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猎小小丫头-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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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到属于她的馨香，van心中的石头才完全落地，犹豫了很久，才慢慢地开口：“我打你的电话，一直在关机状态……”
　　　　联系不到她，他真的很担心。
　　　　“我手机没电了。”苏晓忆在他怀里歉意一笑，想要挣脱出来，却发现被van抱得很紧，动也动不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van顿了顿，继续开口，“我知道没有早上新闻里说得模糊，我知道当时你也在，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van这才放开她，将她稍稍拉开了一点，正好审视到了她脖子上小小的伤口，瞬间全身的温婉都被怒火取代：“脖子受伤了是不是？昨天受的伤？”
　　　　“呃……”苏晓忆完全愣在那里——van怎么会知道昨天的事情？！而且……他干嘛这么担心自己？
　　　　这种担心……让苏晓忆也觉得，远远超过了一个干哥哥应该做的范围。
　　　　轿车中，阎睿正好看到这一幕，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气得当下对着电话里交代了一句：“有什么要求去跟壁虎提，他会代替我安排。”
　　　　然后狠狠地将电话往旁边一摔，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两个双手依旧握在一起的人，阎睿没好气地直接开口：“放手！”
　　　　他看van已经不爽很久了！凭什么每次都以干哥哥的名义出现在她女人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作为一个干哥哥，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阎睿冷冷地讽刺，跟着就要拉开苏晓忆。
　　　　van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回神，直接将苏晓忆重新拉回怀里，失控地说出了真心话：“我是她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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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an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回神，直接将苏晓忆重新拉回怀里，失控地说出了真心话：“我是她亲哥哥！”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明显都是一愣。
　　　　阎睿本来蔓延的醋意，因为van的这句话，一下子发也不是，咽也不是，只能愣愣地看着van，揣测着他说这句话的可信度——他是晓忆的亲哥哥？！真的吗？
　　　　他试图去找过，但一点也没有消息的晓忆的亲哥哥，竟然就是van？
　　　　苏晓忆更是一脸的震惊，她的脸色甚至还没有从刚刚的一脸尴尬中缓和过来——van是她亲哥哥，真的假的？！
　　　　“晓忆，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秦凡辰？”van淡淡地开口，俯身看着苏晓忆，一脸的真诚，却也带着一丝哀伤。
　　　　“秦凡辰……”苏晓忆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她当时就觉得似曾相识，她当时就知道那是爸爸的姓，只是，当时她一点也不敢确定。
　　　　“晓忆，对不起，这么多年，放你一个人。”van的头垂下，一脸的无力。他知道妹妹这么多年，过得不好。
　　　　只是当时的他，还没有保护妹妹的能力，所以，一切都变得太无力太无力……
　　　　“我……”苏晓忆想要开口确定什么，没想到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自己的眼泪倒先跟着流了下来。她看着van的伤感，突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点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求证，“你怎么肯定，我就是你亲妹妹？”
　　　　“我有你的资料……”van垂眉，叹息了一声，“我们的老家……你资料上的太多东西，我都太熟悉了……”
　　　　van的嗓音透着一股疲惫的喑哑，简单几句解释完的时候，突然产生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至少，他现在不用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假装是她的干哥哥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早点认我？”苏晓忆的眼泪无声地掉落下来，感觉这样一个事实，很难一下子消化。
　　　　她多么渴望亲情！van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让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叫做亲情的东西眷顾她……
　　　　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这种亲情措手可及的感觉，却又让她害怕了。
　　　　这种幸福和哀伤**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扼住她的喉咙，让她的眼泪跟着一直掉一直掉，几乎就要让人窒息。
　　　　“晓忆……”身后的阎睿却适时地搂住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抱里，温暖的大掌划过她的脸颊，替她擦拭了脸上的泪。
　　　　夏日的阳光折射在眼泪中，闪耀出耀眼的光。
　　　　van低着头不敢说话，叫他怎么说出口：他不告诉她，纯粹是怕她会恨他！恨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她，让她活了这么多年苦日子！
　　　　亲人的恨，才是蚀骨的毒药。
　　　　“进去说。”在边上沉默良久的阎睿突然开口，搂了搂怀中思绪已经飘远的小女人，然后回过头，对着van开口。
　　　　现在这个场面很混乱，他能理解van和晓忆的心里也很混乱。
　　　　但是他更能注意到三个人现在都站在烈日下！他可不想这个小女人被炙热的阳光晒晕了！
　　　　………………
　　　　宽敞的客厅中，苏晓忆捧着一个杯子，眼神却定定地看着van，良久，才终于叹出一口气。
　　　　“你真的是我哥哥？”她好像突然想通了，原来是亲哥哥，怪不得，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那么多的心电感应，有那么温暖的归属感。
　　　　“恩。”van点点头，嘴唇略显干涩地开口，“原谅我，好吗？”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说出这句话——要是刚找到晓忆的时候，就说这句话，他怕直接被她打出去。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么多天的相处，怎么说都是有感情的。
　　　　“不。”苏晓忆摇摇头，看到van心急的脸色，连忙跟着解释，“你没有错，我一点也没有怪过你，一点也没有怪过爸爸妈妈。他们都是被逼的，要不是家族的压力，他们也不会私奔，不会丢下我……”
　　　　她宁愿相信这是命运，她真的一点也不怪任何人。
　　　　“你不怪他们？”van却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半响，才平复了一点自己的情绪，淡淡地开口，“可是我怪他们！怪他们没有带走你！”
　　　　阎睿静静地在旁边看着这对兄妹的对话，终于了解van对苏晓忆的保护欲是从何而来的了。他的目光淡淡地在两人之间扫视，嘴角也缓缓地勾起一抹笑意——其实这样的有家感觉的场景，也挺不错的！
　　　　“他们……在哪里？”苏晓忆捕捉到了van话里面的恨意，犹豫了很久，紧咬着的下唇才放开，轻轻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她说过不恨了，她很想爸爸妈妈，能不能……让她见一见？
　　　　“见他们做什么？”van的脸上没来由地染上一层寒意，明显他们成了他最不想提到的人。
　　　　“我一直在找你们，找那种家的感觉。有你们就是有温暖，我一点也不恨，真的。所以，你也不要恨。”苏晓忆看得出来van的情绪，坚定地开口说明自己的想法，然后对上他的脸庞，“好不好？哥哥。”
　　　　哥哥……
　　　　这次，是真正的哥哥。
　　　　van的呼吸一窒，感觉鼻尖有着微微的酸楚，看向苏晓忆，终于点点头：“好，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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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负责抢救的医生第一时间就冲到了童素的办公室中，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怎么样了？”本来还坐在沙发上的童素，看见来人，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无措。
　　　　作为一个医生，她知道这场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抢救，意味着什么样的危险。
　　　　“总算是救过来了。”主刀的医生欣慰地叹了一声，将这十几个小时中，沈轩然在鬼门关来回的几个经过一带而过。
　　　　只是，看到童素眼中瞬间燃起的希望的曙光，医生的眸子暗了暗，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但是他实在是失血过多，醒过来的话，恐怕对脑功能有点影响……”
　　　　“你的意思是……失忆？”童素眸子中的曙光一下子黯淡下去，因为她也是专业人士，所以医生的一句话，她就能想到后续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只能等他醒过来再说了。”医生点点头，面色凝重地交代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告别，“童大夫，他就麻烦你照看一下了，我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先回去休息一下。”
　　　　“好。”童素应了一声，随即点点头，走出办公室，向着特护病房走去……
　　　　只是，因为她过匆忙，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的壁虎，一路看着她走远，直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壁虎的眼中充满了一股苦涩的笑意——他终于看出来，沈轩然，能如此牵动着童素的心！
　　　　终于，他的长腿一迈，追了上去。
　　　　即使在感情上，他被宣判了死刑，他也有直到死因的权利吧？
　　　　…………
　　　　特护无菌病房外，童素趴在巨大的玻璃窗口上，可怜兮兮地往里看。
　　　　病床上的男子面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一样，尽管床头的血袋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将血输进去，但还是不能缓解他的那种苍白。
　　　　他的全身插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管子，几乎将他的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平时强壮的一个人，在此刻，显得如此虚弱无力……
　　　　童素看着看着，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如果当年欧阳被救下来，会不会也是这副模样？可是，当年，欧阳连被救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呼吸急促，记忆扼杀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却突然拖住她，给她充分的依靠。
　　　　“你想哭，就哭吧……”壁虎从背后抱住她，强迫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声音低低地从童素的上方传过来，“只是，哭完以后，你要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对沈轩然如此在乎？为什么她一直对自己如此冷淡，如此拒绝，他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柔情，终于摧毁了童素内心最柔软的那根细线，她一下子转身，扑在壁虎的怀抱里，嚎啕大哭。
　　　　此刻，她不需要任何的伪装。
　　　　此刻，她将五年来所有的压抑都哭了出来——因为这五年，真的活得好累好累。
　　　　壁虎揽着她抽泣的肩膀，看了一下床上毫无醒来迹象的人，终于狠了狠心，决定先把童素带回去。即使童素在乎那个男人，那么在那个男人醒来之前，就容他自私一回，多霸占她一秒。
　　　　一个小时候，壁虎的别墅中。
　　　　童素好不容易才哭得停下来，眼睛红肿得像七月熟透了的桃子，她乖乖地接过壁虎递过来的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心思却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累了就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壁虎在床边坐下，看着童素的憔悴，脸上有着深深的心疼。
　　　　在他眼里，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何必如此坚强？
　　　　童素反射性地摇摇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睡不着。”
　　　　她的心里装着太多太多的事情，叫她怎么睡？
　　　　“那好，既然你睡不着，不如告诉我，你和沈轩然的事情，好不好？”壁虎反倒是靠近了一分，直接上前牵住她的小手，语气却带着一丝恳求。
　　　　他想听她说出来，但是又怕听她说出来。
　　　　“你……”童素沉吟了一下，秀气的眉头紧紧地皱着，良久以后，才稍稍舒展开了，淡淡地开口，“好，我告诉你。”
　　　　她，确实需要一个人倾诉。
　　　　“其实，我和沈轩然，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甚至都不认识。”童素自嘲一笑，继续往下讲，“只是，他实在太像太像一个人，太像我爱的那个人……”
　　　　壁虎喉头一哽，听她嘴里说出“爱”，让他觉得苦涩，但是他没有打断，依旧坐在一边慢慢地听。
　　　　“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五年前才开始学医的，以前我学的是设计。”童素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壁虎细心地将它一点点擦去，然后听童素继续往下说……
　　　　（以下是童素的自述）
　　　　五年前，我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设计系学生，从来没有人觉得我的未来会有什么不一样。我的觉得，我会按部就班地毕业，然后进入一家小公司设计部上班，然后安安稳稳过一个设计师的一生……
　　　　直到有一天，天空下着磅礴大雨，我的设计图被吹得飘散了整个街道，我心急地在大雨中捡图，慌乱地不能自已。突然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将我拽起来，然后用很冰冷的声音冲我吼道：“你不要命了吗？图没了可以重画！人没了怎么办？”我慌乱地抬头，揉着不成样子的图纸，这才发现我站在马路的中央，刚刚急刹车的那辆车，就在我身边半米的距离，而他，就是从这辆车上跳下来的。大雨冲坏了我的图纸，却将他带入了我的生命。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我知道他叫欧阳卓，却不知道他背后强大的家族企业。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当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表白的时候，他扬起最美的微笑，揉着我的头发，然后开口：“素素，你知道吗？我早就爱上你了！”
　　　　他说他爱我的执着，就像那天在大雨中一样，奋不顾身地去捡自己的精神财富。他鼓励我设计，他说：“总有一天，你能设计出我们未来的蓝图。”
　　　　我微笑着点头，幸福将我包围得满满的。可是，他说的那一天，终究没有来。
　　　　他带我回家，我看到了他豪华的别墅，巨大的庄园。正当我为我们的差距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堂哥，就是欧阳远冰冷的眼神直视过来，然后同样冰冷地开口：“你就是童素？你应该知道，你们没有未来……”
　　　　是的，从踏入庄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没有未来。
　　　　我开始躲着欧阳卓，躲着他的好，躲着他的关怀。直到有一天，他将我拦下，在角落里狠狠地吻了我，然后宣告天下似地宣布：“素素，我今生只要你！”
　　　　我彷徨着被他牵着手，跟着他一路走。只要他说差距不重要，那我就觉得不重要。只是，我更加努力研究设计，为的就是成为一个出色的设计师，这样我才能当之无愧配得上他！
　　　　欧阳家的纠葛，远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我接到他堂哥的电话，说要看我的设计图，如果我够出色，就接受我成为欧阳家的人。我当时蠢得可以，一心想要欧阳家的接纳，于是带着设计图就赶了过去，却被软禁在了一个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堂哥阴冷的声音告诉我：“他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