男人在这里,那这三年来不间断的收到的email都是谁发的?
叶安袭怎么想也想不透,眉头紧紧皱着,想的出神,以至于甚至忽略了来自身边那粗重的喘息。
直到颈窝处贴合的异样温度,才让她意识到脖颈间舔舐的舌尖的濡湿。
“呃”
宗政贤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一般,牙齿用力的啃噬撕咬着她的敏感,为这女人的不专心泄愤。
“好痛,你干什么!”
来自敏感处的疼痛,让她从意识的漩涡中彻底转出来,贴合自己半个身子的火热的结实,那不安于室的手,躁动的有些暴虐的唇舌,都说明着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欲望和隐忍的愤怒。
“专心点。”
粗噶磁性的低沉男声,震动她在敏感的肚脐上,全身似是激起一种苏苏麻麻的感觉,像是一窝蚂蚁从她肚脐里爬出来,蔓延至全身。
那沿路被舔舐的濡湿,散在空气中,蒸发的是凉凉的刺激,这样的一切让她魂归陌生的全身瘫软。
“宗政贤别”
害羞,尴尬,即便是死死的闭着眼,也遮不住她此时陡然袭来的赧意。
这男人干什么,这样的细密舔舐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日本的女体盛在被他一点一滴的风卷残云。
嗯
唇畔逸出的声音让她自己都觉得羞愤,她祈祷着这冗长的酥麻快些结束,速战速决的消弭这男人随时升腾的欲望。
灵活的舌头似是席卷了她的理智,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云里雾里,不知什么时候,这折磨的她快发疯的薄唇衔住了她的耳珠,暗哑的声音混合着丝丝灼热。
“叶安袭说你需要我。”
灼热的体温,紧紧握住软香滑腻的大手,额头上的汗水滴落,都说明宗政贤此时忍得难受,可他就是执着的游走在她的边缘,执着的求证着什么。
嗯
黄昏即将要下班的太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来几丝光晕,叶安袭陡然的睁开眼,看着紧盯着自己的男人。
四目相对,一个迷乱,一个执着。
这来自本能的煎熬让叶安袭也无力与之抵抗,她承认,这男人的技巧太好了,来自身体内部的一切都像是在呼唤他的眷顾,渴望着被他占有。
瘫软无力的小手摸上了被汗濡湿的完美斧凿的侧脸,叶安袭迷乱着眼神,软声的轻吐着来自本能的召唤。
“宗政贤,我我需要你。”
嗯
似是迫不及待,又像是紧绷的心理得到了释怀,身体一沉,像是撕破了所有的隔膜,彼此无异的再度融合在一起。
来回的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很痛,却又在融为一体的瞬间填补了什么空缺。
嗯嗯啊
纷乱颤动的叶安袭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像是在做什么,而是像想把她拆开一般,没有节奏的死命xx,毫无章法,完全失去了素日的冷静。
过多的汗水滴在她的脸上,让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