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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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不吃饭,以绝食默默的抗争他的无耻。死人,他是管不了的吧!
当他怒气冲冲的来到时,我了无生气的躺在红艳艳的喜塌上,如血的红色被褥映衬着苍白如鬼的脸庞。
他一把拽起我,说:“不吃饭,想干什么?”
我不答。
“想死么?第一个陪葬的就是临风!”他说。
我继续不语。
他用力的摇晃我的肩膀,大声说:“你想要我怎样对你才满意?”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你到底想要怎样?”他无奈的问。
“放了我!”我回答。
“不行!”他想也不想。
“你已经得到我了,放了我!”我说。
“哼!我不会放你离开的!”他似乎很生气,“你是本王的女人,永远都是!”
我冷笑。
低气压在两人间扩散,僵持着。
“看谁厉害!”他抱起我,往外走去。
一阵凉风吹来,我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了靠。
不多时,他停下来,坐下,让我坐在他腿上。
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他让我的头紧靠他的肩头,装出我们很亲密的样子。
“将所有燕云的俘虏带上来。”他说。
依据震荡的回音,我猜测是在一个大殿里。
脚步声渐渐多了起来,依旧没有人说话。
最后,室内安静下来,他开口:“谁是雅静?”
“奴婢在!”雅静脆生生的说。
还好!听声音,她没事!那日,他并没有因为我的逃跑迁怒雅静。
“以为弄个冒名顶替的,就能把我糊弄过去么?”他冷冷的说,“胆敢冒充云妃,欺骗本王,来人,将雅静拖下去砍了!”
“大王饶命。”雅静大声求饶,“妹妹救我……”
死便死吧!死也许是一种解脱。我并不准备为雅静改变自己的想法。
雅静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大殿上。
“燕云余孽,都不能活,来人,将燕云皇帝拖下去,砍了!”他再次开口。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宜云没有骨气的求饶,“妹妹,你快说说话啊……”
我依旧沉默。
“修云,求你一定要帮忙,求你!”太后的声音传来。
太后的声音接近,我的脚被人抱住,是太后。
“求你,修云!”太后凄厉的声音一声声震动着我的心,“修云,你再为燕云人做最后一件事,求你!就算母后没有白养你一场!”
“将燕云的太后拖下去。”他说。
太后和宜云的声音瞬间消失在大殿之上。
人一个个被拖下去,我的心渐渐冷却,“梁鹰,你在我心中也就是一个无能的懦夫,懦夫,玩威胁,算什么本事。”
“哼”他冷声道,“来人,将临风抓来。”
我心头一颤,临风,他还好么?
叮叮当当的铁链响声之后,我听到有人说:“犯人带到!”
“临风,你看清了,修云是我的女人,你永远没有资格和我抢女人。”他说罢,冰凉的唇落在我的脸颊,我想要躲开,他轻轻在我后背一点,我立即不能动弹,他将我按到座椅上,当着临风的面轻薄我。
“梁鹰,我恨你!”我咒骂,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第七十章3
“请大王不要为难修云!”临风微弱的声音说。
“本王的女人,本王说了算!”他起身,往外掷出一件东西,“用这条鞭子给我打。”
很快,我听到夹杂在鞭打皮肤的响声中临风压抑的闷哼,他正遭受巨大的痛苦。
猛然记起他身上还有伤啊!他是为我受的伤,我怎么能让他再为我受伤!
“放开我!放开我!”我嚷嚷着。
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我推梁鹰,他的手紧紧搂着我,我抓住他的左手,用力咬下去,直到嘴里尝到了血xin味。他没有吭声,但是松开了我。
我连滚带爬的从高高的台阶上跌落,循着声音摸索着,爬过去。
我扑到临风身上,大吼:“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的伤没好!”
临风说:“修云,我不要紧,你别担心。”
“给我拉开他们,继续打。”梁鹰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我被人拖拽着拉到一边。鞭声再次响起。
每一声都像是抽在我的心上。
终于,我跪下,“求你不要再打他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修云,不要勉强自己!”临风微弱的声音想要阻止我。
我继续恳求在上位的梁鹰:“求你不要再打他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哼!”梁鹰说,“什么都听?”
“是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不再思考。
“包括侍寝?”他问。
“修云,不要勉强自己!”临风轻声说。
“给我继续打!”梁鹰的声音冷酷不带感情。
皮鞭抽打肌肤的声音再一次刺激了我的神经,不再犹豫,大声说:“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不再打他!”
“那你过来!”上位者说。
我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慢慢爬向前,不小心,磕到台阶,手脚磕破了皮,我丝毫不作停留,继续往上爬,终于摸到他的腿,我跪着他身边,哀求道:“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轻柔的:“还敢不听话么?”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屈辱的回答。
他抱起我,搂入怀中,略微冰凉的指腹擦去我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都带下去!”
从那天开始,我陷入他计划好的生活里,做他的云妃,好好的吃饭睡觉,按时吃下人端上来的各种汤药,呆愣的任人打扮,让穿什么衣裳就穿什么衣裳,一一配合着他的安排。
只是我再未开心过,连偶尔的笑都那么牵强。
一向话不多的堇衣好心劝慰我:“云妃娘娘,我跟大王很久了,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就连……哎……如果你能早日为大王诞下王子,以后,您将贵不可言啊!”
“难道,我每天喝的不是避孕的药么?”我有些疑惑。
“呵呵!”堇衣笑,“我看娘娘是多虑了,如果大王知道娘娘怀孕,我看大王怕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您吃避孕的药物。”
“那是?”
“那只是给娘娘补身子用的!太医说,娘娘的头风病需要好好调理,要不然将来落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我一直以为每天早上醒来的药碗里装的是避孕药,难道我的估计错了么?我如此憎恨他,他难道不介意我生下他的孩子么?就算他愿意,那万一,怀上他的孩子,那我的一生岂不是要完全失去了希望。
我抓住堇衣的手:“姐姐,你一定要帮我!”
堇衣不知道我究竟要干什么,她问:“娘娘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不想要,我不想要……”我有些无措的说。
“娘娘到底想要奴婢做什么?”堇衣问我。
“我不想要他的孩子,”我焦急的说,“请姐姐务必帮找我避孕的药,我知道姐姐一定能弄到!”
“啊!”堇衣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推开我,“奴婢不敢!”
“求你!”我的手乱挥舞着,想要抓住她,可是我却触碰到一个最不愿意碰到的人的衣摆,赶紧甩开。
他抓住我的领口,平静的问我:“你不想要什么?”
我不语。
他将我推倒在地,厉声道:“说!”
他的生气如此明显,仿佛我理当给他生孩子,他的态度让人不可理喻,最终我不由得大笑:“那你听清楚了,我不想要你的孩子!不想为你这个恶魔生孩子!”
“好!好!”他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颈仰面向上。
他的气息拂过耳际,“你不过是本王的玩物罢了,要不要本王的孩子,由不得你选择。”
说罢,他撕裂我的衣服,将我按到冰凉的地面,毫不怜惜的占有。
脑海里一片空无,只听见他轻蔑的说:“实话告诉你,本王从未想过,要你这样的低等人为本王生孩子,你,不,配!”
等堇衣等人进来时,我听到大伙的抽气声,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我用被子裹住,抬入后面的浴池,天然温润的泉水似乎并不能将我捂热,身体依旧冰凉。
一个胆大的小丫鬟忍不住出声:“娘娘这一身的青紫伤痕是大王弄的么?大王出手也太狠了!”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堇衣喝道。小丫鬟立即噤声。
我苦笑不语。
“娘娘。”堇衣轻声叹息,“大王对你的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该惹他生如此大的气,大王生气,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呢?”
从那天起,我病了,一病就是半月之久,整日缠绵病榻,几乎起不了床。
他每晚都过来,不再侵犯我,只是静静的拥着我入眠,像温柔的情人一般,轻柔的动作有时候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这又如何?伤害了我,再来赎罪么?
病好后,他对我不再掩饰他的情yu,只要他想,无论何时、何地,他会毫无节制的索求,无论我如何不愿意,终究还是成了他的玩物。
第七十一章 情愫
我被隔绝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临风自那日以后,梁鹰有没有放了他,有没有再伤害他,他现在的近况如何,还有燕云的皇室成员剩下的人都怎样处置了,曾姐姐的孩子生了没有,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些我都一无所知。包括月离,从我册封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这些与我有关的人和物就骤然从身边消失,再也寻不着蛛丝马迹。
身边的人依旧守口如瓶,丫鬟下人们除了日常生活公式化的对答,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而始作俑者梁鹰,虽然每日都要面对,我终究是不会去求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时间的推移中,逐渐变得不可知晓,心中的挂念并没有因此而消减,还是希冀着有一日能知晓一切,这也成了支撑我坚持下去的理由。
半月的相处,对于他的脾气和性格我已完全了解,其实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虽然我们谁都没有试着去和对方沟通,但是对于他的熟悉似乎是与生俱来一般。除了和他上床时,他掠夺和占有式的行为依旧让我心生厌恶,其他时间他对我也算说得过去。下雨的时分,他有时会陪我在窗下听着雨打屋檐的叮咚声。天气好时,他有时会带我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大多的时间,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安静的待在一起。
他经常陪我吃饭,只要他在,就非要一口口喂给我,这样的吃饭,我食之无味,他却甘之如饴,乐此不彼。
他请了唱曲、说书的,变着花样逗我开心,这些艺人基本每次都换人,节目也不重复,所有的这一切,却丝毫不能改变我对他的仇视。
对于他的触碰,我反抗过,吃亏的总是我,渐渐的,我学着顺从他的意思。也许是我的配合取悦了他,他对我的态度慢慢的不再粗暴蛮横到底,温柔细致逐渐增加,心情好时还会问出:“可以吗?”有时会因为我说累了而放弃。
我以为日子会这么一成不变的下去,这一生也许就要这么蹉跎销蚀,直到哪一天他厌倦了我,被杀或被抛弃就是我最终的宿命。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居然落了大雪,身子越发疲乏,我早早就寝。不像平日一样,夜色来临之时,沐浴完毕,安静的等着他的到来。
他进来时,看到的是我披头散发伏在床侧的样子。
“怎么?这么早就上床啦!”他笑曰,“等不及了吗?”
我没有吱声。
他扳正我的身子,这才看到我因为腹痛失血而苍白的脸,“你怎么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捕捉不到的担忧。
我虚弱的摇头。
“你不'炫'舒'书'服'网'?”他问。
“不要紧。”我轻声回答。
“还嘴硬!来人,传太医。”他说道。
我勉强爬起来,大声说:“不要传太医。我真的没事。只是女人的月事来了,有点腹痛而已。”
“胡说,能疼成这样?”他似乎有点生气,“你说谎,你以前可没这样。”
“以前?”我想了想,“我以前是没有这么疼过。但是自从那年在西绮,托大王的福,那次从牢里出来,我再来月事,就是如此,疼痛难忍。太医说是身体受过创伤,淤血淤积体内导致的疼痛,调理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前几次都这样,过几天就没事了。”
他没有说话,轻轻揽过我,让我靠在他胸前,难得的温柔。如果不去想曾经受过他的侮辱,不去回忆那场死了无数人的战争,不去想临风和燕云皇室成员的命运,我差点要沉溺在这个刻意营造的假象中。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如现在这样疼?”终于被我找到一个话题,缓解当前尴尬的氛围。
“我猜的!”他回答。
“这也能猜到。大王真是好本事啊!”我讥笑。
“你敢取笑本王。”他笑着,把我按到床榻。
我急急地去推他,“不要这样!你知道我近期都不能侍寝,你还是到别处去吧!”
他笑起来,声音挺大,说:“谁需要天天找女人啊!还不是某个女人天天盼着本王,所以本王非来不可。”
“你……”我无语。
他笑的更大声了,从我身上起来,脱下衣物,掀开被子,他径直躺到我的身侧,宽大的手掌覆在我的小腹上,顺着他温柔的手心,一阵阵热力袭来,腹痛竟然减轻不少,他低声问:“好些了吧!”
时间静静的流淌,岁月并不因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停止他的脚步,不经意间,天气已渐渐转暖,小燕子开始回到屋檐下,一群群的聚集在窗外,叽叽喳喳闹个没完。
我斜靠在东厢房窗前的软榻上,百无聊赖的听着说书的讲着故事。
当听到“啪”的一声巨响,我吓得差点没掉魂,原来是那个说书的突然拍了惊堂木,他说:“您猜怎么着,只见天边……”
“好了,下去吧!”我摆摆手。
“是!”说书的立即领命,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后离开。
“哎!”我叹息。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
“怎么叹气了!”他已来到身边。
心中懊恼,他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