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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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旅行社的金导是很优秀的,但是他们的旅游车就太糟糕了,就象一个铁罐子里焊了几排铁椅子,下面焊了四个橡皮轱辘,就这样令人惊讶的开走了。
比旅游车更加糟糕的是轱辘下面的公路,公路完全没有柏油或水泥,除了石头沙子就是一个接一个的水坑,这样的车走在这样的路上,其颠簸程度可想而知,但是朝鲜司机的驾驶技术相当高,即使把你从车窗中颠簸出去,而车不会翻倒。金导很幽默的说这是他们提供的一项免费按摩,听金导这么一说大家的心情真的变好了,于是就听金导朗朗的介绍起他们的国家来。
朝鲜实行免费教育制度,再穷的家庭都不会上不起学,这和我们中国简直是天壤之别。朝鲜实行全就业制度,任何一个公民都会被国家安排一份工作,这又不幸的和我国有天壤之别。朝鲜还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制度,无论你得什么病都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求医问药,这简直就和我们国家是天堂地狱之别。朝鲜不搞计划生育,而且鼓励多生,累计生够5个孩子的,国家给授予英雄母亲称号,这和旁边的俄罗斯是一样的。如果有幸一次生了3三胞胎,政府会派直升飞机接到平壤生产。如果更加有幸生了4胞胎,那么就由国家派专人照顾,享受共和国英雄的待遇。对比一下,如果中国的家庭一下子生了4个,别说当什么共和国英雄只要不一狠心掐死几个就算是万幸了。
朝鲜人把未婚男青年叫裤子,未婚女青年叫裙子,听起来还挺符合中国人的思维逻辑,大家立即就说省行来的那位刚好是一条崭新的裤子,这回借zzzcn小说网…旅游之便能不能找一条同样的裙子,金导说这没有问题,朝鲜国欢迎外国男子在本国结婚定居。
朝鲜重男轻女,同样是重男轻女但结果却和我国居然相反。在我国认为女子迟早会嫁到别人家去,只有男子才可以传宗接代,所以女儿出嫁时问男方大要彩礼,不拿房子,不拿聘礼,别想把我家姑娘拿走。朝鲜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朝鲜女儿出嫁却要有大量陪嫁,生怕女儿送不出去的样子,朝鲜民间有个说法,凡是嫁出3个女儿的父母家,睡觉就不用关门了,因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作陪嫁送光了。搞不清楚他们是什么逻辑。
居然有这样的好事,那还等什么!省行的那位小伙子立即就询问有关移民的条例,看起来一点也不象是开玩笑。
大家兴致勃勃的听金导说朝鲜的国情,一个个都羡慕的不得了。旅游车很快走完山路,能看到大片的稻田和三三两两的住户人家了。朝鲜农村的住房条件很不好,都是矮小简陋的土屋,金导说只要男女青年一结婚,国家就给分配一套住房,指的就是这样的土房子。
没有走多久,前方稻田里一番劳动景象使所有人都惊呆了。田边停着一辆农用宣传车,车上竖着一个高音喇叭,那里面喊着一些激昂的口号,田埂上整整齐齐的插着一排排飘扬的红旗,无数男男女女挽着袖口光着脚排成一排在稻田里插秧。再往远处一看,天哪,在整个朝鲜国的大地上,在春天这个播种的季节里,满山遍野,红旗飘扬,凯歌嘹亮。符锐以为自己在梦里,他童年时看过这样的景象,现在仿佛放电影一样重新来看。
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好笑,我们看自己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录像都忍不住要笑,这下亲眼看见别人也这样做,怎能不笑呢。
但是他们一点也没有笑,路边行走的人们行色匆匆,表情严肃,他们的每一天也许都是战斗的一天,即使是那些上学放学的小孩子们,也都似乎肩负着某种特别的使命。
旅游车不久经过一个居民集中区,说集中只是相对刚才的农村而言,只不过是一些连成片的平房,和偶尔的一两栋破旧楼房。金导说这就是朝鲜的特区先锋郡了。人人都爱拿自己的东西和别人的比较,但是此时谁也不忍心提起中国的特区深圳。
先锋郡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到处都是成片的积水,行人都穿着国内几乎绝迹的水靴。先锋郡到处都能看一种宣传领袖的永生碑和巨大的标语口号,据说这可以作为代表朝鲜国的一种符号。每个人胸前都佩戴着领袖的像章,就象衣服上的钮扣一样必不可少,人们的着装打扮也都是70、80年代中国人的模样,他们的精神面貌也和70、80年代的中国人一模一样,他们的生活环境也同70、80年代的中国一模一样。符锐的童年就是这样度过的,符锐的后代再也不会这样度过了,但是这些人和他们的后代却依然这样的度过。
符锐记得行里有一位朝族哥们儿说过,他家有一个亲舅舅是朝鲜人,大约在中国60年代末,那时候中国的生活水平比朝鲜差很多,当时他舅舅跑到朝鲜去生活定居,没想到中国在1978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中国的邓小平改变了中国的命运,在那一年里他做出了改革开放的决策,在此后的20几年里,中国整整领先了朝鲜20年。
现在那位朝鲜舅舅想回国已经不允许了,他曾经花100万元朝币走后门来过中国。100万元朝币相当于3000元人民币,朝鲜公民每月的收入大约是3000元朝币,折合人民币是10几元钱,100万朝币大约是他们30年的工资收入。朝鲜舅舅需要积攒一辈子的收入才能到中国来一趟,他到中国以后,从各个亲戚那儿带回去自行车、缝纫机、黑白电视等一大堆淘汰的物品,当然也藏着一些人民币,人民币在朝鲜可以自由流通。这一趟够他一家人富裕的生活一辈子。回去之后,朝鲜舅舅要写一份检讨书,这是他们国家的规定,检讨书上大约要包括中国的各种弊端和朝鲜的各种优势,以及他心灵上更加无比的坚持他们的主体思想等等。看完外面的世界,还要写出这样的一份检讨书,难度真的好大啊。
符锐他们在先锋郡做了短暂停留,然后就驱车去了罗津市,往罗津的公路开始变平坦,周围的自然环境也开始优美起来,可以看出朝鲜的环保和卫生要比中国好很多,这也是我们在世人面前最丢脸的地方。大家在罗津一家饭店吃了午饭,午饭3菜一汤,有肉、有鸡蛋、有蔬菜,这是中朝双方旅行社共同协议的。饭店里的女服务员美丽而大方,她们穿着艳丽的民族服装,脸色也很健康红润,化着很浓的妆。她们会唱中国的流行歌曲,发音比港台的明星标准。
大家的心情慢慢的好起来,但是紧接着的一件事情让所有人从此愤怒起来。
前些天总淅淅沥沥的下着雨,罗津街道上到处都是积水。有一辆吉普车在大街上快速的开着,前方一个老年人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那辆吉普车贴着路边很快到了老人跟前,老人本来骑车不稳,被吉普车一惊吓,一慌张便拐到路中央了,吉普车一个急刹车把老人刮了一下。吉普车上除了年轻司机还有一个领导模样的人,那个司机呼的一下从车上跳下来,他明显的穿着一套军装,他冲到老年人面前一个飞脚把老年人踹倒,老年人的眼镜掉在地上,那个军人司机不容他去捡,又接连狠狠的踢了他好几脚。老年人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有唯唯诺诺的承受着。这个司机踢完了才骂骂咧咧的上车,那个领导模样的人也毫无表情,吉普车又快速的扬长而去。
我们相信朝鲜军人会为了保卫国家主权而浴血奋战,但是在和平时期为什么对国家公民这样专横,这很让人怀疑你到底是为了维护政权统治,还是为了维护人民的和平安宁。
也许这个暴躁的司机和身旁的领导并不能代表全部军人,但是作为一个权力机构的形象,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待国家公民呢?在中国是绝对看不到军人在大街上殴打群众的,中国军人的形象在老百姓心中是非常好的。当然公安局的也绝对不会在大街上殴打公民,现在人权在中国人的内心越来越被重视,如果他敢,那么一定会引起群众围攻。当然背地里他是敢的。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人权的全部含义,但是就我们知道的这些,已经足够令所有人义愤填膺了,甚至有人想下车去阻拦那个专横的司机和领导,但是大家最后都忍住了,因为这些无畏的人既然敢跟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叫号,当然也不在乎中国公民了。在这之后的一天一夜里,朝鲜幽美的琵琶岛和岛上那清新的空气,都变得黯然失色。
朝鲜没有手机互联网等通讯工具,宾馆里那台中国产的老式黑白电视,也只能收到时时宣传他们主体思想的政治节目,朝鲜公民根本无法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朝鲜公民眼里的世界都是政府嘴里说出来的。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痕迹,我们这样的痕迹正在改革中减少,虽然我们依然走在后面,但是我们已经远远走过今天的朝鲜了。
第二天下午大家早早的要求回家,大家很少跟金导交流了,因为金导是爱国的,而他说的国家,我们看到的不是。
在经过朝鲜口岸时,有一件事情把大家惊了一身冷汗。
检查中国人证件的是一个年轻的朝鲜边防哨兵,他本人并不是特别严肃,经常跟其他战友开玩笑。符锐本来已经检查完毕,已经走出去很远了,那个荷枪实弹的边防兵突然指着符锐一通呵斥,命令符锐回去。大家一下就紧张起来,在朝鲜的国土上,朝鲜军人完全可以按照他们的方式做任何事情。符锐实在想不出自己哪儿做错了,但是大家让他还是乖乖的回去。符锐胆战心惊的来到边防兵面前,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这个年青的边防兵指着符锐的嘴愤怒的一通训斥,符锐终于弄明白了,因为符锐嘴里嚼了一块口香糖,这样对他们来说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就因为嘴里的一块口香糖,在两国的边境上搞出这么紧张的气氛。国家的自尊当然是应该有的,但是被所有的国家远远的抛在身后时,你们这样苛刻的自尊在别人眼里其实是一种可怜的自卑。
两天的朝鲜旅游结束了,踏上祖国大地的怀抱,心里才感到无比的温馨和踏实。中国看朝鲜是令人窒息的,欧美看中国同样令人窒息。我们每个人内心都很清楚,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应该去哪里。我们的祖先在3000年前就知道有一个叫作乐土的地方,那里的人们自由而平等,他们靠自己的双手劳动,那儿没有光吃不干的大老鼠。
第一百零三章
2005年的五月,华夏银行4年一届的领导竞聘又拉开了序幕,4年前的那种‘公开公正公平’的口号又喊的震天响,那一次闹剧似的竞聘,在每一个员工的脑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那一次参加竞聘科长的年轻人全部落选,而在以后的竞岗中几乎都被科长们下岗了。这回报名参加竞聘的年轻人迟迟不见登场,谁还会冒死陪他们玩这种不讲规则的游戏。
但是符锐这回却要陪他们玩一次,这就是符锐一直在等待的那个机会。符锐早就下定决心离开华夏了,但是符锐一直觉得那个时机还没有到来。符锐在华夏工作了10年,符锐一生中最美好的10年青春就这样没有了,符锐要给自己一个交待,有一些话符锐必须说出来,一些关于对和错、是与非的话,说完了以后才可以离开,以这种方式作为结束。
典典的高级美容师考试来临了,典典走的时候除了和符锐告别同样也和Akgul告别,同样符锐和Akgul都对典典表示衷心的祝愿,同样这两个男人都希望典典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典典提前一天去了敖东城。下火车的时候,典典本来想去找一家旅馆,可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结使她朝千百度的方向走去。
春天来到了,任何积压在心里的遗憾都象积雪一样在这个季节里淡去,美好的未来向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们招手。典典带着一种奇怪的心情推开了千百度那久违的玻璃门。
玻璃门里依然是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她们在任何一个季节里都是这样的花枝招展。
麻将桌旁坐着三个陌生的姑娘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是新来的一茬人了,今年如此,去年也如此,前年也如此,或许明年、后年、大后年以至于千百年也会如此。也许千百度这个算命先生算出来的店名早就暗示了这一切。
“田野在这儿吗?”典典这个痴情的女孩子念念不忘。“我们只听说过这个名字,没有见过这个人”,“张艳在吗?”“张艳住她对象那儿的,晚间才能过来。”“大姨呢?”“大姨在里屋。”
典典象回到家一样朝里屋走去,典典比这些新来的姑娘更加熟悉千百度的每一个角落。
典典敲了敲里屋门,大姨那个熟悉的声音又腻叽叽的传来了:“谁呀~”
典典轻轻的推开门,身体在门外,脑袋在门内,笑眯眯的睁着眼睛往里瞅。大姨坐在床上看账本,黄黄的脸,细嫩细嫩的皮肤,永远不变的那副老样子。
啊,是典典啊,大姨一下跳了起来,张开怀抱,典典就听话的扑了过去,两个人拥抱着,典典还差一点哭了呢,眼泪就含在眼框上。
大姨拉着典典的手坐下,问典典这些时候过得怎么样,和符锐的关系如何了,这回来了还走不走。典典说她是来参加高级美容师考试的,考完了就回去,不是来上班的。大姨听了好生遗憾,非要让典典多呆几天,陪她唠唠家常、唠唠千百度以前的姐妹们。典典想了想然后说可以多呆两天,但第三天就必须回去了,她还有新的工作新的生活等着她呢。
典典晚上就住在千百度,大姨不让典典跟姑娘们去挤大铺,大姨把典典安排在楼上的单间里。大姨安排完了典典,然后问典典想不想出台,如果想出台,晚上没事的时候就到休息间的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典典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出台这个词了,冷不丁一听,脸一红,心砰砰的乱跳,含含糊糊的说:不知道。大姨说:“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不知道就是出了,闲着也是闲着,先把这些天的费用挣出来再说。”这个大姨说话真是现实啊,好像还是挺有道理的。
夜晚的千百度被浓浓的脂粉味笼罩着,透过千百度的玻璃门能看到很多路人用闪烁的目光往里面张望。请你们这些探看的人们把心态摆正一些,不要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