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艳记-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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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退烧,我多帮她运了十遍气,使得我自己也有些累了。
看着齐艳艳红润的脸蛋我知道她已经没有大碍,赶紧去浴室帮她准备洗澡水。
听着浴室里想起“哗哗”的水声,我则趁机品尝着雪做的早饭。
水声停了,却传来了肥皂盒重重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齐艳艳痛苦的呻吟声。
我感到不对劲不顾一切的踹开浴室的门,果然发现齐艳艳捂着肚子坐在潮湿的地上。
我赶忙用浴巾裹起她,抱着她冲出了家门直奔医院。
看着齐艳艳被担架推进手术室,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时我才感觉到手臂的酸疼,她可真重呀!
一通电话后,雪、楚君、杨梦都赶到了医院,连正在上课的烨也请假领着缠着她的小优美过来了。
大家都焦急的等待在产房前,没多久齐艳艳就生了一个女孩。
所有人一涌而入,一个漂亮的女孩静静的躺在齐艳艳的身旁睡觉,齐艳艳尽管脸色苍白,却一脸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好可爱的小女孩,就和我小时侯一样。”不知是哪个恬不知耻的丫头小声说了一句,立刻招来了众人的笑骂。
看着满屋子的丫头,我一个大男人插不上嘴,只好退出了病房,站在天台望向天空,又是一个小生命,又是一个崭新的明天,我不禁感慨。
芸默默的走到我的身边问:“在想什么呢?”
“没有。我就是生命真的很有趣,她说生就生了,一点预兆都没有,不过确实很美好。生活真是非常奇妙。”我笑着回答。
“生活奇妙与否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接下来将会很忙碌。”芸展颜一笑。
“为什么?”我疑惑的问。
“因为下个星期我就要去北京有点事。”芸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头,“而你要和我一起去保护我,我的行政第一副总裁可不能白当。”
“那是你硬逼的……”我尚未说完芸就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可不管硬的软的,反正你要陪我去,我连火车票都订好了,记得我上次帮你,你可是答应单独陪我的,现在机会难得。再说你前几天和你爸吵架,正好出去散心,有美女相伴,你应该庆幸才对。”芸赖定我了。
“美女?美女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我下楼找找去。”说完,我就跑了下去。
“给我站住,周不凡。”芸立刻追了出来。
“大小姐,你有飞机不坐,偏偏坐火车,机票打折比火车贵不了多少。行李倒没有多少拎着不累,可是挤上火车倒是弄出一身的汗。”好在还是卧铺车厢,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人多的脚都没有地方放,离开车就剩下不到一分钟了,还有黑压压的人往火车上挤,“是慢车不说,而且还是夜车,我真是服了你。”
芸柔顺的用润湿的毛巾替我擦着头上的汗,我一直用身体护着她上车把拥挤的人完全的挡在了身后,她倒是滴汗没出。
“对不起,我觉得坐火车能和你单独呆的时间多一些嘛!看你累的,下次我们还是坐飞机好了。”芸说着靠在了我的肩头,一点都不在意我身上的汗臭味,此时的芸极像温柔的小妻子,比起平时在家时一心想要我出丑的态度大相径庭。
“那我还是坐火车,那样更有味道。”我轻轻握着芸的手,天下间痴情的女子最让人感动。
“现在火车票实在太难买了,我好容易才买到两张,不过一个下铺、一个中铺,你要哪个?”芸掏出车票递给我。
“我睡下铺,你睡中铺吧,中铺安全一些,就是有点不方便,我在下面就算有事也好动手,你把重要的东西挂在里面。”我用自己的经验告诉芸。
芸没有什么意见。
不知不觉就到了关灯的时间,我和芸分别躺在了自己的铺位上。
隔壁床铺的家伙躺着就开始打呼,打呼的声音比打雷的声音还要大,我真羡慕这种“死猪”型的人,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
我在狭窄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实在忍受不了了我干脆将被子梦在头上,以减轻“噪声”的恐怖影响,迷糊中刚要睡着,一个带着香味的身躯在我的身边轻轻的躺下了。
我掀开被子,看见芸的眸子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
她看到我醒了,不好意思的说:“我睡不着,没想到吵醒你了。还有我怕!”
我笑了笑:“你在比较安全的地方怕,相对危险的地方就不怕了?上面可比这里安全多了。”本来只适合一个人睡的窄小的空间,由于芸的加入显得更加狭窄,我们两个均只能侧着身子躺着。
隔壁的鼾声依旧,芸和我对看一眼,将被子重新盖在了我们两个的头上,手轻轻揽住我的腰,我则紧紧将芸的娇躯抱在怀里,嘴里说:“希望明天警察不要认为我们是神经病,放着一张空床不睡,两个人偏偏挤一块。丫头,注意你的手,喂,不要乱摸,快点睡觉。”
火车到达北京时,天才刚蒙蒙亮,芸依旧在睡梦中不肯醒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芸背在了背上缓缓走出火车站,幸亏没有行李只是带了几件随身的换洗衣服,否则真不好办。
芸难得老实的靠在我的背上,双手搭在我的肩头,嘴里发出含糊不轻的呓语。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将外套盖在芸的身上,按照纸上记载的名称询问了晨练的路人找到了旅馆,我又背着芸到达预定的房间,她依旧睡得很香。
直到中午芸才醒来,吃过午饭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其实芸的那些事情基本上处理完毕,她过来只不过走走形式,只是两天时间就全部处理妥当,剩下的时间我就陪着芸四处游玩。
又是一天过去了,在长城玩了一天的芸早就累得双脚发软,辛苦的又是我,我背着顽皮的芸一步步走下长城,芸趴在我的背上得意的指挥着方向,快乐的喊着:“同志们,冲呀!”
“哪里还有劲冲?要不你背着我冲好了。”晚霞下,芸越发的显得娇媚,加上她活泼可爱的动作,我们所经过的地方都是艳羡的目光,让我觉得一天的疲劳都是值得的。
忽然芸在我头顶上接听了手机:“喂,是雪呀!太吵了,我听不清楚你的声音,哈哈,我们今天到长城玩了,回去给你看我们的照片。手机给不凡,哦,好的!”
芸从我的背上跳了下来,将手机递给了我,顺便打开一瓶矿泉水给我:“辛苦了!”
我示意她呆会给我水,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接听电话:“为什么没有听手机?哦,刚才太吵了!”
那边却传来雪焦急的声音:“艳艳不见了,还有她从医院带走了小宝宝,她留书说来北京……”
“齐艳艳来北京了。”我挂了手机,同时告诉了芸这个消息。
“她疯了,她才生完小孩,身体状况还没有完全好,怎么能如此冲动?在这里她又是人生地不熟的,碰到坏人就糟糕了,她一个弱女孩哪里能够应付得来。我们赶紧去找她。”芸和齐艳艳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毕竟有了不少感情,她非常关心齐艳艳。
“你知道她在哪里?”我善意的提醒芸。
“不知道。”听到我的话,芸立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知道,她一定会去找他,我们就去那人的学校旁边寻找。”我暗暗的掐指一算,“就这两天她一定会和我们联络的。”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第三天齐艳艳就打通了我的手机:“周不凡,我的宝宝不见了,求求你,帮我找到她,求你了……”
在一家小旅社见到齐艳艳的时候,她的精神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双眼红肿、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齐艳艳看到我仿佛一下就有了主心骨,黯淡的目光有恢复了少许神采,她跑到我的面前立即就要跪下,我和芸赶忙扶起激动的她。
齐艳艳哭着说:“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帮我找回孩子,我求你了。”
芸替齐艳艳擦拭脸上的泪珠,安慰:“有不凡在,你就不要太担心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情。你就是丢十个孩子他能够帮你找回来!”
我的小乖乖,这顶大帽子扣在脑袋上可压得我不轻呀,当我是神仙还是猎犬了,抑或是找小孩专业户?不过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说个不字,否则齐艳艳真的要崩溃了。
“先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我让她暂时稳定一下情绪。
齐艳艳一边流泪一边回忆着事情的过程:“那天我抱着小宝宝溜出医院后来坐火车来到这里,其实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宝宝看她的亲身父亲最后一眼,仅此而已。于是我就约祁建锋在学校见面,我们见了一面,我让宝宝看了一眼祁建锋也算了结了最后的心愿,以后那个男人的事情都和我无关了。后来我回到了旅社,我准备第二天就回去,可是傍晚我买好火车票回来时,只是去洗手间的几分钟时间,我放在床上的宝宝忽然不见了。”
说到这里,齐艳艳泪如泉涌,连芸也陪着她垂泪。
“我在附近找了个遍,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我知道你们也来北京了,所以想到了找你们,你们是我唯一的希望……”齐艳艳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难道是遇到贩卖人口的人贩子?那就糟糕了!”芸皱着眉头试探着说。
经过芸这么一说,齐艳艳更担心了。
“乌鸦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这样也太巧了,除非事先计划好的,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巧合。我觉得认识你的人可能性更高。”我想了想说。
“难道是祁建锋?可是不会呀,他以前无情的让我打掉孩子,即便是前两天看到孩子他的脸色依旧好不到哪里去,他应该不会要一个孩子作为累赘的。我的心真的好乱。”齐艳艳分析说,“而且,我找过他,他说没有见过,而且也漠不关心。我同时还询问的旅社的人,都没有看到过体形和祁建锋类似的人出现。”
我盘膝坐下,随身携带的铜钱占卜一挂,掐指一算总算知道了一些眉目,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宝宝不在人贩子那里暂时很安全,我知道在哪里了。不过我们来这里时间不长,那个地方具体的位置我还要查一查,晚上就听我们的消息吧!”
“这么神。我本来还想找警察帮忙了。”芸露出幸喜的笑容,尽管她的睫毛上依旧挂了两颗泪珠。
“没有一点斤两怎么泡你?齐艳艳你放心好了,如果一切顺利,晚上就让你见到宝宝,现在你还是想想你的宝宝叫什么名字。”连孩子的名字都没有想好就带着她乱跑,我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么疯狂。
吃过饭我带着芸就离开了旅社,我并没有直接去我推算出的那个地方,而是拉着芸来到附近的商场。
“不会吧,难道宝宝在商场?”芸不解的问。
“现在天还亮着,难道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我们至少等人少了再去,还有万一不得已要和人照面,我不想让人认出我来,所以我准备买一个面具戴上,你回去陪齐艳艳,我不放心她一个人。”我敲了敲芸的小脑袋。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坏,一定要强行分开别人母女。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带罪考察阶段,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我的宽大处理,今晚就看你的表现了。”芸紧紧搂住我的腰,生怕我甩下她一个人跑了。
“你真是一个小麻烦,想去就选一个面具,不过自己掏钱。”我就知道芸肯定会缠着我去的,我估计没有太大的风险,就答应她。
“没问题,就是两个面具一起付钱都行。你真好。”芸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就专心挑选起面具来。
我和芸去王府井大街晃悠,到晚上十点才去了我推算的地点。
“去XX大街。”问路还不如直接坐出租车,不过我没有直接去,而是去了邻近的一条街。
叫芸收好地图,我带着芸径直来到一处小区一栋新盖好的高层楼房下面,我们躲在阴暗的角落。
我指了指上面小声说:“五楼,502。”
芸吸了一口气问:“怎么上去,如果要上去就必须通过下面的那道防盗门,那我们说找谁才能进去?”
“你傻呀?说话不就会给人抓到把柄。怎么说我们都是私闯民宅,犯罪的!”我半蹲下来了示意芸上我的背,“行侠正义连栋楼都上不去还搞个屁呀,不过便宜你了又要我背你。悬崖那么高我都不怕,这才多高的地方,难道还要坐电梯不成?对了那次你已经昏过去了,当然不会体会什么叫做高了。”
我的肩膀立刻一阵刺痛,芸见我揭她的短狠狠的掐了我一下,不过还是乖乖的趴在了我的背上,我也不再废话:“抓好了,千万别出声。”
接着腾身,脚尖轻点墙面再次腾身已经来到卧室的窗外,我用壁虎爬墙功紧紧的吸住墙壁,芸的双腿牢牢的夹住我的腰。
“你屁股弹性真好。”我贴着芸的耳朵小声说,立即遭来一阵白眼,不过芸这次可没有乱掐我了。
502卧室的窗帘并没有拉上窗户也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牢,从外面就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的所有情况。
我们立刻就听见了婴儿的哭喊声,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的外孙女是不是又饿了?”
外孙女?我恍然大悟,如果通过祁建锋的那一层关系,还真可以勉强叫外孙女。
那个女人又说话了:“外孙女长得真是俊呀,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另外一间屋子里响起:“你想孙子孙女疯了,下面我看你怎么收场。”
“你还有脸说我,堂堂一个大学副院长、教授连自己的女儿都管教不好,好在女婿还有一手。”女人说。
男人轻轻的叹气,小声的说:“你自己不也是教授。”
女人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拿着奶瓶喂着奶,可是婴儿依旧没有停止哭啼。
女人说:“老头子,先帮我抱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奶凉了。”
看到这些,我悄声对背后的芸说:“就两个人,我们呆会下手。戴好面具,我先去关灯,另外我还要穿一下鞋套,我不能把足迹留下,你抱紧我否则就会掉下去了。”我先戴上了手套,又要去穿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