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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血玫瑰-第61部分

小说: 血玫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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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的铃声突然停了下来,心中悄悄泛起一丝失落感。失落、后悔使她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一味悲伤没有用,一味猜疑没有用,到底怎么回事得问问曲穷放去。

    回到家的楼下,仰望折射着明亮灯火的窗户,眼泪又像决堤一样流了下来。自从他买下这幢房子开始,她便觉得自己真正有了家。她是多么希望这个家能给她安全,给她温暖,给她快乐。可是才住进去几天呢,如今她似乎害怕进去了,这个家仿佛是一个赌场,要么一身铜臭,要么把自己赔进去,到最后死在钱堆里,和背上一个让人唾骂的罪名。怎么办?

    正在犹豫的时候,提包里又唱响了韩红的《家乡》。她打开手机一看,又是他打来的。柯朵抬头往楼上望了一眼,再又想了想后按下了接听键:“我在楼下。”

    楼梯忽然变得又斜又长,两腿像注了铅一样沉得提也提不起来。走到二楼的拐弯处,她停下来一手撑在楼梯壁上,大口地喘着气。

    好不容易爬到了自己的家门。进去吗?她问自己。提着钥匙的手在抖动着,以之于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差点又拔了出来。

    曲穷放斜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贯快乐的进门声今天怎么没感觉。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望了她一眼,体贴地问:“怎么了,没一点精神,是不是病了?”

    柯朵低着头,一副怯而悱恻的样子。曲穷放急了,他立马坐起来,一口气问个不停:“怎么啦?是不是病了?看医生了吗?”

    柯朵一声不哼,忧郁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曲穷放挪了过去,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甩开他的手,径直向洗手间走去。

    曲穷放愕然了,眼睛盯着电视机,脑子却在一边转了起来。怎么回事?他想到了三种可能:一是在酒店可能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二是身体不舒服?三是可能又想起丽啦宫那晚的事。有了这三种猜测,他的疑虑打消了许多。因为对曲穷放来说,三个都不是什么问题。

    本来柯朵打算要质问他信里和照片里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了他就没了那股勇气。想到自己的软弱,忍不住又泪水纵横。

    哭了一会,洗了把脸,她知道总要面对他,而且必须把事情弄清楚。既然回来了,以其今后担惊受怕不如豁出去吧!想到这,她猛地打开洗手间的门,站在门口中间,怒目的瞪着他,然而手脚却在瑟瑟抖着。



第140节:不再温馨

    曲穷放顿时被怔住了,睁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一会儿,他假装喝一口水,以掩饰自己因措手不及而紧张的情绪。他慢慢站起来向她走了过去,小声问:“亲爱的,怎么了?你的样子像要吃人。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柯朵没接他的话,依然的瞪着他。可是心中的悲伤和愤怒像一堆化学物质,迅速化学反应,变成一种源源不断的眼泪,溢过了眼睑,涔涔地掉了下来。

    她用手背揩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愤愤地快步走进卧室。曲穷放莫明其妙地望着她的背后,一直到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曲穷放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屋里像雷暴雨即将来临一样变得昏暗。心里想骂但没能骂出口。他忤在洗手间外整整有三分钟。

    站在房门外,举起手“砰砰”敲了两下,“冬阳,到底怎么啦?没事吧?”他极力使语气平和和让她听来不理解。

    门内没有反应。他再敲了敲,“到底怎回事。有事你说嘛,光自己发脾气有什么用!”

    门内依然没有回应。会不会她要寻短见曲穷放心一紧,伸开五指“啪啪”地用力拍打房门。“冬阳,再不开门我可要踢门了。”

    门内“咔嚓”一声,曲穷放知道她已经把锁的保险打开,于是按了一下门把,门开了。

    柯朵坐在化妆台前低低地哭着。一见了他进来,便倏地从提包里抽出那个天蓝色的快递件,“啪”的一声丢在台面上。曲穷放见了却也一时摸不着头脑。他愣了愣,然后看她一眼,捡起快递,从里面掏出一叠照片和那张字迹不太俊秀的信笺。

    曲穷放傻眼了。“这些这些从哪里来的?”他像咽喉长了个疙瘩,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和干涩。

    “你为什么骗我?”她哽咽着,“骗我”二字说得特别伤心。

    “从哪里来的?”他近乎咆哮起来了。

    “我怎么知道!”柯朵捂着耳朵,使劲摇着低着的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

    曲穷放跌坐在床沿上。他想眼前追究从哪里来并无多少意义,关键是如何向她解释,让她消除恐惧和顾虑,不再为此担忧。

    忽然两眼闪烁起来,只见曲穷放脸上悄悄漾过一点得意的笑容。他想信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目的不是告发我,而是想要她离开我。就算要告发我,也得有证据啊!对,我要告诉她,这是恶毒和嫉妒,是对我这种有钱人的恶毒和对他和她的爱情的嫉妒,其意图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就有了这堆似是而非的东西。

    曲穷放淡淡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讥讽,装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无聊,无聊,实在太无聊!”说着,抬起手一下把照片重重地摔在台面上。

    柯朵抬起头,擦了一把眼泪,睁着眼泪不断外涌的眼睛说:“你今天必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否则”

    “很简单。这个人是个嫉妒鬼。他嫉妒我们。”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你想想,如果我真是贩毒的话,他一封信写到公安局去多省事,干吗写信给你呢?其实这个人的意图非常明显,他想破坏我们的爱情,是对我们外面嘘传的‘男才女貌’,‘天生一对’产生嫉妒!”他在柯朵面前忽然停下来:“够狠毒的了。这个人是谁呢?我得罪谁了?!”

    “不,不没那么简单,你不要蒙我了。我看了这封信之后,再想想当时,你们确实怪怪的。你说有人要陷害你,那你告诉我,你到胖娥那里干什么?你不是说跟她们在外面喝咖啡聊天吗?那照片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强哥不跟我们在一起?那个老头是谁?难道是卖菠萝的吗?”

    “我到底怎么解释你才相信?”曲穷放把眉毛簇在一起。他情绪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相信?因为你不能让我相信。如果你能解释清楚我就不问了。”她站起来挪到他的面前,“穷放,你爱我,这我知道。但你同时又在伤害我知道吗?。我不是三岁小孩子,这封信,还有这些照片,真实程度有多少我是知道的。你一直在骗我,你上次解释其实是蒙我的。今天你还是”

    “我没蒙你!我干吗要蒙你呢?!”曲穷放急得直想跺脚。

    “穷放,你说实话告诉我吧?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她摇着他的手说:“如果信里说的不是真实的话,至少你能说出点理由吧!你知道吗,到现在你还没有说出理由啊!”

    “理由理由,什么理由,你到底想让我怎么说才肯相信我呢?”他恼怒地大声说道,似乎不再考虑柯朵的感受。

    柯朵有些失望了。她吟着泪水的眼睛在他的脸上晃动了几下,仿佛想你做错事了还敢理直气壮?你还是男人不是。爱女人的男人是不会吼女人的。他吼我了,他没把我当他的爱人,没把我当他的未婚妻,想着想着,两串泪珠从她的大眼睛里翻滚出来。

    伤心加上失望,有如“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觉得绝望了。不过,她的理智告诉她,还没到到真正绝望的时候,只要他能将实情说出来,或许还有补救的机会。贩毒可是犯罪的啊!想到“犯罪”二字,心里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人就是这样,后悔总是和高兴或悲伤在一起的。柯朵觉得自己的处境一开始就不该张扬,如今太张扬了!“旅游形象大使”张扬,与曲穷放的关系更加张扬。

    她觉得自己太虚荣了,过去错把虚荣当幸福,如今好了,处处都觉着危险。倘若曲穷放能在锋利的砍刀下来之前金盘洗手,大概还能把一段肮脏的过去埯埋掉。重新做人。重头再来。

    “别胡思乱想好吗?你太多疑了。我觉得你在怀疑我的人格。”曲穷放蹲在她的侧面,语气里带着急燥和不满。

    柯朵猛然转过头来,深深地抿着嘴,两眼瞪圆,像要喷出火来。

    他下意识躲避她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啪”的一声。曲穷放感到纳闷,抬头环顾一眼四周,想看看谁能这么大胆竟敢摔我曲穷放的桌子,但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一片。于是不解的看着柯朵问:“干吗要打我?”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这样揍了一把过去,心里泄了愤恨却又增加了后悔。她倏地站起来,不管那些照片和信了,一手抓起提包,睨了他一眼便夺门而出。

    “冬阳,你去哪——”背后的声音有些蜚悲哀。

    “你管不着。”她没有回头。

    大门“哐”的一声,接着门外传来脚步急促走下楼梯的声音。



第141节:别哭快走

    曲穷放看着大门重重地关上以后,心头也随后强烈地颤动了一下。他顺手抓过放在卧室门口一侧花架上的一盆君子兰狠狠摔在地上,然后痛苦地跌坐在沙发里。

    人的痛苦或绝望莫非是被人牢牢按住了死穴。他觉得从来没有过如此痛苦;从没有过如此绝望;从没有过如此束手无策。他闭着眼睛,极力梳理如麻一样的思绪和克制太阳穴砰砰跳动的痛楚。

    不一会,他惊也似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快速地在身上摸索着,然后又冲进卧室。拿起丢在床上的手机,急忙按着号码。

    十五分钟后,李森和阮兄前后脚儿到。不久曲三强也到了。大家看着照片和信,都睁大着眼睛互相惊觑着,可是谁也没说话。

    “都他妈的得罪谁了!”曲穷放突然一掌击打在茶几上,骂了一声。在柯朵面前,他可是从来没有讲过脏话。今天他一贯白净的脸堂变得灰暗。

    沉寂了片刻后,李森一脸凝重地说:“从照片上看,拍照的人是故意跟踪你们的。你们想想,那天有没有可疑的人?”

    一句话把大家的思考引向了那天的情境里。但很快大家都摇着头。

    “这回完蛋了!”曲三强绝望地一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朝后一倒倒在了沙发背上。

    阮兄不解地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曲三强:“强哥,你别这样好不好,还没到丧气的时候呢!快想想办法。”

    “大家不必慌张!”一直注视着大家的情绪的曲穷放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向外望了一眼,然后转过身来,“寄快递的人并不是想揭发我们,而是想我和冬阳分手。”

    曲三强一听,眼睛顿时闪烁了一下,坐了起来,说“那还不好办,你们分开就是了!”

    “强哥你这是在说废话。”曲穷放瞪了曲三强一眼。“你还是想想办法好不好。”

    “现在不是分开不分开的问题,而是要分析一下问题到什么程度。我想除非张冬阳现在就去报案,否则我们还是有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不过,最要命的是,我们的事情有人知道了,而且这个人是谁,”阮兄停了停,向大家伸开手,撇了撇嘴又说:“这个人又是如何知道的,我们一无所知。我看这样吧,先把冬阳找回来,好好和她谈谈,看看能不能让她把寄快递的人找出来。”

    “阮兄说得对,冬阳很重要,无论如何也得尽快把她找回来。”李森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话说得不紧不慢。他说:“我想以她的个性和对穷放的痴迷是可以谈的,只要她不死心眼。”

    大家一时没有话说,因为好像再也找不着更好的办法了。屋里寂静了一会儿,曲穷放继续说道:“这样吧,还是先找张冬阳回来再说。强哥,安排几个保安,全市里找。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柯朵出了门以后,在街上茫茫然地走了一会,看见时间不早了,打算回到出租屋里去住。她摸了摸自己的提包,出租屋的门钥匙还在提包里,于是乘出租车回到了离开不久的出租屋。

    亮了灯,眼前的一切既觉着熟悉又感到陌生。命运好像跟她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多月前从这里搬出去,高高兴兴去住豪宅,一个多月后又无可奈何地一个人偷偷溜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呢?在门背上靠了好一会,然后一副落寞地走向那张曾经做过许多梦的床。

    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用手摸了摸只剩下一副架子的床,心想自己是那么喜欢曲穷放,而曲穷放又是那么喜欢她。他俩的感情升华得那么快,相处又是那么温馨和快乐;他的为人是那么热诚、那么真挚和实在,怎么背地里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躺在床上,碾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很想给谁打个电话,聊聊天。可是这个时候打给谁好呢?自己的心情这么坏,聊什么恐怕都没兴趣,让别人知道就更不好了!不打了,所有的一切就埋在心里吧!

    明天怎么办?心里很乱,想了好久却没有一点头绪。她告诉自己睡吧!睡好了明天好向他摊牌!

    熄了灯不久,朦胧中刚要入睡,忽然听见门外很大的嘈杂声。接着“嘭嘭嘭”门被敲响。刹那间心一下子被悬了起来,她一骨碌爬起来,警惕地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很快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不由得紧张得发痛,身上的鸡皮疙瘩像粗糙的篮球表面上的胶钉一样。

    “张小姐,快开门——”门外的人大声喊道,接着又把铁门敲得嘭嘭直响。

    她哆嗦着摸到了手机。给谁打电话呢?有几个人相继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韩刚、廖冰瑜、莫聪。不,都不合适。卢苏?对,找卢苏!

    卢苏健的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外面的人似乎越来越凶,越来越急,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恐怕他们要破门而入。他们会对我怎样?她急出泪水来了。

    最后她拨了莫聪的电话。当听到电话那头嘟嘟响了两下以后,脑子里突然闪过莫太嫉妒的眼神,于是赶紧又按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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