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火[强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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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叶楚生像安慰受了委屈的孩子,柔声哄:“宝贝,乖一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什么都不要想,抱着我感受我就可以了。”
叶楚生含住了他的分/身,用舌尖轻轻拨弄顶端的银环,手指借着唾液的滋润探进菊口,慢慢地抽动着,寻找最敏感的那一处。酒精能令人的体温升高,陶子杰只感觉到自己热得不行了,仿佛快要融化在他的口腔里。
叶楚生并没有进入他,只是用嘴和手,将陶子杰带到极乐的顶峰。
又一次释放后,陶子杰身心疲惫,昏昏沉沉的坠入梦乡。
真的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次的缠绵犹如柯南一梦,事后谁也没再提起。没人会知道,到底是叶楚生借酒撒疯,还是酒后吐真言。但陶子杰并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蒋念,因为直觉告诉他,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所以,他逮着机会便将莫北拖到无人的角落里盘问。
“有些人生来就是高人一等的,从前老大虽然算不上养尊处优,但身为叶家继承人,从小就是被别人仰望的对象。然而这样的人,却成了街边下三滥的古惑仔,再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你知道其中的缘由吗?”
陶子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卖关子。”
“因为他要为蒋念报仇。”莫北面无表情的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后,紧接着又说:“老大当初亲眼目睹了蒋念被杀害的过程,那是你无法想象的残忍画面,这场虐杀足足持续了将近一天,蒋念临死前不停喊着老大的名字,求老大救他。”
陶子杰听得头皮发麻,不由地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引诱我去挖掘当年的事?”
莫北耸耸肩,并没有正面回答:“蒋念死状既惨烈又骇人,全身的骨头断的断碎的碎,连头骨都被铁锤砸到变形,脑浆淌了一地”
“够了!”陶子杰低喝,转身而去:“他死得有多惨关我屁事!”
莫北在他身后轻飘飘地添上一句:“那时老大抱着蒋念的尸体,不吃不喝,整整三天没有撒手。”
陶子杰冒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抖都抖不掉。
莫北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他了解叶楚生最阴暗的那一面,但了解并不代表会理解,即使理解了也不代表会谅解。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叶楚生问。
“没事。”陶子杰甩头,打起精神说:“到时间了,不是要去澳门吗?”
叶楚生外出是绝不会搭乘公共交通工具的,他们坐游艇抵达澳门,刚在码头登陆,就有司机开车前来接应。叶楚生将司机打发了,只带上陶子杰一个人,纯属是借着公干的名义度假。
澳门有东方拉斯维加斯之称,是个纸醉金迷的城市。
叶家在香港根基深厚,没想到连澳门也插有一脚,拥有两间赌场的股份。叶楚生本人更是好赌,到了赌场脚都挪不动了,眼睛没离开过赌桌。他的赌运还奇差无比,到了十赌九输的地步,坐在赌桌玩了一小会,就成了一桌人的风向标。
陶子杰则没有这个嗜好,所以格外无聊,低着头玩自己手指。
趁着荷官切牌,叶楚生挑起他的脸:“宝贝,要和我赌一把吗?”
陶子杰犹豫了下:“好,但赌什么老子说了算,否则不玩。”
叶楚生来了兴致,将筹码推到一边:“先说赌注吧,我出一个愿望,你呢?”
他开出的赌注正中陶子杰下怀,于是说:“我输了就当场裸/奔。”
叶楚生被逗乐了,问他要赌什么。
陶子杰决定赌梭哈,就冲着叶楚生那倒了八辈子的霉的赌运,他怕个吊,即使牌面是一对小九也敢牛逼轰轰的叫嚣,把筹码一下全推出去。
叶楚生捏着牌笑得很是邪恶,把底牌一掀,再来个海底捞月,桌面的筹码哗一声全捞到自己面前去了。陶子杰只能望着那一把同花顺,眼珠子都呆了。
“哎呀,阿杰你真是我的福星,刚才都输得蛋都疼了,现在总算是找回点自信。”叶楚生笑眯眯地说。
陶子杰磨牙,鼻孔朝天哼了声:“再来!”
于是,赌注不变,陶子杰输了还是得裸/奔,不过裸奔时老二得绑上香肠。
这次陶子杰谨慎多了,连续弃牌,直到牌面让他觉得有信心赢,才把筹码推出去。叶楚生笑笑,从头到尾没看过自己的底牌,依然照跟不误。
叶楚生信心满满的模样让他心虚,陶子杰给自己助威呐喊:“笑你妹啊笑!老子就不信你还是同花顺。”
“确实不是。”叶楚生掀牌,三条带一对,葫芦。
陶子杰恨不得一口血喷死他,晓得自己这是掉坑里了,他只惦记着叶畜生的赌运,忘了还有一个词叫赌术。
“你出老千!”陶子杰炸毛指控,
叶楚生用手一下下抚顺他的毛发,语重心长的教育:“赌博这玩意,从来没有绝对的输赢,三分运气七分技术,被抓到了才叫出千,没有抓到就是实力。”
陶子杰无话可说,玩得起就要输得起,裸奔有啥好怕的,怕的是找不到香肠。
“先欠着吧,回到家再慢慢算,别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嗯?”
赢家都这么说了,陶子杰能不答应么?憋屈得用指甲直挠赌桌。
他们搭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一前一后朝停放在转角处的车子走去,陶子杰刚准备拉开车门,突然被叶楚生从后方推倒,摔了个狗吃/屎。
枪声响了起来,陶子杰抬头一看,好家伙,银色的轿车上有一排齐刷刷的弹孔,来者不善。叶楚生反应更快,抱住他滚进了车底下,打算静观其变。
他们不动,杀手也不动。僵持了片刻后陶子杰沉不住气,从车尾爬出去,刚探出脑袋就成了枪靶,幸好脖子缩得快,但还是被碎玻璃划伤了脸。
叶楚生抓住他的脚将人拽回来,低声骂:“你犯什么傻!”
“你他妈的才犯傻,我们就呆在这等着被前后包抄?”陶子杰分析得没错,如果凶手不只一个人,被包抄是迟早的事。
叶楚生即刻做了决定:“你去按电梯。”
陶子杰一听就想开口骂娘,电梯就在车库正中央,周围无遮无掩,这不摆明让他去送死么。料不到叶楚生说完就一个翻身滚出车底,现身吸引杀手的注意力。
陶子杰愣了愣,也跟着滚出车底,拔腿朝电梯的方向跑。还好杀手仅有一个人,正顾着射杀到处乱蹿的叶楚生,没有注意后方的情况。但叶楚生注意到了,他看见电梯门打开,陶子杰进去后,电梯门就立刻关上了。
叶楚生背靠墙柱上喘气,闭了下眼睛,冷笑,原来犯傻的是他自己。
第二十三章
叶楚生这辈子造的孽,死上十次也还不清。
想他死的人太多了,有胆子动他的人却很少,他经历过好几次的明杀暗杀,仗着自己的命够硬,从来不懂怕字怎么写。
横竖不过一条命,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在江湖上混,这点觉悟是必须要有的。
目前的情况,等待救援是最好的办法,闹出那么大动静,警察应该很快会赶来。但叶楚生不会傻傻的等待救援,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在这种子弹横飞的时刻,背后放冷枪被逮到也只能算误杀。
叶楚生目测他和杀手的距离,他脱下外套往左边扔,人从右边蹿出去,趁着杀手被扰乱视线的这两秒钟间隙,闪身贴在了一辆房车的驾驶舱门前。
要再靠近就不容易了,叶楚生计算着要捱几枪才能把对方拿下。
子弹打进皮肉里,也不过就是个豆子大的疤,叶老大一鼓作气,正准备往前冲,忽然有轰隆隆的引擎声传来。
陶子杰骑着重型机车杀到,以每公里一百二的速度狂飙,一扭车头,车身原地打转。杀手被车后轮扫到,震开老远,整套动作干净利落,帅得掉渣。
“死变态,赶紧上来!”
这声音简直犹如人间天籁,如果不是情形不宜,叶楚生估计早该陶醉了。
事实证明,有的人要么不犯傻,要么就一再的犯傻。
当杀手吊着一口气颤颤巍巍地举起枪,叶楚生想也没想就倾身往前挡,肚皮开了个洞,血汩汩沽沽的流个不停。陶子杰一手将他捞拽上车,扭尽了油门,撞飞杀手后掉头驰骋。他们刚刚驶出停车库,便和两辆警车擦身而过。
还好跑得快,不然麻烦大发了,更何况这辆机车还是陶子杰在路边抢来的。
陶子烦躁地扒扒头发,拽住打扮得像孔雀般的男人问:“你确定他没有脑震荡或者创伤后遗症什么的?”
孔雀男板起脸来:“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么?”
陶子杰抓狂,他能不质疑吗?左右两边都是铁笼格子,里面关着猫猫狗狗连兔子都有,门口挂的招牌是宠物医院。叶畜生躺在手术床上,子弹取出来了,脸色白得像抹了石灰粉,一双眼睛却幽幽地盯着他不放。
陶子杰寒毛竖起,很想抖上一抖,感觉自己就像被饿死鬼盯上的肉包。
“阿杰”叶楚生麻醉药效刚过,浑身失力,轻声说:“你过来。”
陶子杰迈前两步,站在了手术床边缘。
“再靠近来点。”
陶子杰当作他有遗言要交代,弯腰,俯下身去。
结果叶畜生张开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陶子杰猝不及防,痛叫出声,耳垂留下一列整整齐齐的牙印,都渗出了血。
他还来不及开骂,叶楚生竟然舔舔嘴皮子,心满意足地说:“暂时先代替着,回去再给你打个记印。”
陶子杰捂住耳朵,万千草泥马在心中奔腾,从牙缝了挤出了一句:“我/操!”
对于叶楚生而言,陶子杰当时弃他而去是情理之之中,返回救他却是意料之外,但这个意外却把他给打动了。在为他挡了一枪后,意识到陶子杰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既然如此,更要将这个人紧紧攥在手心不放。
在宠物医院里留宿了一晚,翌日清早,莫北就上门接人了。
孔雀男将他们送出门外,挥挥手说:“反正每次见你都没好事,以后少来打搅,好走,不送。”
陶子杰暗暗吃惊,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用这种语气和叶楚生说话。
叶楚生仿佛猜到他的心思,上了车后,挨在后座说:“他是以前跟我一起厮混的猪朋狗友,还有另外两个,下次有机会约出来介绍给你认识。”
厮混?猪朋狗友?这两个词和叶畜生真不搭。
正开车的莫北扑哧笑了出来:“老大也曾经年轻过,当年四贱客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开着赌船环游亚洲,风靡两岸三地。”
“啧,物以类聚,估计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陶子杰说出了心底话。
叶楚生没否认,苍白的唇抿起,微微一笑。
他们从陆路返港,车子刚刚驶出海关,便被警方给截停。莫北望了叶楚生一眼,见他轻轻摇头,便关掉引擎打开车窗。
“陈子杰,这是拘捕令,现在警方要以危险驾驶导致他人死亡、肇事逃逸的罪名拘捕你。”说完就直接戴上手铐把人押上走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莫北有点懵了,比起陶子杰他更担心叶楚生的伤势,于是说:“老大,我们先回去吧,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再作打算。”
叶楚生点了根烟,将尼古丁一口一口狠吸进肺里,揉揉眉心吩咐:“开车。”
莫北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结果没有。
回到大宅,叶楚生找出了自己的律师执照,换了套西装,接着要去干什么一目了然。莫北见他连换衣服都吃力,毕竟弹孔是在小腹上,最不利于愈合的位置,动一动都牵扯到伤口。
“老大,你别硬撑”
“走,去东区警署。”叶楚生不容分说地打断他。
陶子杰仰头,望着天花板发怔,他在尽情的使用特区政府赋予市民的基本权利,保持沉默。审讯他的警察连喝了两杯水,嘴巴都说干了,愣是换不到一声响屁。
最后实在憋得太无聊了,他就开腔问:“你是怎么加入重案组的?”
“当然是通过申请和考核”年轻的警察愣了愣,立马管住自己的嘴,唬着脸嚷嚷:“你好好交代,二月十七号,大年初一的那天,是否曾驾驶过车牌号为XL608的黑色奔驰,并撞死了一名交警后逃逸。”
“奇怪,像你这样傻不拉唧的家伙是怎么从警校毕业,还能进入重案组,难道这一届的警校毕业生水平直线下降吗?”陶子杰纳闷地说。
人民警察被他气得脸一阵白一阵青,拍案而起:“你最好乖乖配合,警方已经调出路面的监控录像,也有人指证当时开车的就是你,还想要抵赖吗?”
“配合你也行,但先让我打个电话。”陶子杰说。
警察瞪眼,这嫌疑犯真是太恶劣了,还敢讨价还价。
陶子杰倒是很想履行承诺,可惜刚打完电话叶楚生就把他保释出来了,交出保证金和护照,保释期间被禁止出境。当陶子杰悠悠然的踱出警局时,那小警察目露凶光,仿佛想冲上来拍死他。
叶楚生也弄清楚了情况,眯起眼睛说:“开车撞人?倒是挺会惹事的,皮绷紧一点,回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陶子杰耸耸肩,犯了事还底气十足地说:“我饿了。”
叶楚生压住伤口吸气,大手一挥:“左转,到蜀香轩吃饭去。”
莫北往左边打着方向盘,在心里嘀咕:老大,你把人都惯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