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余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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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我澎湃的誓言要成为风流天下第一人的壮言。
其实我也是可以做到的嘛,哈哈。
一旁令狐彦不紧不慢的道:“既然娇娇公子这般看得上我这位兄弟,不知道可否通融相告,这来的是哪位贵客,何许人士,我等出了京城也有大半年,甚是想念,若是真遇上个认得的,也是一桩美事吧。”
卿卿犹豫着道:“此间虽无制约,然则也有些规矩,我等总不好透露客人的名讳,还请二位见谅。”
娇娇却道:“卿卿你也忒小心了,难得有裴公子这样的知音人儿有什么好忌讳的,不过是说个名讳嘛,公子,那来的是一位看着贵气的公子爷,身后还跟着个大个头的护卫和一个小丫头,瞧瞧就很气派,他让咱妈妈喊他蓝公子,矮油,娇娇长那么大,倒是头回见着那么有气度的公子爷呢。”
我瞧了瞧对方眼中亮闪闪的红心,不由道:“不知道这气度,可有本公子高?”
娇娇一脸畅想的神情一凝,嗷一声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公子,您可别吃醋呀,娇娇最最仰慕的还是公子啊,娇娇这颗红灿灿的心,还是属于公子的!”
我哆嗦了下,望天,梅寅玉没听说在这收过什么徒弟吧?
“额呵呵,那就好,不知道那位公子有说是做什么的么?”
娇娇摇摇头,皱了皱精巧的小脸:“不知道也,神神秘秘的也没说,那位公子看着挺贵气,就是不大说话,矮油,他那个铁疙瘩一样的护卫老讨厌喏,成天板着个死鱼脸,切,到这地方来还要假正经,装什么嘛,您说是吧公子?”
“那护卫叫什么?”
“叫……”娇娇痛苦的做出思考状,我开始忐忑的盯紧了他,眼见他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不由松口气:“啊,对了叫……”又噎住了沉思。
我的小心肝嗖一声亦低落了几分。
他皱眉憋着气想了想,我大气不敢出的将他望着,深怕打搅了他的思考。
“喔,对了!”他一拍手,我大喜:“想出来了?”
“没有!”他又陷入沉思。
我脑中尘埃狂奔。
几经起伏之后,娇娇突然一声大呼:“想起来了!”
我不是很抱希望的道:“喝口茶再说?”
“对了对了,公子,听那个跟着来的小丫头喊他过一声常将军,那将军喊她念兹,我说嘛,将军也,护卫都是个将军,那位公子可不是来头不小的!”
噗,我一口茶喷出了一尺远。
手中的茶盏被我一扔,拉起令狐彦的袖子就往外头扯:“赶紧走,天要塌了!”
“矮油,公子,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说走就走呢,再坐会啊,茶都没喝完呢!”娇娇眼疾手快拉住我的袖子唤道。
我揪着衣袖往回拽:“下次,下次吧,突然想到些急事要办,下回再来!”
娇娇死命拽着不放,嘴中道:“下回,都说下回,没一个真心的哦,公子刚才还说和娇娇心心相印呢,怎么就抛下娇娇了呢!”
神马时候说了心心相印了?这个小倌可真有能耐瞎扯。
“公子,您刚说了是娇娇的知音人那,您可别走啊,走了娇娇哪儿去找像公子这样的知音人呢?你不走娇娇还能与您推心置腹好好谈一谈,您这一走谁知道日后猴年马月再能相会呢,若是不能再相会,娇娇与公子这一对知音人又怎么能算得上是知音人呢?你看这日暮三分,有道是人约黄昏后,此等嘉时,这么就走了公子您不嫌遗憾娇娇还觉得遗憾呢,您说是不是?”
哇啦哇啦哇啦,我怎么刚才没发觉这小倌有嘴碎的习惯?
我求救般的看向令狐彦。
令狐彦的一只袖子还被我拽在手里,人站着离我不远,瞧我与娇娇痛苦的纠结,半晌将他那张俊秀的脸蛋凑近来夹在我俩中间,妩媚的笑了笑:“娇娇公子这么拉着本公子的内人,不怕本公子吃醋么?”
嘴还没停的娇娇那张薄巧的唇平稳的过渡到一个圆形,中间是空心。
他眨巴眨巴眼,乌溜溜晶莹剔透的眼珠子还停留在迷恋到迷茫的过渡,形成一种雾蒙蒙的茫然。
令狐彦成功的将我的袖子从呆愣的娇娇手中抽出来,掸了掸:“好了,娘子,为夫今日也带你看够了新鲜,今晚上能让为夫做娘子的入幕之宾么?”
我摇扇子的手,频率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冷静冷静。
哇的破涕之声,娇娇一下子扑入卿卿的怀抱:“呜呜,我的心,我的肝,为什么我总是如此命苦,为什么求一个知音人如此的难,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额头滴汗的准备悄悄开溜。
但听卿卿拍着娇娇的背,不紧不慢的安抚:“好了,这才是今年滴七十八个知音么,再加油就是了,去年三百二十个记录还离得远呢。”
娇娇一醒鼻子:“决定了,今晚上的目标就是蓝公子了,哼!就不信我娇娇搞他个千儿八百就没一个能成的!”
我迈出门的脚步突然一软,差点一个趔趄跌了一跤,扭头大步流星走回去,盯着娇娇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娇娇被我一问愣了下,抬头瞧我的目光冷不丁瑟缩了下:“公公公,子,哦,不,娘娘娘娘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视若无睹眼前这副花枝凌乱的模样又问:“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娇娇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倒映着俩个我,神情严峻的能整出一撮火焰来,跟个小鸡仔似的娇娇抖得越发热烈起来。
我不过问个问题,这娃一副被恶霸□的模样为哪般?
心头恼怒,可是为了探问刚才的问题,我决定循序渐进安抚一下这只抽风打摆子的兔子:“娇娇公子?嘿嘿,来,请问,您刚才说什么?能告诉我么?”
不问还好,一问他抖得跟筛糠有得一比,嗷一声扑进卿卿怀里抽噎得更加大声:“卿卿,这个女人好可怕!我好怕怕哟!”
怕怕你个鬼。
刚才的知音人降格的也太迅猛了些。
卿卿安抚的拍了拍嚎得天昏地暗的娇娇,面容依然淡定:“这位夫人,刚才说的蓝公子今晚已经将我等一应小哥儿都给包了,只不过白天他几位去南城听老戏骨说戏,故而我们也得了会清闲,妈妈也是贪财,才让我们又出来应酬,如果二位觉得亏了,可以去和妈妈交涉,这事,也不是我等能左右的!”
我闻言肚脐下莫名起了三丈火,啪的一声砸了下手中折扇咬牙切齿道:“你说你们都被包了?那位岚公子?包了你们几个?”
卿卿老实的点头:“我与娇娇和另外二位,一共四位青衣楼四大小倌,岚公子说我们各有千秋,让我等晚上都去服侍他!”
很好很好,宇文岚,你厉害了你!
我说你怎么连一点风声都没穿出来,感情,你这逛妓院的毛病又犯了!
上回好歹是花魁,如今更是升级成了小倌,你堂堂大魏皇帝在侍寝问题上难不成也开始偏离康庄大道走向歪门邪道了?
大魏朝的君臣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突然想到身边的令狐彦,心中一阵波澜澎湃。
“怎么,娘子不急着走了么?可是又改变主意了?”令狐彦想到人到,慢悠悠踱回来,瞧着我问道。
我啪一声怕了下面前一张桌子:“今晚上咱不走了!”
令狐彦一挑眉:“唔,不好吧!”他凑近了些和我咬耳朵:“万一一会撞见了怎么办?娘子这是有什么舍不得的?为夫替你办,咱先离开避一避如何?”
我一巴掌抵住他的脸蛋,义正言辞的道:“不行,我说内相大人,好歹你也是朝廷重臣吧,刚才的话,没听见么?堂堂九五之尊如今却在这小倌馆里头流连,还要车**战,这成何体统,作为一个忠实的大魏良民,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什么想法?”
“我要拯救堕落的陛下于水火之中,哦,还有念兹,矮油,这么纯善的娃,不可以让她被带坏了!”我斩钉截铁道。
令狐彦点了下头,“嗯,壮志凌云,不错不错,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默然,低头瞧了瞧一白一红俩个小倌,思虑半晌突然笑了笑。
娇娇正好抬头看过来,瞧见我的模样倒抽一口气,丫就开始打嗝:“嗝,哇,你笑得好可怕,嗝,你,你要干嘛?嗝!”
我仰头对着令狐彦笑得分外狡诈:“本公主今晚上要捉奸!”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陪人相亲回来啦,赶紧发文!
还有两章,正文结束,番外在磨叽,有人闹腾着老是要看肉,多么清纯的文你确定要肉?
估摸着周五上新文吧,还是周六?和一群人征集文名,于是,正经八百的君本多情,侬自多情,到雷人的妾本无肉,桃花朵朵开,最后决定……郎骑桃花来,还是狼骑桃花来?望天,为了凑轻松文的热闹,继续这条雷人狗血路线,舍弃了原先打算开正剧的预期,也不知,会不会成为又一个炮灰文。。。忐忑忐忑!
65 捉奸夫,滚床单。。。。
月黑风高夜,正是捉奸时。
我一切装扮停当。
令狐彦在屋子一角闲闲瞧着我忙东忙西,见我打扮停当,眼角抽了抽:“如意这是打算去打劫还是打算去做梁上君子?”
我瞧了眼自己身上一身黑色,良好的与外头的夜色达成了握手言欢的共识,头顶用花布方巾将头发严严实实的罩拢起来在鼻梁下结了个结,乃是地道的打家劫舍行侠仗义之必备典型装扮。
至少我在戏文里头都是瞧见这么一副扮相的。
我在铜镜前左右瞧了瞧,问道:“怎么,不妥吗?”
令狐彦扶了下额头,委婉的道:“此刻青衣楼灯火通明,您这身行头,怕是有些个特立独行。”
是嘛?我狐疑的瞧了眼,令狐彦神情肃然而诚恳的朝我点点头:“臣向来说话都是切中肯絮,您瞧,捉奸这种事,总要捉个现形才有力度,青衣楼来往都是小倌恩客,个个衣着光鲜,您这么样子进去,委实就容易被人瞧出特别来对吧。”
我想了想,青衣楼来往下午我也见着了,打扮个个漂亮,我这么个朴实无华的进去,倒也确实反而显眼,觉得令狐彦说的还是很靠谱的。
可既然如此,我又如何混得进去?我想如今宇文岚一定不愿意见我,尤其是在**一刻值千金的晚上。
我顿时犯起了愁来,要不,就算了?
令狐彦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吧微臣觉得这陛下这招纳侍寝的事,本就是天经地义,我等委实没立场现场捉奸,娘娘您都要离开陛下了,又有何立场指责陛下呢,您说是不是?”
嗯?这话我怎么听着忒别扭:“令狐彦,你好歹是大魏重臣吧,怎么说话这么丧气?我没立场你也没?不是你们做大臣的都喜(…提供下载)欢管皇帝老子后院的事吗?”起居录哪个妃子多睡了一天,御史台就上折子批判,这事,我父皇那会子就不少,如今,应该也差不多吧。
不过我在宇文岚后宫待着,就没机会看到过这些被父皇称作狗屁的折子。
那会子我和宇文岚几个月都在一起滚床单,那御史台谏言的折子很可能摞得比山高。
为了三千两黄金啊,宇文岚那是豁出去了。
令狐彦闻言摊了下手,颇有些无奈:“你也知道当今陛下是个什么样的陛下,你觉得他会听旁人撺掇?”
我虽然表示赞同,却也对令狐彦的听之任之态度表示了不屑:“这种事,要锲而不舍懂不,怎么能知难而退呢,当初我父皇家的御史台老头花白胡子两腿打颤他都任劳任怨坚持不懈三天一小折五日一大折的上规劝,你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怎么就可以那么认输呢,要懂得铁棒磨成针的道理,懂不?”
我谆谆规劝了下大魏内相对大魏朝政有所降低的热情程度,令狐彦也不知听进了没,道:“那公主是准备铁了心要去捉奸?”
我没有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然也,嗯,捉奸这个词不好,换一个吧,作为一个对我朝忠心耿耿的百姓,本人觉得该规劝的还是要规劝的!”我就是不做皇后,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咱皇帝不走阴阳和合的正道而走那旁门左道对吧。
我还是很有爱国心滴。
令狐彦懒洋洋道:“那,公主您准备好了怎么进去‘规劝’了么?”
我的激情嗖一声吹过一阵小凉风:“不知道。”
令狐彦清俊的脸上,拂过一丝淡淡微笑,似无奈,似落寞:“臣倒是有个法子,您要不要试试?”
我目光迥然:“什么?”
令狐彦细长的眉眼弯了一下,熟悉的狐狸式微笑令人瞧着心底飕飕飚着冷风:“有道是物以类分,水入百川,公主若是想要不被人发现的接近陛下如今所在之处,总得扮成那小楼里的人物,混在一起,就方便了。”
我一击掌叹道:“好法子,不过我们哪儿去找青衣楼的衣裳?”
我等此刻所在的客栈正面一条街巷对面就是青衣楼,那一处洞天福地若夜幕浩瀚一处,明晃晃灿若繁星。
琉璃灯火通透,楼阁飞甍,夜风中暗香盈动,莺歌笑语。
令狐彦白衫如月,屹立窗台之上,回头对我宛然一笑,将折扇儿往怀中一拢:“咱们如今在青衣楼,也算是熟客了不是?”
半柱香之后我瞧着屋子里被五花大绑犹自在地上蠕动像某种生物的娇娇,对令狐彦投去了平生第一回澎湃而发自内心的崇敬目光。
他太他妈有才了!
一刻钟前他不过朝着那迎面走来的娇娇风淡云轻一笑,这孩子就屁颠颠的被诱进了屋成了待宰羔羊一只。
经过就是这么简单。
令狐彦神情淡然的道:“快,把他衣服扒了穿上进去吧。”
我忙不迭一点头,三下五除二将娇娇身上的衣服扒拉下来,瞧着娇娇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死命瞧我,眼中大有一种不甘不愿愤愤不平的意味,不由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抚:“乖,就是借用一下你的衣服,不会对你辣手催草的,一会你乖乖待着,喏,这位知道不,你的知音人非他莫属,好好相处啊。”
我依然还是认为,令狐彦那始终不肯承认的不足以为人道的那点喜好是绝对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