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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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间增长了不少,一剑挥出,锵然间金铁交鸣,傅东扬长剑,先被震开,馀力不衰,砰
然大震声中,又把东方雁的青月刀弹震开去。傅东扬手中的长剑几乎脱手飞去,东方雁
也觉得手上一震。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他看上去,人虽变得痴呆呆,但他的
气力,却似是长了很多。”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让他杀了一个人,就会激起他的疯狂,表姐,杀了他:“南
宫玉真道:“我杀不了他。”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你下不了手?”
南宫玉真道:“不是,现在,他的武功似乎是突然增长了很多。”
东方亚菱道:“这个……”
但闻金元庆一口匹声说道:“他还未进入疯狂的狂态,一日一进入,那就六亲不认
了,他会全力攻袭,直到活活累死为止。”
南宫玉真道:“好卑下的手段:“金元庆道:“江湖上险诈百出,老实说,这也算
不了什么:“东方亚菱道:“表姐,如是杀不了他。咱们应该如何?”
金元庆道:“可以的,你们合力施为,杀死并非太难。”
东方亚菱道:“我们全力对付秋飞花,会留给你一个可乘的机会。”
金元庆哈哈一笑,道:“我不会出手帮助他,但也不会阻止他,我要你们之间,拼
一个生死出来,不论是谁胜谁败,不论伤亡何方:“南宫玉真道:“我们杀死了秋飞花,
对你有什么好处?”
金元庆冷冷说道:“我要眼看人间儿一竺场悲剧,情侣操戈,自相残杀,你们可以
杀死他,我就是要看你们是否能下得了手。”
东方亚菱道:“金元庆,你错了,我们敬慕的,是秋飞花那一股视天下为己任的英
雄气,如若他没有那股气概,他已不是我心目中的秋飞花了,我也不会再重视他的生命
了。”
金元庆微微一怔,道:“姑娘,这已是我威胁你的最后一招了,如若还不能使你屈
服,那只有以敝教实力,搏杀你们了。”
东方亚菱道:“看来,金教主目疋决心不回头了?”
金元庆道:“老夫已是船到江心,你既然不肯和我合作,那只有凭武功、实力,一
分生死了!”
东方亚菱道:“好!你决定要孤注一掷,我也不愿再费口舌了。”
目光转注到南宫玉真的身上道:“表姐,你杀不了秋飞花,能不能缠得住他?”
南宫玉真道:“我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增长功力,但我会尽力而为。”
东方亚菱道:“好!你对付秋飞花,不要手下留情。傅前辈请带着东方雁、连吟雪、
梁上燕,往来前后接应,其馀的人,帮助少林高僧拒挡金元庆的攻势。”
她一面下令,东方雁等已开始行去。
千拙大师已然暗中下令群僧准备,东方亚菱的话一落口,少林僧侣立时开始了转动,
怖成的罗汉阵,也在不知不觉中移到了双方对峙的空间。
这时,追风、摘星、迅快的移动了身躯,紧随在罗汉阵的后面。
原来,东方亚菱发觉了罗汉虽然是天下第一奇阵,变化万端,但却隐隐间,有一股
祥和之气,影响了它的杀伤之力,所以东方亚菱在罗汉阵中,增加了三个杀手,使原来
充满着祥和的罗汉阵,增加了不少杀机。
金元庆和东方亚菱之间,已被移动的罗汉阵隔开,秋飞花也被罗汉阵分隔开千拙大
师发动阵势,群僧开始了缓缓的转动。
南宫玉真却双手执着两把短剑,逼向了秋飞花,冷冷说道:“秋飞花,你听懂我的
话么?”
秋飞花神情茫然,但两道目光,却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
南宫玉真看他茫然中,又有些呆呆的神情,心中又急又气,道:“你究竟能不能听
到我说的话?”
秋飞花眨动了一下眼睛。
这时,东方亚菱正缓缓行了过来。
秋飞花双目闪动,转身一剑,疾向东方亚菱刺去。
他心中一直记着杀死东方亚菱,封别的人,倒是没有仇恨之心。
幸得南宫玉真一直在严肃的戒备着,双剑齐挥,封住了秋飞花的一剑。
南宫玉真怒道:“好一个忘情负义的人!”
双剑展开了连环攻势,步步迫进。
平常日子中,秋飞花绝不是南宫玉真的敌手。
但此刻,两人剑来剑往,竟然打得半斤八两。
这时,天虚子率领三人拒挡后面攻来的敌人,正感不支,但傅东扬和东方雁及时驰
援,把局势稳了下来。
东方雁青月刀八面威风,连伤了四人,挡住了敌人的攻势。
东方亚菱藉罗汉阵的掩护,迅速的在身前空地上,插了一些枯枝,摆了一座小小约
五行奇阵,一面说道:“南宫表姐,他一心杀我,只有见我之后,才不顾一切的冲了过
来,我已摆成了一个奇阵等他,咱们想法子生擒住他。”
南宫玉真双剑对挡秋飞花一轮急攻,道:“有把握么?”
东方亚菱道:“不会有错!”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突然向后退开。
秋飞花目光一转看到了东方亚菱,大喝一声,突然直扑过去。
东方亚菱向后一退,秋飞花一剑向前刺去。
东方亚菱道:“秋飞花,你好狠!”
她虽然尽快的向后退,但却快不过秋飞花的剑势,寒芒闪动,刺中了东方亚菱的左
肩。
幸好是秋飞花人已向后退出了数尺,这一剑只剌出三寸。
南宫玉真只看得大吃一惊,飞身而入,一脚踢出。
秋飞花人已进入了阵中,顿觉眼前一黑。
南宫玉真飞来一脚,踢得他完全飞了起来。
砰然一声,摔到了七八尺外。
傅东扬闪身而至,右手连挥,点了他三处穴道。
东方雁青月宝刀一闪,直劈下来。
傅东扬距离虽近,但却没有出来拦阻。
南宫玉真连人带剑飞了过来,在刀近秋飞花身前半尺处,封住了东方雁的刀势。
东方雁一皱眉头,道:“表姐,你为什么救他?”
这时,才听到东方亚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哥哥,不要杀他!”
但闻喊声震天,在金元庆指挥之下,天罗教发动了凌厉无比的攻势。
刀光、剑气有如洪流一般,直向罗汉阵涌了过来。
东方亚菱缓步由阵中行了出来,左边半个身子,都鲜血染红。
原来,秋飞花一剑刺中她左肩之后,人就进入阵中,身不由己向下倒,长剑顺着它
的左肩向下划。
如非南宫玉真及时一脚,这一剑很可能划伤东方亚菱半个身躯。
虽然如此,但东方亚菱,仍在左胸、肋乳之间,被划了一道血口,半寸深,半尺长。
娇生惯养的束力姑娘,又全无武功基础,这一剑伤得她全身颤动,痛入肺腑。
但她却咬着牙,苦苦忍着,末流下一滴泪,未喊过一声疼,但它的步履却已无法稳
定,摇摆摆而来。
东方雁一收青月刀,扑到了东方亚菱的身恻,道:“妹妹……”
双手扶住了东亚菱。
南宫玉真、傅东扬双双行了过来。
目睹东亚菱血染半身的沉重伤势,傅东扬脸上泛起一片痛惜。
这位娇弱、美丽的姑娘为江湖大义,已经付出了太多的牺牲,秋飞花竟忍心一剑把
她伤得如此之重。
如非南宫玉真及时一脚,秋飞花可能会活劈了这位姑娘。
想到痛惜悲忿之处,不禁咬得牙齿咯咯出声。
南宫玉真急行两步,让东方亚菱把自己的身躯,紧靠在她的身上,接道:“亚菱,
你不要憋着这口气,告诉我伤势如何?”
东方亚菱疼得全身微微颤动着,缓缓说道:“我……我大概不会死,但我不知道会
不会残废,表姐,我衣袋中有一个青色的玉瓶,里面有药物……”
她似是已无法说下去,失血和伤疼,已使她面色惨白,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南宫玉真迅快的伸出手去,由东方亚菱的衣袋中,找出了一个青色玉瓶。
打开瓶塞,倒出了两粒紫色的丹丸,也是仅有的两粒丹丸。
东方亚菱闭上了双目,两行泪水由眼角间流了下来。
她尽了全力在忍耐,但她一向虚弱的体能,南宫玉真暗提真气,以内力输入到东方
亚菱的身上,道:“表妹,只有两粒丹丸了?”
东方亚菱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这是保命丹,给我一粒就行了,帮我服下
去。”
她的声音微弱,似乎是已没有吞下药丸的气力了。
南宫玉真咬咬牙关,把一粒丹丸,放入了东方亚菱的口中,唇口相对,用一口气,
把药丸吹下了东方亚菱的咽喉。
东方雁道:“表姐,这时刻,也不用顾及什么了,两面搏杀激烈,已无掩身之处,
你就脱下她身上衣服,替她包起伤口吧!”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表弟,你去帮帮他们吧!罗汉阵受的压力太大,已经运转
不灵了,如果罗汉阵一旦溃散,咱们就全无生机了。”
东方雁一转身手,大喝一声,挥动青月刀直扑上去。
傅东扬脸上泛起了杀机,道:“这个畜生,我要他碎万段。”
长剑一沉,劈向了倒卧地上的秋飞花。
忽见金芒一闪,当的一声,震开了傅东扬手中的长剑。
是南宫玉真的挽发金钗。
原来,她抱着东方亚菱无法松手,也无法拔剑,心中一急,腾出右手,拔出了挽发
金钗,脱手飞出,震开了傅东扬劈落的剑势。
金钗出手,南宫玉真的一头秀发,也突然垂下来。
长发散披在肩上。
傅东扬道:“姑娘,你这是……”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亚菱一身暗器,她若真想杀死秋飞花,用不着咱们出手,
再说,此时此刻,如何处置这个薄情郎,要听亚菱的意见。”
傅东扬道:“东方姑娘,仁爱胸怀,如是放了这个畜生,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南宫玉真道:“至少,那是亚菱的心愿,咱们不能擅越。”
傅东扬道:“就外面伤势看,我怕东方姑娘受个住这一剑。”
南宫玉真道:“是的!我也这样担心,她太娇弱了……”黯然一叹,接道:“万一
亚菱有了不幸,咱们绝不放过秋飞花,要他偿命。”
傅东扬道:“好!姑娘,到时间,你吩咐一声,我要亲手杀他,这个万死不足抵罪
的畜生。”
南宫玉真黯然说道:“就算要杀他,也要等亚菱表妹决定。”
傅东扬杀死秋飞花的意志,似是十分坚决,道:“姑娘,亚菱早已授权姑娘杀死他,
对么?现在,只要姑娘同意,我就可以杀死他了。”
他和秋飞花有师徒之份,情同父子,但也正因为这一种深挚的情感,内心中也有着
特别沉重的感觉,他抛去私心感情,那是担心秋飞花会惹出更大的麻烦,留作祸害,使
自己会变成千古罪人。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我期白你沉重的负担,也明白你此刻的心
情,但他穴道已然受制,今日,我们如能逃出大劫,他一个人不会反上天去,如是咱们
覆亡了,留下他也好受着痛苦的折磨。”
傅东扬叹口气未再多言。
南宫玉真虽然是言之有理,但事实上,仍然是曲意维护。
这时,双方的搏杀更为激烈,梁上燕、连吟雪都受了伤,但仍然力战不退。
罗汉阵中的僧侣,更是十之八九都成了血人。
但老和尚确有独到之处,他们耐受伤疼的力量,似是超过常人很多,浴血苦战,没
有一个退缩,没有一个人呻吟一声。
傅东扬转身挥剑,也加入了拒敌行列之中。
天罗教的伤亡,更为惨重,死亡十余,伤过二十。
但他们仍然不停地向前猛扑,而且一波攻势,超过一波。
幸好狭谷地形所限,一排只可容下四人动手。
这确帮了东方亚菱等很多的忙,如是在开阔地区,以天罗教这些猛虎的攻势,整座
的罗汉阵只怕早已瓦解冰消。
天虚子率领的一批人手,虽然也陷入了苦战中,但因天罗教中攻势的中心,已定前
面为主,后面未再继续援手,这也使得南宫玉真等少去了后顾之忧。
看看展布眼前激烈的恶战,南宫玉真心中焦急万分,她无法决定,是否应该立刻加
入助战。
因为看险恶的形势,似乎是随时可以被人攻破冲了进来。
虽然只可容四人出手搏杀,但敌人却以百人以上的多数,排成了四列纵队,前面的
人,一有伤亡,后续的立刻接了上来。
南宫世家虽然以杀人手法闻名江湖,但也没有见过这等前仆后继的惨烈攻势,当真
是怵目惊心,使人颤栗。
但她略作忖思之后,决定还是先替东方亚菱包扎过伤势之后再说。
在喊杀声,刀光剑影下,南宫玉真划开了东方亚菱的衣服,看到她胸肋间的伤势。
很重的伤势,半尺多长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
雪白的肌肤上红色的鲜血,看起来,特别的耀目。
南宫玉真咬咬牙,擦去了东方亚菱伤口处的鲜血,取出南宫世家的金创药物,包扎
起伤口。
东方亚菱醒了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望了战场上形势一眼,缓缓说道:“玉真表
姐,我晕过去多久了?”
南宫玉真道:“不久,不过半个时辰左右。”
东方亚菱道:“黑堡中人,还有消息么?”
南宫玉真道:“没有,他们不可待,咱们要自己想法子应付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扶我站起来。”
南宫玉真道:“不妥,亚菱你刚刚敷过药,又没有武功子,还是躺着休息吧!”
东方亚菱道:“不行,罗汉阵虽是武林第一奇阵,但我看得出少林寺中的僧侣,已
经到了强弩之末,他们撑不了多久啦!一旦罗汉阵溃散下来,不论躺着、站着,都要死,
对么?”
南宫玉真默然不语,缓缓扶起了东方亚菱。
咬着牙,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东方亚菱移动着身躯,行到了一块大岩石前面,把身
躯倚在小石上。
南宫玉真帮她整好衣衫,缓缓说道:“表妹,我要出手了,表弟和傅前辈,也都受
了伤。”
东方亚菱道:“你去吧!”
南宫玉真道:“你多珍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