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 作者:蓝色虬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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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莎得知了黄江河痛失爱女的不幸,作为市委书记的心上人(她不愿意用情人这个字眼),她必须表现出应有的同情心。
同情是专门给那些同情不幸的人预备的,同时也是给那些被同情者预备的,她认为,此时的黄江河就是不幸的,而她应该成为那个被同情的人。能把她少得可怜的同情心刻意地赠给市委书记,蒋丽莎感到无比的荣幸。
另外,和南方老板关于租地的谈判已经接近尾声,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向黄江河汇报。
星期天的早上,蒋丽莎醒来后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黄江河打电话。
当蒋丽莎从枕头底下摸出了红色的手机时,突然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黄江河能像这部手机一样,和她朝夕相伴,那该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之后,更加坚定了他要立即和黄江河联系的信心。
“黄书记,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不想安慰你什么,只能说,时间是医治一切心灵创伤的良药。”
“呵呵,是小蒋呀,你放心,我没事,谢谢你的安慰。”
“有大将风范,我喜欢你这样镇定的风格,至于农场的事还是先放一放,等你的心情好了我再当面向你汇报。”
蒋丽莎最终还是主动出击了,醉翁之意不在酒,蒋丽莎在乎的是她的利益,当然,其中也包含着黄江河的利益。泼水难收,人去不返,但活着的人还得生存,并且要寻找最好的生存空间。蒋丽莎就是不断地寻找生存空间的人。
黄江河的反应何等灵敏,他岂能听不出蒋丽莎的弦外之音。于是,两人敲定,一起到太行山下的竹林区会面。黄江河需要放松,尤其是需要有女人在身边陪伴的放松。
太行山下的这片竹林,成长着世界纬度最高的竹子。起伏的丘陵地带,被篱笆墙分成了大小不一的方块,一眼望去,阡陌纵横,漫无边际。墙内,经过人工修剪的竹子挺拔着清秀的身姿,绿荫掩映,小溪潺潺,林中小鸟在枝条间蹦来蹦去,婉转啼鸣。
蒋丽莎挽着黄江河,漫步在竹林的幽暗的小道,宛如一对成年的痴心恋人。
“如果你的女儿一直下落不明,你可怎么办?”欲要取之,必先与之,蒋丽莎设身处地为担心着黄江河的未来。她所给与的,只能是语言上的关怀,而她要索取的,是物质上的利益。蒋丽莎想用她的温情和灵巧的小手,在精神和物质之间画上一个等号。
蒋丽莎一提到黄姗,黄江河不由悲从中来。
“还能怎样,听天由命吧。想不到我堂堂市委书记,中年竟然痛失爱女。”
“如果你不介意,等时机成熟,我给你生一个如何?如此一来,也免得你晚年膝下无子。”
“条件成熟,什么时候条件才能成熟?”黄江河怅然若失,满脸的惆怅。他握紧了蒋丽莎的手,格外珍惜这份异性的关怀。
“等申请批复之后,我们和外商签订了租地协议,我就在南岸买别墅。十月怀胎,三百来天,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不是什么难事。”
“说话算话?”黑暗中的黄江河好像看到了一缕黎明的曙光。
“君子之言,绝不反悔。”
“好,我就是拼着市委书记不做,也要把你的事办好,保证让你满意。”
“不要说我的你的,应当说是咱们的事业。我就是放弃场长的职位,也决心为你再生一子。”
刘燕妮话音刚落,一直黄色的雏鸟从一棵破梢老竹的枝头上飞落,由于力不从心,跌落在篱笆墙上。
两人停下脚步,蒋丽莎走过去,伸手轻轻把小鸟拢在手里,怜爱地审视着这毛绒绒的小家伙。两只老鸟飞离了枝头,落在不远处的篱笆上,羽毛倒竖,一副凶狠的样子,唧唧咋咋地叫着。小鸟瞪着惊恐的小眼睛,四下张望,等确定了大鸟的位置,就展开翅膀,从蒋丽莎的手掌中吃力地飞去了。
在这具有高风亮节品格的竹林间,黄江河和蒋丽莎似乎在做一笔交易。双方都是受益者,他们会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哪怕丢弃官位,都会勇往直前,百折不回。
黄江河感动了,他把蒋丽莎紧紧地搂在怀里。男人在世,最大的幸事就是能建功立业,其次才是红颜知己。如果两者兼得,这个男人就是同类中的极品。黄江河就是如此幸运的男人。
中午,黄江河和蒋丽莎在农家小院共进了具有农家特色的午餐。
黄河岸边回来之后,连日来黄江河几乎阳事不举。现在半斤酒下肚,看着醉意朦胧的蒋丽莎脸泛红晕,娇态十足,难免想一振男人的雄风。
不需要语言的交流,只需一个眼神,彼此就能心领神会。蒋丽莎推碗打着饱嗝开包买单,黄江河对年轻的老板说他们醉酒不能驾车,要他开一间房子休息,年轻人心领神会,欣然答应。
蒋丽莎步态轻盈,黄江河歪歪咧咧,两人似醉非醉,互相搀扶着上了竹楼。蒋丽莎到了房间打开窗户,一股清风携着阵阵竹子的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黄江河迫不及待地搂着蒋丽莎,把她抱到床上。蒋丽莎软语温存,黄江河肆意妄为。
窗外竹影摇曳,楼上的人赤身裸体,翻江倒海。竹楼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年轻的老板站在院子的中央,朝竹楼望了一眼,会心地一笑,继而又担心起来。他怕他的竹楼承受不了太大的负荷,一不小心坍塌下来。
黄江河和蒋丽莎不怕竹楼的坍塌,尤其是黄江河,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怕,因为,他就是北原市的天空,只要他不倒下,这片天空就会永远湛蓝。
第五卷 第205章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从竹园回来的当天夜里,黄江河在家用电话联系了秘书王佩,要她马上通知两位副市长和经贸委主任,第二天早上八点准时召开市长办公会议,研究农场的经济体制改革问题。
虽然他是北原市市委书记兼市长,但每每遇到类似农场申请这样的重大问题,必须要经过必要的程序。放下电话,他又给其中的一个副市长打了电话,这位姓司的副市长,是紧跟黄江河,任何时候都不掉队的铁杆兄弟,平日里,哪怕是黄江河放一个屁,别人都捂着鼻子,司副市长也得强忍着难闻的气味,还得在必要的时候张口夸赞,说他闻到的味道充满了馨香。至于经贸委主任,无时无刻都要看黄江河的脸色行事。诸如市府秘书长一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只要黄江河眨眨眼,他们就得掂量好好思量一番,看看是书记大人的眼睛里进了沙子,还是得了眼病。如果情况允许,他们会亲自上前,伸出双手翻开市委书记的眼皮看个究竟。这叫不叫巴结,也不能说溜须拍马,这叫和领导处好关系。
会议按照计划在会议室进行。作为被改革的对象的领导,农场场长蒋丽莎被破例列席了会议。
申请被复印多分,人手一册,黄江河给大家十分钟的阅读时间。已经成竹在胸的事,十分钟已绰绰有余。轮到蒋丽莎发言介绍农场的情况,这位美丽的女厂长一张口就把农场说得一塌糊涂,她的本意是要制造农场改革势在必行的借口。原因还没有过渡到结果,不出黄江河的预料,那位对立面的李副市长就首先发难。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按照蒋厂长的意思,农场经营上的一无是处该是领导者的责任,我认为,申请上所列的理由都是次要的,只有更换领导才是正道。”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理由虽然恰当,但这有违常理。一般而言,凡是黄江河主持讨论的议题,都按找他的意志行事。这样的发言,矛头直指黄江河。
黄江河沉得住气,沉不住气就不是市委书记了。只见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然后却重重地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众人以为,他必定要大发雷霆,不料他满面春风,十分轻松地发言了。
“任何单位经营不好,领导都难辞其咎,但是,再好的领导,如果在一个不好的环境中,也难以发挥他的作用。”这是多么好的过度,他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把领导的能力立即转移到了环境上来。他的严厉的目光从一个个与会者的脸上扫过,然后又端起茶杯,再次轻呷了一口。这次,他放下茶杯的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如果把一个衣着干净的人放在苍蝇肆虐,蛆虫成堆的地方,他还能干净吗?他还能洁身自好吗?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那么多的国有企业为什么要拍卖?理由很简单,就是让那些先富起来的人把口袋里的钱拿出来,为国家去经营企业,让他们尽心尽力地为职工服务,替他们缴纳养老保险,给国家创税。这都是小儿科的道理,我就不必重复了。我的意见是,依照惯例进行表决。现在开始。”
黄江河说完,第一个举起了手,然后是司副市长,秘书长,经贸委主任。蒋丽莎只是列席会议,没有资格表决。半数通过,决议被记录在案。那位持不同意见的李副市长说:“我持保留意见,并保留向上级部门反映的权利。”
李副市长的话刚说完,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没有人阻拦他,这关系到立场问题。黄江河对李副市长的突然离席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轮到蒋丽莎发言了,这位市委书记的红颜知己正襟危坐,不亢不卑地说:“申请按照组织程序通过了,我很高兴,同时也很担心。高兴的是市领导能以大局为重,担心的是我怕辜负大家对我的厚爱。但无论如何,我就是赔上身家性命,也不能令领导们和北原市的父老乡亲们失望。我在此郑重承诺,从今年开始,我每年出了完成国家规定的利税,给地方财政缴纳五百万。”此话一出,黄江河领头,大家纷纷鼓掌,不大的会议室充满了喝彩声。
会议结束。一场中饱私囊的把戏,在游戏般的市长办公会议上被光明正大地通过。接下来就是要做的,就是如何把承包人,也就是蒋丽莎的利益最大化。当然,这些工作不需要黄江河直接出面,周边的人自然会依照他的眼色办事。
转眼到了七月,汛期随着太阳的北移开始光顾中原大地。北原市是汛期防洪的重点地段,一场大雨袭击了北原市,省防汛办公室在雷电交加中接通了市委书记黄江河的电话。告诉他,省委来斌书记要带着记者冒雨前来考察北原市的防洪情况,要他做好接待的准备。黄江河拍着胸脯回答:“就是黄河之水天上来,也要绕过北原市,别的我不敢说,在我的一亩三分地里,洪涝灾害绝不会发生。”
省委书记坐着车来了,前边警车开道,后边警车押尾,警灯闪烁,警笛长鸣,浩浩荡荡的,直接去了黄河大堤。直到来斌书记站在大堤上,黄江河才得到省委已经到来的消息。他来不及通知白宝山,直接带着秘书处的全体人员和市防洪办赶赴黄河边。
老天爷漏了,暴雨倾盆。浑浊的黄河水咆哮着,不断地冲刷着堤岸。三十几道石头砌成的大坝固若金汤。省委书记穿着雨衣站在三十二号大坝上,高寒站在旁边,把雨伞举到来斌书记的头顶。来斌书记挡开了雨伞,面带笑容地说:“无论如何,北原市的防洪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值得表扬。”话未说完,南岸山顶上,一道闪电划过长空,一个巨浪猛兽般向来斌书记站立的大坝袭来。他感到大坝在震颤,像地震来临般抖动。工作人员要拉他走开,他甩开了他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防洪办的工作人员大声地喊道:“大坝的地基肯定有问题,估计没有夯实。砌坝的石头也没有用铁丝加固。如果水势再猛些,可能有决堤之势。”
来斌书记一听,气得脖子上青筋蹦得老高。
“打电话把黄江河叫来。”
正在来斌书记发火之时,黄江河亲自驾着奥迪来到了黄河大坝。他停好车后,连车门也来不及关,就朝来斌书记所在的大坝跑来。黄江河此时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度,深一脚浅一脚,等到了来斌书记身旁,不但鞋子,就连两个裤管都沾满了泥巴。黄江河还来不及说一句问候的话,来斌书记沉着脸就开始发问。
“铁丝呢?”
“什么铁丝?要铁丝干什么?”黄江河喘着粗气,愣愣地回答道。
“我问你捆石头的铁丝呢?”来斌书记威严地看着黄江河,尽量压制着他的怒火。
“不知道。”黄江河还没有反应过来。高寒在一边小声地提醒道:“大坝上的石头是要用铁丝加固的。”
“修筑堤坝时我没在现场。”
“那地基呢?夯实了吗?”
“等我把河务局的叫来。”黄江河说着扭头就要寻找河务局的负责人。
“等你把人叫来,河水都淹到家门口了。这是临时抱佛脚的事吗?你从省里弄来的三个亿都用到哪儿去了?他妈的,这要是在战场上,老子就一枪毙了你。赶快召集人马,预备麻袋,有多少预备多少,全部装满土,以防不测。如果麻袋不够用,就准备树枝。”黄江河把头点得像个捣蒜锤,连说“是是。”刚要转身去安排布置,来斌书记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说:“打个电话交代一下,难道你要亲自去扛麻袋吗?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儿,要是大坝出一丁点问题,我就拿你是问,就地免职还算轻的。你就在这里安排工作,不准离开半步。我一个省委书记的命还没有你市委书记的命值钱。妈妈的,气死我。”越是领导,关键的时候越说粗话。黄江河不敢怠慢,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往外打。
黄江河刚刚安排完毕,河水眼看着猛落,准备工作依然不敢停止。省委书记没有打伞,黄江河也不得不扔掉了自己的伞。可他没有穿雨衣,只能任凭雨水浇淋,没多久就牙齿碰撞,脸色发青,浑身不停地抖动。他斜眼看看高寒,不断地给自己的女婿使眼色。高寒明白他的意思,黄江河试图要他在来斌面前求情,可高寒视而不见。
雨停雷电收,大坝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内侧的底部却早被河水掏空,如果大雨再持续一个小时,随时就有坍塌的可能。来斌早就从内参上得知,这位北原市的市委书记和他的夫人张曼丽依仗权势,把北原市搞得鸡飞狗跳。前天又听取了纪检委关于黄江河的夫人张曼丽贪污受贿的汇报,又加上大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