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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半床幸福-第34部分

小说: 半床幸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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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着车,她却不知道该带他去哪里,他的家,她根本就不知道路,根本不可能去。看他的模样,也是不愿意回家的。她和孜翊的家,也不会合适。

    因为她从未忘记过,他是她的情敌。如果孜翊不忍心他买醉,或则他们旧情复燃,而她这个正牌傅夫人又该何去何从?

    她也不能把他丢在宾馆里不管,前段时间有报道说,有人醉死在宾馆的床上。一时间,还闹得人心惶惶的。

    思前想后,她还是带他来了这里。

    彩虹桥小区,虽然这里记载着一些令她很不开心的回忆,可是这里的确是目前最适合的地方。

    “傅太太,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这里?”保安拦下了她的车,奇怪地问。

    她瞥了眼后座的谢志勋,解释道:“我朋友喝醉了,我送他来这里休息一下。”

    年过半百的保安大叔,心领神会地说:“这个我懂,家里一个家,外面一个家。”

    望着保安神情暧昧的模样,她打从心底里不悦,弄得她好像是在外面养小白脸的富婆似的。不过,当下她也没心情与他计较,因为她需要他的帮忙。

    “那个大叔,可不可以帮我把我朋友扶上去,我一个人扶不动他。”

    “好咧!”保安愉悦地接话。

    她先用钥匙开了门,保安大叔帮忙把人搀扶进屋里后,便识相地离开了。她则环顾了四周,希望能找点解酒的东西。这里早就没人下厨了,所以不会有红糖。

    打开冰箱,竟然还有几瓶橙汁。保质期未过,尚可饮用。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维C是解酒的。

    但是,这几瓶橙汁也提醒了她,他常常会来这里。因为他喜欢喝橙汁。

    摇了摇头,要自己别多想了。

    拿了瓶橙汁,*卧室。谢志勋早已经昏睡在床上,被子凌乱,可见他是个睡相蛮横的主。

    抬起他的头,小心地喂下一点橙汁。哪知他不肯合作,还又吐了她一身。

    没法,她去了浴室,用毛巾擦拭了自己满身的污秽。因为早不住这里,也没什么换洗的衣物。

    叹了口气,她再度出去,手里拿了湿毛巾,再床头坐下,耐下性子,替他擦拭残留秽物的脸。近距离仔细看他,发现他的五官真精致。睫毛好长,*的菱角也很性感。若她是个男人,也许也会为他动心吧!

    看他一身的脏乱,她开始吃力地脱下他的黑色外套,随意地扔在地上。接着白色衬衫,直到露出他白皙的身子。

    没有令她觉得恶心的纠结肌肉,有的只是线条分明,白净无瑕的微温肤触。

    只是

    只是在他白皙光滑的后背上,竟有那么多条的疤痕。从模糊的印记推断,应该已经很久以前了。难道是小时候?莫非谢志勋以前遭受过虐待?思及此,她心里对他就多了一丝怜惜。

    至于裤子,虽然知道穿着裤子睡觉的感觉不好,虽然知道他是Gay,但是她还是不敢伸手去碰触裤子的拉链。

    弄好这一切,看向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也该回家了,刚才太匆忙,手机和包都拉在车里。料想,孜翊应该已经打了她N个电话了吧!

    她站起身子,跨步,却踩到了谢志勋的外套。

    蹙眉,思忖,然后决定,好人做人到底,帮他把衣服拿到干洗店去。

    有些疲惫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轻轻地抖动了几下,突然,一个白色的东西飘落下来。这是什么?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捡起了这张纸片,摊开,这是一张血液化验报告。

    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她看不懂,但项目栏的AIDS(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却令她触目惊心。HIV检测结果竟然呈阳性。

    再细看病人栏那一行,赫然写着谢志勋的名字。

    轰的一声,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完全被湮灭了,只剩下无尽的硝烟。

    握着报告单的手有些颤抖,她根本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怎么会这样?谢志勋谢志勋他怎么会感染上AIDS呢?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孜翊呢?前段时间她还亲眼目睹到他们发生了性关系。

    那是否代表,孜翊,他也有了这个?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在她以为幸福离自己很近很近的时候,却残忍地让她发现了真相。孜翊,难道说,我们真的不能拥有彼此的幸福吗?

    

    惶惶忽忽,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敢回北岸琴深,更不敢回幸福小苑。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出了卧室,她失神落魄地走在客厅里。

    终于,她跌坐在了沙发之上,六神无主。

    突然之间觉得全身都很冷,刺骨的寒冷。哆哆嗦嗦地拉扯着沙发上的小被子,把自己团团围住,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夜,很静。

    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证明自己还存活着。

    不敢开灯,她一动不动,全身僵硬,就这么坐着。

    该死的短暂幸福,该死的婚姻温暖,该死的伉俪情深,该死的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发现者残忍的真相?他们的幸福光景,不过才半个月而已?

    ♀*♂♀*♂♀*♂♀*♂♀*♂♀*♂♀*♂♀*♂

    天亮了,金色的阳光在睡眠之人长而卷的睫毛上跳舞。

    缓缓地,谢志勋终于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地打量着深蓝色的天花板。

    这里既不是他家,也不是宾馆,会是哪里呢?

    挣扎地坐起身子,头痛欲裂的宿醉感,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又喝醉了。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竟然赤裸着上半身。到底是谁帮他脱的衣服?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抬眼,瞥见床头整齐叠放着的衣服。这衣服是孜翊的,他自然认识。他们的身材差不多,所以他的衣服,于他也是合身的。会是孜翊带他来这里的吗?

    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傅孜翊会这么关心他了。

    他禁不住苦笑。

    接着匆忙地穿上衣服,*浴室,整理干净后,出了卧室。

    眼尖地发现,沙发上有一个东西在蠕动,他细心地走近,等看清了那张素净的脸之后,惊讶得合不拢嘴。怎么会是杜泠蓝?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杜泠蓝你是笨蛋吗?干嘛不把我扔沙发上?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呀!” 他轻声骂道。这个粗线条的女人,还真不会照顾自己。如果这笨女人感冒的话,傅孜翊那家伙不担心死才怪!

    转身回房间,把那团带有他体温的被子抱了出来,全都盖在她身上,再仔细地帮她掖好被角。

    “都快当妈*人了,居然还这么粗心。”他轻轻叹了口气。

    有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徐徐靠近她,直到自己冰凉的手指碰触到她微热的脸颊。果然是个温暖的女人。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杜泠蓝,请你一定要给他幸福。因为他傅孜翊,是我谢志勋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

    望着她酣甜入睡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心里某块冰冷的地方,已经开始慢慢融化了。

    视线突然停留在玻璃台几上的检验报告,他脸色微变,这个笨女人她看见了?思及此,他快速地抽走报告,快步走向门口。神色慌张,步履匆忙。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早就醒了。

    当她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时,她就已经清醒了。但是,潜意识里,她不敢面对他,也不敢质问他。不是不想质问,而是害怕面对真相。宁愿暂时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面。

    当他把手指碰触到她的脸时,她也倍感意外。

    只是,这注定,改变不了什么。

    茶几上空荡荡的,可见他已经抽走了那张血液报告单。他走得如此匆忙,可见这事,果然是真的。

    不敢相信也没用,不愿意承认,也枉然。

    白纸黑字,每一句,每一个符号,都已经刻入她的脑海,牢牢地被记住了。

    那她又该以何种表情去面对孜翊呢?笑着说,她不在意吗?

    〃);

正文 第十四章 对峙

    (〃

    她无神地踏出第一步,这个地方,叫做北岸琴深。

    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是夫妻,他们之间即将还要出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为什么在她以为这就是家庭温暖之后,却突然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

    开门,落锁,每一个步骤,都令心更疼一分。

    整个房子里静悄悄的,他不在屋里吗?卧室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她跌坐在沙发上,他去哪里了?

    昨天晚*的手机被他打到没电了。他现在不会出去找她了吧?

    该打个电话给他吗?

    她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吗?

    咚,是开锁的声音,她知道,不管有没有做好准备,她都必须得面对了。

    果然,门猛然被人推开,一张带着厚重黑眼圈的憔悴的脸出现在门口,来人神情疲惫。但当他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人是自己找寻了大半夜的杜泠蓝,立刻激动地冲到她面前,“泠蓝,你去哪里了?怎么不我接电话?”

    此刻的杜泠蓝低着头,长发凌乱,遮掩了大半张脸,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似,一直默不作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有些紧张地抱住她,让自己的身体温暖她冰凉僵硬的身子,“天哪!你怎么这么冷?哪里不舒服吗?”

    她还是不语,他焦急地起身,嘴里说着:“你先回房间躺一下,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不用了。我很好。” 这回她拉住他的衣角,制止了他的离开,声音嘶哑干涩。

    闻言,他松了一口气。

    继续面对着她,耐着性子说:“吓死我了。怎么刚才不说话呢?”

    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他满布血丝的眼睛,然后一脸平静地说:“谢志勋得了爱滋病。”

    “什么?”他被她的话吓了一跳。“怎么可能?”

    连她自己也不懂得,为何真正面对时,竟然能够一脸平静。只是,左胸口,那个被唤作心房的位置,正在被撕裂地疼。

    她笑了笑:“亲眼看见的。他口袋里的血液化验报告。”

    血液化验报告?他倏地一怔,难道?

    思及此,脸色突地刷白,脑海中晃过一些景象。如果如果真被他猜中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他现在去了哪里?”他焦急地问。

    她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一大早就从彩虹桥走了。”

    “我知道了。”他心领神会,诱哄道,“泠蓝,你现在乖乖回房间躺会。我现在出去办点事情,这事,我晚上再回来跟你谈。”

    “你要去找他对不对?”她紧张地抓紧她的手,凌厉地问。

    他知道她误会了,为了平复她的心绪,他柔声地解释:“泠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晚上,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眼角泛起了浓厚的雾气,她噙着泪水,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孜翊,求你,留下来,别走”

    只要你肯留下来,我愿意为爱委曲求全,我愿意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心中即使有浓浓的不舍得,但是他还是选择轻轻推开她的手,一脸笃定地说:“泠蓝,我很抱歉,我必须得走”

    她不依不饶地重新拽住他的衣袖,不死心地问:“非去不可吗?”

    看见他慎重地点头,她的心,瞬间一片荒凉。终究,灰了心,断了念,无可奈何地松了手。

    望着她这般模样,他虽然很心疼,但是依旧毅然地转过身,僵直了背脊,他逼自己离开。

    她傻傻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离她。

    心中越发地害怕,情急地威胁道:“傅孜翊,如果你今天踏出了这里半步,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她的声音,拔尖了几分,但声线颤抖,馅露了她内心的害怕。

    那挺直的背影僵硬了一下,抬脚,然后重重地踩在了地上。他始终没有回头,径直打了开门,然后消失在了转弯的玄关处。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空荡荡的大门,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选择走了。这一次,他依然选择了谢志勋,把她一个人撇下。原来,这些日子的温情,不过都是他的虚情假意,她和宝宝,永远都比不上谢志勋在他心里的地位。

    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窝在沙发之上,蜷缩成一团,任泪水在自己脸上任性

    

    出了门口的傅孜翊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深深地望了躲在沙发上的人儿一眼,心,像被针深深扎一般。她似乎在哭,他的每一滴泪水,都滴进了他的心湖里,溅起更大的涟漪。

    只是,泠蓝,你知道吗?

    我也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

    所以请你一定要等,等我回来跟你说明一切!

    不过是一道转身,一句迟来的解释,傅孜翊,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这么一走,竟然换来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

    床上,一对情侣相拥而眠。

    突然,手机乍响,直接便打破了别人一早的清梦。

    杨盛超露出健壮的臂膀,眯着眼睛,摸索着床柜上的手机。

    “嗯?谁呀?”他意识不清地问。

    猛地一个激灵,他瞬间清醒,答允道:“好,我马上过来。你一个人别太难过了。”

    挂了电话,他慌忙地下床穿衣。

    乔妮雅也悠然转醒,见他脸色凝重地进浴室洗漱,心头闪过一丝不悦。

    当他收拾妥当,径直往门口走去,不料,她却先一步挡住了门口。

    “妮雅,你这是做什么?”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又是杜泠蓝对不对?”倨傲的眼睛对上他,咄咄逼人。

    他撇过头,脸色不自然地说:“妮雅,你别别闹了!我真的有事要去办”

    “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吗?”她反问。

    “妮雅,你听话,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明白,我处理完就会回来。”他耐着性子哄道,“我晚上想吃红烧肉,你给我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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