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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西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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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他的笑脸正迎着出租车的玻璃窗,
  那条街道是花市,因为新年即将到来的缘故,买花的人自然就多了。车到那里行进的很慢,但基本上都是开车来买鲜花的人,匆匆的来,匆匆的走,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若虞也不例外,他付了钱牵着伊人的手过马路,伊人手里捧着他刚买来的鲜花,一大束象征着爱情的娇艳欲滴的玫瑰,我突然想起再过几日就是情人节了,何以今年的情人节会来的如此之早。
  因为前面有车,出租车开得很慢,他从我乘坐那辆出租车前经过的时候不经意地望车窗里看了一眼,我们的眼神就那样不期而遇,我心头慌了一下,车子已经从他身边滑了过去,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了我,我却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我想起他躺在草坪上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笑的样子,我想起他在太阳下拥着我说:“西西,我们以后不要吵架,要做一对让别人都羡慕的夫妻。”我的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滑落,我的若虞,那个长不大的大男孩,那个笑起来比阳光还要明媚几分的若虞,再也不属于我了,他的手心里将牵着别人,一路走下去。
  从景然那里出来,我一路走回了家,到我家楼下的时候,估计也是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听到霹雳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我看见天空上远远近近都有烟花升起,我茫然地坐在小区里冰冷的长凳上,低下头默默地流泪。
  依稀觉得有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又觉得不可能,谁会在这样一个合家团聚的时候像我这般发神经,独自一个人在这个呵气成冰的冬夜里去想念一个早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人。
  直到断断续续的鞭炮声过后听到有人说话:“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我猛然抬起了头,果然是若虞,他定定地看我,太多的不舍,太多的心疼,让他的眼中隐隐有一团亮晶晶的光在闪动,他轻声问我:“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快乐?”
  我还能快乐吗?在他决定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已经再没有快乐了。我很想躲进他怀里大哭,我想求他回到我身边来,我想告诉他没有他我活得很辛苦,可是我什么也不能说,再也回不来了不是吗,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伊人,我也只能这样倔强地看着他,无声的流泪。
  他看着我,束手无策,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默着在这新年到来的第一个凌晨里相顾无言。默默流泪。直到我父亲出来找我,他用棉大衣包住了直打哆嗦的我,叹气说:“西西,如果撑不下去了,我们就回去,回家乡,你妈不走,爸爸和你一起回去。”
  我靠在父亲的怀里一边哽咽一边说:“不,爸爸,我们不走,我一会就好,真的,我会好的!”我擦了眼泪,回头对若虞说:“你走吧,记得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若虞已泪流满面,他喊了声:“西西!”我没有理他,而是紧抓住父亲的胳膊上楼,我怕我一松手,就会倒下。我甚至听得到若虞在我身后痛哭失声,可是这又能怎样呢,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再爱我,他舍不下的只是那种感觉,日久他会生厌,反而是伊人,能让他笑得像从前那般灿烂。

  43 你会的已经很多了

  我逼母亲拿出了所有的存折,母亲起初不肯,可是又拗不过我和父亲,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存款全部拿了出来。我们又托人卖了家乡的房子,可还是凑不够钱。我和父亲都认为,既然我和若虞已经没有了关系,就不该接受他赠给我父母的这套房子,毕竟买房子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是地理位置优越,配套设施齐全这样的一个小区里,价位可想而知的高。
  我想来想去,最后去找了苏明哲,因为他是我所有认识的人当中最有钱的一个,而且他是一个不会有太多想法的人,至少对我,始终能以礼相待。我希望他能借钱给我,苏明哲听我说了数目,有些微微的吃惊,问道:“你怎么会需要这么多的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你不要问了,总之我有急用,我以后会想办法还给你的。”我之所以不说原因,也是不想我和若虞的事情牵涉了苏明哲进来。
  苏明哲一直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但也许是我恳切的样子打动了他,他没有再说什么就拿了张卡给我。我不想再欠若虞任何东西,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至少让他知道我不是个物质的人,我不需要他的施舍来生活。不管是房子,还是感情,都不需要施舍。
  我把那些钱都存在了一张卡里,让门口的保安拿去给若虞,我躲在一边,看到没有多长时间若虞就从大厦里奔了出来,他拿着那张卡焦急地四处张望着,没有看到我的身影,就站在门口拿出手机来打电话,我知道他是打给我的,只是我早把手机调在了震动状态,我屏住呼吸手里紧握着嗡嗡作响的手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直等到他失望地回去了,这才汗津津地双手握着手机把密码发给了他。
  我开始四处找工作,为了尽早还请苏明哲的钱,我白天在商场里穿高跟鞋带绶带做手机促销,笑到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的,晚上就到一家西餐厅里端盘子打钟点工,顺便卖洋酒拿提成。
  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只用十分钟的时间,然后用一个小时去挤公交车,七点半准时到工作岗位上,换衣服开早会听领导训话布置任务。中午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岗位上度过的,下午四点钟下班,换下衣服用十分钟的时间跑步到餐厅去,四点半正式换上餐厅服务生的衣服点名开始工作,晚上十二点左右下班,筋疲力尽地打夜班公交车回去。
  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工作,可是一个月下来我发现即便是这样想还清苏明哲的钱还是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只是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唯一的好处就是我没有时间去想太多的事情,每日里只想怎样讨客人喜欢多卖出几部手机,怎样让客人高兴多买几瓶价格不菲的洋酒,这样我就可以多那些提成,早日还清苏明哲的钱,这样我就又可以象从前一样的生活,继续做父母的寄生虫,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来,高兴的时候就做事,不高兴的时候就关起门来谁也不理。
  我总以为这样就可以远离烦恼,远离是非,可是还是让我遇到了若虞。他带着伊人来吃饭,伊人打扮得光彩照人,黑色的晚礼服将她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该露的地方都露着,浓淡适宜的妆容,爱情的滋润,都放在她身上就恰到好处的演绎了一个成语:风情万种!
  我相信他们没有看见我,因为若虞从挽着她进来到落座都是一脸幸福的笑容,就连点餐的时候,目光也一直没有从伊人脸上移开过,他也没有时间去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而我却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个喜欢穿体恤穿运动鞋,喜欢背着包到处游走的若虞已今非昔比,他在伊人的打造下已完全熟识了那个属于他的阶层里的人们常有的衣着打扮和举止言谈。
  我在远离他座位几排的地方为客人点餐,倒茶,他原本不会看到我,更不会想到在离他不足百步的地方他曾经最心爱的西西正在为十几元钱的提成用他所不熟悉的笑容为客人推销酒品。
  只是百密一疏,我没有料到的是在我拿着客人点餐的单子面带培训时规定好的微笑走向服务台的时候,若虞身边那个在水一方的伊人不小心碰翻了杯子,当时只有我一个人是交完单子的,领班就指了指我,不容置疑地吩咐:“西西,你去帮10号台处理一下。”
  我迫不得已,领命过去,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个多月来的职业素养在我身上起了作用,我礼貌的向愣在那儿只会用目光看看若虞又看看我的伊人道歉,又帮她清理了桌面,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把眼光转向过若虞,可是他偏偏在我端着托盘想要离开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抬头就迎上他悲喜难分的目光,心中的防线顷刻间就要倒塌,我一再地控制着自己,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无法分辨的声音低声说:“放开!”
  若虞定定地看我,呼吸不稳,像是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我狠狠地瞪着他,再说了一句:“放手!”还是伊人不露声色地牵了他的手过去,我就在他的震惊的眼神里转身礼貌的离开了他们座位,脸上依旧带着这家餐厅里培训的微笑,不知为什么,我的喉咙里咸咸的,涩涩的,似有一种东西倒流进身体里。
  我快步进了卫生间,迅速地关上了门,我靠在门上气息不定,我打开水笼头的开关吧冰冷的水扑在自己的脸上,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能忘掉他的,一定能!只是泪水不自觉地涌出眼眶。我清楚的知道,那个曾经伴我朝夕的若虞,那个早在我心底扎根的若虞,已经不再属于我了。那种失去的痛楚像用碘酒清醒地划过伤口,虽是为了消毒,但却生生地疼。
  我去找苏明哲先还一部分的钱,苏明哲起初不肯要,但看我态度坚决,他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然后说要请我去吃饭,我已无法拒绝,就爽爽快快地答应了下来。
  去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法国大餐。我苦笑,据我预算,我还给苏明哲的钱还不够付这顿有鹅肝,有松露,有龙虾,有正宗法式葡萄酒的大餐的费用。我也明白苏明哲的意思,无非是想花光我还给他的钱。
  不过吃得很开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耳边是舒缓优美的钢琴曲,口中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美味,对面是苏明哲,丰姿俊逸,面容淡定。诗经里有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形容男子挺秀清朗的,放在苏明哲身上倒也不为过。我轻笑,原来男子也是可以用来养眼的。
  苏明哲不明所以,呷了一口白葡萄酒问我:“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我笑说:“什么也没有,不知道有多干净,不止是干净,还很好看!”
  苏明哲恐怕从未听过一个女孩子这样直白地夸他,只是他为人一向荣辱不惊,倒也不怎么在意,反而和我开玩笑说:“比西西还好看吗?”
  我忙说:“西西不及你,你是我见过的我最好看的男人。”
  “比若虞好看?”苏明哲随口说了一句,我知道他是没有恶意的,只是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再也吃不下去任何东西,只是低着头用刀叉在盘子里划来扒去的。
  苏明哲看无意之中触动了我的伤心事,忙转移了话题,说:“我听说你最近在餐馆打工,那份工作太辛苦了,不如这样,我办公室里有一个秘书刚刚离职,你可以考虑一下,到我这里来工作,至于待遇方面,会比你在餐馆高上几倍。”他又补充了一句:“这样我每个月也可以在你的工资里扣除一部分你借我的钱,你就可以早点了结心愿。”
  我心不在焉,说:“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做。”
  苏明哲笑了笑,问我:“你会沏咖啡吗?”我点头,他又说:“会用电脑吧。”我再点头,他再问我:“会接听电话吧。”我继续点头;“会订机票吧?”
  他一连问了几个,然后就微笑不语了,我就接着说:“我还会打印,复印,做文件,做表格”
  苏明哲打断了我,笑说:“你已经会的很多了,足够用了,我自己平时都没有什么事做。”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本就是挂个闲职,但他的身份在那里,配个秘书也是理所应当的。我随声附和,笑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去上班了?”
  “随时可以,只是有一点要说明一下,在我那里上班,随时都可能遇到若虞,你真的准备好面对他了吗?“苏明哲以为我是认真的,就问我。
  我哑然,我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我能坦然面对若虞吗?我不能回答。

  44。新欢旧爱

  我回去上班的第二天,餐厅的领班把我调换了一份工作,在服务台收银,虽说没有从前端盘子那么辛苦,但少了酒水的提成,薪水自然没有从前拿得多。我去找领班,要求重新做回服务生,领班犹犹豫豫地说:“其实你有一个那么有钱的男朋友,完全没有必要出来工作的。他特意交代过经理的,你要求调换工作这样会使我们很难做。”
  我不解,但马上就想到了一定是若虞做的,我解释道:“我不是他的女朋友,那天和他在一起吃饭那个才是。”那天见到若虞以后,我就请了假提前走了,不知道若虞原来是去见了这间餐厅的经理,我甚至在想,他是怎么去见的,是瞒着伊人吗?还是和伊人一起手牵着手为了我去的?
  我经常喜欢庸人自扰,庸人自扰的结果就是听到领班冷漠地说:“这个不奇怪,做二奶在如今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用不承认,大家心知肚明。”
  我差点被气笑了,我铁西西虽说也不是什么贞烈女子,却也不稀罕和别人去抢一个男人,我不是骄傲,只是伤不起,我的内心还没有如此的强大。我拽下胸卡,换了工装,在领班讶异的目光中离开了餐厅。
  我决定接受苏明哲的建议,我已经失去了若虞,不想再失去尊严。而且我决心忘掉他,重新开始我自己的生活,我要证明给若虞看,我铁西西离开他一样能生活的很好。
  正如苏明哲所说,只要我在苏家这栋云天大厦里工作,就一定会遇见若虞。第一天,我穿格子衬衫,扎马尾,斜背了一个帆布包出电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若虞。他站在几个人中间,一如从前的耀眼,得体的装扮,自若的神态,眼睛里有一些我不熟悉的光,我知道那是伊人□出来的若虞,他坚定,自信,背很挺,人很精神,脸上的笑容不再是坏坏地,而是明亮,游刃自如。
  我慢慢地走向那个从前会揉乱我头发的若虞,那个一手拎着物品一手拎着我的若虞,那个一看到我犯错就会笑到喘不过气来的若虞,那个喜欢从背后抱着我,拥着我入眠的若虞。
  他不可置信看着我向他的方向走过去,眼睛里开始有喜悦,他甚至想向我迎过来,只是苏明哲从一旁过来,喊了一声:“西西。”他从容不迫地向若虞介绍:“西西就是我新来的秘书,我已经通知人事部的张经理为她办理人事手续了。”
  苏明哲开始一一为我介绍若虞身边的人,我一句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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