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观察报告-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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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遇还紧紧地抱着她,声声唤着她的名字。他的眼泪落在她的脸上,他竟然哭了,而她眼睁睁看着别人抬走棺木,她什么声音都已经发不出来了,如同声带已经破碎。
她这样拼命,还是不能够留住他一分一秒,命运这样吝啬,连多的一分一秒都不给她。她是真的绝望了,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发出最后支离破碎的声音:“别让他们弄走他子遇我求你了别让他们弄走我们儿子”
左子遇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绝望地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看着殡仪馆的人抬走棺材,他恨不得冲过去将那些人全部推开,不准他们碰他的儿子!可是他心里也是清楚的,豆豆是真的去了,再也回不来,他不能先倒下,留下贺莘一个人可怎么办?
左子遇生平第一次哭得这么厉害,他是男人,自从就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自从记事起就没有为任何事掉过眼泪,哪怕是当年陆苡离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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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分崩离析,整个天地都在她眼前轰然暗去。北城的冬天总是有突如其来的暴雨。天气在顷刻间就已经变化,落地窗外只可以看见铅灰色的天空,沉甸甸的大块大块的云团铺陈得极低,低得如同触手可及。这样的天空,仿佛是电影里某个未来城市的镜头。巨大的玻璃窗上落满了水滴,横一道纵一道,然后又被风吹得斜飞出去。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亦低沉而压抑,所有的人心情都不是太好。孟氏千金和宇达总裁联姻,一度让宇达的股票有了回暖,贺汌骁又趁热打铁拿下了茉莉园楼盘的市批,本以为宇达可以重振昔日威风,可是他们的四小姐却在此时出事了。
不知道媒体从哪里收到消息,争先恐后地在医院殡仪馆蹲守围堵,贺莘的事宜上报,宇达再次跌入低谷。
现在留下一堆烂帐,业绩又持续下滑,股票萎靡不振。而他们的行政总裁已经半个月没有出现在公司了,据说寸步不离地陪守在有孕的老婆身边,置公司于不顾。
“如果贺汌骁再拿不出一点成绩,我提议一周后董事会投票罢免行政总裁!”一位董事忿忿不平地说道,“宇达不能没有人出来主持大局,斌哥已经去世多日了,董事长一职始终空缺。我提议让东哥担任董事长!”
豆豆火化下葬之后,贺莘病倒了几天几夜。陆苡和贺汌骁日日守在她的床前,左子遇更是寸步不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上胡子拉渣,像是老了十岁。
贺莘昏迷了三天,终于醒了过来,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谁和她说话都不理,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陆苡看着心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忧思深重,自己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时常吐得厉害。
陆苡问贺汌骁,我们还要容忍孟洛多久?难道要等她将所有人都伤害了,才能将她绳之以法?
贺汌骁眼眸一暗,“难道要将她绑来杀了她不成?陆苡,愤怒归愤怒,杀人却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很快了,最多一个月,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陆苡仰着脸看着他,他站在逆光的位置,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更看不清他眼里深沉似海的情绪。
他突然用力抱紧了她,“莘莘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一定会替她报仇我不会让你受伤害,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受伤害”
两个月后。
新西兰正是温和的气候,灿烂的阳光,悠长的沙滩,碧海蓝天。
海滩沿着海湾一直向两边伸展出去,美丽的蓝色海湾风景秀丽、迷人,这里海水干净,很蓝。沿海岸线长达3公里的大街布满鲜花和棕榈树,海风轻拂,阳光明媚,使人感到心旷神怡,令人。流连忘返。
陆苡看了下时间,离养生课下课还有十五分钟,可是讲台上的导师仍然在激昂地演讲着,她收拾了下面前的课本,躬着腰,悄无声息得溜了出去。
就外面的阳光很大,照在人的身上,只有种懒洋洋的感觉,她朝着集市走去,来这里两个月,已经熟悉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在这里的生活忙碌而充实,报了兴趣课,散步,聚会,看书,睡觉,晒太阳。
她很喜欢在那蔚蓝的海岸线上溜达,一边散步一边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这里仿佛与世隔绝,关于北城的一切她没有刻意去打听,也不想获悉那边的任何消息,她把自己置身事外,国内的一切令她害怕和疲惫。
刚到新西兰的一个星期,那些天,她整夜整夜失眠,有时甚至从恶梦中醒来,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除了和隔壁的房东太太去集市买东西,其它的时间,她都很少出去,更不敢开电视看杂志报导。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一些人,想到了贺斌,也想到了孟志平,贺莘、左子遇、贺溯想到了他们,然后,想到了那个人。胸口一阵钝痛。
于是这些日子,她尽量学着遗忘,每天都将自己排得满满的,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呆呆地望着手机。
终于有一天,手机响了起来。
她掏出看,是久违的号码,却不是最期待的那一个人,眼中的光芒一下子暗了下去,犹豫了下,按下接听键。
“陆苡,是我,贺莘,我在新西兰”
和贺莘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在她住的公寓楼边上。
贺莘比两个月前又瘦了些许,精神却是不错,大大的眼里又闪烁着光芒,看到她,对着她伸开手臂,紧紧拥住。
“好久不见,陆苡”
她也回搂她,虽然在竭尽全力忘掉那一切,可是那里的人,贺溯,孟志平,还有刚刚从豆豆的阴影里走出来的贺莘,都是她不能忘掉的人。
之前曹嘉给她打过两个电话,只说是贺莘恢复的不错,让她不用担心,还说左子遇接了她去他家里,方便照顾。
又得知了她跟左延快要结婚了,听到她欢快的话语,她知道,她终于放开心接受了左延,两人能够终成眷属,她由衷得为了他们高兴。
“你在这边过得怎样?”贺莘望着她问,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挺好的,我一直很喜欢新西兰。”
“三哥有和你联系过吗?”贺莘突然间开口,也让陆苡僵了下,看到她呆呆的眼神,贺莘又说道,“你不会不知道三哥保释候审六个月吧?”
“我想他一定是很忙,而且,取保的六个月内,他不能出国,所以他也就没有联系你了”贺莘顿了下,又说道,“贺东现在是宇达的董事长,宇达快要大换血了。”
陆苡一直没有说话,心里又堵得难受。
“左子遇呢?”她开口,其实不想再听下去。
“我跟他离婚了”贺莘仍然平静得说着,眼里却多少有些黯淡,垂下眸子执起面前的咖啡杯,陆苡看到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其实离婚对于我跟他都是解脱”贺莘笑着说道,眼里却涌起泪意。
夜。
包厢内烟雾缭绕,刺耳的音乐声,划拳喝酒的闹腾声,不绝于耳。
左延正直起嗓子打着电话:“雷宏阳,你他妈再不滚过来,我放马追过去了”
“让那小子死出来,还真要做绝种好男人了是不?你也不看看,咱们绝种好男人哪轮得上他,三哥还在这里呢”一人大呼小叫着。
贺汌骁觑了他眼,重又点燃了烟,没有说话。
“你没给她打过电话?”左延在一边不经意地问着,并跟对面的莫绍衍抛着骰子。
贺汌骁自顾着抽烟,没搭理他,左延摸了摸鼻子,转头问,“连雷宏阳都心有所属了,四哥,你啥时候也给我找个嫂子啊?”
“我么,不急”莫绍衍呵呵笑道。
“其实没喜欢的女人挺好,我和三哥都已经悲催地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了,还有雷宏阳,诶你不知道老雷他”他说道,随即也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闭嘴,转头和身边的兄弟们玩耍。
“左延你别太放肆,一会儿雷宏阳来了,看你还敢说”一人在那端直起喉咙喊道。
“我怎么了?我说他什么了?”左延一副不满的样子瞪着他。
“是啊,说我什么了?”才说着,门口就出现一颀长的身影,望向那满室的云雾,微蹙眉。
左延端着酒杯站起来,笑道,“说你迟到了该罚你几杯!”
雷宏阳不以为然,“得,我喝,陪三哥一起喝,免得他喝闷酒无聊。”
左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贺汌骁果然持着酒杯半躺在沙发上,低垂的目光落在酒里,仿佛周围的热闹都和他无关。
左延朝雷宏阳摊摊手,用唇语和他说,“老婆不在身边的男人惹不起。”
贺汌骁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声音不是很大,他却反应很快,一把拿出来,突地站起身朝门外而去。
“三哥去哪?”雷宏阳有些不明所以。
“接电话”左延坐下,喝了一口酒,悠悠地说道。
一直走到边上一间空着的包厢内,贺汌骁急急掏出手机,关上门,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不禁唇角扬起笑。
按下接听键,一如既往,那端是他等待已久的声音,“贺先生,陆小姐今天出去和一名叫贺莘的小姐吃饭了,她今天和平常一样,八点起床,去公园里散步,然后在集市买了一束花回来”
他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汇报着她的一举一动,内心涌动,万千情绪,喉咙口堵塞,他想一定是酒的缘故,又让他如此多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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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抽了,我晚上传了半个小时,于是这个月全勤没了,哭死,求安慰!
回国,出事
更新时间:2014…6…12 18:20:11 本章字数:9133
贺汌骁坐直了身子,双肘撑在两腿上,修长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按着号,才按了几个数字,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门口探进左延的脑袋。
“靠,三哥,你这是躲着我们还是嫌我们太吵了?一个人在这买醉呢?”他说着进来拖起他就往外走,“走走走,回咱们房间喝酒去,想老婆也不用躲起来想,你大可以打个电话解解思念,哪怕问一句你在干什么啊?知道她正在干什么,你也会安心很多不是吗?”左延絮絮叨叨着,才走到包厢门口,贺汌骁却抽出被他攥着的手臂杳。
“怎么了三哥?”左延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懵,转头看他,他却唇角微扬。
“回家打电话”他说着,对着他挥挥手,转身朝暗夜门口而去。
“诶三哥去哪?”刚走出来的雷宏阳看到左延呆站在那里,又望向人群中依稀可见的身影不禁问道。
“给老婆打电话去了唉,其实吧”左延叹了声,口气悠悠的,“不是我说,打了更想念”
他说完,推过雷宏阳走进包厢,剩下雷宏阳一人站在那里莫名其妙。
*
陆苡回了家,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剧,心里想着下午贺莘说的话。
半年,不长也不短,可是才过了两个月,她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铍。
她与他的半年制约,以为时间会过得很快,可是竟才过去两个月。
半年不能离境,半年不能来找她,其实她可以回去找他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边突然就觉得疲惫不已,好想远远逃离北城的一切,不去想,不去看。
两个月,他也默契地没有和她联系,两人像陌生人一般,生活在各自的轨道,陆苡不知道这两个月来他在干什么,发生了什么,见过什么人,瘦了还是胖了。他要打的一场硬仗如此艰难,蓄势待发,不想他则罢,一想便有些担忧他,好想给他打一个电话。
包里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她伸手去拿,待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字眼时,又顿在了那里。
有一瞬间,呼吸停滞,心跳加速,她只是呆呆望着这个号码,却按不下接听键。
两个多月了,他音讯全无,只是不能离境,又没规定不能打电话,可是他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既然不打,现在又为何要打?还不如等到半年之后。
铃声似乎很绵长,她也终于在响了不知道第几声后,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键,心里仍然慌乱得如同青涩少女,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却说不出话。
而那端,亦是一片沉寂,静得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她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挂了,可是她知道,她明白,他没有挂,只是不出声而已。
她忽然间很烦躁,一下子出声:“贺汌骁,你不说话我挂了!”声音很冲,连她自己都听着不习惯,甚至听到自己声音里的那丝颤抖,陆苡,真是太丢人了,既然是他打来的,他不出声,你怎么又那么沉不住气?
他终于也开口,她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情绪,或许他也有些激动,有些紧张,或者,更多的是想念,可是,他就是会装蒜,如此平静的声音,只像是在和老朋友打电话一样,他问:“你在干什么?”
仿佛这两个月音讯全无的人不是他。
陆苡到底还是败下阵去,气息紊乱,气急败坏:“我没有想你!”说完,便挂了电话。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气,可是无端端的,就是心里烦躁闷起来。
她将手机连同怀里的包包一起扔向沙发,转身走入厨房间,开始准备晚饭,不再理会那个电话是不是还会再打来,想要转移些注意力,可是,脑子里却满是他刚才的声音,仅止是一句,便一下子涌起了她满满的思念,她觉得即将要崩溃,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浓浓的想念,随着那一声电话声,一触即发,像是喷发的火山,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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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是对的,不应该打电话的,而她根本就不应该接,接了之后,只会增加对他的想念,只会让她有份冲动,想要马上回到他身边去。
接也没关系,可是她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我没有想你!
天哪,她是疯了傻了,居然如此说,这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她敲敲头,甩开那份郁闷,忙和起来。
淘好了米放入电饭锅内,然后开启了油烟机,点燃了燃气灶,从冰箱内拿出菜,听着锅内发出的滋滋声,她发觉自己静不下心来,拿起一边的胡萝卜啪啪啪乱切,刀口锋利,刀身稍有差池,便倚向了她的手指,左手食指上一下子血流如注。
就她忙扔下刀用手按住,血仍然从按着的手指间慢慢淌下,她的心也终于静了下来,原来,只有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