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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永远躺在你的怀抱里-第5部分

小说: 永远躺在你的怀抱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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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房子是家属做饭吃饭的地方,叫做私人伙房。家里孩子多或者孩子大了,每家每户只有一间住房,才十多二十平方米,显然不够住,只好在伙房里打起床铺住人。
  海生家的伙房离住房有一百来米。他家的住房在蓝球场后的第二排,伙房却在厂大道左边幼儿园的旁边,是间盖瓦的泥墙房子。以前他家的伙房不在这边的,还是盖茅草房的,厂里有许多人的伙房是盖茅草房的。他家的伙房是他读四年级的时候重新盖的,房子呈长形,不是横摆着,横摆着没这么多地方,是直着摆,因此他家的伙房和厂里多数人家一样,宽只有三米,深却有十米。前面用木板隔开,有89平方,在木板墙壁糊上旧报纸或者宣传画,打上一张床住人;中间是饭厅,门就开在饭厅的旁边,从中间进伙房;后面是锅灶,堆放木柴和一个洗澡间。出了后门便是自留地,自留地用树枝竹子围成篱笆,里面种些蔬菜。
  海生自从上了初中后,晚上就经常在自己家的伙房睡觉。
  他和同学拿刀打架那天晚上,他回到家里,他的父母一句话都没问他,就像平常一样回到家里,吃饭洗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这让洪海生一直感到不解。几十年过去了,他也一直没问父母是都知道他那天拿刀和同学打架的事,父母也从未说起过,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十四岁那一年的秋天,有一天晚上,他和父亲洪彪睡在伙房一张床上。他的父亲洪彪是厂里的炊事员,凌晨五点就起床去厂食堂做早餐去了。海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起床离开了家里,他躺在床上还睡在梦乡里。忽然觉得自己掉进了柔软的海绵里,全身极为舒服。下身那东西,又好像滑进一个洞里,左右摆动,向洞里绵绵不断地喷射着东西,他也不知道喷射的那东西是什么东西,总是感觉到一喷射,就会全身有一种颤栗跌宕起伏的舒服感。这种舒服感像电流一样立刻传遍身上的每个细胞。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快感,令他在梦中浮想联翩,仿佛游龙翱翔。他梦见了潮湿的草地,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起涟漪。他忽然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短裤已经湿了,慌忙用手一摸,一裤子都是湿稠的黏液。他起床拉亮电灯,脱下短裤,一看短裤上沾满了乳白色的黏液。他用报纸擦干下身,换上一条新短裤,把那条短裤洗干净后晾在屋外的铁线上。
  这事发生在凌晨,是他人生中最秘密的一件事。一夜之间,他长大了,成了真正的男人。这对男人来说,是划时代的事件,具有非凡的意义。整整一天,他都沉浸在快乐之中,去学校也不感觉到路途是那么的遥远了,中午吃着青菜大米饭,也感到特别的喷香可口。从这以后,他对女同学有了好感,不再害怕接触她们,还会偷偷地细心观察女同学。
  一旦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天凌晨发生的事,就会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内裤,在一片嫩草丛里玩弄那东西,他那东西也快速响应他的号召,坚硬起来,经过他的调教,那乳白色的液体好长时间才喷薄而出。得到了快感的同时,他开始关注那乳白色的液体,他知道这是男人所有的东西凝聚成的精华,是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应该珍惜,应该自然地喷射出来。那个时候,厂里刚好有一个比海生大一年级姓邓的学生,那年冬天的某一天,他忽然没去学校,一个星期后就听说他死在总场医院。这事有些蹊跷,好好的一个少年,一个星期前还活蹦乱跳的,海生还和他一大早去学校,一个星期后他就死了,阴阳两重天。他究竟得了什么病,这么快就要了他的命。他死后的一段时间里,厂里笼罩着恐惧的气氛,家长们都怕他那种可怕的神秘病毒传染给自己的孩子,不让自己的孩子接近他们家的人,连经过他们家的房子都要避开绕着走。海生听建材厂年纪较大的男生们悄悄议论,说姓邓的死跟他遗精有关。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东西,开始少量的精水,到后来一天到晚摊了一裤子精水,裤子湿漉漉的,可吓人呢,最后把元气泄完了,命也就跟着完蛋了。自此海生就不敢随便手淫了。他想这样的事应该是自然的,想的时候最好有女人的帮助自然喷射出来,这是最好不过的。


  青春之梦【05】
  星期天不用去学校上课,于是海生带上自己做的匕首,到厂东边的野外去寻找猎物。他之所以带上匕首,是为了防身,防止意外的事情发生。还有,这把匕首是他实现自己青春梦想的威慑利器,他必须带在身上。这把匕首是他在暑假的时候做的,虽然不是很锋利很漂亮,但还是可以削甘蔗杀死人的。这把匕首是他从厂里的打铁房外偷来一小块扁形的钢板,回到家里用炭炉烧红,拿把火钳夹出来打,打了很长时间,才把一边打薄。这样还不是一把匕首,离匕首的样子还远着呢。他又用三角锉一点点地锉,这时他才知道什么是铁杵磨成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他才把那块钢板锉成匕首的样。
  出了建材厂,有一条小路,是通往桃花村的,桃花村到建材厂有两公里远。小路的两边长满了荆棘杂草,杂草丛中,可以看见有山捻子、野果、山茶,还有一些酸溜溜的山葡萄。最值得称道的是山茶。这里的山茶不是人们指的山茶花树,而是我们平时喝的茶,因为长在无人管的野外荆棘杂草丛中,这里一株,那里一棵,毫无规律,且高矮不一,来摘山茶的多是厂里的客家人,他们就叫这样的茶为山茶,这样的茶树为山茶树。山茶是原生态的,冲起水来特别耐冲,七八泡水后色泽依然橙红诱人,清香扑鼻,品尝下肚,甘爽回味无穷。海生父母是广东客家人,一年四季都会去摘采山茶叶回来自己制茶。在路边的荆棘杂草丛中,有时也会冒出一两块不大的耕地来,这是当地农村人用来种些地瓜包谷之类的农作物用的。继续往前走,越近村子,越多高大的荔枝树。有的荔枝树的树干大到89个人手拉着手才能围抱起来,宽大的树枝铺开,枝叶繁茂,有如一顶巨伞插在大地上。这里的村庄都有很长的历史,四周许多高大的荔枝树都有一百多年甚至二三百年的历史,这些荔枝树是村庄的保护神。海南台风多,台风一来,有这些荔枝树做保护伞,阻挡强盗式的台风,村庄减少了很多的损失。荔枝树之间,也有一些耕地,种植一些旱农作物,像干糯米、小米、包谷等。
  那一天上午,海生就是在这些地里转来转去,他是希望能遇见一个村姑,然后能有那样的艳福,让他的小弟弟见识什么是女人,自由奔放一回。这样的希望还是有的,他见过独自一人在地里锄地的村姑。女人那神秘的地方深深吸引着他,心里怎么会有像小蚂蚁在皮肤上爬行痒痒的感觉,他一点都搞不明白。以前听大人骂人,总是拿女人的那地方骂,小孩子吵架,也会学大人骂对方这样的粗话,“操你妈个。”因此,给他的感觉是女人那地方很肮脏。可是,现在完完全全没有那种感觉,相反他却觉得女人那地方可爱、神秘,那一片杂乱无章的阴毛和阴毛覆盖着的地方,常常会让刚发育的青年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他渴望这一天能够揭开女人那地方的神秘面纱,让他看个够。
  他在野地里寻找目标,转了大半天,心里忐忑不安,又有些激动,最后让他很失望的是,别说是见到年轻漂亮的姑娘,就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老太婆他都没碰见。他那时想,只要他遇见到女人,他会不顾一切扑上去,一定要实现自己的夙愿。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有意和他这个充满着幻想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作对,还是上天怜悯他这个少年,别让他做傻事犯下难以饶恕的错误,没让他碰见任何人。
  太阳爬上了头顶,晒得人汗流浃背。海生的肚子也饿了,只好打道回府。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野外寻找女人想干那事。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后,他想起这件事情来,就感到有些惭愧。
  他开始对同班的一个女同学感兴趣了。每天去到学校,他都会留意那个女同学的一举一动。女同学名字叫钟海瑛,个头不高,身材娇小柔软,头发又细又黄,喜欢把头发扎在头顶后左右两股,像是牛的两个角。她的脸不仅粉嫩而且白,像是打了粉一样,其实一点都没打。她的学习成绩比海生好,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海生对她有好感,不仅是因为钟海瑛长得漂亮,还因为她是学校武术队的女当家,每次到外地表演,她有两个表演节目会得到满堂喝彩,一个是刀术表演,另一个是棍术对打表演。她的家在汽车队,父亲是个修车的,母亲是个医生。她学武术是从小学就开始的。糖中附小就和糖中在一起,一个大门进入,过了篮球场足球场,然后是一间间茅草房的小学教室,往后才是中学,中学教室有几间是茅房,多数是砖瓦墙盖的教室。糖厂学校武术队队员的培养来自于小学校,钟海瑛读小学的时候,就被选进学校武术队了,直到她上初中,还在武术队。
  那一年快要过元旦了,建材厂举办了一场庆祝新年的文艺晚会,邀请了糖厂学校武术队来表演。那一天,海生特别高兴,找了一件干净的灰色卡机布衣服穿,这件衣服本来母亲只允许他到过年的时候才能穿的,这时他穿上了,母亲见了还生了气,说臭小子相亲啊,过年穿的衣服都搜出来穿了。海生顾不了这么多,他把母亲的话当耳边风,母亲哪里知道他的心事。他到篮球场去,篮球场上已经摆满了一排排的凳子椅子和长板凳。看戏和看电影一样,厂里每家每户的孩子早早就搬来长板凳椅子占领位置了。海生在球场舞台上没有看见钟海瑛的身影,心里十分失落。
  这时天气还早,太阳刚下山,天还没有黑,离八点钟文艺表演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海生情绪低落地往自己家的伙房走,家里还没有吃晚饭呢,他洗完澡就跑了出来,家务也不做,回到家里可能要被父亲臭骂一顿,他已经准备好让父亲骂甚至是用皮带抽打。
  他家伙房右边的邻居是个湖南人,钟海瑛也是湖南人,他们是老乡。海生没想到钟海瑛到了建材厂就抽空来看老乡来了,要是知道这样,他也不用跑到篮球场去,在家门口外就可以看见他想要看的人了。这时几个人从湖南人的伙房走出来,正好让海生看见。他眼前一亮,那不是钟海瑛吗,绕了一个圈,原来钟海瑛竟在这里出现。她的脸已经上了妆,两边脸颊粉红,柳叶眉描得很黑,两条辫子扎起来,身上穿着鲜艳的表演服,腰里扎着一条红色丝带,英姿飒爽。海生怦然心动,钟海瑛今天好漂亮哦。他站在一边欣赏她,不敢上前去跟她打招呼说话。钟海瑛也看见他了,眼睛瞟了他一眼,毕竟是和老乡说话,也没敢多看同学几眼。她和老乡说了一会话就走了。海生痴情地目送着她走开。


  青春之梦【06】
  “吃饭了。”父亲老洪对儿子喊道。老洪见儿子没反应,走上前去用手扭着儿子的头转个方向,“你发什么呆啊?”
  海生拨开老洪的手,“没发呆。”
  “没发呆就吃饭去。”
  老洪刚要和儿子转身回家吃饭,只听见一个小男孩远远喊道:“彪叔。”老洪回过身一看,是曹越,他手里提着两条红鱼朝他走来。等曹越走到跟前,老洪明知道故问:
  “曹越,你这是干什么?”
  “彪叔,这鱼是我爸叫我拿给彪叔你的。”他把红鱼递给老洪。
  老洪接过红鱼,问道:“你爸回来了?”
  “刚拉煤回来。我爸说,彪叔有空到我们家去坐坐。”
  别看曹越十一二岁,嘴巴却甜,见到父辈的叫叔叔阿姨,比他大的便称呼哥哥姐姐,厂里的人都说我的儿子要有老曹的儿子一半嘴巴甜就好了。老洪满心欢喜拿着两条红鱼回到家里,叫老婆王巧珍杀鱼煎鱼,巧珍说吃饭了还煎啥鱼,没时间了,把鱼放起来,明天再说,吃完饭还要去看戏呢。老洪听了就发火骂道:
  “你这个懒食婆,有鱼给你吃还嫌没时间吃!像你这样能做得到食啊,我不姓洪!”
  “你不姓洪,改名姓王好了。”巧珍随口回了一句话。
  “操你妈个,你们王家做王八蛋还嫌做不够,也要我做乌龟啊。”
  “我才操你妈个。我妈哪里得罪你了,你骂我妈干嘛,我妈是让你骂的吗?姓洪的,你不是好人,我嫁给算是瞎了眼。”王巧珍针锋相对,斗嘴她才不怕他呢。
  两人相互骂着就扯远了,也顾不得孩子就在眼前对孩子有什么影响,他们也不懂,也没什么顾忌,都是没小学毕业就到海南工作的农民,骂起话来丑话不干净的话心里想到啥话口里就吐出啥话。老洪心想老婆的话,真要把自己的姓改姓王,这不仅是变着话骂他,也是在辱骂洪家祖宗,洪家从此当了王家的龟孙子。祖宗是不能乱骂的,骂了祖宗,这还了得,子孙一辈子也挨着受罪,永远翻不了身。老洪越想越生气,心里哪里受得了,他的嘴说不过老婆,只有动手动脚了。一气之下,“啪”地一声,他给了老婆一个巴掌,再把一桌子的菜掀翻了。说是一桌菜,不过是两碗青菜,一碗鸡蛋葱汤。
  王巧珍挨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昏黄的白炽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不见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巧珍不再跟老洪斗下去了,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停止和老洪斗嘴,如果她不停嘴,和老洪再斗下去,照着老洪的脾气,恐怕连房子都要拆了。
  他们的三个小孩都感到很无奈,这样情形他们见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老爸老妈经常发神经病呢,见着好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触动了他们吵架的神经,就吵起架来,有时竟然还动手打起来。真像是两个冤家。有时两人动手打起架来还没什么,还会殃及池鱼。有几次打架后,老洪连家里的水缸和锅头都砸烂了。过后老洪冷静下来,第二天又到墟上去买水缸和锅头回来。这时海生收拾地上的碗筷,再打扫干净地上桌子后,端着饭碗倒了酱油吃,两个弟弟也跟着倒酱油吃。他们吃饱了饭,洗好了饭碗,就去看戏了。
  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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