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玫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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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口令。”哨兵首先喝令道。
“没有口令。我们是马连长的老部下,退伍老兵。”
“到这来干什么?”哨兵问。
“找马连长。”
哨兵低声道:“连长,找你的。”
马劲松觉得纳闷儿:三更半夜怎么跑到军营里来了?再急的事也可以明天嘛,难道
“站住,再往前我开枪了。”哨兵高声喝令道。
“他妈的一定是新兵蛋”黑影里有人牢骚起来。
“怎么办连长,他们是什么人?”哨兵对马劲松说。
“让他们上来吧。”说着,马劲松纵身一跃站到了战壕上面。
很快几个黑影便到跟前了,哨兵再次喝令:“站住,找马连长干什么?”
“嘿嘿,不认识我?”一个黑影道。
“叫什么名字?”哨兵问。
“我听出来了,你是狗娘养的”站在哨兵后面的马劲松说。
“还是马连长有记性,不愧是老上级啊。”狗娘养的说。
“找我有事?”马连长问。
“有事想找马连长帮忙。”狗娘养的慢慢走到马劲松面前,小声说:“早知道你金子成堆,老大叫咱们向你借点用。”
狗娘养的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拨出手枪抵着马劲松的太阳穴。
“老大?谁啊?”马劲松十分镇定。
“小黑娥。”
“小黑娥?”
“没错,你咀嚼过千百次的槟榔楂。”狗娘养的恨恨的说。
第007节:陌生人2
小黑娥是马劲松连队的救护员,中等个子,一头熨过的黑发卷着波浪,脸圆,一双大眼睛显着野性,皮肤微黑,一身褪色的旧军装包裹着浑圆的腰身,胸脯鼓圆鼓圆的,只要她稍稍一跑动,胸部一定上下颠几颠。她是连队唯一的女人。半年多前,她退伍回家去了,之后一直没有音讯。马劲松没想到的是,狗娘养的竟成了小黑娥的腿子,难道小黑娥忘记咱们的旧情了?竟派人来敲诈老子?
“她嫁人了?”马劲松问。
“当然,她那魔鬼身材谁见了都想捏她一把,她那地方就你干过,是不是”狗娘养的冷冷地笑了两声。
“她叫你们来?”
“当然,不是她难道是黎风?”
“黎风是谁?”
“是她丈夫。怎么,小黑娥没请你啊?”
“嘻嘻,黎风还不知道,他知道了就是你死的时候了!你他妈的挤进小黑娥那身体里的东西恐怕脸盆也盛不下,你想想如果黎风知道了他会怎样,他还不碎了你?”
马劲松愣在那不说话。
狗娘养的又说:“害怕了吧?我不说没人说,拿金子换命吧,看在过去的份上,你是连长我是兵,你他妈的霸道,没人性,老子站岗你就和小黑娥鬼混,故意让我听见你们的声音。”
马劲松长叹一口气,说:“过去了就别说了。”
狗娘养说:“不过小黑娥这骚女人也真骚得那个,真他妈的像是水做的一样。”
马劲松用责问的口吻道:“你们也太不像话,连长的女人也敢碰?”
狗娘养的嘲笑道:“你以为就你是人呀?我不是人啊?小黑娥不是人啊?你下山去她寂寞了脱了衣服和兄弟弄几回你也想不通?我说你霸道没人性没错吧?”
马劲松转身骂道:“早知道赶你们踩地雷去。”
狗娘养的大声说:“别动,今天由不得你了,得听老子指挥。”
马劲松愤然说:“拿金子去!”
狗娘养的轻声道:“这就对了。希望你老实点,不然老子不认你这个老连长了!”
马劲松没好气地说:“我不是你连长,你也不是我的兵。你他妈的是狗娘养的。”
马劲松走回帐篷里,从床底下搬出一个手榴弹箱来。心想如果他们看见箱子里的金子,一定连箱子也搬走的。
马劲松说:“你们都到外面等我。”
狗娘养的说:“不行,你他妈的待会儿弄个手榴弹出来我怎么办?”
马劲松说:“不会。”
狗娘养的说:“鬼才信。”
马劲松说:“我用生命保证。”
狗娘养的说:“我死了别Up嗦。”
马劲松无奈只好将箱子打开。
面对闪着光的半箱子金子,马劲松几乎哭了出来。心想完了,你们这些混蛋不会手下留情的,老子蹲山头几年算是白蹲了。想到这,忽然想起在床下的杂物里还有一箱子满的,马劲松不觉两手颤抖起来。
马劲松装出可怜的样子,说:“你们总得给我留点吧?”
狗娘养的说:“你马连长也不想想,你在小黑娥身上趴过多少次,无论大小吧,一次一件金子,你算算。”
马劲松说:“那是小黑娥愿意的呀!”
狗娘养的说:“小黑娥当时对我也愿意啊,你他妈的又不主动让我在她身上趴趴,要不是山下有座水库,我连她奶子也碰不着,别说口她了。”
马劲松说:“你不也”
狗娘养的说:“不也什么?”
马劲松说:“你不也趴过了。”
狗娘养的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说:“告诉你们吧,如果不是小黑娥找我的话,我哪知道她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噢,错了,厕所墙上有几个洞,我从那儿见过。”
马劲松说:“好了就算我赔偿你们吧,今后就别再提了。”
狗娘养冷冷地说:“想得美,老子没饭吃还会到这来要,你他妈的金子从哪里来我不知道?”
打那之后,马劲松深知道遇上麻烦了,小黑娥他们还会怎么样?想来想去,他决定溜到江东去。
然而这一溜,马劲松在江东就呆了十多年。他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偷越国境时地雷爆炸的残片还留在大腿上。他以商人的身份与人交往。他在街道登记的名字叫马老夫。
第008节:没想到
晚上九点的时候,柯朵回到出租屋。洗完澡,她打算写篇日记。在家的时候,柯朵每天都写日记,把一天的事情记录下来。她管这个叫“复制空间”,意思是把过去了的事情再造一个在笔记本上。
从皮箱里取出笔记本,一打开,两张白晃晃的东西忽然溜到了地上,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两张身份证。急忙捡起一看,一张是自己的一张是“张冬阳”的。怎么把别人的身份证夹到本子里了?想来想去才终于想明白,原来在车夫的四合院的时候,匆忙中将车夫女儿张冬阳的身份证夹进了自己的本子里。
柯朵拿着两张身份证端详起来。哎,怎么像是一个人似的,要不是一个长发一个短发,简直分不清是两个人。忽然想起车夫那个傻侄儿,难怪那个傻小子老把她当表妹了,太像了,简直可以互相以假乱真。
忽然屋外有人大声叫门,柯朵以为是隔壁邻居的有人串门了,并不在意,翻开笔记本就拿起笔要写。叫门的人大概是见没人开门,干脆撒起野来,把铁闸门摇得呼啦呼啦响。谁呢?没人就没人了发什么疯?柯朵自言自语来到门背后,开启一条缝,见两个女人站在自己的门外,还没看清楚是谁,却听到一个铜铃般的声音:“嘻嘻,张小姐,没睡吧?”
柯朵听出来了,是房东玲姐。她顿了顿,心里纳闷儿,玲姐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呢?但她来不及思索,打开门笑脸把客人迎了进来:“玲姐,我还以为谁在打门呢!”
“刚才在楼下走过,看见屋里亮着灯,知道你在就上来了。”崔玲玲一进门就像老朋友一样,一只手搭着柯朵的肩头说:“叫了半天,还以为你睡着了。这是我的好姐妹陈一梅。”
“柯小姐,”崔玲玲给她的同伴介绍说:“大学生,又漂亮,今天才到,还没工作。”她转而对柯朵说:“找一梅,她有办法。”
柯朵对崔玲玲叫她“柯小姐”感到吃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告诉过她她姓柯,难道忽然见崔玲玲要向写字台走去,柯朵暗自惊喊一声,赶忙抢到崔玲玲的前面,把两张身份证往书中一夹,装作给客人让坐的样子:“玲姐,就一把凳子,一人坐凳一人坐床吧!”
崔玲玲说:“一梅,你坐。”说着自己坐到柯朵的床沿上。
一梅坐下,伸后就想翻桌上那笔记本。柯朵见状忙说:“那是日记本。梅姐要看书吗?”
陈一梅一听是日记本,陡然兴趣上来,她笑眯眯地说:“咱们都是女人,看看写的什么?”
柯朵觉得全身发寒,腰背顿时凉嗖嗖的,她不知道该阻止呢还是该让她看,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瞬间变得空白,什么也不会想,只会眼睁睁看着那双伸向笔记本的手。
“人家的秘密你也好意思看?”崔玲玲看见陈一梅将要翻开柯朵的笔记本,提醒道:“柯小姐才是这里的主人,别太随便嘛。”
陈一梅有些尴尬,轻轻往里推一下笔记本,然后随手拿起一本书,说:“看看柯小姐爱看什么书总可以吧?”
柯朵如释重负,暗暗叹了口气,说:“玲姐,我姓张,叫我张小姐好了。”她决定使用张冬阳的名字。
崔玲玲愕然,她看着柯朵想了想,不解地问:“你不是姓柯吗?怎么又姓张?”
“姓张。”柯朵答道。
“姓张?上午看房的时候你告诉我姓柯。”
“玲姐你可能听错了。”
“她老心不在焉,别怪她。”陈一梅插了一句。
崔玲玲在屋里走动起来,她看见阳台上刚刚晾好的衣服,诡秘地笑了笑,头也不转地喊道:“陈一梅。”
陈一梅闻声,懒懒地望着崔玲玲:“怎么?”
“过来。”崔玲玲还是背对着厅。
“怎么?”
“过来嘛!”
“干嘛呀?”陈一梅不太乐于地走了过去,“叫我干嘛?”
崔玲玲拉了陈一梅一把,小声说:“看看别人。”
陈一梅看见崔玲玲胸着偷偷伸出的手指,抬头一看,只见雨篷下高高挂着刚刚洗好的衣服,问:“怎么啦?”
“看人家,情趣的,你有吗?”
“嗨!我还以为什么东西。”
“你有吗?”崔玲玲压着声音问。
“你有吗?”陈一梅反问。
“当然有。挺逗男人的,不想老公在外面”
“这阳台可望得远哩!”柯朵边说边走了过来。“玲姐,那是城的哪一边?”
“北面。”
“不看不知道,其实这小城还是蛮漂亮。”陈一梅说。
“是的,灯火真好看。”柯朵附和道。
这时崔玲玲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边看手机边走回厅里,然后坐在柯朵的床沿上接电话。陈一梅望着崔玲玲笑说:“玲姐真是大忙人。”
柯朵也望了崔玲玲一眼,问陈一梅:“玲姐是做啥的?这么晚了还要做事吗?”
陈一梅小声说:“情人找她。”
柯朵陈一梅相觑一眼,会意地低笑起来。
第009节:紧张得要死
“哎,今天才到啊?”陈一梅问。
柯朵抿着嘴点了下头。其实,柯朵心底里不太愿意别人问得太多,她担心一不留意把话说漏了嘴,那就大事情了,所以她打算尽量不主动与别人搭讪,对别人的问题能点头或摇头的,就尽量不用嘴说,即使要说话,也尽量不多说。
陈一梅背着手靠在墙上,看样子有话还要继续问的,柯朵正打算找个什么话题把陈一梅带到湖布泊,让她找不着方向,等玲姐接完电话就叫她走。可是脑子转了几圈都没转出话题来,却又听陈一梅问:“叫什么名字?”
“张冬阳。叫我小张吧。”
“老家呢,老家在哪?”
“衡阳。”
“哦!衡阳啊,咱们可算是半个老乡。”
柯朵知道要坏事了,她的脸陡然变得煞白。她努力避开陈一梅那放着光的眼睛,无可奈何说道:“是吗?怎么算是半个老乡呢?”
“我妈妈是衡阳人,打鬼子的时候,跟她爸爸一家逃到这来的。几十年了!”
柯朵点点头。
“你家住哪?”陈一梅口气更加亲热了。“在市区吗?”
柯朵一听,当即眼前像炸开了烟雾弹,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她装作关心玲姐的样子,转头望着崔玲玲,自言自语道:“你看玲姐多开心,羡慕死了。”
陈一梅也望了一眼,笑道:“丈夫老实,情人有钱,不开心才怪。”
成功岔开了话题,柯朵稍稍放下一点心。但见崔玲玲笑得前覆后仰的,心里急得使她很想哭。她灵机一动,进了洗手间。
才关上门,听见陈一梅边说话边走回客厅里:“你有完没完?跟骆胡子我看你没这个劲。”
柯朵竖起耳朵聆听着外面,玲姐的话时说时停,时低时高,时说时笑,压根儿就没有停的意思。在洗手间里待了一会,忽然想起笔记本还放在桌面上,于是赶紧开门出来。
“要去洗手间吗?”柯朵问陈一梅。
陈一梅吱唔地想了想:“好吧!看来玲姐停不下来了!”
柯朵等陈一梅进了洗手间,从容地拉开抽屉,将笔记本放进抽屉里,然后装作整理桌面的东西。
崔玲玲终于挂了电话,脸上带着笑,开心地叹了口气,说:“一梅呢?一梅,走了!”
陈一梅在洗手间里应了一声,不满地说:“嚷嚷什么?我等你这么久,你等我一会不行吗?”
崔玲玲过去敲敲门:“喂,拉什么呀你?”
“等一会。”陈一梅说。
“我憋不住了!”崔玲玲又敲敲门。
柯朵看见崔玲玲急的样子,忍不住抿嘴在笑。她说:“玲姐,梅姐刚进去不久。”
“她就是这样,每次都跟我争厕所,像故意跟我作对。”
“谁跟你争厕所了?”陈一梅慢条斯理地争辩道:“谁跟你作对啦?你问小张你刚才讲了多长时间的电话,你自己看看表吧!也不想想别人等你耐烦不耐烦。阿梅我今天来例假了,你再忍耐点吧。”
“我的妈呀!”崔玲玲哭丧着脸,捧着肚子蹲在地上。
柯朵一惊,赶忙跑到阳台取来塑料盒:“玲姐,要不将就先拉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