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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青蛇传-第5部分

小说: 青蛇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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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明于穆不动脑筋。想想看,两个体格相当的大男人,如果不能达成共识,谁想SM谁也只是痴心妄想。
昨晚做过之后于穆就睡了,可是被他的生日触动了情绪,我思前想后的不能成眠。我们人类经常把自己的生日称为“母亲的受难日”,由此可知,人类个体的出生全靠母亲的血汗付出。而于穆的家族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记得他告诉过我,他妈预产期那天到妇产医院趴了五个多小时生了五十多个蛋,然后点清了数目把所有的蛋装在一个分了格子的大保温箱里——箱子上画着红十字,写着:小心,易碎。——交给医院就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看那些蛋的本事了,医院的产科护士所要做的只是等待一条条小蛇的破壳而出,按照先后顺序往脑门上贴序号,然后等三天后这窝小蛇的母亲来点齐了数目完成交接。



我的脑海里过电影一般的闪现这样的画面:蜷身在蛋壳里的寸许长的小于穆历经了千辛万苦,打破桎梏,如盘古一般于混沌中求生存,与无数先烈一般于沉默中选择爆发终于在情人节那玫瑰色的夕阳照耀下来到了这个世界!然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头顶着“35”这个闪着金光的数字开始了他的第一顿晚餐。
转个身面对于穆——城市统一供暖开始后屋子里一直很暖和,所以我面前是一张堪称帅气的脸庞。我把胳膊搭在他的身上,手有节奏的拍拍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被老妈哄着入睡那样。可怜的孩子,没有父母亲的焦急等待,没有第一声啼哭你就是这样波澜不惊的来到了这个花花世界。
越是继续着这样的思考,越是觉得我的所作有点不对,毕竟生日正好赶在情人节很不容易,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就挺失礼的了,还多少破坏了人家SM我的好兴致。这BF当的真叫一个失败!
早上起来后给于穆一个拥抱,说一句:“应该昨天说的:生日快乐。”于穆瞬间心情大好,感动的直说谢谢!看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容易满足,我又动了恻隐之心,一时冲动,豪气干云的说道:“今晚补送你生日礼物!”



话是自己说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送给于穆什么礼物。一个人冥思苦想了一上午总也不得要领,想问同事又觉得很没面子——叱咤情场的夏秋冬怎么可以为这种小事烦恼?!——更何况同事中不乏周金宝那样善于臆断自以为是就会添乱的人物,经过了昨天的“肾宝事件”我可真是怕了!
趁着没人注意偷偷连线上网——我的QQ上有个经常在线的好友叫遥遥,很是古灵精怪,且术业有专攻是个人才——算起来也有一年多没上网了,不知道会不会已经被拉入黑名单了,我的心中一半忐忑一半希望。



我的企鹅“我是攻我怕谁”翻滚着上了线——这个网名我一直没改过,虽然以目前的情况看有点名不符实——然后我惊喜的发现名叫“遥遥”的猫头就在好友栏的顶端闪亮。先是发了个问候过去,天南海北的胡侃一通之后进入正题。
由于是好久不联系的网友,我挑些能说的简要的介绍一下于穆,然后和遥遥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遥遥最先想到的生日礼物是我——据她说90%的耽美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但是经过深入了解,我发现这种把自己脱光了摆床上的举动通常都是0的专利。Pass掉!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上过于穆,但是我坚信,困难是暂时的!
遥遥认真的考虑了我是攻这个前提条件之后又献一计:烈酒——据她说90%的0对酒精十分敏感,一口就醉,醉了之后就胆大心细羞色可餐遥遥贴了大段落的酒后H文章佐证这一理论,并且要求事成之后我录一段当时的声音给她听作为谢礼。这个于穆的确是对酒精十分敏感,可是他喝醉了就会变成蛇——连雄黄都省了——到时候就算他胆大心细秀色可餐,我也无从下手啊!无奈,这个也得pass掉!
遥遥说你这人真是难伺候!那他是属什么的?按照属相买一个毛绒玩具意思意思得了,90%的0都跟女的一个脾气,就喜欢小玩具!这又难倒我了,于穆他们家那边好像没有十二属相这一说,谁知道他属什么的。
遥遥怒了,算了什么都别送了,你们俩都这么大人了还过什么生日?!我说姑奶奶息怒,这孩子从小没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没过过生日,经历可怜着呢,所以礼物是一定要送的。
遥遥叹气,既然是个苦孩子那就买个小动物哄哄他吧,宠物无条件的提供温暖弥补亲情的不足,没养过宠物的小孩子最可怜了!咨询到此结束,大哥拜拜!
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看到那个猫头逃难一般的隐去了颜色。
宠物?小动物?似乎可行。我小时候就养过一条很大的狼犬,因为他几乎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所以我把他当成兄弟一样,受了委屈搂着它倾吐,高兴的时候和他闹作一团,当然,还有指使它去欺负周金宝于穆碍于有些身份,从小就开始装老成,自然没有这样的经历我决定了!送他一条小狗,填补他童年时代的空白!



下班后开车到了“爱犬乐园”,看了价格又琢磨了每条狗的长相,终于选中一条迷你杜宾犬——市区内不许养大中型犬,所以这种一乍来高的小个子大行其道。
刷卡交费,办理各种证件,店员把小狗装进竹编的筐里递过来。
把竹筐放到副驾驶座上然后发动引擎,筐里的小狗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我把盖子打开,揉揉那个探出来的小脑袋:“小狗子,老实点!”
小狗舔我的手,欢快的汪汪叫着,一副讨好的模样,我接着教训道:“记住了,你是生日礼物!待会儿得让于穆喜欢你才行,让大作家给你取个好名字!”
小狗涉世未深,也不知我的话它能理解几成。



拎着狗筐上楼,先放在玄关处——一会儿叫于穆自己来看礼物,给他一个惊喜!
于穆正在客厅看电视,我不打扰他,安静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展望于穆见到小狗后高兴的样子我心里就得意。
“看啊,秋冬,多性感的美人。”于穆盯着电视屏幕感慨不已,“我打赌她一定是看上这个摄影师了,要不干嘛这么搔首弄姿的!”我好奇的看了一下,只见正在放映的是动物世界之类的节目,一条红斑大蟒正对着镜头吐着信子。
我无语的耸耸肩,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于穆没有得到我积极的赞同,伸长手臂把我拉到怀里:“吃醋了么,恩?”
“没有。”真的是实话,我没事跟个电视上的蛇吃哪门子醋啊?难道你指望我昧着良心应和一句:“是啊,这个妞真正点”?
可于穆显然还是担心:“放心,我们一族只和同族或人类结合的,其他的族群我们会欣赏,但是不会动心”说着说着就吻上我的脖子。
“于穆别闹。”我挥动着手脚挣扎,却被于穆越圈越紧——我突然想起这是蟒的习性:猎物越是挣扎它们就越使力,直到把猎物的骨头都缠碎!“于穆”我在法式蛇吻中艰难的喘气,“谋杀啊”
“怎么了?”于穆赶紧停下动作,“是不是我太用力了?有没有伤到你?”
“还好,还活着呢。”我双手撑在他胸口尽量保持距离,“我给你买了一件生日礼物,猜猜看是什么?”
“真的没事吗?我给你检查检查”于穆完全不接我的话茬,又把我抱在怀里摸来摸去,“搞不好是内伤”说着就脱我的衣服,密密麻麻的吻缠绕我的呼吸。



格楞格楞的声音传过来——料想是小狗等急了,爪子挠着筐子发出响动。于穆停止动作,趴在我胸口上抬起头:“什么声音?”
“礼物。”我笑笑,把于穆推起来,“就在门口,自己去看!”
于穆眼睛亮闪闪的,亲我一下兴高采烈的往门口走,我倒杯茶端起来饮(这里发音同“印”)了一大口,竖直了耳朵准备听于穆感动的哭泣,闹不好于穆陶醉于我的温柔体贴,今晚就心甘情愿让我上了嘿嘿!



“不会吧”听到一阵低吼声的时候我忍不住叫声糟,慌张的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玄关。
于穆站在距离竹筐一米远的地方,很无辜的冲我摊开手掌:“我只是打开盖子。”
我看了一眼竹筐里可怜的小狗,只见它缩在角落,虚张声势的低吼着,看到我就转变成一阵凄惨的呜咽。
我头痛,千算万算我竟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狗的嗅觉还有动物的直觉!站在于穆面前,我和所有的人看到的都是高挑的男人;而小狗看到的却是如假包换的青蛇!



我和于穆相视苦笑,我跟他说抱歉。
于穆无所谓的摇头微笑:“还是谢谢你的礼物!”他侧低了头在我耳边说话,“原来过生日都是自己一个人,后来于跃有时间的时候偶尔陪我一起。这次生日有你在,还费心思给我准备礼物。我感动死了!”
虽然于穆说没什么,我还是听得出他声音里的落寞,忍不住搂着他一下下不停的亲吻,暗下决定:于穆放心,我明年情人节一定送你——谁能告诉我蛇喜欢什么东西?
“秋冬”于穆浅浅的笑出来,“晚点儿再吃饭怎么样?”
我点头,两人无所顾忌的倒在地板上就撕扯起来。
不经意间听到小狗有一声没一声的哀鸣,我心里叹气,倒霉的小狗,哥哥我对不起你,今天算是叫你开了眼界了!我一定负责给你找个好主人



因为实在不放心把小狗和于穆一起留在家里,我带着竹筐去上班,进了办公室顺手把筐塞到桌子底下。离九点还差五分钟,同事们差不多都到齐了,我清清嗓子大声说:“朋友们帮帮忙,我这儿有条小狗,谁喜欢就给谁。”
呼啦一下围过来一堆人,竞争了半天Pinka雀屏中选。小丫头抱着我们家小狗子美的什么似的:“这可是纯种的迷你杜宾呢!冬哥你怎么这么好,这么舍得啊?”
“昨儿个试住了一晚上,结果是我们家没条件,养不了。”我也没办法解释更多。
“呵呵,是不是你BF不让养?”Pinka问。
“嗯,差不多吧。”不是他不让养,是我不确定这小狗天天和猛兽同一屋檐下能坚持多久,可咱到底不是731部队搞试验的,放它一条生路吧。
“我就知道,你BF肯定是那种忌妒心特别重的人,你看看,跟我们豆豆还争宠呢!”这么会儿功夫Pinka就给小狗取好了名字,抱在怀里亲来亲去,“乖宝宝,咱不去给人家当电灯泡,有妈疼你呢!”豆豆用脑袋蹭蹭Pinka的脸。
目睹这母子情深的一幕我发自内心的感动。



第二天Pinka找到我:“冬哥,我们豆豆怎么胆子那么小啊,昨儿怎么也不肯离开它那小窝,缩在里头声儿都不出一个。”
“那是它认生,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我假装研究任务书不敢抬头看她。
“是吗?”Pinka半信半疑的,过了一下又说,“诶对了,还有啊,昨天我拿个毛线绳子逗它玩”
“毛线绳子?”我吃惊的看Pinka,“你”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在暗示我什么?
“因为我原来只养过猫啊,你知道,像猫咪那种小动物就喜欢玩毛线绳子,所以我就习惯了嘛!”Pinka吐舌头,“你猜怎么着?把豆豆吓的眼泪都出来了!天啊,冬哥,我都不知道狗狗还会流眼泪呢!冬哥我问你,豆豆跟你们家住了一晚上,你怎么折腾它来着?”
“好妹妹了,饶了我吧!我把你们家豆豆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哪有胆子欺负它呀?”
“那该不会是你BF”
“没有没有,我保证他是正常人,他绝对不是”险些说出妖怪二字,猛想起根本就没人知道于穆的秘密,一个急刹车,“我,我是说他温柔善良,一直和豆豆少爷相敬如宾!”
Pinka被我的抢白惊的楞了一下,遂又笑起来:“冬哥,你瞧你,这么护着你BF!什么时候都宁可委屈自己也得给他做足脸面,我妈说啊,这样的老婆最可人疼了!”
办公室里哄笑声起,我抡起五斤重的《设计资料集》作势要打她:“没事儿敢拿你哥我练嘴皮子,找死呢吧!”
主任室里发出一声虚伪的咳嗽,大家瞬间噤声。
还好有惊无险!我看着Pinka飞快的跑向自己的办公桌心里总算踏实了。



傍晚回家看到于跃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看《午夜凶灵》,也不开灯,客厅里阴森森的。我一阵头皮发麻,劈手夺过遥控器换台:“去帮你哥做饭去!”
“我才不呢,我哥心甘情愿被你奴役,我凭什么自虐啊?”于跃一边说一边抢遥控器,“给我!我这儿看得好好的!”
“这是我家!我还等着看《新白娘子传奇》呢。”我把于跃按在身边一起看:“你看这个,可有意思了!讲一个白蛇变成姑娘报恩的事!”我言简意赅的把这个故事告诉他。
“哦,不就是《白蛇传》吗,我知道。那白蛇也是我们一族的。”
“啊?真的吗?”传说竟然是真的,我十分惊讶,可又有些不解,“那你们族人怎么看着她受苦都不管啊?你看那个法海,明明是出家人,长的凶神恶煞的!我要是你们族的,一定饶不了法海!发动战争,灭丫挺的!”那演白蛇的女演员我见犹怜啊。
“切,你懂什么,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于跃说,“白蛇活该,她是偷渡出来的”
“偷渡?!”我张大了嘴,难以置信!
“是啊。法海是当时我们那儿公安部出入境管理局境外引渡司的首席办事员”于跃说出长长的一串头衔。
“公安部?境外引渡?”我的嘴越张越大,噻,内部消息啊这可是!突然得知这么个不得了的大事让我吃惊的要死。
“是啊是啊。秋冬,你别老打岔,让我一次说完行不行?”于跃不耐烦的作个手势,我赶紧点头。他接着说下去,“雷锋塔其实就是出入境的一个通道,后来因为被你们开发成旅游点,保密性大不如前,所以不得已被废弃了。”
“你于跃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跟我这儿逗闷子呢吧?”我还是半信半疑,“那个,我可是唯物主义者,你说的这些,也太”
“你不是都见着我们了吗?我们不就是客观存在吗?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于跃白我一眼。
还真是,光顾着惊讶都忘了于跃是什么东西了!




“吃饭了!”于穆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秋冬,来帮忙。”
闻的见饭菜的味道,饥饿的感觉越发真实起来,我叫上于跃一起摆碗筷,端盘子。
“难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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