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床幸福-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因为叔叔对我很好呀!”她理所当然地说,“不过你若跟妈妈有了*的话,不可以不疼我哦!”
“鬼灵精!”他宠溺地刮了她鼻尖一下。
陈瑞希不满地皱了皱鼻子,挣扎地要下去,然后跟他保持半米距离,才没大没小地说:“笨蛋Jason叔叔,追妈妈追了这么多年还没追到,你好逊哦!”
他哑然失笑,这小丫头,越来越不把他的威严放眼里了。
半年后,他们一家三口在参加完傅孜翊与杜泠蓝的婚礼,行走在宽广的街道上。
陈瑞希,不,现在应该叫李瑞希,她一手牵着母亲的手,另一只手牵着父亲的手,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他们经过某道橱窗前,她突然松开了母亲的手,指着橱柜里的漂亮娃娃对李杰森撒娇道:“杰森爸爸,希希想要这个SD娃娃啦!”
“李,瑞,希!怎么可以跟爸爸要这么贵的东西!”松山雅子皱气眉头,教训女儿。
李瑞希躲进李杰森怀里,楚楚可怜地望着父亲。
“雅子,没关系的。”李杰森开口道。
松山雅子叹了口气,“你呀,迟早会把这丫头给宠坏了。”
他则不以为然地接话:“谁叫希希是我的宝贝女儿呀!” 然后他低下头,认真地对女儿说:“希希,想让爸爸买SD娃娃给你,也不是没的商量。”
“有条件的?”聪慧的她立刻理解父亲话中的意思。
李杰森赞许地点点头,“是的。如果你这学期期末考拿双百的话,爸爸就买给你!”
李瑞希开心地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言为定哦!爸爸不可以食言而肥,我也会加倍努力的。”
松山雅子望着这一大一小的父女俩,也跟着微笑。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拥有幸福了。幸好她的生命里一直有Jason的存在,否则也不会有今日幸福的光景。
Jason真的很疼希希,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宠爱,或者更甚过亲生女儿。
有谁会想到现在如此顾家恋家的李杰森,就是当年那个吊儿郎当的混混Jason。也许爱情,真的能令人改变吧!
〃);
正文 寂寞香港夜,小谢与Kevin的番外(1)
(〃
在香港的日子是寂寞空虚的。虽然这个城市比T市要繁华N倍,但它却勾不起我的任何激情。因为我的心,我的感情,我的一切全都遗留在那个生我养我的城市里。
每日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流连在香港不同的夜店之中。
我的人生没有半点目标,我不知道自己生活下去的动力是什么?现在的我,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没有灵魂的躯壳,或则说是一具行尸走肉?
直到我遇见了Kevin。
依然清楚地记着那日我们相识的情景。
我独自窝在吧台喝酒。点了1987年的红酒,醇厚的味道,苦涩的滋味。一杯一杯地下肚,如穿肠的毒药。
我旁边的位置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只打量过他一眼,但深邃的西方五官却入了脑海,一名英俊的儒雅男子。
后来后来他走了。
这里又成了我一个人的荒芜境地。
虽然不远处的大厅,喧闹无比,虽然更远处的舞池,人潮涌动,熙熙攘攘,虽然酒吧的DJ音乐如雷贯耳,但是我仍旧抑制不住地寂寞。
“谢先生,这是你的钥匙吗?”酒保突然开口向我询问。
我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眼前晃动着一串金属钥匙。钥匙扣是可爱的Mickey和Mini。我的童年,是没有这些幼稚的东西,更何况是满是疮痍的现在。
我摇摇头。
“那就是刚才坐这里的那个老外的。您认识他吗?”
我原本想再次的摇头的。但鬼使神差地,我竟点了下头。
酒保立刻把钥匙递给我。我算是这里的常客。对于我的话,他深信不疑。
我*着手里的钥匙,唇角动了动,扯出一抹冷笑。这应该是个小女生的钥匙吧?是老外的女朋友送的?丢了钥匙,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有一种病态。看见别人的痛苦,我会很开心。
“Excuse me ; Can you give me the keys? It’s mine。”一道温和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这是纯正的美式英语。
“Kiss?”我挑了挑眉头,极具媚惑地反问。
“Yes。”他点头。长长的睫毛扑闪,仿佛是最原始的勾引。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话,我想说我愿意。”
冷不防地,我突然倾身过去,吻上他略微凉意的*。
他吓得瞠大了眼睛,但没有推开我。
没错,我是故意的。我故意曲解了他话中的意思。
我借着酒意在装疯。
只因为他有着一双与许彦飞相似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眼睛的颜色。
其实精确来说这并不算是完整意义上的吻,不过蜻蜓点水,但对他造成的震撼是客观的。
然后,我开始笑,笑得分外妖娆。
“你”他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只发出单个音节。
“钥匙还你,记住,下次别对陌生的男人说Kiss。我们是不介意附送香吻的。”我把钥匙抛还给他,然后起身,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吧。
我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他应该不会不懂。
临走前他傻乎乎的模样,令我心头愉悦。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笑得如此开怀了。
出了酒吧大门,瞟了一眼手腕上的休闲手表。12点整。
我抿唇轻笑,12点是都市*的开始,走出酒吧的我,现在又该何去何从?
今天的我,不想去找那些所谓的香港朋友疯狂。因为13年前12点以后的今天,14岁的我认识了17岁的许彦飞。那时他脸上若有似无的坏坏笑容,我至今都记得,仿佛一切都不曾远去。
街头不算很清冷,但行驶的车辆明显已经少了。耀眼的永远都是都市街头的霓虹灯,一夜孤寂到天明。
踉踉跄跄地走了一段路,感到胃有些翻腾。原来原来我又喝醉了。步伐凌乱,我撑着最近的一面墙,俯身呕吐了起来。
越吐,胃反而越难受。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全给吐出来。
“Here you are!”一条洁白的手帕递到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看见预想中蹙眉的俊颜。只是深蓝色的眼睛里,蕴藏着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
但是桀骜的我,狠狠地推开他的手,因为我谢志勋不要任何人的同情以及施舍。
粗鲁地用手擦拭了自己的嘴角,我冷冷地问:“跟着我做什么?”
他望着我,一本正经地说:“You’s heart is crying。”
我火大地朝他吼道:“你这个臭老外懂什么,我的心才没有哭。我现在心情很好!”
“you’re unhappy 。I know。”
“你凭什么说我不快乐?”我猛地冲上前,抓住他的衣襟,激烈地质问,“你说呀!”
他指了指我的脸,嘴巴动了动,发出一个清脆的单词,“Eyes。”
闻言,我一怔,然后失神地松开他的衣服,接着苦笑。我在笑自己处境的狼狈,连这个刚刚还被我调戏过的老外都发现了我的不快乐。那个远在T市,令我念念不忘的男人,他却永远都不知道。
我的心彻底地寒掉了。
我这样自暴自弃到底是为了什么?
生平最痛恨的是别人用同情的眼神看待自己,现在却做出一堆会令他人产生同情成分的事情来。
只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
因为我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抽搐,一股寒意自心头冒了出来。我皱起眉头,该死,怎么就在这个时候?难道要让这个老外见证我所有的不堪?
皮肤开始发冷,耳畔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
我整个人蹲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身体,颤颤抖抖抖地发出声音,“冷很冷”
“what’s wrong?”他当即便发现了我的异样,蹲下来察看我的异样。
“帮我帮我去刚才那家酒吧,找一个叫Joy的酒保,向向他买药。”我抓住他的手,半命令半威胁地说。
“什么药?”
我已经开始全身哆嗦,连牙齿都开始打颤,“海海洛因”
“Oh,my god!你吸毒?”他的脸上一瞬间闪现过很多种复杂的神色。有震惊,有恐惧,有同情,每一种都能令平时的我抓狂。但是现在的我,虚弱得无暇去计较他的反应。
“废话少说。快快去给我买药!”我几近咬牙切齿地吼道,费力地从裤袋里摸出皮夹,递到他面前。“钱钱在这里!”
我需要毒品!全身强烈地渴望着海洛因,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令我禁受不住。
他推开我的手,义正言辞地说:“我不去。这种事情我不干!”
“*,你个死老外!又不是你吸毒,你怕什么?多余的钱就当作是我给你的小费!”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语气也越来越弱,甚至连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如果不是残存的理智提醒着我,说不定我已经开始在地上打滚了。
“跟我走!”他突然扯住我的臂膀。
我条件反射地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是我的力气早已经被抽离,连挣扎的资本都没有,只得任由他拉着,步伐凌乱地往前走。
他拉着我进了小巷子,左转右转地走了一小段的路,我被推进一间漆黑的屋子。在我还未反应过来前,麻绳已经捆缚住我的身子。
“臭老外,你要干吗?”
“戒毒!”这两个字,字正圆腔地从他嘴里吐出。
我们今天晚上说过那么多句话,这是他唯一说得标准的国语。但这两个字也深刻地提醒着我现在的处境,狼狈不堪。
“关你P事?老子爱吸毒就吸毒”我张开嘴骂道,但手帕却快速地塞进我的嘴里,害我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是说真格的。
他真的想要替我戒毒。
怕我承受不住这种痛苦而咬舌自尽。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愤怒从眼神里发泄出来。不甘,难堪,恼怒,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
“你必须戒掉!”
他的脸上有着肃然而坚决的表情。这是第一次,也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在他脸上看见。此时此刻,我觉得他仿佛已经不再是刚刚在酒吧那个被我调戏的有着孩子气表情的老外了。
〃);
正文 寂寞香港夜(2)
(〃
天渐渐地亮堂起来,阳光略微刺眼。
昨晚被毒瘾折磨得一宿没睡。虽然不知他打哪儿弄了条棉被盖住我的身子,但是我依旧很冷,瑟瑟发抖。
终于当毒瘾过去,我全身像虚脱了一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猜我现在必定满目血丝,疲倦不堪,胡渣丛生。
吱呀地一声,门被打开了。他手里端着早餐,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拔掉我嘴里的手帕,轻声说:“吃饭吧!”
我撇过头,不去理会他。
香甜的豆浆味混合着肉包味又朝我移动了几寸,我听见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反应。
我转过头,不爽地瞪着他,“你*的少管我的闲事!”我的人生才不想被一个认识不过一个晚上的外国男人干预。堕落,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用不着他的慈悲心肠。
“真的不吃?”他再次询问。
“收起你的假好心。我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他不言不语,目光落在我孤傲的脸上。凝视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半步停留。
我的心头又窜起无名火。该死的臭老外,我叫你滚,你居然就真的给我走!昨天晚上亦是如此,丢下我一人在这里忍受毒瘾之苦,自己却在那舒服地睡大头觉。
这笔帐,我一定会想办法跟你算!
他走后,我开始仔细打量着这间房间。房子有些破旧,墙壁上的漆已经开始剥落掉色。凌乱摆放的杂物,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他人的储物室。Shit!怎么会好巧不巧地让他找到这种地方来囚禁我呢!
我合上眼睛,沉重地叹了口气。这种破地方,八百年也会有人经过的。恐怕我不乖乖戒毒,那个臭老外肯定不会放我出去的。
就算就算他的确是为了我好。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我立刻张开眼。果然,他又折了回来,一只手拿着一个小盆,另一只手提着一瓶点滴,。
我的头皮开始发麻。这家伙还真是有毅力。我不肯吃饭,他居然立即给我弄瓶营养液回来。
“你要是敢给我挂这种东西,你就死定了”
我的手脚都被他绑缚着,根本无法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熟练地替我挂上点滴。这这家伙不会是个医生吧?挂针熟练得不像话!
挂好点滴,他无视我的怒气,平静地问:“我叫Kevin,你叫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清澈的蓝色,如大海般深邃迷人,仿佛有着包容一切的能力。
沉默了半会,我终于不情不愿地回答,“谢志勋。”
“英文名呢?”他再问。
我挑了挑眉头,还是老实回应:“Lucian。”
“我可以只叫你英文名吗?”
“随便!”
他叹了口气,幽幽地说:“Lucian,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要帮你戒毒吗?”
“没兴趣!”
不理会我冷淡的反应,他径直说了下去,“我的哥哥他以前就死于毒品。所以我在12岁那年就对自己发誓,我一定要拯救那些涉及毒品的人。尤其是我所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我错愕。该死,我居然联想到了自己。
他郑重地点头:“没错。你是我想在乎的人。”
得到了意想之中的答案,我却抑制不住地冷笑,“少假惺惺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在乎我!”
我最爱的人,他终究娶了别人,我最好的朋友,他也有了自己想要守护一生的女人。那个曾经像苍蝇一样围绕我转的女人,也已经退出了我的世界。现在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如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