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逐梧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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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样都不可能是可以乱开玩笑的吧?
为了安全起见,上路的时候她乖乖听话得了,习惯就好,既然洛霜师姐说了那样的话,那么洛默师兄其人及其行为就都值得好好研究了!
009 小人挡道
三人三匹马,除了绿葱的苍翠欲滴,其他两匹马都是飘逸的白色。经过一个时辰的驰骋,他们终于到达了苍竹镇。
洛霜站在风口处,风吹着她粉衣飘飘,弱不禁风。到现在为止,未晚都没见过洛霜的庐山真面目。
“晚晚,姐姐我这就北上了,你可要记得想我啊!”
“好,姐姐。等你忙完了,记得要来找我。”貌似未晚的这句话让洛霜很受用,所以她笑得很是开心,花枝乱颤说的就是她了,然后转头对洛默叮嘱道:“洛默猪,你可得照顾好晚晚啊,把欺负她的人统统消灭完。你要是敢监守自‘欺’,哼哼,知道后果吧?”
“自然。”云淡风轻,毫不显山露水。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说完越上马背,不再二人废话。
在洛霜上马的那一刻,洛默扯了未晚也走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上马,我们去渡口。”
洛默找了一艘小渡船,可是两匹马上了船之后,剩下的人都被挤到船舷了。一直以来,未晚印象中的绿葱是温顺的,通点人意,有点懒。可是她现在看到了什么,她的绿葱在欺负二师兄的白马?!太惊悚了!
洛默皱着眉看着一直拿自己的头、身体、蹄子骚扰“白蹄”的绿葱,随即目光扫过尴尬的司空未晚,装似无意地说道:“挺有胆子的马嘛”
“这个,”未晚微微扯动缰绳,希望让绿葱温驯下来,“这个地方太小了,绿葱宽松地方待惯了。”
“和你一样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啊?”
“我从不穿锦衣”瞥一眼洛默的白袍,织锦缎,银线绣纹,比她锦衣多了。
“呵,你这傻妞还不算太笨嘛?”说的话跟他的形象完完全全的不符。
傻妞?她幻听了
这个沉默忧郁的二师兄竟然叫她傻妞!
洛默回身,对目光呆滞表情愕然的未晚绽放了一个绚丽夺目的笑容。被这突兀炫目的笑容一刺激,未晚一激动,瞳孔睁大,手上一用力,缰绳勒紧,绿葱长嘶一声。
洛默笑着摇摇头,“没见识啊没见识”
这跟见识没有关系,这是吓人好不好?!
“二,二师兄?”
“嗯?”眉头一挑,眼角带着媚意,洛默轻应。未晚觉得自己其实是在做梦,还没睡醒,不然为啥变天了?
“你被洛霜师姐附身了?诶,不对不对,你其实是洛霜师姐假扮的?”
洛默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默念: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不跟没见识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傻妞你是从哪看出了我是洛霜那个自恋女?”
“不是吗?跟洛霜师姐一样的妩媚至极”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两只都看到了。”弱弱的反驳声。
“到岸了,上去。”自己先白衣飘飘,飘走了。
人家的白马有人帮忙牵,她的绿葱只能自己来,微微颤颤地爬上岸,踩在船舷处,船晃荡的厉害,旱鸭子的未晚小心肝都直扑棱。
还没等司空未完站稳,对走陆路与水路的差别进行感慨,只觉一股子劲风斜面刮来,然后身子一轻,稳定下情绪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夹在二师兄的腋下。
什么情况?
本来就有点冷清的渡口,原来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也都消失不见了,撤得够速度。送他们过来的摆渡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船摇了湖中央了,跟送他们来时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语。
“哼!”
未晚歪着脖子,视线搜寻着发出冷哼之人,想看看是谁竟然可以哼得这么有气势!
“弦韵的人,什么时候连手无寸铁的小孩都可以痛下杀手了?”
“痛下杀手?人不是好好的,有少半根毫毛吗?怕是你洛默小题大作了吧?”
未晚好似听到他们有提到她,瞟来瞟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插了一支翎羽箭。靠之,石板都能射进去?!要是射她身上,那还有小命么?
那什么什么弦的,简直就是一小人,没事偷袭她做什么,有仇嘛他们?他还说什么,什么小题大作。丫丫的,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奶猫啊?!
“在下早就应该知晓幽篁有多少气量的,看来是在下疏忽了。”
“我就是这点气量你又当如何,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怎么,才离开弦音几天又勾搭上了一个,而且还是个黄毛丫头,你的口味真是越来越刁钻了。”一串冷笑伴随着逸出嘴角。
未晚勾着脖子终于看到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墨绿色的劲装,披散着头发,显得桀骜不羁。但是她才不管他羁不羁竟然还敢说她是黄毛丫头?!
偷偷摸向自己的小挎包的,就算这针在值钱,她也要甩上他一针,不然难解她心头只恨。
“二师兄,你的手压住我的包,松松。”
“在下与弦音的事,貌似与幽篁无关吧?幽篁只要好好保护弦音就成。说起来,如今弦音在西泽城,你却在这个小镇与在下又缠不清,弦音身边难道有了更是适合保护她的人,所以幽篁才如此不愤找在下的麻烦?”某人的话语直接被华丽丽地无视了。
“二师兄松松手!”
“你!哼,洛默,你也只能逞口舌之勇。”
“二师兄”
“原话奉送还给幽篁你,还是看清现实点好!”
“”师兄你能不能被光顾着优雅地吵架啊!
010 依云落晖
“以你在夜落的身份地位,你觉得你现在所作所为会有结果吗?分明是在浪费时间!”
未晚觉得她的行为才是在浪费时间,便挂在洛默的腋下不再做声了,只是看着两男进行口水战,了解下战况再说。
“在下可以认为,幽篁的这番话是因为幽篁对在下的忌惮,那在下真是惶恐啊!”
“哼,我根本就不用跟你多费口舌,怎么说弦音是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的!”
“事在人为,也许上天会被在下的诚意感动呢?”
“哼,简直就是笑话!老子等着看。”话音未落,这位说话总喜欢哼的哼小人,人已踏上了黛瓦,飞奔而去。
诶?不对啊,怎么人就走了,那她还怎么报仇解恨,可惜她现在还被夹着。“二师兄,你怎么让那个小人跑了,我这仇怎么办啊?”
洛默放下未晚,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扫视了两边,然后说道:“你不是好好的半根毫毛都没少吗,报什么仇?”
“可是,刚刚他、他”未晚指指那支还嚣张地插着的箭,“我的小命受到威胁了!”
“放心,你的小命好好的,应该没人会浪费时间来要你的小命。”他摸摸未晚的头,算是安慰了,“好了,先找个客栈吃点东西,然后二师兄带你去个好地方!”
未晚抹掉头上的那只手,回头去牵了绿葱。吃饭皇帝大,凡事吃完了饭再说。
“二师兄,什么好地方?”
洛默的视线向下偏了偏,面无表情地道:“到了不就知道了,小孩子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未晚被他反反复复的表情弄得甚是郁闷,一会儿笑得妩媚,一会儿面无表情的,暗自嘀咕,得罪他的人又不是她司空未晚,干嘛弄这折磨她嘛。
洛默找了一家叫福多多的客栈,貌似他同这边的客栈掌柜比较熟悉。绿葱和白蹄交给小二去照顾之后,他们便点了些酒菜填肚子。
洛默一直待着未晚在街上瞎逛,未晚挂着头,整个无精打采,出门的时候明明说是带她去个好地方的。可是他们在街上都打了两个来回了,还是没到二师兄所说的好地方,她有点怀疑Qī。shū。ωǎng。,二师兄其实是个路痴,而他恰好又愿意意承认。
“急什么,到了时候,到了地,你就知道是什么好地方了,没点耐性。”背着手,摇着头,洛默施施然往前走去,徒留未晚想抓狂却不得的纠结境地。
这天都快逛黑了
终于未晚被带到了目的地——夕兮楼,呃,貌似老少爷们才是这里的主客。
“这不是洛二公子嘛,您可是来找我们落兮的?”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风韵犹存,那双上挑的双眸让她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堇娘说得真是,不过得等下。”
“堇娘知晓,先上依云台嘛,我这就安排。小七,招呼洛二公子上楼。”然后突然发现了还跟在洛默身后的未晚,“洛二公子,这位是?”
洛默伸手罩住未晚的后脑勺,将她拖到自己身侧,对堇娘解释道:“我的小师妹,奉师父之名带她长长见识。”
未晚悲愤了,带她长见识?竟然带她到这种地方长见识,明明是自己想来,找的借口而已,没想这个洛二师兄竟然是这种人!
堇娘与小七则面面相觑,带着师妹来夕兮楼看落兮洛二公子总做一些令人费解的事。
“堇娘,放心由在下看着她,绝对不会让她给你们添麻烦的。”
这不是添不添麻烦的事,是合不合适的问题!
未晚斜眼仰视洛默:这个家伙竟然污蔑她!
“如果两位不介意,那上楼吧。”堇娘是个生意人顾好主顾就行。
于是,师兄妹两人随着小七到了依云台。
依云台在夕兮楼的顶楼处,西面通风,视野广阔,站在其上看风景,漓水境内最繁华处可尽收眼底。最值得称道的是,此处是观落日的绝佳地方。
洛默就是冲着看落日来的,顺道看看夕兮楼的花魁——落兮。这算是夕兮楼的两大独特风景了。
“傻妞,自己找个地方坐,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漓水的夕阳有多美!”
后来,未晚才知道,洛默那家伙有个还算正常的嗜好,喜欢看落日,每到一个地方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欣赏下那地的夕阳,碰上中意的就可能在那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就为了那
可惜,某个还在气头上的黄毛丫头没他那股子兴奋劲,还不如桌上的点心比较吸引她。
“闲看花开花落,漫随云卷云舒,这样的生活才是惬意啊!淡淡悠悠远离尘世”
未晚看了眼四平八稳半躺在摇椅上的洛默,然后将目光投向远处的落日。
余晖大盛,渐渐浸染了边际的闲云,有一种凄楚的美意慢慢、慢慢地霞光退却而去,天际暮色加深,夜也来临了。
“闲云永是不得闲的,总有能将它浸红染黑的东西存在,天意如此!”
洛默只是微微挺下了摇椅的动作,然后微微一哂:“傻妞说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不过你故作深沉的样子,真是”摇头摇头。
“哼,你没见识而已!”
011 夕兮落兮
两人自顾自的,一个闭眼微微晃着摇椅,一个使劲吃点心。天差不多已经黑透了,小七还有另一个女孩子点了灯与熏香,放下了四周的纱漫,这氛围立马就变了。现在这样才适合喝点小酒,听个小曲,谈谈风花雪月什么的。
“洛公子”
美人!是了,这样的时刻怎么能少了美人在旁坐陪,但是这样一来她司空未晚则显得很多余了。
洛默睁眼,站起身,“落兮姑娘,”潇洒地摆了个请的姿势,“请坐!”
落兮是夕兮楼的头牌啊,想当然耳,是个美人。出乎未晚意料的是,落兮美人不是妩媚类型,人家是清冷型的,看起来什么都淡淡的,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而特别对人热络或者疏离。
“谢过公子!”落兮便在自己侍女的陪同下在未晚的对侧坐下,注意到未晚拿着半块没吃完的点心一直注意着她,也只是对着未晚礼貌性地一笑。
未晚心底感慨:美女就是美女,不枉费花魁这一称呼,只是微微勾个嘴角就让觉得满面清新,浑身舒坦,堪比灵丹妙药。那个好像有点夸张了
未晚回以傻呆呆的一笑。
洛默也走近在桌边坐下,“上次与落兮姑娘对弈甚是爽快,只是尚未分出胜负,不如今天继续?”
“既是公子吩咐,落兮自是照办。”随即转头对候在身侧的侍女吩咐,“续儿,摆棋。”
“是!”小七她们则在刚洛默坐的摇椅边加了一张小几和一张红木椅子,叫续儿的侍女则取来棋盘与棋子。
小几上放上了楸木枰和黑白云子各一盒,洛默和落兮两人各自落座。对于执子的颜色,他们似有了各自默契,洛默执黑子,落兮执白子。
未晚原本还凑着脑袋看一下,可是她发现除了认识楸木枰和黑白子,棋盘上他们布的什么局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记得以前,她家老头突然心血来潮说是要教她下棋,经过太过繁杂,直接说结果。结果是她只知道要把别人的棋子围起来老头勉勉强强和她对弈了一局,然后借口溜了,她当时只觉得他脸色有点不太好,走路踉踉跄跄的。如今她司空未晚文不成,武不就,这全都是老头放养得来的恶果。
再多瞄几眼,她兴趣锐减,他们身边只有续儿在伺候,小七几个早已下去了,趁着他们没空注意她,她觉得还是自己找乐子比较现实点。
丝竹之声、靡靡之音夹杂在暮色之下,有种颓然的味道。借着酒,借着靡音,借着嬉笑佯嗔忘记一切,什么声名利禄,什么爱恨情仇,什么忠勇仁义,这一刻什么都可以忘记,甚至忘记自己是谁。这人啊,永远都逃脱不了贪、痴、嗔这人生三毒。
未晚站在小院中间,只觉得冷风吹得她头脑特清醒,而这时候她突然有点想梧桐院了,想谭伯,想蔚婶婶,甚至连老头都开始想了。她觉得她一定是吃多了,脑子放松了之后就开始乱了。可不是,明明从前院传来的丝竹声,可是现在在她耳朵里,这都成杂音了,她甚至听到了尖叫声。麻烦了,她得跟洛默说一声,让他早点带她回客栈睡觉,她现在都开始幻听了。
“快,往后院去了!”
“快人啊,出人命了”
“大家别乱了,镇定点。”
好像不是幻听,是真的有一片杂音和杂乱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
未晚睁大眼睛,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全身蒙了黑布黑不溜秋一团的人想要从她头顶潇洒地飞跃而过。正在她纠结着要不要甩上一根针的时候,一样亮晃晃的东西替她做了决定。
是一枚暗标,那黑衣人似后面长了眼睛一般,手上的剑回身反手向后一挡,借着力将暗标往一侧打去。看着身后追来的两人,黑衣人知道,这枚暗标根本就没能指望可以伤敌,只是为了拖延一点点时间,对于高手来说,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