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我怕谁-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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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芝兰感叹道:“宫里家里两点一线,这日子比模范学生还模范学生啊,也不出去找找乐子,真是无趣得很。”
肖夏进来听见付芝兰嘴里念念有词,问道:“你一个人咕哝着什么呢?”
“没什么,不过是觉得做皇女也没意思,你看那位四皇女云凌每天就是进宫回府进宫回府的,也不烦。”
“每天都进宫?”肖夏折扇啪地一声打开:“她每天都进宫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去给她爹请安啊。”
肖夏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芝兰,你这可就糊涂了。人家四皇女是出宫建府的皇女,哪能天天往宫里跑?就算是她爹在后宫也没这个理啊,依我看,说不定是人家是瞧上了宫里的哪位佳人,正缠绵得紧呢。”
付芝兰愣了愣,问道:“那她有什么正当理由每日进出后宫吗?”
“她爹想她了,让她去请安。不过哪位爹爹在女儿大婚前还天天去缠着女儿啊。”
“肖夏,你可算是帮了大忙了。”付芝兰大喜,但开心过后又犯难了,假使肖夏所说成立,加上原来的推断,那罗鲜花极有可能是被藏在宫里也就是柳贵君那儿,可这样要想找到人并把人救出来不就是更难了?把罗鲜花藏在宫里应该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等云凌婚事结束使团离开,罗鲜花自然会回到四皇女府上替云凌医病。但她们怎能丢下罗鲜花返回东翰呢?付芝兰郁闷不已。
无论如何,南译四皇女云凌的大喜日子到了。
云凌不愧是南译女皇最宠爱的皇女,成亲当日,女皇与柳贵君俱到场,众人迎驾便折腾了好一阵子。
南译的婚庆风俗与东翰颇有不同。东翰是拜完天地新人送入洞房新娘被大家敬酒折腾一番,南译则不。待拜过天地,红嫣然便进房换了身上的喜服,另换了一件红色束腰窄袖的衣裤出来,袖口裤脚腰带上都绣着繁复的艳丽花纹,很是抢眼。云凌与红嫣然便一桌桌地敬了过来。首先敬的自然是女皇与柳贵君,再是各国使臣,最后才是南译前来贺喜的官员亲戚。
待云凌与红嫣然转至付芝兰她们这一席时,一直懒懒地靠在付芝兰肩上的那人抬手取下了一直遮住容颜的面目与头上的薄纱,注意到他的人莫不轻“咦”出声,众人侧目,便是高处的柳贵君见了也是神色微变,女皇也不免眯了眼细看。
云凌见到那人,满嘴的话说不出来,呆立当场,红嫣然不满地推了她一把,许是用力过大,竟将云凌杯中的酒泼洒了出来。
那人正是拢烟。今日他也是一袭红衣,广袖束腰,无甚装饰。衣裳领口稍低,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艳丽的红色映衬着他晶莹的肌肤,使人印象深刻。他那一头引人注目的白发并未如何打理,随意的披散下来,只是腮旁的两绺头发以红色丝带系了,下头缀以明珠,和他俏丽的容颜交相辉映,不知是明珠映照了容颜还是容颜闪亮了明珠。
今日的拢烟虽然只是薄施脂粉,却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四殿下,恭喜恭喜。”齐恒一行人都起身恭贺道,拢烟也随着站了起来,仍是倚靠着付芝兰。
自有人为云凌添满杯中酒,云凌与红嫣然一道向众人敬了酒,酒到杯干,云凌看了拢烟一眼,问道:“这位倒是眼生,不知是贵团哪位大人?”
齐恒尴尬地笑着,付芝兰接过话来:“陌儿是随下官一道来的,是下官离不开的人。”她伸手揽住拢烟的腰,微笑道:“今日这样的场面,下官也想带陌儿来开开眼。”
云凌神情微滞,看了一眼脸上始终带着安静笑意的拢烟,说道:“付将军艳福不浅啊。”
“过奖过奖!”付芝兰客气道:“殿下您娶得这样一位美夫郎,才是真正的艳福不浅啊,果然南译就是出美人啊!”
两人相视而笑,红嫣然也笑了,他道:“这位公子名叫陌儿,真是巧了,我以前有位朋友也是这个名字,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拢烟行礼道:“洪公子客气了,敝姓柳,柳树的柳。”
红嫣然轻笑道:“柳陌,还真是好名字。”
“多谢红公子赞誉,陌儿惭愧。”
云凌与红嫣然敬完酒,女皇与柳贵君起身离席,让大家随意尽兴,两位大人物一走,又有歌舞上场助兴,众人愈发有兴致起来。酒酣耳热之际,拢烟悄悄起身离席。
“你怎敢妄自行动,擅离东翰?”
拢烟恭敬地朝那人行礼道:“叔叔!”
那人哼了一声,转过身来,不是适才已经离去的柳贵君又是谁?
“叔叔,陌儿为何离开东翰,叔叔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柳贵君一双凤眼犀利地瞪着拢烟:“怎么,因为凌儿要大婚?”他冷笑着。
“陌儿自知身份,如何敢高攀殿下。”
柳贵君这才神情微缓:“那你回来做什么?”
“陌儿这般情状,叔叔自是知道原因的。陌儿斗胆,想请叔叔赐下红颜易老的解药。”
“红颜易老没有解药。”柳贵君冷淡地道:“况且如今你体内红颜易老与鹤顶红相互牵制,才留下你这条命,若是解了红颜易老,你说不定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拢烟猛地抬起头来:“红颜易老是叔叔让人下的?”
柳贵君冷冷地盯着拢烟好一会儿,摇头道:“你还存了痴心妄想么?我实话告诉你,红颜易老是我给的,这事凌儿自然知情,也是她同意用的。红嫣然知道了你和凌儿的事,一定要置你于死地才肯嫁给凌儿,凌儿左思右想才想出这个折中的法子来,只要你没有这张脸,红嫣然也就不会耿耿于怀了。不过,还真是天意。”柳贵君轻笑道:“红嫣然沉不住气,派人给你用了鹤顶红,却保住了你这张脸。”
拢烟只觉得周身发冷,身子微微发起颤来。
“我劝你快些离开吧,红嫣然可不是什么气量大的人。”
拢烟一咬唇,跪了下来:“求叔叔赐下红颜易老的方子,救陌儿一命。”
头顶半晌没有声音,拢烟已是身子摇晃起来,便要摔倒,却有一人扶住了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的主角之一——云凌。
“父君,你就将红颜易老的方子赐给陌儿吧。”云凌恳切地望向柳贵君。
柳贵君双眉一竖,喝道:“胡闹!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父君,陌儿为了孩儿吃了许多苦,如今又受这般罪,你……你就将红颜易老的方子赐给他吧。”
“方子给他就能救得了他吗?”柳贵君冷笑道:“况且当年要不是我,他能活到现在吗?”
“父君……”云凌还想再劝,柳贵君已抬手制止了她:“你出来得够久了,还不回去?”
“父君。”云凌看看柳贵君又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拢烟,犹豫不定。
“你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柳贵君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冰冷。
云凌咬咬牙,拂袖转身而去。
云凌走后,柳贵君微微弯腰,伸手扶了拢烟起身。拢烟受宠若惊,哽咽道:“叔叔。”
“陌儿,你是叔叔看着长大的,叔叔心里一直把你当作自己亲生儿子看待。要不是看重你,当初红嫣然要取你性命时我早就干脆答应他了,何必要给你下红颜易老?这都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只是没想到红嫣然却……”柳贵君语重心长地道:“叔叔不给你红颜易老的方子,不是不想救你,只是这方子是叔叔毕生的心血,若是让心怀不轨的人得了去,那还了得?”柳贵君拍了拍拢烟的肩膀:“你放心,叔叔会尽快制出红颜易老的解药,到时自然会派人将解药送去东翰,你安心等着吧。”
拢烟轻声道:“谢谢叔叔。”
柳贵君又道:“刚才叔叔对你凶也是没有法子,凌儿做事素来拖泥带水,你要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一定需要红家的支持,因此现在决不能和红家闹出什么不快来。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陌儿知道。”
柳贵君欣慰地道:“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十六岁时便开始为叔叔排忧解难,若是凌儿的身子好些……”柳贵君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你跟着付芝兰也不失为一条明路,付家的气数不会这么快就尽的,东翰新皇多的是地方要仰仗付华明那老狐狸。你好好讨得付芝兰欢心才是,这事不用我教你吧?”
“陌儿明白,陌儿知道如何去做。”
柳贵君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主子,您真要去制红颜易老的解药吗?”不起眼的马车内侍儿轻轻地替柳贵君捏着肩膀:
“主子身子才养好了一些,又去碰那些东西……”
“不过是宽宽他的心罢了,让他等着便是。”
“说起来柳陌还真是有些可惜,他这些年倒是送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回来。”侍儿又几分惋惜。
柳贵君“嗯”了一声:“我也舍不得他就这样没了,不过便是给了他红颜易老的方子也没用,便是三年五载他这毒也未必能解,神医霍子回已经老了,没个两年好活的,他身边要是没个罗鲜花这样医术高超的人,方子给了也是白搭。”
侍儿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道:“这罗鲜花的确是医术高明,可她不肯替殿下治病,这可如何是好?”
柳贵君微微一笑:“这有何难?你继续将她留在宫里,让她整日无所事事,再过上几天,她就会求着你让她来治病了。这种人,你让她闲着比杀了她更难受。”
“主子高明!”侍儿机灵地赞道:“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柳贵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因为我也是这种人。”
待柳贵君回到宫里,宫人送上帕子洗手洁面,更衣坐定后,柳贵君问道:“罗鲜花呢?”
宫人连忙去请,不多时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贵君,贵君……”
“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罗鲜花,她、她不见了!”
“什么?”柳贵君猛地站起:“不见了?怎会不见?”
宫人战战兢兢地呈上手里的物事:“只找到了这张面具。”这张面具正是柳念忠也就是柳义奉命赶制的一张女童面具,罗鲜花毕竟是个女子,被藏在后宫里若是让人知道了也不大好,她身量矮小,柳贵君便让她戴上女童面具扮作小孩,说是自家亲戚的孩子,接进宫来陪自己几天的,这样别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柳贵君目光闪动一张脸当场拉了下来,怒道:“还不快去找?”
几名宫人应声出去,却又回转,跪在地方。柳贵君一愣,只见门口一人走了进来,正是女皇。
柳贵君缓了缓神色,迎了上去:“陛下怎的不在寝宫里歇着,不是说累了么?”
女皇在之前柳贵君的座位上坐定,问道:“你这几名宫人怎么慌慌张张的,一点体统都没有?”
“哦,刚才吩咐了他们一点事,所以才急急忙忙的。”
“什么事用得着这样急?”
柳贵君笑道:“不过是一点私事,哪还敢劳烦陛下过问啊!”
女皇深深地看了柳贵君一眼:“卿君还想瞒朕瞒到什么时候?”
柳贵君一愣,强笑道:“陛下说什么,阿卿怎么听不明白?”
女皇摇了摇头:“朕知道,当年和东翰神医霍子回的一场斗法,你……始终无法释怀。卿君,你现在已经是贵君了,宫里那些人都看着你呢,怎么还能和从前一样争强好胜?罗鲜花虽然是霍子回的徒弟,可她更是东翰使团的一员,你把她抓了,不是要和东翰撕破脸面吗?”
柳贵君垂下头来:“阿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将罗鲜花擒来也不过是想再比一场,比完了就放她回去。”
女皇口气缓了缓:“凌儿今日都大婚了,你这个做爹的还这么孩子气,以后要是凌儿有了孩子,你这做爷爷的可怎么教孙女啊?”
柳贵君眼眶微红,飞快地眨了眨眼,抬起头来说道:“原来罗鲜花是被陛下放了啊,我还说谁有这么大本事,能从宫里将人救走。”
女皇笑了笑:“没同你说上一声,算是朕的不是,不过朕也知道你的脾气,阿卿,罗鲜花的事就这样算了吧,咱们如今还摸不透东翰的实力,等等再说。”
柳贵君叹道:“陛下都开口了,阿卿还能说不么?我怎么也是要做爷爷的人了,该有个长辈的样子了。”
女皇大笑起来。
女皇出了门,柳贵君便沉下脸,唤来自己的心腹,让他赶快将此事通知四皇女,并要求四皇女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等云凌收到消息已是第二日了,她才大婚琐事甚多,等事情有了头绪查出可能是柳念忠走漏了风声并找到路子将此事传到女皇耳朵里时,更是几日之后,她再派人去捉拿柳念忠,自然是无功而返,此时的柳义早与苗风一道,接连几日快马加鞭赶路,就快到了南译国境,再加上她的一手易容绝技,又如何能轻易找出她来?
遮掩罗鲜花面貌的面具是柳义做的,罗鲜花失踪,柳义做了个孩童面具,宫里柳贵君来了个亲戚家的女童,这些种种联系到一起,付芝兰心里便有了定论。但要从宫里救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光明正大的来,打通了各处关节让齐恒有机会见到了南译女皇,将此事禀告上去。女皇答应将罗鲜花救出来,并派人在她与柳贵君去参加云凌婚宴时动手,不然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
而罗鲜花经此一事几乎成了惊弓之鸟,再也不敢随便出门,每日里只是留在驿馆潜心替拢烟医病。
又过了几日,使团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