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逆-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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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欣“哦”了一声,然后就觉得一阵心痛,低低说了一句:“但愿父王能体谅我不得已。”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张靖嘉“星星”们,有几个专长模仿笔迹,很就炮制了一封密信交到了李欣手上。
李欣牢里面挑了半天,都没能挑到一个满意人选,心急之下索性不再选人,而是直接找到郝先来,对他说道:“这是今天早上从范将军那边得来密信,指明了是要给统领。本宫对这种军事信件没什么兴趣。程统领又刚巧不行营,所以才招了你来处理。”
郝先来高兴接过信件。李欣又问了他一些安溪当地民风民俗,然后才若无其事放他离开。
郝先来回到中军帐内找程泉。对方果然不。他想了想,便拆开封口,拿出信件仔细读了起来。
还没看完,他就觉得全身冒汗,坐立不安。等到全信看完。他想也不想,立刻冲出营房去找李欣。
“殿下!殿下!”郝先来进了营帐举着手里信大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李欣身边子岚不悦喝道:“郝副统领还请收敛一些,惊了公主可是大罪!”
李欣和颜悦色说道:“没事。副统领这么着急可是有事?”
郝先来镇静淡定早就消失无影无踪,抬起一张焦急万分脸,对李欣道:“殿下!王妃及小世子被林千红给抓了!”
不得不承认陈文慧及李琰就是清王府所有人命根子,饶是李欣早就知道这不是真。可初听郝先来说出这么一句话时,她依然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子岚一把抓住李欣,泪水瞬间溢出眼眶。急这说道:“殿下!殿下!子珍,拿药来,点!”
子珍早就被这样消息给惊呆了,听到子岚叫她,这才醒过神慌张找药。
李欣摆摆手。柔声道:“本宫没事。”
然后她就伏一旁桌上暗暗想着心事:就如她这般提前知晓事情原委人都承受不住,他父王能撑下来吗?
想了一会儿。她觉得还是要再减弱一下事情严重程度。
她这般不言不语思考,落旁人眼中就是公主殿下被吓傻了。大家默默垂泪同时,心里也想殿下千万不能出事,否则王爷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郝先来。”李欣终决定了这事如何禀告给李怀瑾:“一会儿本宫带你去见父王。你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是不能说母妃跟弟弟都被抓了。你只说母妃被抓了就行。”
郝先来却有些紧张:“万一王爷要亲自看这信呢!”
李欣便对他道:“信呢,拿来!”
郝先来诚惶诚恐将手里信件递了上去。
李欣一把将信撕得粉碎,雪花一样纸屑落了一地。她看了一下,然后抬头对目瞪口呆众人说道:“本宫太过气氛,不愿意相信此事是真,一气之下,便将这信给撕碎了!”
大家都应了是。
李欣这才大步离开营帐,直接往李怀瑾住处冲去。
郝先来亦步亦趋跟她身后。
进到屋子,李怀瑾正自己跟自己下棋。他近很迷这个,每次输给张靖嘉后,回来都要研究半天。
“父王!”李欣一见到李怀瑾这个样子,心里便酸楚得令她哭出声来。她父王所求不多,只是希望平平淡淡过着自己小日子,可是自己却要骗他。
她便哭起来。
李怀瑾吓得急忙扔掉手里棋子,然后下了塌走到李欣身边柔声问道:“欣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吓哭了?”
李欣再也说不出话,越哭越停不下来。
李怀瑾便狠狠地瞪着跟进来郝先来,语气不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了欣儿?你说!”
郝先来差点被吓得失禁,听到李怀瑾恶狠狠问话,想起李欣嘱托,后牙一咬心一横,闭了眼睛梗着脖子大声道:“回禀王爷!范将军来信。林千红抓了王妃,并以此为质要求退兵。将军不愿意,来信让安溪统领严防死守,决不能将此事向您透露一点风声”
如李欣所料,李怀瑾听了立刻昏了过去。
“来人来人!”周文涛大惊失色,连忙冲出屋外大声叫道:“叫大夫!王爷昏倒了!”
李欣用力掐着李怀瑾人中,对方隔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醒过来。
李欣便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低估了陈文慧如今李怀瑾心中地位。
“欣儿!”李怀瑾醒过来第一眼看到是李欣,顿时心里一松,脸上露出笑容:“父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李欣便柔柔回道:“怎么会呢。欣儿一直都父王身边陪着您啊。”
李怀瑾听了笑容深:“父王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你母妃被人抓了。吓了一跳。现醒来才发现那是假,你母妃正玉昌好好,父王怎么会做这样梦呢。”
李欣强忍要落泪冲动。对李怀瑾柔声说道:“父王,梦跟现实都是相反。你做这个梦,正说明母妃跟弟弟都好好。”
李怀瑾点点头,有些疲惫说道:“父王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李欣点点头:“父王。欣儿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支援范将军。早一天打下襄平,您也可以早一天放下心来。”
她停了停,见李怀瑾没有立刻反对,便又道:“既然您累了,便让人先送您回玉昌吧。弟弟出生这么久,您还没见过一眼呢。”
李怀瑾眼皮微微抖动。很久之后才说道:“便依欣儿所言”
李欣带着郝先来退出帐外。周文涛追了出来。
他欲言又止。
李欣见了便道:“周义士回去照顾父王吧。你放心,本宫对范诚悦堤防许久了,他对本宫倒是很看不起。而且你是见识过卫字军厉害。有他们,别人连本宫头发丝都碰不到。”
周文涛便将目光移向塔苏尔:“那便请塔苏尔多多心了。”
塔苏尔顿时肃然而立:“只要塔苏尔还有一口气,就绝不容殿下有任何闪失。”
李欣又对周文涛道:“父王心里大概是清楚,但是表面上你们还是顺着他话说。至于林千红那边,本宫会处理完让父王安心。”
周文涛不住点头。显然十分同意李欣这么做。
郝先来则因为顺利走出了王爷住处而轻松无比。这样一放松,他便觉得事情变得有些蹊跷起来。
但是看公主跟王爷样子。又是不知情。
那这就是真了?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处处透着违和。后,他一拍脑袋,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天生操心命!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先将自己妻儿接回来要紧。
看看王爷,妻儿都不身边,身份再高贵也是一个伤心人。
“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郝先来等到李欣与周文涛说完,恭敬上千询问:“程副将不,殿下有什么事吩咐下官去办就行了。”
李欣转了头看着他道:“本宫没有别要求,只是希望你对今日之事勿必要守口如瓶。你刚才也看到了,这里没人愿意相信这事是真,若是被有心人散播出去,惹得军心涣散,那本宫第一个便要治你罪!”
她说着又幽幽加了一句:“本宫也是不知。对此事隐瞒不报,到底是谁意思你心里清楚吧。”
郝先来连连点头:“殿下说是。范将军信中严令下官要对此事严防死守,下官怎么会违抗将军命令呢。这一切都是将军意思,下官知道了。”
李欣赞赏点点头:“郝副统领果然是聪明人,前途不可限量。”
郝先来大喜,殿下这是许诺自己将来还有大富贵?!
他立刻将今日之事所有疑点抛之脑后,从此每日烧香拜佛保佑清王能谋事成功。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太后
“蹬——蹬——蹬——”
沉重而空寂木鱼声金碧辉煌宫殿中来回缭绕。
夜色深沉,空落落大殿之中灯烛辉煌,粉烛生香。
正堂上摆了一尊慈眉善目观音,塑是金身,端是玉瓶,高高上又满目悲悯望着跪她坐下信徒。
一个穿了素白锦衣中年女子。
她盘着市井人家平常妇人头,没有插半根珠钗,浑身上下除了颈上带着一块水玉外,再无任何一件饰品。
她身后,一个穿着墨绿宫装嬷嬷轻声走了进来。
木鱼声戛然而止。
敲木鱼素衣女人睁开眼,柔声问道:“槿颜?”
槿颜步走上前去,给素衣女人福了一礼,然后轻声说道:“太后,皇后外求见。”
被称为太后女子身形未动,只是微微抬了头,不紧不慢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哀家给她背黑锅?”
原本隐暗处脸孔突然呈现柔和灯光下,散出逼人绝色艳光:肌肤欺霜赛雪,细眉远山含黛,朱唇一点似语还休,水眸一双朱漆点墨。
这容颜倾城倾国,却被藏于深宫不见天日。
槿颜脸色无波,平静压低了声音回道:“今日午后,玉贵人见红,刚才奴婢又得了消息,说是没保住,小产了。”
太后秀眉微微蹙了一下,轻声哼了一声道:“她就折腾吧。自己生不出来,也见不得任何一个比她能生。”
槿颜默不作声。她年纪与太后一般大,却生生被比像个半老徐娘。
“槿颜,近宫外有没有消息?”太后槿颜搀扶下勉强站起身,然后撑对方身上对她问道:“王爷他,有没有打进来?”
槿颜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声音极低回道:“听说襄平外城都已经围起来了。但是内城还没动静。贾伦说王妃不林将军手上,公主殿下昨日发了昭告,称王妃与世子都玉昌,平安无虞。”
太后闻言,不禁闭了闭眼,嘴里道菩萨保佑,一双手紧紧抓着槿颜,然后道:“扶哀家去外面见她。”
槿颜知道太后嘴里她便是皇后夏氏。
两人紧紧挨一起,槿颜又招了一个小宫女,共同搀扶着太后。穿过寂寥宫殿,来到前殿正堂。
不同于后殿荒凉无烟,前殿宫女太监甚多。见到主子从后面进来,这些奴才忙上前帮忙搀扶。
几人合力将太后扶到座位上,槿颜这才转头道:“太后宣,皇后夏氏觐见。”
传话太监转身走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就领了一个身穿绛红色百鸟朝凤宫装女子走了进来。
她袅袅婷婷走到正殿中央,也不跪拜,一上来就掏了帕子低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道:“姑姑您可要为萱儿做主啊澄玉殿那个妖精又冤枉萱儿了”
太后端起宫女敬上清茶,慢慢喝了一会儿,等到皇后夏萱哭骂着坐到椅子上时。她才道:“听说玉贵人小产了?”
夏萱一听,原本熄灭怒火顿时又被撩拨烧起来:“她自己不小心没福气,与本宫何干?!气人是。皇上居然也相信那贱人说,道她孩子是被本宫害死!”
她头上金翅凤鸟原本衔了十几颗豆大玉珠子,此刻被她一甩,顿时发出一阵金玉相击之声:“姑姑,你说萱儿冤不冤枉?!”
太后看着坐她下手皇后。二十几岁,长得一副精明强干样子。却偏要做出柔弱天真娇态,真是做作令人恶心。
但是她还不得不咽下心中厌恶,装出一副关切模样,柔声问道:“那皇帝相信玉贵人说话吗?”
夏萱听了顿时气得站了起来,大殿上来回不安走动:“他嘴上说不信不信,可却连夜宣了哥哥要给那个贱人晋贵妃!”
夏萱哥哥夏云涛是礼部侍郎。
太后听了,不以为意说道:“那你急什么,左右再怎么封也不过就是个贵妃,无论如何她也大不过你去。皇帝信你就行了,前几次皇帝次次都疑心你身上,这才几天啊,你又哭到哀家这里来了。”
夏萱听了,心里顿时狐疑起来,就是啊,近皇帝怎么竟跟她对着干?!今天也是,嘴上说不信那狐媚子,可是不信话为什么还要封赏她呢!
太后瞧着夏氏一副斤斤计较样子,心里又是一声冷笑:都什么时候了,外面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外城抵不过就要打进内城了,这些蠢货居然还这里争风吃醋!
她心里清楚很,这康平对夏萱确实一心一意,不然也不会为她罢黜了先太子妃周氏。
只可惜再深感情也禁不住夏氏磋磨,尤其是她接二连三戕害皇嗣,使得康平渐渐对她失了信任。
他做了十几年太子,好不容易登上王位,如果没有皇子,那这江山岂不是都要传到旁人身上?
“可惜你肚子不争气。”太后似怜似讽叹息了一声:“倘若你能生个皇子,皇帝还会去宠幸别妃子吗?”
夏萱听了,原本娇憨表情一下阴沉下来,低声恨恨骂道:“本宫肚子争不争气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教训。当年若不是周氏那贱人暗害本宫”
她一直疑心当年小产孩子是周氏下手,从那以后,她就再没怀上过。
“其实你当年就该将茂儿抱来自己养。”太后又戳中了夏萱悔恨不已一件事:“如今他却大了,皇上再没个子嗣,将来便只有他能继承大统了。你这个做嫡母小时候就不与他亲近,将来就难了。”
夏萱咬了咬唇,她委屈想哭。当年当年,当年她怎么就知道自己再不能生了呢!那时候,太医明明说。明明说自己可以!
她抬头愤怒望着太后,见到对方那张绝色容颜后,心中妒意甚,暗暗想到:这女人怕是又皮痒痒了,三番两次讥讽于本宫。
这样想着,夏萱不由也讥讽道:“萱儿就是学不来姑姑那般好肚量好头脑啊。先皇嫡子庶子一大堆,个个都对姑姑恭敬有加。”
太后不喜不怒望了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皇后要是能做到时刻劝俸着皇帝雨露均沾,对所有皇子一视同仁,视如己出。自然也会得来他们恭敬。”
本就是倾城之姿,这一笑之下是令满室生辉。即使是见惯了槿颜,也不由晃了一下眼。
夏萱又羡又妒。脸上越发带出了平日嚣张霸道:“本宫比不上姑姑颜色好心计又深。本宫就是这直来直去性子,学不得那些个假仁假义狐媚模样。”
太后只是垂下了微微卷翘睫毛,并不接她话。
夏萱继续挑衅道:“皇上经常道美人蛇蝎,不知道姑姑可否知道这个词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