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烙印-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蝶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瘪起嘴、尴尬地别过脸去。“啊——我是猜的,它放在这
里,当然是你的 !”
“噢!同理可证,你现在站在这儿,那你也是我的?”梅翎扬起一道眉,笑得很坏地说
:“既然你是我的,用一下也无妨吧!”
“胡说什么?”夜蝶气急败坏地说:“我是人,怎么让你用?”
“像这样!”他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含住了她温软香甜的唇瓣。
强烈的气息自他身上、钻入她的四肢百骸之中,他舌尖强横地撬开她的贝齿,灵敏地探
人口中,追逐她笨拙的嫩舌。
虽然已经是第三次被他强吻了,但感觉却仍然如此新鲜、美好。夜蝶晕陶陶地想。
他的吻蛮横中不失温柔,浅啄缠绵,有如醇酒般地醉人。松脂与麝香的淡淡气味,仿佛
与他融为一体,一点一点地入侵她的意识。
“有没有人说过,你像玫瑰般醉人?”他瘠哑地说。
夜蝶眯上眼笑了,像一只快睡去的猫咪。“有,好多好多人说过!”
他的眼神瞬间变黯,而后又透出晶亮的眸光。“既然如此,我得让你染上我的味道,好
教那些男人不敢靠近!”
语毕,热吻如雨般,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脸上、唇上与舌上。
夜蝶已经无暇去思考他的目的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沦陷在这教人迷惑的香味之中。
从来没有看过她的神情,是如此地——阴郁。
夜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但她知道,日蝶此刻正非常地不开心。
“夜蝶!”她披散着长发,脸上脂粉未施,清丽之中犹带三分美艳,只是阴沉的脸庞掩
盖住亮眼的姿色。
夜蝶心里一惊,她此刻的表情,多么像镜子里的自己,这就是她不受异性欢迎的原因吗?
“怎么了,你有心事?”夜蝶放下手中的提袋,袋里是一些瓶瓶罐罐,有香精、花水和
一些粉末,都是用来调香的材料。
日蝶看了她手袋一眼,镇定地说:“夜蝶,我恋爱了。”
恋爱?!夜蝶放下高悬的心。“那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你怎么反倒看起来闷闷不乐
的。”
日蝶幽幽地叹息。“可我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我?”
怎么可能?日蝶一向人见人爱,只要她看上的男人,哪一个不乖乖臣眼于她?何须她如
此伤神。但奇怪的是,日蝶看起来却不怎么好,双眼黯淡、长发散乱,连唇色也淡了一些。
“你这么可爱,对方一定会喜欢你的,别退缩,勇敢去追!”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
次鼓励活泼的日蝶。
“是吗?”日蝶别有深意地望她一眼,便接着说道:“那么,你替我跟梅翎说一声。”
梅翎?!夜蝶震惊,差点握不住手袋。
“就是他。”日蝶说:“我爱上他了!”
“怎么可能?”夜蝶心慌意乱。“你跟他才见没几次,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虽然早知日蝶对他有好感,不过只要是平头齐脸、稍微有点吸引力的男人,日蝶都有兴
趣。
说爱?未免太严重了。
“这和见面次数多寡无关,当我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爱上他了。”日蝶忧郁,眉心纠结
得紧紧地。“他的狂放、洒脱,还有迷人的笑容——”
够了!夜蝶头痛地抚住额头,脑子里乱哄哄地。
姐妹俩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太荒谬了!
日蝶含羞带怨地瞟她一眼。“夜蝶,据说你已经一个多月没去上班了。”
夜蝶心里一惊。依照现在的状况,她绝不能说自己跟梅翎一起工作,否则日蝶一定很不
高兴。“呃有啊!我怎么可能没上班,”她做贼心虚地干笑。“如你所说,我可是个工
作狂,不能一日不工作的。”
“你别瞒我了,其实你和梅翎在一起,对不对?”日蝶语气里带着质问。
“我”夜蝶知道事情曝了光,只得说实话。“若不是因为妈妈,我根本不会找梅翎
帮忙。”
“妈妈?”日蝶扬扬眉头。“你还真信她那些胡言乱语?”
和夜蝶不同,日蝶是有些以自己母亲为耻的。
父亲在商场上是何等人物?男人在外应酬多少难免,母亲既然嫁给他,就应该有所自觉
才是,怎能借口寂寞和别的男人勾搭?
而且对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调香师。
一颗心落了地,日蝶神情稍微轻松一些。“你的意思是,你接近梅翎,完全是为了妈妈?”
“是的。”夜蝶困难地点点头。
她承认,这是一开始的目的,不过现在似乎变样了。
“这一个月来,你们俩究竟在做什么?”日蝶仍然不放松地追问。
“种花、锄草、施肥,还有学习调香。”她终于能够进入梅翎的调香室中。
“这样啊!”日蝶露出一抹算计的微笑。她突然间放软了声音,挨上夜蝶的身躯。“夜
蝶,你愿意帮我吗?”
夜蝶静默,只拿一双大眼瞧着她。
“好残酷,姐姐难得碰上真正的爱情,你做妹妹的竟置之不理!”日蝶红着眼眶,满脸
都是委屈的神色。
夜蝶无奈地叹息。“我能够帮你什么?”
听到妹妹这么说,日蝶立刻兴奋地跳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你真的愿意帮我?那真是太好了”
第六章
望着眼前两张一样一样的脸孔,梅翎十分困惑。
脸虽然长得一样,神情却是不同的,一张脸死板板的,黑瞳里没有情绪;另一张脸则生
气盎然,唇边还带一抹甜美的笑。
梅翎直接转向那张臭脸。“夜蝶,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还不等夜蝶答话,日蝶已抢先开口。
“我是来帮忙的啊!一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来夜蝶拜托你帮我妈妈调制香水,身为
她的女儿,我自然得尽一份心意。”
日蝶眼中透出伤感的神色,模样看来十分楚楚可怜,她压低声音说:
“妈妈病重,我们做子女的,只能够尽量让她开心、尽量帮她完成心愿。既然妈妈希望
闻到昔日怀念的味道,我就一定得为她做到。”
“你真善良。”梅翎微笑。
梅夫人在他离开台湾不久后,便因为交通意外而过世,结束了她派对女王的一生,因此
梅翎很能体会姐妹俩的心情。
“你真这样认为吗?”日蝶的小脸上满是光彩。
梅翎轻轻颔首。他望望天色,见太阳已近斜角,便说:“玫瑰该浇水了,如果你不介意
等会儿的话”
“我是来帮忙的,别小看我!”日蝶一把抢过夜蝶手中的水管,天真地说道:
“浇花我最行了,夜蝶,快帮我去开水。”
“不用水管浇水,今天开花洒。”经过这些日子,夜蝶对植物栽种,已颇有心得。“以
淹水的方式浇灌,一个夏季只能做几次而已,否则花的根部会腐烂。”
日蝶面孔一红,觉得妹妹似乎在扯她后腿,因此不高兴地说:“胡说,玫瑰哪这么容易
烂?快开水。”
夜蝶无奈地望向梅翎。梅翎连忙解释:“Ok!夜蝶说得没错,开花洒即可,不用水管了。”
“那”日蝶脸上挂不住,一时尴尬起来,赌气便将水管扔在地上。“既然如此,夜
蝶你作什么拿水管来?”
“我只是要把它收起来而已,谁知你急忙忙地抢过去!”见姐姐无理取闹,她也不高兴
了,声音开始提高几度。
见两姐妹快吵起来了,梅翎只得出来打圆场。“日蝶,你别忙了,回屋子里休息,等我
们弄好再一起吃午餐。”
“我不要!”她发小姐脾气。“我要跟你一起工作。”
“这”梅翎为难。
他根本没想到,丁日蝶竟会跑来这儿帮倒忙,本想让夜蝶应付她,可两人一副快吵起来
的模样,他哪敢放两人一起工作。
无奈之下,他只好说:“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吧!我教你施肥、检查叶片,这是最简单
的工作;至于夜蝶,这边的事就麻烦你了。”
夜蝶憋着气,一声不吭,看着两人朝花田的另一端走去。
这究竟算什么啊?他竟然选择日蝶,而把自己扔下不管?!
明知道梅翎只是应付日蝶,明知道他眸中有为难的神色,但她还是气他为了日蝶,而丢
下自己一个人!
远远看两人走在一块,日蝶一双手还紧紧环住他的手,一阵阵苦涩不断涌上心头。
日蝶喜欢不,是爱他!身为妹妹,帮姐姐追求爱情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她俩追求的是同一分爱情啊!
她应该相让吗?
事到如今,夜蝶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了——她是喜欢梅翎的。
即使他混账、轻佻、可恶并且无礼,可她就是对他动了心。
因为他是第一个,敢突破她冷若冰霜的外表,进而与她亲近的男人!
因为他是第一个,会对她说故事、为她清理伤口的男人!
因为他是第一个,让自己开心的男人
可是,日蝶却意外地插了进来,让这条暧昧不明的路,多了一道墙。
她该怎么办呢?
自从日蝶加入后,夜蝶沉默了许多,她不像以前一样,爱和梅翎抬扛了。而隔着一个丁
日蝶,梅翎也不好对她太放肆。
日蝶无时无刻,都紧紧黏在他身边,无论是吃饭、工作、甚至休息时也毫不放松,每日
非得到了回家时刻,才会依依不舍地话别。
说没有不开心,是骗人的!因为日蝶,两人的距离拉远了;偶尔他想靠近她说话,日蝶
就立刻过来打断。
他总是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离去,任由日蝶在身后追逐叫唤。
夜蝶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日蝶,就摆出一副彬彬有礼、客气而疏离的态度,对自己却
却又吻又抱?
明明长相是一样,也是同一个家庭出身,她实在不知道梅翎的标准在哪里。难道说,她
脸上透出什么不道德的讯息?
正在沉思之际,远处又传来日蝶兴奋过度的笑声。
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望望手表,也差不多是该走的时候了。这阵子因为日蝶的关系,
梅翎将调香工作移到深夜,为了避嫌,她也不愿意留下来帮忙。
因此调香工作,反倒又落回梅翎一个人身上,她才刚取得进入调香室的资格,真正的工
作都还没开始,便面临退出的命运。
也好,反正她完全不懂调香,她退出,或许反而能加快进度。
事情到这个地步,老实说,她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锄草施肥的工作,找谁来做都
可以,并不是非她不可。
她现在应该回归公司体系,把堆积的工作处理完毕,而不是留恋着不肯离去。
走上小土坡,她深深吸着浓郁的馨香空气,心情再也不若来时愉快。
“夜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夜蝶动作一僵,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加快。
“有事吗?”她擦去掌心沁出的汗水,故作淡漠地问。
“你打算回去了吗?”梅翎总是能轻易看穿她的想法。
为什么?!是自己的心思太简单?抑或是他特别在乎自己?
她不敢想。
“不回去,我能做什么?”夜蝶落寞地说:“调香我做不来,又不会分辨花草香气,除
了当当园丁、整理杂草之外,其他我一概不懂!”
“我原先是想训练你,让你至少能为你母亲调香的。”梅翎说:“你蛮有调香师的天分,
只是没训练。”
“谢谢你夸奖,这也是我外公会选我接掌‘珩香品’的原因,不多一点天才,怎能封住
悠悠之口。”
她对梅翎露出一抹俏皮的微笑。
梅翎微笑,贝一般的牙齿闪闪发亮,刺痛了她的双眼。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继续参与调香。我大略知道要用哪几种香气,来调出你
所需要的味道,不过最重要的一味,还是得靠你的鼻子才知道。”
望着日蝶匆匆奔来的身影,夜蝶绞着双手,淡淡地说:“我自信没那么重要,你太夸张
了。”
“并不”话还没说话,日蝶已经跑上前来。
“什么事?”她气喘吁吁。才坐下来歇息一会儿,梅翎便跑得不见踪影,害她找得好辛
苦。
“没事!”夜蝶不等梅翎说话,便抢先说:“我的工作到今天为止,明天我不来了,日
蝶你好好加油!以后就靠你了。”
或许是错觉吧!她觉得日蝶,似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但她不想管了,她只觉得好累、好累。
这种生活不适合她的,她丁夜蝶是个工作狂,除了工作、睡觉与发呆之外,什么都不懂
得做。
该是回到原来生活的时候了。
是夜,今晚的星星特别明亮。
酒吧里——
梅翎坐在吧台前,凝视着五颜六色的调酒。
“再来一杯马丁尼!”花泽瑞啃着酸涩的青橄榄。“只能再喝一杯,不然会摄取太多热
量。”
才刚说完,一只肤色黝黑的手,迅速接过他的酒,接着一口倒进嘴里。
“喂!你疯啦!喝酒要节制,小心破坏你灵敏的嗅觉。”花泽瑞提醒他。“你怎么了?
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心里烦!”梅翎耙梳头发,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新产品销售不好啊?”花泽瑞心肠很坏地诅咒他。
“若是那样,事情倒还简单。”
花泽瑞一愣。
“难道还有更严重的事吗?”
“告诉我——”梅翎拉住他的衣领。“你怎么认识丁夜蝶的?”
“当然是曾经合作过啊!”花泽瑞被问得莫名其妙地。不过下一刻,他就露出不怀好意
的眼光。“你该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
“可以说是。”梅翎坦承不讳。
“不会吧!”花泽瑞惊讶,口中的酒差点喷出来。“丁夜蝶可是有名的冰山美人唉!不
少男人曾经被她一瞪,当天晚上就不行了。”
梅翎一拳擂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