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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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她没有锁门,他打开门冲进去,她仰躺在地上,简直毫无形象,身旁还有一张翻到的凳子。
他看着她哭丧的脸,呼出了一口气:“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的嗯,平衡能力。”
她捂着脸不敢看他,实在是丢脸死了,可她也不知道地上怎么会有一滩水,一个不小心就滑到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盛维庭倒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林纾摇头说没有,她自然不敢说最疼的是她的臀
她方才重重地坐到了地上,根本没什么缓冲,此时疼得脸都皱了起来。
可偏偏又是在那么*的地方,男女有别,她可是绝对不好意思去和他说自己真正摔疼了哪里。
被他嘲笑倒是其次,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所以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将疼痛忍下来,冲他笑了笑,艰难地爬起来,说没事。
盛维庭并没有怀疑,看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多呆,转身出去了,还替她把门给关了起来。
等他走出去,林纾才敢靠在一旁,轻轻地揉了揉疼的地方。
疼痛缓过去之后,她才敢出去,盛维庭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她出来的声音头都没抬,说:“今天天气不错。”
天气的确不错,早上林纾便是被阳光给刺醒的。
她知道回J市的机票是明天中午的,所以盛维庭的意思是
她看向他,只见他猛地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状似不经意地说:“我要出去走走。”说着瞥她一眼。
林纾愣一下,犹豫着点了一下自己:“我也去吗?”
盛维庭挑眉:“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就大发慈悲了。”
林纾哭笑不得,却没有反驳他,轻轻柔柔说了一声好。
这两天以来,林纾一直都只在附近逛过,今天和盛维庭一起,打车去了港口,通过游艇前往附近的一个小岛。
那个小岛的游客很多,幸而现在并不算旅游旺季,也不是什么长假,所以倒也没有很拥挤,本来就是一个适合走路的地方,两人悠悠地漫步,几乎走遍了半个小岛。
累了便随便进了街边的咖啡馆休息,两人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
咖啡店里人少,二楼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很安静也很舒适。
盛维庭说去卫生间,林纾便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来这里玩的情侣很多,握着手的,搂着腰的,搭着胳膊的,揽着肩膀的,背着的
她和盛维庭在别人的眼中,会不会也是一对情侣呢?
林纾收回视线,为自己的一时的异想天开而觉得懊恼,桌上有折成正方形的纸巾,还有一本记录了许多游客絮语的小本子,一支笔。
她拿过笔,拿过一张纸巾,脑中忽然浮现出什么,在纸巾上熟稔地画了起来。
盛维庭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她的背影挺得笔直,一动不动,手却在迅速地动作着。
他有些疑惑,逐步走近,站在她的身后并不动弹,他能看到她正用一只最普通的水笔在劣质的纸巾上画出了一个吊坠的模样。
虽然不过是初步的形状,看上去却比那日他在客厅里捡到纸团上画的好多了,至少线条流畅,一点都不僵硬。
他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把这归功于他带她来了X市。
他坐在她对面,她却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依旧满心都放在了手下的纸巾上。
盛维庭不喜欢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想轻咳一声引起她的注意,可看到她唇边淡淡的笑容之后便忍住了。
这样的自信的她,让他不忍去打扰她。
服务员送咖啡上来,刚想说话便被他抬手叫停,示意服务员先把咖啡放在旁边的桌上,他自己拿过一杯,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面前的林纾,不时地喝上一口咖啡。
林纾总算画出了草图,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刚想伸个懒腰,手才抬起便看到盛维庭视线灼灼地看着她。
她的动作僵住,有些尴尬,轻笑两声。
盛维庭把那杯咖啡拿过来,她忙说着谢谢接过,发现原本的热咖啡如今都已经快凉了。
她这是画了多久,他又回来了多久?
居然一直都没有说话?
林纾有些发愣,盛维庭却已经探过身体把她面前的那张纸巾给拿了过去,看了下,问她:“和你脖子上的有区别吗?”
林纾气气的,把纸巾小心翼翼地拿回来,展平,摊开在桌上:“你哪里看出来一样了?”
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设计,也不知道盛维庭是怎么看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画的这个是什么意思?”盛维庭用手指点了点,说。
林纾又看了一眼,这才说:“这是太阳,也是主石,是蓝宝石镶嵌,这是月亮,表面会用钻石群镶,日和月互相扶持,不是谁包容着谁,而是并肩在一起,寓意着夫妻。”
她抬头看向盛维庭,只见他一脸的不明白。
她便笑起来,重新将纸巾叠起来,仔细放好。
盛维庭也觉得没有意思,在这里呆得够久,他坐不住,让她再休息一会儿,自己却忽然出去了。
林纾有些莫名,从窗户能看到他走出咖啡店的身影,可他没说去哪里,她也只能在这里等着他。
只是原本还很好的天气,在他出去之后便开始阴风阵阵,像是要下雨。
那么好的天气谁会带伞,林纾一直盯着楼下,希望他快点回来,怕他被雨淋到。
天气越发阴沉,窗户上已经被沾上了雨珠,居然真的下雨了。
虽然是小雨,可看着形式,像是很快就会下大雨。
林纾再也坐不下去,同样起身去了楼下,结了账便在门口等着盛维庭。
盛维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居然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她等得有些着急,雨已经下大,她站在檐下都能被雨水粘到。
可她却丝毫不觉,依旧翘首盼着,希望能看到他回来的身影。
她明明知道他不会抛下她,可不知为何心口却那么压抑,就仿佛他不会再回来了一般。
就像是年幼时候,母亲做的那般。
他在某些时候的确是绅士,可大概更多人觉得他是一个说话不饶人,却偏偏又不能得罪的小人吧。
两人要从小岛回去,因为下起雨来便不能再做游艇,等了轮渡,轮渡上人不算很多,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要坐下来。
因为风大雨大的关系,船便有些晃动,林纾还没坐稳就因为那股晃动不小心倒向盛维庭
她撑在了他的肩膀上,可实在站不住,重重地坐在了他的双腿之上。
这姿势有些尴尬和暧昧,而且早上摔了一跤还疼的地方,因为这重重的一坐,那股疼痛愈发剧烈了起来。
她虽然意识到了不该这样,可偏疼得站不起来。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脸,怕看到他的表情让她越发尴尬。
盛维庭并不喜欢别人的身体接触,当然如今是林纾例外,看着她红着脸低着头的模样,他居然起了一点享受的意味,难不成她就这么喜欢靠近他?
他懒洋洋地说:“你就这么喜欢和我接触?”
林纾红着脸想要起来,却不想船又晃了一下,她居然又坐了下去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却还得解释:“不是,我”
“算了,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碰一碰。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想碰我的人可实在是太多。”他一脸“你赚了大便宜的模样”,让原本紧张的林纾失笑。
她当然不会再做下去,慌忙起来坐到旁边的位置上,还解释了一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说对不起,还不如承认你对我的身体有某种欲。望。”盛维庭瞥了她一眼,淡然自若。
林纾却不如他那般淡然,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她再度脸红起来。
那么猥琐的话,可从他的口里说出来,居然有着别样的意味
她不敢再对他说话,也不敢再碰他,可不想让他真的误会自己是一个接触狂。
一路上,林纾都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到酒店的时候,盛维庭叫住已经走在前面的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慌乱的表情和动作,让我更相信了我方才的怀疑,你该不会真的”
酒店门口这边有人来来往往,她怕他真的大声说出那几个字来,连忙跑回来,下意识地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
盛维庭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手移开一点,一脸的怀疑:“真的没有?那你这个动作是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想要来碰我的嘴吧?”
林纾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又羞又恼,怎么解释他都能说出他的道理来,一跺脚,说着我不理你就转身要走。
却没想的一转身就看到正拿着行李走出来的杨世艾,她的步伐顿住。
她身后的盛维庭却没看到杨世艾,看到她停下来,得意地走上前:“怎么?在等我吗?”
林纾却没说话。
反倒是有熟悉却讨厌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Victor;林小姐,这么巧,你们刚回来?还以为离开之前见不到你们了。”
盛维庭站直身体,脸上的戏谑变成了冷淡:“真是不巧,居然还要再看到你。”
杨世艾并不在乎他的话,眼神从林纾身上的深色外套移到了她的脸上,疑道:“淋雨了?小心生病。”
林纾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便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于杨世艾,林纾的感觉很复杂,说不上喜欢,可又没有讨厌。
杨世艾和林纾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又抬起眼看向盛维庭:“最近J市总医院对我提出了邀请,希望我也加入”
盛维庭顿时皱起眉头:“你是不是觉得,属于我的一切都格外好?”
☆、我从来没爱过你6000+
杨世艾低头一笑:“是,你的一切都格外好,包括你。我正在思考,说不定会回来。”
“不,你回来的话,走的人就是我。我说到做到,我绝对不会再和你共事。”盛维庭冷言。
杨世艾只当没听到他的话,笑了笑:“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我还要赶飞机,那就先走,希望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骟”
她就这么甩甩手走人,却留下了一脸不悦的盛维庭。
林纾当然不知道盛维庭和杨世艾之间有什么过往,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羡慕铪。
羡慕杨世艾那么早就认识了他。
她有些失神,盛维庭叫她一声:“还不走?”
林纾应一声,没有多问,也不想多问。
换了衣服之后,林纾还被盛维庭逼着吃了预防感冒的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过来。
两人起来之后吃了午饭便前往机场,赶回J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睡前吃了药,林纾倒是没有一点淋雨的后遗症,反而因为睡了长长的一觉,精神头足得很,反倒是盛维庭,居然有些蔫蔫的。
尽管他可以装得自己十分正常,可林纾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手,便感觉到了热度。
林纾问他,他却说自己很正常,绝对没有任何感冒征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逞强。
可他一向坚持又执着,他要是不说,她也拿他没有办法。
到了J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宠物店把Clever去接了回来。
Clever在宠物店显然过得很是舒适,这也就几天而已,居然看上去比之前还胖了一些。
等盛维庭和林纾到了那边,它一眼就认了出来,忙冲出来扑进了盛维庭的怀里。
盛维庭也伸出手来摸了摸它,它蹭了蹭,又转而投向林纾的怀抱,更加热情了一些。
林纾蹲下审来,Clever便把双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笑着去摸它的脑袋,尽管相处得时间并不算特别多,她也真正喜欢上了这只聪明又漂亮的Clever。
Clever更加兴奋,吐着舌头要舔她的脸,她笑着躲,它呼出来的热气便全都喷在了她的脸上。
盛维庭正在和宠物店的服务生讲话,偶一回头就看到了Clever在耍流氓,下意识便伸手过去抓住了他的前爪,将林纾从它的魔爪下拯救了出来。
“Clever!”盛维庭吼它一声。
Clever满心不愿地呜咽一声,在林纾的腿边蹭了下,却没有像方才那样亲昵。
林纾笑着亲了亲它的头顶。
两人带着Clever回家,Clever比谁都要兴奋,在前面跑上一段,又跑回来在他们身边绕着圈,循环往复,闹得林纾笑个不停。
才回到家,盛维庭就接到电/话,是医院找他,他回房间接的,她隐约能听到他的冷言冷语,却不确定他说的是什么。
她边陪Clever玩分盘,边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
不一会儿,盛维庭便拿着外套走出来,边穿边说:“我有事去一趟医院,晚上回来。”
林纾应了一声,说:“那我带Clever出去散步。”
盛维庭的步子一顿:“如果你不担心遇到那个人的话,算了,你还是呆在家里吧,等我回来再带它出去。”
在X市的日子过得太快活,她差点就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定时炸弹。
原本还很高昂的兴致顿时就低落下去。
她只能带着Clever在家里玩玩,可家里到底空间小,它又好几天没有和主人一起出去散步,一到时间便要往外面去,甚至直接咬了飞盘坐在门边等着她。
林纾无可奈何,看着Clever那满怀期待的表情,心想总不至于那么倒霉,便拿了外套出门,傍晚的气温还是微微有些凉。
Clever对于能去外面散步表现得格外开心,率先抛在前面,整个身体都快要浮在空中。
林纾知道它需要很大的运动量,所以也就任由它去了,知道它就算走得再远也知道会回来,实在是再聪明不过。
她慢慢跟在后面,看着Clever往小区游乐场那边去了,那边有一堆沙子,大概是它玩惯的。
她走得近了,才发现那边居然有两个孩子在玩,而且并不陌生,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陆恒的两个女儿。
林纾知道,罪不及儿女,所以她不会对那两个不过两岁左右的小女孩产生什么邪念。
只是每每看到那两个女孩儿,她便会想到自己那个连一眼都未曾见到的儿子。
有时候也无端端会生出这种念头来,为什么他的孩子能活得好好的,她的孩子却不知死活?
她站在原地,恍惚起来,隐隐约约看到Clever和正在玩沙子的陆千言闹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