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剥金瓶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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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到消息到现在,已经好几餐没吃饭了,刚才我见到她,眼泡还是红肿的。”西门庆“哦”了一声,正想说什么,腰间一阵发麻,是BP机在震动,他拉着白来创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就同潘金莲和春梅说拜拜,二人走到门外,西门庆才敢把BP机掏出来看,上面果然有一行中文显示:“瓶儿小姐找你,速来有急事。”
03
二人打了个的,直奔花子虚家中而去,见了西门庆,李瓶儿像是见了久别的亲人一样,才开口叫了声“庆哥”,眼泪便簌簌往下掉。西门庆本想去帮她擦眼泪,看看有白来创在场,终归不大方便,把此念头忍下了,只管拿好言好语安慰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急也不是办法,明天上午我去法院,找一找院长郝小丽,也许问题不会太大。”李瓶儿感激涕零,望着西门庆直丢媚眼:“这事全俯仗庆哥了。”西门庆说:“只要是帮得上忙的地方,哪有什么话说。”
说过一阵话,西门庆和白来创要告辞,李瓶儿送他们二人到门口,临分手时李瓶儿说:“办这事少不了要花些银子,等会儿我到银行取钱,劳神庆哥再跑一趟,拿点钱去好办事。”西门庆假装客套地说:“需要钱的地方,我先垫付着就是。”李瓶儿说:“那哪里行,又要庆哥跑路,还要庆哥垫钱,瓶儿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说着朝西门庆又多看了几眼,眉目传情间,似的无限多的话儿要倾诉。
天擦黑时分,西门庆再次来到花子虚家,这次是他一个人,一进门,李瓶儿早将一叠人民币准备好了,装入一只信封,递到西门庆手上说:“这是一万块,先拿去用,不够我再去取,现在先救人要紧。”西门庆见过不少女孩儿,大多数都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紧男人的钱包,像李瓶儿这般舍得为男人大气花钱的,平日并不多见,因此李瓶儿的行为让他有些感动,嘴上仍然支吾着说:“不是说好了钱先由我垫上吗?”
李瓶儿连连摇头说:“快别这般说,难得庆哥仗义,等先过了这关,瓶儿还要另外感谢呢。”
西门庆挑逗地问:“瓶儿怎么感谢法?”李瓶儿脸上一红,一双手早被西门庆捉住了,她乖乖就范,顺势倒入西门庆怀里,嘴上却说:“不可以,现在这样的时候……”西门庆说:“这样的时候怎么了,花子虚不在,正好成全我们的好事。”说着那只不老实的手已向她下身探去,李瓶儿一下软了,像团湿润的海绵,紧紧贴在西门庆的身体上。
李瓶儿对于干那事儿,条件要求比较苛刻,不是十分安静的环境一般不做,见西门庆有些性急,她努努嘴,示意到里屋床上去戏耍,西门庆像只听话的狗,跟着李瓶儿进了里屋,二人合衣倒在床上,颠龙倒凤,好一番云雨(此处删去211字)。事情完了,西门庆披衣而坐,李瓶儿却忙着去卫生间,端来脸盆,拎着热水瓶,拿来毛巾,要倒水给“庆哥”冼冼身子。
西门庆捧起李瓶儿的脸,深深亲了一下说:“可人儿,你真是太好了,这辈子我算是割舍不下你了。”
只这么几句暖心话,把个李瓶儿说得又哭了起来:“庆哥,难得你这么理解我,平日从花子虚那儿,我从没听见过这样的体已话,像一只小手在心上抓痒痒,舒服极了。”西门庆说:
“这么好的妻子,花子虚不知爱惜,真是太不应该。”李瓶儿说:“他那个人,只晓得在外花天酒地,哪里懂得心痛人?庆哥,实话不瞒你说,我和花子虚在经济上也是分开过的,花太监留下的那些钱,我李瓶儿一个子儿也没见到,全让花子虚拿出去养表子了,别人说花太监如何有钱,花子虚是花太监的养子,也应该如何有钱,可是那些钱全让他吃喝嫖赌,差不多已经花光了。”
西门庆说:“瓶儿,你是在我面前诉苦还是怎么的?”李瓶儿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扑在西门庆怀里,撒娇般蠕动了一阵,抬起头来说道:“庆哥这么说,让瓶儿心里好难过,刚才瓶儿那些话,有半句掺假的,当天诛地灭,庆哥也许误会了,我说和花子虚经济上分开了过,并不是哭穷,这么些年来,瓶儿虽说没什么大能耐,凭自己的本份 ,也积蓄了一些银子,供自己后半辈子生活,也没什么需要愁的,刚才给你的那一万元,就是从我的私房钱里取出来的。”
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由得让西门庆格外刮目相看,他重新把李瓶儿揽进怀里,仔细看着那张白净的脸,好一会儿不说一句话。李瓶儿用手指头轻轻拨弄着西门文性感的厚嘴唇,“哧哧”
笑着问道:“庆哥,发哪门子呆呀?把人家好一阵看,真叫人怪不好意思的。”西门庆说:“我要把你这个可人儿好好记住,下辈子如果再来到人世间,怎么说也要娶瓶儿做老婆。”
李瓶儿摇晃着脑袋,一百个不相信:“说什么下辈子?一个人能好好把这辈子过好就够了,此生的荣华富贵,哪能带到下辈子去享受?此生遇上的可心人儿,下辈子怎么还会遇得到?”
西门庆亲吻着李瓶儿说:“想不到瓶儿还是位女哲学家呢。”李瓶儿说:“庆哥,别拿我一个弱女子开心了,你要是有心,这辈子好好待我,我就十分满足了。”
西门庆说:“瓶儿这般说,更让我觉出了瓶儿的种种好处。”李瓶儿说:“哪你有本事把瓶儿娶了呀!”西门庆说:“瓶儿你是开玩笑的吧?”李瓶儿摇摇头说:“不是开玩笑,是真心话。”
说着,李瓶儿端起那盆西门庆洗过身子的脏水,起身要去倒掉,却被西门庆一把拉住,差点儿把脏水泼了一地。西门庆看着李瓶儿,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刚才你说的事,我要好好想一想,等这场风波过后,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的。”
04
西门庆走进庄严的人民法院大门,心里头多少有点儿滑稽的感觉,想起去年武松打官司那事,他对人民法院还有一种畏惧,后来使了点银子,李外赚就像条狗乖乖呼他使唤,该透露情况的时候透露情况,该帮着说话的时候帮着说话,把一场人命官司摆弄得服服贴贴。自从有了那次和法院打交道的经历后,西门庆心里头对人民法院不再那么畏惧了,都是人嘛,是人都有缺点,是人都免不了有贪婪的本性,如今这世道,西门庆算是看透了,他觉得人民法院好象是自己家里办的一个店子,无论出了什么事,只要打声招呼就够了。
同法院的人混熟了,再也不需要填写什么出入登记表,西门庆径直来到院长郝小丽的办公室,那会儿郝小丽正在打电话,瞧她脸上艳若桃花的笑容,西门庆猜测道,电话另一端不是她的领导就是她的情人,要不然郝院长是用不着如此去巴结生活中的一个普通男子的。正胡乱猜着,郝小丽的电话打完了,回头正好看见西门庆,她愣了一下,好象有什么隐私被人偷听了似的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直站在这儿?”西门庆说:“刚进来,见领导正忙着,就没敢打扰。”
郝小丽一笑,两个浅浅的酒涡有些迷人,西门庆想,这女孩儿要是不当官,倒也还是有几分可爱之处。郝小丽打断他的思路,向他问话:“西门庆同志又有什么官司要打?”西门庆说:
“不是我打官司,是我一个朋友被官司缠住了。”郝小丽说:“又是那帮狐朋狗党?同志,不是我说你,好端端一个革命青年,怎么不学点好。”西门庆听得心上直乐,这位女领导干部,自以为她那种生活方式是最完美的,在号召所有人都来学习她呢。
但是在表面上,西门庆仍然装得很谦虚,连连点头称是:“过去说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我看今天应改为‘三天不学习,赶不上郝小丽’。”说了一阵闲话,慢慢转入正题,听说西门庆是奔花子虚的官司而来,郝小丽皱紧眉头,像是吃了一剂苦中药般让人看着难受。西门庆问:“这事很有难处?”郝小丽回答说:“不是一般的难处,花太监那个案子是省里抓的重点,一般人不太好插手。”西门庆说:“可是郝院长不是一般人呀。”郝小丽听了这话,心里很舒服,她经常以为自己不是一般人,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感觉又会不一样。
西门庆见郝小丽沉醉的神色,赶紧掏腰包,从李瓶儿给他的一万元中抽出五千元,仍然用信封装好,送给郝小丽小姐。当然还是得推辞一下,郝小丽连连摇头,像得了摇头症的病人,西门庆把钱硬塞到她手上:“小丽院长,今天这钱你不接住,就是看不起我。”郝小丽说:“不是我不接,是我不能接。”西门庆说:“有没有能不能的?这钱是我送你的,我,郝小丽小姐的一个朋友,朋友给朋友送钱,这总不能算是行贿受贿吧。”西门庆本想得寸进尺,再在郝小丽身上放肆一把,但看看她脸上那一脸正气,终于还是收敛了邪念,怕因偶尔的风流念头耽误了正事。
钱收了,郝小丽仍然还得打官腔:“这样的事儿下不为例,西门庆同志,我还是要劝你应该走正路,据我观察,你还是个有上进心的革命青年,不要整天同那帮混混儿缠在一起。”西门庆连声点头称是:“那是的,那是的,郝小丽院长教导得很有道理,那些话全是为我好。”
郝小丽问:“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西门庆说:“能不能让我去看看花子虚?好歹我们也兄弟一场。”郝小丽说:“你这人还是很讲哥们儿义气的,我来打个电话。”
说着,郝小丽拨通了一个电话,对着听筒发了几条指示,只听得对方唯唯喏喏,郝小丽放下电话后对西门庆说:“打过招呼了,你现在就可以过去看他。”西门庆说声谢谢,起身要走,同郝小丽小姐临分别时,他再次握了握郝小姐娇小的手,稍稍用了点劲,痛得郝小丽直踮脚尖,嘴里“丝儿丝儿”一个劲吸泠气。不过,这一次握手时郝小丽没有红脸,西门庆想,看来郝小丽院长已经慢慢被官场中那些频繁的握手动作锻炼出来了。
花子虚被临时关押在清河市看守所里,西门庆拎着一袋水果进去的时候,看了看四周的高墙和铁丝网,心中暗想:看来这个享乐惯了的花子虚没少吃苦头。果然,一见到花子虚,就听他一连串的诉苦:“庆哥,快搭救我出去,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天天听干部的训话都不说了,那些役头也耍威风,我可没少挨打,你看这儿,还有这儿,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役头打的。”
西门庆问:“是哪个役头竟这般可恶?难道没听说清河市十兄弟吗?”花子虚说:“人家正是因为我是十兄弟里的人,才动手打得更狠。”这么一说,西门庆更加恼羞成怒,大声说:“是哪个王八蛋,竟敢如此放肆!”花子虚报了几个名字,西门庆一一记在心里,发狠般地说:
“等老子日后有空了,好好来收拾这帮混小子!”
二人叙说了一番闲话,西门庆叮嘱花子虚,坚持再熬几天,外边正在想办法搭救他。花子虚一脸苦相:“不坚持又有什么办法,只指望庆哥快点动作,该花银子的地方只管向李瓶儿处去拿。”西门庆笑笑,像领导干部似的拍拍花子虚的肩膀说:“别急别急,你先在这儿安心呆几天,万事不要想,只当是在疗养院休养一样。”花子虚说:“这样的疗养院,我可不愿意呆。”
西门庆打着哈哈说:“谁想在这儿呆呀,这是没办法的事。”说着就要告辞,花子虚要送他,送到看守所门口被武警大兵给拦住了,花子虚只好留步,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西门庆的身影向外边自由的天地中一步步走去。
05
听西门庆说花子虚的官司问题不大,过几天就能放人,李瓶儿这才放心了。早上起床,又开始涂脂抹粉,描眉化妆,把一门心思用在如何讨好庆哥身上。这妇人果然有手腕,把个西门庆迷得好似吃了迷魂药般,一连好几天,别的什么事都不顾不管,天天在李瓶儿处过夜,二人在一起戏耍。
这天晚上,西门庆又是早早地来到李瓶儿处,从身后搂抱她的腰肢,嘴唇贴在她的后脖颈上,好好地亲吻了一阵。李瓶儿哼哼唧唧,微胖的身子不停地摆动,像风中的一棵动情的树。西门庆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撩拨起妇人来很有一套办法,吻过一阵后脖颈,又开始吻她的耳根,舌头探进耳朵里搅和着,弄得李瓶儿全身痒酥酥的,身子摆动的幅度更大,哼哼声也更响亮了。
李瓶儿说:“好人,我的亲亲,你就不要再撩拨我了……”西门庆不肯松手,依然我行我素,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李瓶儿扭过头来说:“庆哥,我受不了你这样,算是服你了。”西门庆说:“这会儿你服了我,待会儿我还得服了你,半斤八两,彼此彼此。”李瓶儿说:“怪不得那些女孩儿喜欢你,庆哥有这等好手段,不知制服了多少女孩儿。”
西门庆把李瓶儿搂抱到卧室里,扭开电视机,荧光屏上正在播一则广告:“泻痢停泻痢停—
—立即拉肚立即停!”西门庆换了个频道,还是广告:“农夫山泉有点甜。”李瓶儿说:“不用换频道了,换来换去都是广告。”西门庆发表评论说:“电视台赚钱真是容易,插播几条广告,大把大把的银子就流进了他们的腰包。”李瓶儿从抽屉里找出一碟VCD光盘,插进影碟机里,说道:“不如来看个碟子,解个闷儿。”
不用说,碟子是个三级片,二人本来就是一对狂蜂浪蝶,经电视荧光屏上那些挑逗性的镜头一刺激,再也忍不住了,抱作一团滚到床上,慌忙火急脱衣服(此处删去196字)。正戏耍到高兴处,李瓶儿用白嫩的手指按住西门庆的嘴唇,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对方别出声。
西门庆的动作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去,除了电视中那对男女的怪叫声外,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西门庆说:“人吓人,吓死人,什么事也没有。”李瓶儿摇摇头说:“不,我刚才听见好象有人在敲门。”西门庆说:“哪能呢,花子虚关在牢里,别人谁会平白无故夜晚敲门?
再说即使有人敲门,你不去开,人家还不是就无趣地走开了。”
说着二人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