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妃不好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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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亦瞳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看到他的双眼,会觉得那里是一潭死水。果然,上天还是公平的,给你开了门,势必要关上窗的。不过,她还真是为那个天神一样俊美的男人感到可惜。
“王爷极爱干净,可以说是……”
亦瞳会意,马上接口道,“有洁癖!”
青叔慢慢转过头,瞪她一眼,亦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打断这个脾气古怪的老人。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他既然看不见,又哪里能看不出不干净呢?
“王爷尤为不喜 欢'炫。书。网'别人碰触他的身子,这点你要牢牢记住,除了他的贴身侍卫,阮钟。”
亦瞳了解的点点头。长得美,又爱干净,还不喜 欢'炫。书。网'别人碰他,他这样算是自恋吗?
不管怎么说,能逃出被烧的厄运,还多亏了他。做他的丫鬟,权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青叔嘱咐完这些之后,就将她交给了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大婶,“这是陈嫂,以后有事找她就好。”
亦瞳马上朝陈嫂礼貌的颌首,“陈嫂好。”
孤儿院的生活教会她,在面对陌生人时,永远都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呵呵,好,”陈婶笑咪咪的拉过她,“这孩子怎么脏成这样,来,我给烧点水洗个澡,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晚膳时再去见王爷吧。”
“谢谢陈嫂。”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又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当亦瞳擦着头发走到铜镜前时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人,“这、这是我?”
那是一张淡雅隽秀的恬美面容。抬起两排密睫,一对明眸宛若一汪清澈的湖泊,顾盼间可以轻易掳获所有的光芒。
尽管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粉色纱裙,却丝毫遮盖不住她浑然天成的高贵优雅的气质。
她就像滴晶莹的晨露,没有堪比午后艳阳的肆意妖娆,却能美得纯粹,美得让人无所适从。
亦瞳的手慢慢抚上娇嫩的面颊,盯着铜镜喃喃自语,“为什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种感觉很奇 怪{炫;书;网,盯着“自己”,会觉得似曾相识。
第1卷 第7章 四王爷的专属小丫鬟
用过晚膳,陈嫂便带着她去了幕幽豸住的弥风阁。
弥风阁是一幢双层楼阁。一层是简易的厅堂,二层是幕幽豸和侍卫阮钟的卧房,外围是榭台,紧邻王府的荷花池。门窗上都挂上了卷竹帘子,外面衬上一层素净的帐幔,风一吹过,几分飘逸,几分静寂。
自踏进这里,亦瞳就觉得周围影影绰绰地,好像有数不清的黑影埋伏在四周。她加快的脚步,小心翼翼的跟在陈嫂身后,进了弥风阁。
“王爷,楚悠姑娘来了。”
陈嫂站在门外,轻声禀道。
门被拉开了,阮钟冷着一张脸,目光找过亦瞳,侧过半边身子,“进来。”
陈嫂朝亦瞳使了个眼色,“王爷让你进去。”
“哦。”
她刚走进去,门就关了上。
屋子里漆黑一片,居中侧卧在躺椅上的白衣男子却犹为扎眼,他身上的白衣,衬在月光下,折射出一圈耀眼的光晕,柔柔的,淡淡的。
阮钟像尊门神的站在门口,屋子里十分静,亦瞳只听得到自己不太均匀的呼吸声。
她慢慢走到幕幽豸跟前,盯着他如水般静止却美得出奇的脸,“参见四王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狭长的凤眸缓缓睁了开,尽管他看不到,但他仍是重复着这个看似无意义的动作。
“别出现在我面前。”声音冷淡到近似无情。
亦瞳抬起眸,盯紧面前的人,如果她没猜错,他好像很讨厌她似的。不,准确点说,应该是讨厌楚悠。
那他救下她,真的只是偶然吗?
先前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为什么又要将她交给他?
倏地,亦瞳冷冷一笑。人家不既然不待见她,她犯不着热脸帖冷屁股。
她二活不说,转身就走,看到门神似的阮钟,昂起下巴,“麻烦让开,我现在就消失。”
出了弥风阁,亦瞳缓步走在小径上。一连串的问题围绕在脑海中,她首先要搞清的是,楚悠,也就是现在的她,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一团白影从她脚边掠过,迅速钻进旁边的草丛里。亦瞳吓了一跳,蹲下身子盯着兀自摆动的草丛。
黑暗中,一对圆圆的小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紫色幽光,警惕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亦瞳看到这个蜷缩在一起的小白球,难得轻柔一笑,朝它伸出手,“喂,小家伙,想出来吗?”
就在她的手马上就要碰到它时,小白球倏地冲上去,狠狠的咬了她的手腕一口。
“啊!”亦瞳低叫一声,只觉腕上一股钻心的疼,接着,这种疼痛迅速蔓延到全身。最后,只觉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第1卷 第8章 身中怪毒
“王爷,”阮钟急忙奔到幕幽豸跟前,一反常态的焦急道,“玄紫貂不见了。”
幕幽豸始终对着窗户,看不清脸上的神情,“等了七年,就差几天,就这么不见了。”
“王爷!”阮钟犹豫了下,说,“它咬了楚悠姑娘,现在,她正晕迷不醒,看样子,好像中了玄紫貂的毒。”
他刻意加重了“毒”字。
幕幽豸总算有些反应,他慢慢侧过头,双眸依旧低垂着。
“找大夫,医好她。”
“是。”
看着自己还没有消肿的手腕,亦瞳痛得眉头紧蹙,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咬了自己,那种痛,不像似普通的伤口。身体里,像有某种东西涌动着,不停的在寻找突破口。
不过,更让她费解的是,幕幽豸竟然又允许她出现在弥风阁了。
清早,陈嫂做好了早膳,让她送到了弥风阁。推门进去时,阮钟正在服侍刚沐浴过的幕幽豸穿衣。
亦瞳倏地瞪大双眼,盯着他赤/裸的身体,脸颊火烧似的。她急忙转过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钟手上动作不停,幕幽豸也当她不存在一般,薄唇却吐出一字,“滚。”
亦瞳全身一僵,眸中掠过复杂。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走出去,关上门。慢慢走到一根柱子前,手掌“啪”地拍上去。
过往,那一张张曾经收养过她的养父母的嘴脸,又浮现在眼前。
当她哭着求他们不要再把她送回孤儿院时,当他们把她少得可怜的行李丢出房间时,她听到最多的,就是“滚”。
她曾经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让别人把自己当垃圾一样丢掉。
“进来。”
里面传来阮钟的声音。
亦瞳收起所有的情绪,扭回头重新端起托盘走进去,将早膳放到桌上,“王爷,用膳。”态度平静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幕幽豸伸出右手,搭在阮钟的左臂上,跟着他走到桌前坐下。阮钟将碗碟都摆放到了固定的位置上,再将筷子递给他。
亦瞳仔细的凝视着,将他所有的动作都记在心上。想不被人抛弃,她就要比所有人都要用心的去观察一切。
一身白衣的幕幽豸,面容冷峻,双眸微睁,里面雾蒙蒙的一片。他优雅的拿起筷子,竟然能准确无误的伸到盘中。
亦瞳心下了然,对他而言,太多的是习惯。
第1卷 第9章 月逢十五
在王府呆了些日子,亦瞳总算从陈嫂口中,旁敲侧击的问出些有关楚悠的事。
楚悠是学士府的千金,后来,嫁给了九王爷幕炎钦为妃。本是件可喜的事,却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第二天便被休。
依着幕炎钦当时的态度来看,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如果真如市井传言那样,楚悠不贞,他也不必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毕竟,面上无光的可是他这位王爷。
早晨,亦瞳照例先来到厨房帮陈嫂的忙。王府里没几个下人,丫鬟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她和陈嫂之外,就只有一个叫菊儿的丫头,平时帮着管家出去买买东西,也是很少呆在府里。
“悠儿,今儿是十五。每月十五,王府都会放一天假,你来这也有些日子了,正好趁今天出去逛逛吧。”陈嫂边揉面边说。
亦瞳把刚摘好的菜放到盆里,笑着说,“放假?还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王爷那个人啊,你别看他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对我们下人还是不错的。”
亦瞳撇撇嘴,“没看出来。”
“呵呵,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的。”
“希望吧。”亦瞳端起菜走出去,“陈嫂,我出去洗菜了。”
“好。”
她才刚走出厨房,身前就鬼魅似的出现一人。
“阮钟?”
亦瞳一直都怀疑,这个人走路是用飘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爷找你。”阮钟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秀眉拧了拧,亦瞳放下菜,双手放在围裙上抹了抹,跟在阮钟身后走向弥风阁。
兴许是因为十五放假的关系,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踏进弥风阁,孤卓萧寂的气氛尤甚。
昂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二层榭台上的白衣身影。他在站那里,面朝东方,头微抬,像在仰望天空。
阮钟带着她,上了二楼,来到榭台上,“王爷,她来了。”说罢,自动退下。
幕幽豸好像没听到似的,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任风拂乱了他的白衣。亦瞳不得不承认,就算他什么也不做,这也是天地间最美的一副画卷。
良久,他转过身,俊美无双的容颜对上她,“我要从你身上取回一样东西。”
亦瞳一怔,立即警觉的退后一步,“什么?”
“你的血。”
第1卷 第10章 只要你的血
“我的血?”亦瞳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为什么需要我的血?”
“咬你的那只玄紫貂是我的,极为罕见,它身上含有一种毒,恰好是我需要的。可是,它却跑掉了。”幕幽豸面无表情的说着,微顿,“不过,它的毒却留在了你的身上。虽不致命,但融入到了你的血液中。所以,我需要你的血。”
亦瞳慢慢敛下双眸,不似先前那般紧张。像幕幽豸这般孤冷乖戾的人,大可不必向她解释这么多,如果要得到她的血,完全可以杀了她。可是,他没有。
她倏然抬头,声音坚定的问,“需要多少?”
“不足以要你的命。”
“嗯,”她点头,眸中异芒闪过,“在你得到我的血后,我要你放我自由。”
幕幽豸没说话,而是朝前一步步,稳健的走回房间。
望着他飘然的身影,亦瞳的嘴边缓缓浮出一丝笃定的笑。
十五,月盈。
府里的下人全都出府去享受这难得的假期了,或是回家探亲,或是外出喝酒赌钱。唯独管家青叔因为年纪大了,天一黑早早就回屋睡了。府中一片寂静,只有荷花池偶尔会传出的几声蛙叫。
“咚咚咚”
阮钟敲开了亦瞳的房门,“现在走吧。”
“嗯。”亦瞳关好门,默默的跟上他。
来到幕幽豸的房前,阮钟却停了下,回过头扫过她,“呆会,不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许对外透露一个字。”话中警告意味明显。
亦瞳疑惑的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毕竟,离开这里之后,他们就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她犯不着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阮钟推门走进去,亦瞳随后。
看到里面的人时,她倏地怔了住。
幕幽豸此刻正赤/裸着身子的坐在一个冒着蒸气的桶中,细看下,水面竟像煮沸似冒着泡泡。他双眼紧闭着,身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淌下。
房间里的气温高得惊人,才刚进去,亦瞳就已经是全身冒汗。她抹了抹头上的汗,眼睛不离那个像在忍受着巨大痛苦的男人。
倏地,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幕幽豸原来平滑的肌肤上,突然出现了几道淡色的细痕,而且是越来越多,颜色越来越深。最后,竟像是无数根藤枝一样,肆意蔓延着,占据了他的全身。
亦瞳瞪大双眼,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这、这究竟是什么?”
幕幽豸完美的脸庞因为痛苦几近扭曲,就在这些诡异的东西快要延伸到他的脸上时,阮钟猛地拉住亦瞳奔过去,随即抽出腰间匕首,拉出她洁白如藕的手臂,在她的手腕上深深划下一刀。
第1卷 第11章 逃
亦瞳痛得冷汗直冒,却没有挣扎,而是任他拽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送到幕幽豸嘴边。
闻到血腥味的他,双眸倏地睁开,虽然依旧弥漫着模糊的水雾,但亦瞳好像看到了嗜血的光芒。
他抓住她的手,薄唇对准她的手腕吸吮。他吸得很用力很急迫,恨不得将她身体里所有的血都吸光似的。
感觉到鲜血在一点点的流逝,她甚至都听到了它们流动的声音。亦瞳咬着牙,忍着腕上的痛。从小她就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付出,就必须要有回报,否则,永远都不要付出。
这一次,她却是在赌。
幕幽豸不知疲倦的,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黑色怪纹,也开始在慢慢的消失。亦瞳只觉头脑有些昏沉,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她的手,仍被他抓得紧紧的。
两眼开始涣散,全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离了一般。终于,她身子一歪,朝后载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又好像只是一瞬间。当亦瞳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抬起还有痛的手腕,看着那里包扎好的伤口,苍白的脸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
用自己的鲜血作筹码,其实并不可怕的。可怕的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出卖的时候。还好,她还可以靠自己。
歇过两天,亦瞳就迫不急待的下了床。收拾了些少得可怜的行李,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了四王府。
既然给了幕幽豸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也就没理由再来阻止她了。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并不是她长久的避难所。她不会忘记九王爷幕炎钦,她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