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上龙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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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的丫头回答道。
“扔了扔了,别在这传染晦气。”瑜娘捏着鼻子摆了摆手。
从朗逸的方向,只能看见那妇人单薄衣衫下血肉模糊的下体,一时之间,连他都有些不忍。
一个恍神,瑜娘的大手又覆上他的臀部,揉捏了几下,笑道:“胸不怎么样,这里倒不错,不知道能伺候得了几位兵爷!”
“你想死!”被一个老鸨摸到臀部,朗逸还是第一次,一张俏脸顿时涨的通红。
“哎哟哟,这么吓人的眼神,难道你还想吃了我不成?幸好没解开你这绳子,要不指不定还要添多大乱!”瑜娘一双胖手掩在胸前,装作是害怕的样子。
二人正僵持间,那两个烧火丫头又将拖出去的雪樱拖了回来。瑜娘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翻脸,就看见那机灵的烧火丫头悄悄努了努嘴,示意身后有人。
一见来人,那瑜娘的脸变的比翻书还快,立马笑靥如花地迎了上去,“我说五将军,您不是上前线去了么?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
“我从东南角门进城,刚好路过,看见了这两个丫头。”五郎杨延德白净面皮,身形瘦高,虽不若杨延昭那样英气凛然,却自有着一番沉稳自若、不怒自威的气势,“雪樱虽然是军妓,也是一条人命。一会儿我会叫大夫过来给她诊治,治好了,就放她去吧。”
“是。”瑜娘连忙答应,那雪樱也是官妓之一,无法给她带来什么收入,有五郎做这东道,她正好推个顺水人情。
“喂,你等一下!”眼看那年轻将军举步要走,朗逸连忙高声呼唤。开玩笑,他要是一直被绑在这里,说不定晚上就真的被那些猴急的军士们当成女人了。
有人说军队里的人男女通吃,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先找根救命稻草将自己的绳子解开再说。
“嗯?你叫我?”正向外走的杨延德停住了脚步,看向声音的发源地,那里以极不雅观的姿势捆着一个黄衣女子,正满面通红地向自己投来可怜巴巴的眼神。
“怎么敢对五将军如此无礼?”瑜娘上前就想要扇朗逸一个巴掌,却被杨延德拉住。
“将军救我!”朗逸声音嗲得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他是经常装扮女人没错,可是却从来没有这样向一个男人撒过娇,“将军,我是被误抓来的,恳请将军救我一命,必将为奴为婢相报。”
杨延德并不答话,看向朗逸的眼神中多了丝游移。
难道是自己的表演还不够真实?朗逸硬着头皮,在眼中挤出了盈盈的水光,“将军救救小女子的清白!小女子宁愿为将军做牛做马,也不想枉死在这里啊……”
大概是朗逸声泪俱下的表演终于触动了杨延德那泛滥的爱心。他低下头,叹了口气:“落入这军妓营的,本就没有良善女子,看你也是哪家叛官的家眷。也罢,等我忙完了今日,去查查你的卷宗,若是无碍就跟随我做个使唤丫头。瑜娘!”
杨延德一唤,瑜娘立刻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五将军有何吩咐?”
“帮我看着点这丫头,别让人动她了。我今日还有要事,明日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再来接她。”说完,杨延德将披风一甩,径直踏出了军妓营的大门。
走了……
他居然走了!
还准备继续哭诉,让杨延德解开自己绳索的朗逸顿时失去了重心,一张嘴开也不是,合也不是,就那么傻愣愣地张着。
“算你机灵!”瑜娘待杨延德走后,一扭身子在朗逸的臀部捏了一把,“你若没犯什么大错,找了五将军做靠山,来日里说不定瑜娘还要靠你提携一把。”
“你放心,我会好好地“提携”你的!”朗逸此时的表情仿佛是刚刮过了十二级台风的街道,支离破碎。
话说另一头,被押去做军奴的耶尔衮和东方明珠,倒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弄出来。
做军奴很简单,眼下的活儿无非就是推磨舂米。这种重体力劳动对于普通的军奴来说是难逾登天,但对于耶尔衮和东方明珠这两个大力士来讲,却是再容易不过。
幸福地趴在石磨的推杆上,东方明珠痴迷地看着耶尔衮,保持着跟他统一步调的推磨频率。
早知道是和耶大哥一起幸福地推磨,当时她还反抗个什么劲儿嘛!如果被认做是女人,现在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好机会?恐怕早已经跟那个女人一样被关小黑屋了。
眼放桃花的东方明珠一瞬不瞬地盯着耶尔衮呵呵傻笑,后者却只是紧皱着眉头,缕着心中杂乱的思路。
关于从前的事情,他模模糊糊的,似乎还有一点印象,但是仔细去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路上,紫藤只简单地跟他说过自己和她在逃亡,可为什么逃到这儿来,却被当做奸细对待呢?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是他所相信、要保护的!既然她对自己说了稍安勿躁,想必有她自己的理由,那么就再等等吧!
刚打定了主意的耶尔衮,却听见了从一旁经过的两个军士的对话。那二人的对话,与先前朗逸在军妓营里听见的对话大同小异。
不好!紫藤有危险了!
这样的认知让耶尔衮捏紧了拳头,随之而贲起的块状肌肉,看得东方明珠口水哗哗直流。
第3卷 第2章 弄拙成巧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收了队的军士们,三三两两地聚集成群,来到位于雁门关东南角的军妓营。淫靡的声响在朗逸左右的隔间内响起,透过薄薄的帘子,他甚至还能看见有军士在外排着队等候。
瑜娘在他的隔间帘子外挂了个“勿进”的牌子,便扭啊扭地去伺候那些肯花钱召她春兰院里姑娘的“贵客”去了。
仍然被捆在床上的朗逸转了转眼珠,从木板床的床头拱到床脚,用脑袋挑开那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帘子,左右转了转,向一个刚刚在隔壁排上队的小个子军士抛了个媚眼,“嗨,大哥……”
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那军士猛然回过头来,顿时惊艳地张大了嘴巴,口水滴到地上尤不自知。
“大哥,过来啊。”朗逸一边继续小声勾引他,一边左右留意着动静。还好现在没到军妓营“营业”的高峰时期,他又只露出了小半个脑袋,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乍一看到朗逸这种军妓营中的“绝色”,那小个子军士顿时被迷得云里雾里,连帘子上挂的牌子都没有注意到,就晕晕乎乎地跟随着朗逸魅惑的眼神进了他的隔间。
一进门,那军士立刻把朗逸按倒在木板床上,一张猪嘴在他的脸颊上啃来啃去。
“大哥,别那么着急嘛!”一方面已经恶心的要吐,另一方面,朗逸还要装出娇嗲的声音。幸好那些捆住他手脚的绳子阻碍了那军士的动作,让他的咸猪手没能一步到位。
“这些绳子好碍事,大哥帮我解了,我好好地伺候您,怎么样?”眼看那军士眼中欲火越烧越盛,朗逸连忙“顺口”提出这样的要求。
若换在平时,那军士必将有一番疑虑,可是现在他已经被朗逸娇喘带羞的模样迷晕了头脑,想也没想地抽出腰间的朴刀来,一刀砍断了绳索。紧接着,他就如同下山猛虎般压向榻上的人儿,只是还未亲上那红艳艳的嘴唇,便看见眼前的美人一个变两,两个变四,最终化为了满天的星星。
“恶心!”朗逸从木板床上跳起来,一口痰唾在那军士的脸上,顺手将迷药的烟筒收进了腰间。
片刻之后,一个斜拉着军帽掩着脸的纤瘦军士从那隔间中鬼鬼祟祟地溜出来,四下张望了一番,蹑手蹑脚地走出军妓营大门,一个闪身消失在被昏暗天色包裹的房梁上。
此时,杨家军的军奴们也已经早早地歇下。
军奴的住宿条件,比普通的军士们要差很多,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打地铺。虽然现在还没到冬天,但也有不少人冻的瑟瑟发抖,发出响亮的牙关打战声。
与他们相反的是:东方明珠身上,好像点了火一样滚烫。
耶尔衮就睡在她身边!
这样的认知让东方明珠心中像装了一只小鹿一样砰砰乱跳,也让她自动忽略了被褥上的霉味与空气的污浊。
多少次,她想象着自己能够与心目中的英雄同床共枕,而今终于如愿以偿了!当然,在她少女的粉红色的梦境中,自动排除了那几十个又脏又臭的电灯泡。
她期待着耶尔衮能够在睡着之后,不自觉地翻过来搂住她,这样自己就有了更进一步亲近他的机会。但是,等的她脸颊都快烧成了猴屁股,身后的耶尔衮还是毫无动静,倒是面前睡着的一人翻了个身,大手对她袭胸,被她一个大脚踹了出去。
说不定他已经睡着了。东方明珠这样安慰自己,随即又兴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他睡着了,那自己不是可以偷偷摸一摸他的胸膛?要知道,她对耶尔衮那雄厚的胸肌可是垂涎已久,只可惜无缘亲近。
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少女,东方明珠还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转过身去,只是悄悄伸出一只手向背后摸索。
空的?!
冰冷的草席,冰冷的被褥,连一丝热气儿都没有。东方明珠猛地坐了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定睛一看,身后的被窝,不知何时已经空空如也。
回想起今天在推磨时不小心听见的那些人的对话,东方明珠眼中掠过了一丝明悟。恼怒地握紧了拳头,她左右张望了一下,敏捷地跳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地铺,打开简陋的柴门闪到外面。
“啊!谁踩我?”屋子里响起了一声从睡梦中惊醒的惨叫。
与此同时,杨延德与杨延昭,还在府衙大堂的内室中相对而坐。在他们面前,摊着一幅更为详尽的漠北地形分布图。
“如今大院已降西姥,{炫{书{网滩一会,必定是阴谋。战场相争兵戎相见,我等又何须与他们讲什么战前礼遇?”六郎杨延昭背负着双手,一张俊脸上满是冰霜。
“这个道理我也懂。”五郎杨延德苦笑,“问题是:西姥的耶律狗贼,派了高手来,在半道上烧了我军运往前线的粮草,还将押运粮草的三哥拿住。若是我等不答应那{炫{书{网滩会面,只怕三哥性命堪忧。”
“真是卑鄙!”杨延昭一掌拍在几案的桌角上,顿时将那胳臂粗的桌脚震成了两截。
“切莫动气,六弟,你的伤势还未好。”杨延德慌忙上去拉住杨延昭的手,“这次会面,那耶律洪基特指了要你与大哥二哥一起去,为兄担心的,也是他会趁机下手对你们不利啊!”
“这点不必担心,就算是为了三哥,延昭也必定会跑这一趟的!”浓眉拧成了一簇,杨延昭的眼中闪过一抹厉光,“我倒是想要看一看,那大院和西姥,联起手来能捣什么鬼!”
“六弟先不必忧心,既然他们有所图求,三哥的安危还是能保证的。”杨延德宽解着自己的弟弟。
“我明白,五哥。”点了点头,杨延昭的语气放缓下来,“天色也不早了,先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与你赶赴前线,会一会那耶律洪基在{炫{书{网滩究竟有什么勾当……”
“将军!”杨延昭话音未落,内室的门外响起守卫的通报声。
“什么事?”
那军士气喘吁吁地推开门,一脸的惊慌神色,“将军,不好了!白天牵回来的那头怪狮子,在兽栏里发了疯。兽栏中的战马和家畜,已经被它咬死了好几头,连皮带肉地吞吃掉了!”
若是家畜也就罢了,可现在前线吃紧,战马也是紧缺的军用必备物资,被咬死的多了那还得了?杨延昭脸色一变,快步跟着那军士走了出去,杨延德紧随其后。
心系兽栏的杨延昭并没有发现,在他踏出府衙大门的那一时刻,一抹淡的好像轻烟一样的影子从围墙上飘了过去,没入进房屋投下的暗影中。
看来自己来的还不晚!见杨延昭步出院门,朗逸轻轻舒了口气。不认识路的他在雁门关内转悠了好几个圈子,才算抓着一个落单的军士,向他逼问出六将军居住的地方。
眼下杨延昭外出,正给了他一个能够救出心上人的好机会!
朗逸蹑手蹑脚地摸向杨延昭的卧房,兽栏出事,在杨延昭身边跟随的亲兵们都一股脑儿地跑去维护他的安全,是以卧房门前只剩下一个站着打瞌睡的守卫,头一点一点的好像鸡啄米一样。
将特制的迷香在他鼻子底下晃了一晃,那守卫立刻停止了最后的动作,变成一滩烂泥软倒下去。
让他靠在门外的廊柱上,做成拄刀守卫的模样,朗逸轻巧地跃上台阶,刚准备推门,突然一顿。
紫藤对待他,永远是冷漠中掺杂着疏离的态度,就算是自己这回拼死来救她,恐怕也只能换取回一声谢谢,或是一道淡漠的笑容。
然而,这些都不是朗逸想要的!
想起她看那个姓“耶”的壮汉时,眼中偶尔流露出的那一抹温柔,朗逸就觉得有一股热血冲上了头脑。
一定要得到她!
就算是一时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先得到她的人,古代的女子都是最讲究的是贞洁,就算是凶悍如阿紫,若是失身于他,也会从一而终的吧?
打好了如意算盘,朗逸定了定神,拔下发间插着的一股木簪,轻轻扭了扭上面的凤形簪头,接着在窗纸上戳出一个小洞,将簪子插进去,鼓起腮帮一吹。
这可是他耗费了三年时光,遍寻上百种草药才研制出的顶级春药合欢散,专门针对女子。凡是中药,再坚贞的女子也会变的如狼似虎,没有男子交合,就会筋脉尽断、血液逆流而死。
这样极品的春药,朗逸还没舍得拿出来用过。为了紫藤,他可是把压箱底的绝活都亮了出来。
果然,不出片刻,房内响起了女子压抑的呻吟声。
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朗逸轻身翻过了窗户,跳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