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我怕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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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姐,醒醒!”那人继续道,声音嘶哑难听。
付芝兰浑身一个激灵,这是谁的声音?她清醒过来,睁开眼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我、我没财也没色,要打劫去找别人吧!”
面前的一男一女愕然。女的咳嗽了一声,说道:“付小姐莫怕,我夫妻二人请你来,并无恶意。”
这声音……付芝兰灵光一现:“你是下午救了苗风的人!”
那女子点了点头。昏黄的油灯下,付芝兰看着那人的相貌情不自禁发起抖来,她左右两颊各有一块伤疤,似是烫伤,光影斑驳投在这张脸上,更是恐怖!
“付小姐可是觉得冷了?”另一人出声道:“你这被子可是单薄了点,我去替你寻件棉衣来。”
“阿嚏!”付芝兰大为感动,吸着鼻子道:“多谢。”那人笑了笑,走进了另一间房,但已够付芝兰看清他的相貌了,这人和苗风相貌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眉目间更是柔和,十足的男子味道,难道……
“他是苗风的爹?”
见眼前的女子点了点头,付芝兰一声怪叫:“鬼啊!”他们是夫妻,那这人不是苗风的娘吗?苗风的娘苗杰不是已经……
“你鬼叫什么?”有一人愤怒地冲屋里冲了出来,真是苗风,他因为受伤脸色不太好看,看到付芝兰更是黑了一张脸。
“风儿,你身上有伤,怎么出来了?”
“别叫我!”苗风怒道:“我娘已经死了……”他说着便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下去。女子无力地垂下头重重地叹息。
男子手上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棉衣出来:“付小姐不嫌弃的话请穿上。”
“谢谢、谢谢!”付芝兰穿上棉衣,又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这被子在这屋里的确是单薄了,可在她那烧着地龙和炉火的房间,足够了啊。
“风儿,你怎么和你娘说话的!”男子沉下脸来。
苗风转过头去冷哼一声。
“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付芝兰着实忍不住发问:“几位如果无事,我可以回家了吗?”她可没忘记苗风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还有下午如困兽般凶狠的眼神!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点回去才是正经。话说回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两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从丞相府里带出来,那又是怎样的厉害!
付芝兰打量着四周,屋子半旧不新,家具器物都十分简单,应是间普通的民居。
“付小姐!”苗杰突然跪了下来,付芝兰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你快起来。”她连忙伸手去扶,只是以她的力量实在扶不起那女子来。
女子身旁的男子叹了口气,也跪了下来。付芝兰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慌忙站了起来弯腰去扶:“两位请起,有话好好说。”
苗风在一旁见了,一张脸涨得通红,跺了跺脚,回房里去了。
付芝兰好说歹说让那夫妇二人起身:“两位有话直接说吧,苗、苗前辈,你不是已经……”
苗杰苦笑了一下,牵动脸上的疤痕,看上去更是可怕。
“当年在下为了保下这条性命,不要让人认出自己,一狠心毁了容貌、弄哑了自己的嗓子,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是惭愧啊!”
苗杰的夫郎在一旁垂泪不已。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付芝兰忍不住问。
苗杰叹道:“那一年大小姐一举夺得了文举第一,后来陛下传大小姐去围猎,我奉命去保护大小姐……”
付玉树年纪小,平素也未练过骑射,因此除了一个牵马的马童外,苗杰和另一名武功不错的护卫还有两名普通护院也陪在一旁。
武举子们或弯弓搭箭射击猎物,或左顾右盼威风凛凛,与此相比,文举子们就显得斯文也没用多了。一个时辰后在回驻地的路上,文武举子凑到了一起。武举们的马背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两只猎物,小到野兔野雉大到野猪野鹿,大伙兴致盎然地谈论骑射之技。而文举们多是一无所获。
“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还敢大言不惭报效国家。”武举中有人这样嘲笑道。
文举子们都大为恼怒,有人便反唇相讥:“吾等读圣贤书,晓齐国治天下之道理,匹妇之勇焉敢与吾辈相提并论?”
单是论打嘴仗,武举子们自然比不上文举子。若这不是皇家猎场,有事发生了场面上不好看,只怕不少武生们就卷起袖子攥着拳头上了。
武举们被文举子一番口头羞辱怒气难消,正巧看到付玉树在几人的簇拥下慢慢悠悠走了过来,有人便笑道:“何须和她们一般见识,不过是连马都不会骑还在吃奶的娃娃罢了!”
付玉树听了,大窘,也觉得自己这样太丢脸了,命苗风等人不要跟随。
苗风无奈,只得和几人不远不近地跟着。
文武举子们经过刚才的一番斗气,都想将对方压下去逞逞威风,各自憋足了劲催马前行,想抢先对方一步回到驻地。付玉树便落在了后头,走了一段她觉得气力不济,便勒住马在一棵树下稍事休息。
一枝羽箭破空飞来,,付玉树头顶上的一条张嘴吐信的长蛇被那一箭“咚”的一声订在树干上,蛇身犹自自摔动,拂过付玉树的脸旁,付玉树吓得大叫起来,而蛇尾也扫过了她胯、下坐骑的眼睛,马儿受惊仰首嘶鸣死命地奔跑起来,付玉树如何受得住,没几下便被从马背上颠了下来,摔得头破血流,苗杰等慌忙将付玉树送回了丞相府。苗杰自知形势不妙,这时她夫郎王乐云已有了身孕,她赶紧请人回家报信让王乐云即刻离京。
射出那一箭的正是卫振武。虽然卫振武本意是好的,但若不是她自恃身手了得一箭射了过去,只是出声示警让付玉树离开那棵树下,付玉树也未必会惨遭不测。而且经过之前文武举试子的争吵,少有人相信她那样做单纯是出自一番好意。后来卫振武虽为武举之首,母亲又手握重兵,还是被李励重罚,只让她去做了一名普通小兵。而那一年的文武举子都未得重用。
一场意气之争最终酿成了一出惨剧!
“前辈深夜找我,是希望我能做什么?”付芝兰听完当初事故的完整版问道。
苗杰与王乐云对望了一眼,两人又跪了下来。
付芝兰头疼不已:“两位前辈请起,你们要我做的事情如果我能做到自然尽力帮忙。”如果不答应我今天也只怕回不去了。
苗杰大喜:“在下先行谢过付小姐了。”
“苗前辈你说。”
“我与夫儿自从当年一别便再也未曾相见,为了苟且偷生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不敢和他们联系,就是怕让人知道我还活着。而且、而且大小姐终是因我护卫不力发生了意外,苗某心中惭愧,一直想能找个机会弥补以前的过失,因此一直留在京城……”
“这些年你一直在京城?”付芝兰不由得惊讶。
“是。”
“你还真是胆大。”
苗杰苦笑:“当年丞相对苗某不薄,大小姐发生意外,苗某一直寝食难安,若不做点什么,活着也是白活了。”
“那你做了什么?”付芝兰忍不住问。
苗杰微怔,王乐云道:“付小姐,风儿自出生以来就从未见过他娘,我也一直以为……”他又红了眼眶泪流满面,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说道:“我原以为我夫妇二人此生再无机会相见,所幸老天垂怜。”他顿了顿又道:“我家风儿一直以为他母亲是被丞相所害,所以……”
“我明白,他想杀了我娘报仇。”
“风儿胆大妄为,还请付小姐恕罪!”王乐云急道。
苗风不知何时站在一旁,冷哼道:“我要她恕什么罪,她有什么本事?我苗风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让官府把我捉去好了。”
“风儿,你再说这等混账话!爹把你养这么大,难道就是要让你去送死吗?你这不孝的逆子!”王乐云气得说不出话来。
苗风扭头咬牙不语。
“苗风,当初是谁怂恿你来杀我娘的?”付芝兰突然问道。
苗风一惊:“没有人!我就想杀了姓付的!”
“胁持我混进丞相府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付芝兰眯了眯眼。
苗风眼神一闪:“当然。”
付芝兰盯着苗风冷笑道:“只怕你被别人利用还不知道!人家拿你当刀使呢,指不定现在正躲在哪里偷笑!”
“胡说,她才不是这种人!”苗风恨不得蹦了起来。
“她是谁?”付芝兰追问。
苗风怒视付芝兰。
“风儿,那人是谁?”王乐云神情严肃。
“没这人!”苗风一转身又躲进了房里。
王乐云向付芝兰说了声“失陪”也进了房,苗杰叹了口气,说道:“付小姐,千错万错都是苗某的错,风儿他年幼无知,被人唆使才犯下此等大错,恳请付小姐在丞相面前美言几句,苗某愿意以身代子受国法制裁,还请念在犬子年幼放过他!”苗杰说完跪倒磕头如捣蒜。
“前辈,”付芝兰摸了摸下巴,说道:“其实这事也好办!”
苗杰大喜。付芝兰接着道:“只要令公子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并保证以后不来寻仇,前辈您也没大碍,和我家也;咳,那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令公子也没伤着我娘,我一定在母亲面前替令公子求情,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多谢付小姐!”苗杰作揖不断。
“不必了,前辈也是为人父母,这些年你们一家人也受苦了。”付芝兰揉了揉鼻子:“前辈,我可以回去了吗?”
苗杰犹豫了一阵,说道:“付小姐,得罪。”她伸手点了过来,付芝兰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了,再次醒来已经在丞相府自己房里了。
付芝兰伸手揉了揉脖子,张嘴又打了个喷嚏,果然还是感冒了。她郁闷地叫细语去煮姜汤,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事才好。
正文 第四十章 赔罪
要解决苗家的事情还得靠付华明,付芝兰决定去找丞相老娘探探口风,结果得知付华明一大早就进宫上朝去了,付芝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才发现今日正是五日一大朝的日子,这样说卫迎寒也上朝去了。付芝兰悻悻回房,拐到松韵院去看了看卫安然后回房还未歇下,吉虞俊就冲了进来。
“付芝兰,你这个……”吉虞俊气得浑身直抽:“你……你害死我了!”
“虞俊,莫冲动,息怒息怒。”付芝兰笑眯眯地问:“你还未用早点吗?谨言,还不快去给虞俊端早点来,虞俊,今天厨子做的虾饺味道极好,你一定要尝尝。你是不是昨天折腾了一夜,应该也累了,快坐下歇会。”
伸手不打笑脸人,吉虞俊虽然满腹的怒火,也只能暂时憋着了,等吃完早膳,她用过一杯香气扑鼻的热茶,怒火更是无法发作了,只是瞪着付芝兰哼了几声。
“芝兰,你竟然坑我!”
“我怎么坑你了?”付芝兰微微扬眉。
吉虞俊被她这浑然不在意的语气又激起了怒火,说道:“你还没坑我?说好借我五千两的最后变成了四千九百两,我差点就……”
“这是我的不是,我的确是有意而为之。”付芝兰坦率地承认了,吉虞俊一口气憋住,涨得面红耳赤。
“虞俊,如果有人欠了你五千两,还了你四千九百两,你会怎样做?”
“让她把剩下的一百两还来。”吉虞俊没好气地道。
“会着急地逼她还吗?”
“不会,既然她能还四千九百两,那一百两自然也能还。”
“这不就是了。”付芝兰笑道:“如果那个赌坊的人真是催着你还钱,你还了四千九百两和还五千两又有多少诧异,更何况你的身份摆在那里,谁会故意为难你?但如果那人的目的并不在银两,只怕你还了五千两她也会另找借口,不会这样轻易地善罢甘休。”
“哦!”吉虞俊恍然大悟:“难怪!”她拿出自己的玉佩,心痛不已:“我就说我的玉佩怎会坏了,定是被那个尚发动了手脚!芝兰,这可都怪你!”
付芝兰接过她的玉佩看了看,摩挲着道:“玉佩兄,是我连累了你啊!”
“你还敢说!我一夜担惊受怕,连家也归不得,你就不觉得连累了我?”
“是、是,”付芝兰点头道:“是我连累了虞俊,明日我做东请虞俊吃酒赔罪如何?”
吉虞俊这才脸色稍缓,说道:“那我可要在醉香楼上,也请静溪她们几人。”
“那是自然。”
“还有我这块玉佩,可是我及笄之时我娘送的,你让你家侧君给我找个强过这块的来。”
“你说疏翠?”付芝兰一愣:“为什么要找疏翠?”
“你这都忘了?”吉虞俊瞪了她一眼:“萧疏翠家里是做玉器生意的,这京城里上好的玉器古玩哪件不是出自他家?”
“我还真不知道,也未听他说起。”付芝兰沉吟道:“行,你这块玉佩暂时留在我这里,我去和他说说。”
付芝兰详细问了问昨日发生的事情,吉虞俊后来是被带到了刑部,被细细的询问了大半宿。
“尚发到底是什么人?”
“我哪知道?我也只是在她场子里赌钱罢了!”吉虞俊哼道:“这次我是真正要倒霉了,这事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我娘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不用担心,”付芝兰笑道:“如果尚发真是一条大鱼,那你可是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立了大功,你娘想来也不会重罚你。”
吉虞俊看了付芝兰两眼,叹道:“芝兰,你和以前果然大不相同了,也难怪静溪和肖启都奇怪你是不是换了另外一个人。”
付芝兰一愣:“静溪和肖启?”
“是呀,上次我们去风月楼静溪和肖启就说要试试你是不是变了本性……”吉虞俊大摇其头。
付芝兰摸了摸鼻子:“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都忘了,能不变么?让静溪和肖启把心放到肚子里,我还是付芝兰,不是别人。”
送走了吉虞俊,付芝兰拿着那块玉佩去找萧疏翠。
“原来疏翠家里是做玉器生意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付芝兰有几分委屈地说道。
“是爹娘留下来的生意。”萧疏翠淡淡地道,他接过玉佩,看了看,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