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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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子上,屎盆子扑翻了,污水撒了一身一地,符锐在地上静静的趴了一会儿,符锐慢慢的转过身来,对着伴郎阴阴的笑:“小兄弟,如果我现在能去死,死后还不会影响今天婚礼的进行,我一秒钟都不会耽误的。”伴郎被符锐吓的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以为在做噩梦。
楼下住着一对很老很老的老夫妇,他们一直感情很好,他们从来也不会相互打架,他们从来也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如果别人招惹了他们,他们就会毫不客气的拨打110,让110的小伙子来替他们出头。老爷爷在早晨上厕所的功夫,听见楼上一阵捣鼓,突然天降大雨于斯人,彻彻底底的淋了一身。老爷爷和老奶奶心有几十年的灵犀,一个眼神老太太就立即拨打了110,这一天的110比以往任何一天来得都及时,他们很快包围了这个单元。110的刑警们一眼就看出问题的根源,他们立即就奔符锐家来了。符锐和伴郎正在瞎忙乎,两个人都已经神志不清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刑警们进屋就说:你俩都别动,靠墙站着。符锐和伴郎终于等到有人做主了,老老实实的靠墙站着,一动不动,符锐甚至觉得后背凉习习的靠在墙上还挺舒服。刑警们立即就去邻居家借皮揣子,一会就有许多看热闹的围在门口往里瞧,他们看见新郎官光着背靠墙站着,两只手象投降那样高高的举着,面对着警察一动也不敢动,他们都以为是看花眼了。
后来一个刑警借来一把皮揣子,只在马桶里轻轻吸了一下,符锐那盼星星盼月亮的流水声就动听的响起来了。
最后刑警看了看屋子说:“刚结婚不久吧。”符锐说:“救命恩人啊,我过一会儿就结婚,结完婚我就给你送旌旗去!”
在这一带,110绝对是优秀的,经常有110帮人修自来水管、撬门、扛煤气罐等等,所以应该有一支歌叫‘110都是活雷锋’。但是符锐以后碰到过的刑警,简直是大白天抢劫的也有。
冲洗完毕的符锐,穿戴整齐,又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帅气小伙。符锐立即就进入了新郎状态。
楼下已经有八辆轿车等待了,每一辆都挂着两个红气球,头车是2000年流行的奥迪A6,符锐想借奔驰,但没有黑色的了,典典妈说黄色不吉利白色也不吉利,车上扎两个小人也不吉利,最后就是这八辆黑车精精神神的出现在大街上。
符锐和典典那边联系,那边说都准备好了,符锐这里就出发接亲去了。符锐都照典典妈说的准备了,呼呼拉拉跟了一帮人,拿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有拿红布包着台灯的,有拎着一捆木头的,有端一盆肉的,有叮咛噹啷拎着几个矿泉水瓶的,为首的就是符锐手捧一束鲜花,胸前别一朵小红花,人模人样的走在队伍最前面。
到了宾馆外,劈里啪啦鞭炮声就响起来了,到处都是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参加婚礼带没带礼钱。符锐来到典典门前,也没有清楚的想一下,就咚咚的敲起门来,那门里就有小孩说话了:“给红包,给红包,不给红包不开门。”明子他们早就跟符锐预备好了,符锐西服西裤共9个兜,都放着不同面值的钱,符锐要看情况把这些红包都发出去。
门终于打开了,呼啦窜出来一大帮小崽子,象峨眉山上的猕猴那样把符锐团团围住,一个个伸胳膊拽衣领掏兜的,符锐也记不清这些小孩都长什么特征,稀里糊涂的就把红包给完了,好象有一个淘气的小孩拿了两次红包。符锐进了客厅,典典的卧室还是关着门的,又有小孩在里面喊:“给红包,给红包,不给红包不开门。”符锐哪里还有红包,红包都被别人冒领了!那个倒霉的伴郎替符锐垫了现金。
开了卧室门,终于就看见典典了!典典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婚纱,那婚纱的质地不象纱而象布,典典象童话里一位善良朴素的公主。典典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典典的身下有一把斧子,据说只有这样滴水不进、一动不动的坐上一夜将来她和符锐的日子才会幸福。
典典的眼睛闪闪的好象里面一直都是湿湿的,典典的眼睛里从来就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直到今天符锐才发觉它很象是一种泪光,典典在平常里微笑时总带着这种泪光,但是平常里符锐只看到了微笑却从来也没有发现它。符锐呆呆的看着典典,恍若隔世。
典典如丝如织的金发蓬松着在头顶或挽或卷,被定型胶禁锢着没有一丝柔软,那乱蓬蓬的头发间撒着许多细小零碎的金纸,仿佛秋天疲软的杂草上沾染着的露水。典典的脸色苍白,脸颊扑着淡淡的腮红,弯弯的眉毛由粗到细到没有。典典的唇涂着玫瑰色的唇膏,深深的,浓浓的,象酽酽的酒。典典戴着一副象征喜庆气氛的红艳艳的耳坠,一歪脑袋,那一边的耳坠就依偎在她的腮间。
符锐盯着典典的眼,典典这美丽的眼睛,那里面是一个别样的世界,那里面有清纯、善良、骄傲、自卑、约束、放荡,符锐被这个世界迷惑了,这样的世界是符锐的初衷,它没有违背符锐的良心,如果是一个正直的人,如果是一个不说谎的世界,那么符锐本来就属于那个世界。
今日的典典更加妩媚动人,虽然她眼里那种亮晶晶的光芒刺的人心痛。
符锐弯下身,右手搂着典典的腰,左手搂着典典的腿弯,把酽酽的典典抱了起来。典典始终没有动,她的脸一直这样仰着瞅着符锐,那眼神似哭似笑,似如血的夕阳一旦泼洒出去便永远不会回头的余晖。
符锐看着典典的头发,那金黄的头发间不规则的漂染了其它颜色,有栗红枣红粉红,象秋日里远山的草树。典典的世界是一个有色彩的世界。符锐在梦里见过所有他想得到东西,但是没有色彩,符锐的梦里都是那种黑白的不明不暗的光线,而典典是符锐的梦,她是符锐一个彩色的梦。
符锐把典典一步一步的抱下楼,在宾馆前的旋转门旁,符锐把滑落的典典往上一悠,典典的头就撞在玻璃做的旋转门上,美丽的典典捋捋头发一声不吭,在一个风花雪月的夜晚,符锐曾经把典典扛在肩上,鬼使神差的撞过同样一个大包。
在结婚的这一天里,符锐把典典的头碰在了玻璃门上,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在将来的日子里,符锐能给典典带来的除了那种虚无缥缈的浪漫,就是这种最实际的代价了。当然,将来的代价是需要两个人分摊的。
符锐把典典抱上婚车,车队就在渤海城的大街上浩浩荡荡的转上了。
典典这一天很少讲话,典典的眼里始终是那种似哭似笑,似如血的夕阳一旦泼洒出去便永远不会回头的余晖。
符锐和典典的婚宴也摆了二十几桌,符锐和典典也在婚礼进行曲中手挽手的走过了红地毯。符锐和典典的婚礼跟别人没有任何不一样,主持人同样郎才女貌的把他们夸上了天,宾客们同样热烈的鼓掌大声的起哄,同样有天真烂漫的一对童男童女往他们身上洒花,同样有嘻嘻哈哈的小孩子们在席间追逐打闹。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因为典典跟别的新娘有什么不同而不同。
这个世界其实是自由的,自由是与生俱来不可侵犯的,如果我们获得的远远不够,那么我们就应该努力去争取,就象对待爱情那样。
第三十章
符锐和典典结束了酒宴,符锐的那帮储蓄所朋友,蜂拥着非要闹洞房。符锐和典典也无法拒绝这些热情高涨的年轻人,于是就被这些家伙弄到新房里开始寻开心了。
这帮家伙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玩法,尽开一些性边缘的游戏。明子随手从果盘里拿出来一粒瓜籽,交到典典手里。然后一本真经的宣布游戏规则:这粒瓜子必须从符锐的左裤脚进去,从符锐的右裤脚出来,其间不许任何人帮忙,只许新娘一个人完成,但是符锐可以用除了手以外的其它东西帮忙。
明子刚一说完,大家就哄堂大笑,典典的脸都羞红了。
符锐又好气又好笑,但这样的场合,不听他们的是不可能的。中国人一辈子假正经,唯有闹洞房是受传统道德保护的,不管你多么下流的创意,只要能让大家开心就行,而谁要是在闹洞房时想出保守的节目,谁简直是他妈的不正经。传说中躲到窗户脚下偷听、藏到新郎新娘床底下偷看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让夫妻俩嘴对嘴一起吃枣吃桃那都是最文明的,甚至有打新郎的习惯,把新郎打骨折了送医院的都有。但象明子这么高难度的符锐还没有听说过。
符锐无奈的看着典典,典典手里拿着粒瓜籽,低着头就是个笑。这伙人就开始‘哦哦’的起哄了。典典慢慢腾腾的走到符锐跟前,害羞的看着符锐笑,然后蹲下身,把瓜籽靠到符锐裤管内侧,从外侧控制着它把它一点一点的往上送。刚开始挺顺利,等瓜籽到了符锐的裤裆部位,那儿的布料厚且路线复杂,典典的手到了符锐最关键的部位时,瓜籽就无法控制住了。典典突然感觉到瓜籽不见了,就在符锐那里摸啊摸,简直跟手淫一模一样,这帮坏小子就是要这样的效果,他们哈哈哈哈大笑,笑得都直不起腰了。符锐被典典这一通摸,刺激的不得了,那儿稀里糊涂的就起来了,典典一看那儿起来了,吓得早没了分寸。符锐说:“我操你妈明子,你他妈的缺八辈子德,你他妈的坑死我了!”这帮家伙,一看符锐那儿有了反应都出乎意料,他们哪知道符锐这家伙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能这么经不住挑逗,一时间都愣住了。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叫了一声:脱他的裤子!一帮人一经提醒,立即就狼一样的扑过来,符锐双手死死抓住裤子,这一群狼就把他按倒在地扒他的裤子,就跟轮奸是一模一样,符锐大喊大叫乱踢乱踹,典典在一旁也没有那么大的劲去拉开他们,就这个拉一把那个扯一下的,最后急得呜呜呜呜的哭了。这帮人一看典典哭了,害怕把事情弄糟糕,就慢慢的都放了手。
那符锐一头乱发,满脸大汗的去看典典,结果典典又破涕为笑了。还好符锐被这么一通折腾,那儿也给吓下去了。这个鬼节目就算告一段落了。
又有一个没事找事的胖哥坏笑的要让符锐猜谜,符锐仔细一听,这是什么狗屁谜语呀,简直就是下流无耻的淫秽语言。它基本就在向人们讲述房事过程的大白话:掀开花被窝,伸手往里摸,分开两条腿,就往…上搁。典典一听脸就红了,这么露骨的话怎么都说的出口!符锐说:你这是狗屁谜语,你这是纯粹的下流话。胖哥说:“你思想怎么这么复杂呢,你想哪去了,你才下流呢,这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动作。”
符锐想这是哪个动作呢,日常生活里除了那个动作难道还有哪个动作能这么下流呢?
胖哥得意的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和典典一起商量。符锐和典典相视片刻,脸一下就都红了,别人又哄堂大笑,一个个都哦哦哦哦的起哄了。
符锐想来想去,觉得穿袜子好像有点象,就说:“是穿袜子这个动作吧。”胖哥说:“你穿袜子,你掀开别人的被窝干什么?”旁边就有人说:“他是给典典穿袜子!”这帮家伙立刻就轰的一声大笑起来。
符锐想来想去,想不出来。这时候,利子神秘的看了符锐一眼,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把两个镜腿合上,又把两个镜腿分开,把它搁到自己的鼻子上。符锐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立即就明白了利子的意思:掀开花被窝,就是把眼镜布打开;伸手往里摸,就是伸手去摸眼镜;分开两条腿,就是把眼镜的两条镜腿打开,就往…上搁,就是往鼻子上搁,…和鼻是谐音!
符锐哈哈大笑,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戴眼镜!所有人听完,仔细想一想,都觉得这是最好的答案了。
符锐和利子会心的相视一笑,又继续他们的节目了。
第三十一章
天渐渐晚了,符锐这些热心的哥们帮了符锐最后一次忙,也没有吃饭就坚决的离开了,他们要把最美好的时光留给这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新人。
利子把今天收的礼钱和帐单仔细的交待给符锐,最后一个离开了。
现在新房里只剩下它的主人符锐和典典了。典典激动的亲了符锐一下,就赶劲去数那一叠厚厚的礼钱,符锐也假装无所谓的去看,这一数两个人都惊喜了,他们收了19000元,除去各种花费净剩11000元,11000元,11000元刚好可以把借的钱还完,这一个小家庭开业的第一天就无债一身轻了。
符锐和典典都挺饿了,他们把从宴席上带回来的酒菜热了热就吃饱了。
天刚刚黑,符锐和典典就来到卧室里,两个人幸福的望着对方,眼前这完美的一切,好像都在梦中一样。
典典这一天才20岁,典典没有象王姐说的那样挣一大笔钱再结婚,也没有象大多数女孩子那样谈很多恋爱才结婚,如果典典没有遇见符锐她就会那个样子的,但是典典这么早就遇见了符锐。
月光静静的洒在地面上,那泛起的光泽亮成一片,如果说月光是为情人而照亮的,那么今夜的月光一直亮到天亮。
这间小小的洞房曾经让符锐苦苦的守候了5年,第5年的那一天那个借宿的典典来到这里,他们一开始就象夫妻那样的生活在一起,仿佛这一次的姻缘并不是从这一天开始,而是前生前世两个人就注定了今生的一切。
典典是性格偏执的女孩,典典记得她和符锐曾经说过要在新婚之夜做的一件事。典典用一种有些胆怯有些企盼还有些兴奋的眼神看着符锐说:“老公,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结婚那一天要干什么吗?”符锐定定的看着典典,符锐怎能忘记他曾经和典典说过的话呢。符锐把胳膊上的袖子挽起来,他手背上那个酒醉的夜晚被典典烫过的疤痕显得清清楚楚。
符锐痴痴的看着典典说:“我爱的宝宝,你在我手背上再烫一个吧,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典典点了一只烟,咪着眼睛吸了一口,很像一个放荡的小娘们。典典含着笑,把符锐的手拿过来,说:“老公,你要是怕痛就算了吧。”符锐肯定的说:“我是怕痛,但我更喜欢你让我痛的感觉。”典典说:“老公,我就是太爱你了,我就是想在你身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