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床幸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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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中的装有草莓的盒子塞进她的手里,他正欲去追乔妮雅,没跨几步,又停下,回头,“那你呢?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快去吧!一旦错过,你会后悔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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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妮雅慢悠悠地走到地下车库,径直往自己的车走去。从皮包里抽出车钥匙,正欲按下开锁键,却被人一把夺走了钥匙。
她火大地瞪向来人,却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来人的面貌之后,猛地一怔。
“妮雅,你是不是怀孕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反应过来的她,仰起头,认真地说:“没有。”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去妇产科?”他不依不饶地质问。
“这不关你的事!”她冷冷地说。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自以为是地说:“如果你怀孕了的话,我们立即就去登记结婚。我绝对不会允许”
她奋力地甩开他的手,眉眼一挑,“你是为了孩子才想娶我?”
“不是”
“什么不是,分明就是!”她愤恨地瞪着他,“你爱的人分明是杜泠蓝,你若想娶我,除了孩子,还能因为什么?”
他不想与她争辩,妥协地说“好,你就当是吧!现在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他的话,令她寒彻了心。
心里原本微茫的希冀,此刻也化为乌有。
她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凄美无比。
然后她歇斯底里地冲他吼道:“杨盛超,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以为我乔妮雅会像那些三流小说女主角那么伟大吗?鬼才要替你生孩子!如果我不幸怀了你的孩子,我一定会去堕胎!”
“你乔妮雅,你简直无可救药!”他的耐心消失殆尽,为她的不可理喻。
“无可救药那也是我的事情,不牢你杨大少爷费心。”她的话语,字字带刺,落地有声。
“我懒得搭理你!”
他用力地砸了手中的车钥匙,钥匙落地后,刹那间便裂为两半。
他走后,她无助地蹲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早已裂开的钥匙,并没有伸手去捡。然后,她悄悄捂住自己的肚子,轻声呢喃,“宝宝,你说妈妈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她绝情,也不是她不可理喻,而是他真的伤她太深了。
一个不爱自己男人,她要来做什么?
一个为了孩子才愿意娶她的男人,她委曲求全地接受,又是为了什么?
她的爱情,一直就离她好远好远。
这辈子,她应该都没有能力再去刻骨铭心地爱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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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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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超,情况怎么样?妮雅到底有没有怀孕?”一见他回来,她立刻关心地询问。
杨盛超神色落寞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我觉得她应该是怀孕了的。”
“怎么不可能?”他气呼呼地说,“你知道她刚才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如果她不幸怀了我的孩子,她一定会去堕胎。还有什么好讲的!”
“这这应该是妮雅的气话吧!”她为妮雅辩解。
“不要再说了。”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弄得他整个人心烦气躁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妮雅的性格跟你很像,是禁不起激的。”
“我说了,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他不耐烦地制止她继续这个话题。
见他一副烦躁不安的模样,她也噤声了。
她明白,妮雅对他的影响力,比她所预见的更大。虽然盛超不肯承认,但她确定他根本就放心不下她。
但是他们的事情,她始终是个局外人,也帮不了什么忙。
只希望盛超能早一天认清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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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雅,我爱你。自从跟你分开后,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钱信德拉着乔妮雅的手,进行自己演练多遍表白词。
“钱先生,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她冷淡地拒绝。
她不过去商场买了点东西,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偷偷尾随她回家为止。
这都是年少轻狂惹的祸。现在的她,身心满是创痍,肚子里又有个宝宝,哪有功夫再去一堆男人中*?
“妮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是真心爱你的”钱信德不死心地说。
她已经不想辩解了。只想快点抽回被他拉住的右手,可惜力气不敌他,怎么也抽不回来。
“乔妮雅,不过一个星期不见,你又开始勾搭男人了?”他双手环胸,慵懒地靠在墙壁上,嘲讽地询问。即使内心暗潮汹涌,他也可以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
该死的他,抑制不住对她的愧疚,更重要的是与日俱增的思念,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不料却目睹她同一名男子在拉拉扯扯。
争吵中的两人双双回头。她在见到杨盛超时,眼里闪过诧异。
“你是谁?”钱信德警戒地问。
他微微扯动唇角,“我是谁,你不配知道!”
他瞅着钱信德的眼神变得十分冷酷。尤其当目光停在他扣住了她手腕的手。心头有种强烈的*,想要一把拽开他的手,不准他碰触她半点肌肤。
钱信德被他不屑的语气给激怒了,大骂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他耸了耸肩膀,“我没说什么,你们请自便,我不打扰了。”
Fuck!就当他今天头脑发热,来错了地方!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杨盛超所吸引,完全没有发觉到钱信德加大了在她手腕的力道。
“乔妮雅,他是谁?”他恶狠狠地问。
她望着缓缓往前走的背影,喃喃道:“我最爱的人。”
“什么?你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见的,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她居然说这个男人才是她最爱的人。
他的手使劲一挥,完全没有防备的她根本站不住脚,整个身子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她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她手中的夏普手机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地时,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她恼火地瞪着处在震惊中的钱信德。
“妮雅我我不是故意的。”见她摔倒了,他也不由傻了眼,结结巴巴地解释。
“请你立刻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她斩钉截铁地命令。
挣扎地像要站起来,却感到下腹一阵闷痛。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底蔓延,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不会的。她的宝宝不会有事的。
她拼命地说服自己,可当湿热的血沿着她雪白的大腿缓缓流出,她猛地刷白了一张脸。
“血你流血了”
那头的杨盛超听见钱信德凄厉的叫声,忙转身回过头,却瞥见她虚弱地倒在地上,周围已经蔓延着通红的鲜血。
他心头一疼,飞速地往她这边奔来,慌张地打横抱起她,冲呆若木鸡的钱信德吼道,“*还在发什么白痴?快点去开车,送她去医院呀!”
“知道了。”晃过神来的他,踉踉跄跄地跑去开车。
“妮雅,你现在怎么样?”他低下头,询问怀里的人儿。
此刻的乔妮雅脸色惨白,眉头紧拧,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都能透过厚重的衣服磕碰到他的肉。
急诊室前,手术灯一直亮着。
就在刚才,他把全身是血的乔妮雅送进这里了。
他的内心非常的不安。
突然,一名医生出来了,高声询问:“请问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他冲到医生面请,急切地说:“我是。”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她她是我女朋友。”脑海里立刻条件反应地爆出这句话。
医生递给他一份文件,公式化地说:“病人失血过多,孩子恐怕保不住了。麻烦您在这里签一下名,我们要给她做引产手术。”
“引产手术?”他震惊了。
居然真的有孩子,怪不得她会留这么多血。
他像发疯了般冲到钱信德面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现在妮雅的孩子没了,你说,你该这么办?”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没站稳”
他不想听他的解释,不由分说地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立即有医护人员上前劝架,拉开了扭打的两人。
“先生,你先冷静下来,病人的情况还未稳定,你现在打他也没有用。”一名医生劝解道。
紧握的拳头,终于缓缓地松开了。
医生说得没错,妮雅还没脱离危险,他不应该在这里闹事的。
终于,手术灯灭了,主治医生出来了。
他急急忙忙地上前,焦急地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
“大人保住了,孩子就只能没了。”
他讷讷地开口,声音几近颤抖,“孩子孩子几个月了?”
“一个月了。真的很可惜,本来发育很好的。”医生可惜地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先生,你别太难过,你们都还年轻,再生应该没问题的。”
接下来医生说什么,他已经完全都听不见了。
他的脑海里只记得一个月三个字。
一个月?他们分手不过才半个月,孩子却已经一个月了。这么明显的事情,他怎么不懂?
那个已经消失的孩子果然是他的。
那天她果然是去妇产科产检的?
为什么她要瞒着他?
为什么?乔妮雅,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他?
如果知道她怀孕了,他就算绑架也会把她给架上教堂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病房,他望着躺在床头,毫无血色的她,心情复杂。
他轻声问:“为什么你要瞒着我你怀孕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肯跟我结婚?”
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从来都不知晓孩子存在过。
他迎来的,只是这个孩子的死讯。
那个孩子,他还没有看过它在子…宫内发育的模样,他就已经消失了。
她仰起头,脸色苍白,眼神却依旧倔强,“我说过,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该死的!你还敢说孩子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他气得口不择言,“乔妮雅,你的任性抹杀了我对你所有的愧疚!”
她毫不畏惧地反驳:“杨盛超,我从来都没有要过你的愧疚!”
“你”他再一次被她气得无言反驳,呼吸了一口气,他说,“好,从今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再插手!”
再一次,他甩袖离开。
而她,只能把头枕在床沿,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流进干燥的唇齿间,苦涩的滋味。
这么多年的爱,这么多年的纠缠,原本以为还可以换来一个孩子当做纪念。
只是现在,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吗?
心依旧在疼,像一把匕首在心脏深处反复地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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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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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超,妮雅怎么样了?”杜泠蓝慌慌张张地赶到医院。
下午接到他的电话,听说妮雅进了医院,差点被吓傻了。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墙壁上,血丝浸染了墙壁,手无力地往下垂,声音嘶哑低沉,“孩子没了”
“孩子?”她不明所以,“什么孩子?”
“我和她的孩子,没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开口说:“我先进去看一下妮雅,待会再来找你。”
当她*病房,望见默默流泪的乔妮雅,她的心也很不好受。
“妮雅,孩子没了,你别太难过了”她轻声说。
乔妮雅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窗外,并没有看向杜泠蓝,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
“妮雅”她再叫唤了她一声。
“和盛超分手没几天,我便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我也曾考虑过去堕胎,可是当孩子一天一天在我肚子里成长,我便发现自己舍不得了。我这么地爱这个孩子,可是它还是没了”
作为一个准妈妈,她对妮雅的心情,深有体会。
只是孩子没了,终究是没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就是害我们家公主流产的破男人?我们乔家到底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家公主?”病房外传来一名中年妇女尖锐的声音。
杜泠蓝忙出去一探究竟,发现一名与乔妮雅有几分相似的美丽妇女愤恨地质问着杨盛超,“姓杨的,你别以为我们家公主好欺负!我告诉你,你根本不配做我们家公主孩子的爸爸!”
杨盛超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但是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没错,你说得对,是我不配!”
他轻轻地推开王美云抓住他衣服的手,狼狈地倒退了几步,他的痛苦,其实并不亚于乔妮雅。
然后他摇摇晃晃地往电梯走去。
她回过头,对病床上的乔妮雅说:“妮雅,你好好休息,我去跟着盛超。我怕他会有什么事。”
风暴2008。
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下肚,他早已不知何为醉了。
心情难过得岂是单纯酒精就能麻痹的?
杜泠蓝终于在吧台前找到不断往嘴里灌酒的杨盛超,夺过他手中的酒吧,劝说道:“盛超,乔伯母她只是爱女深切,不是存心骂你的,你别放心上。”
“把酒还我。”他向她摊开了手。
“不还。”她一脸坚决。
他没有与她抢,而是向waiter又要了个酒杯,继续喝酒。
“盛超”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你不要管我!”
见他如此模样,她不禁自责,“盛超,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们俩也许就不会走到这般田地了。”
若不是她闹离婚,而盛超前来照顾她,他和妮雅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隔阂了。
“这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