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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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人啊?如果看到你的前夫出现在你的休息室里,你还衣衫不整,不知道会传出什么传言呢”陆恒笑了笑,又逼近一些。
林纾被他气得不行,又抬手想要打,可这次他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怎么?还想打?”
林纾挣了两下发现根本挣不开,怒斥:“放开我!”
这次陆恒倒是很听话,蓦地松开手,林纾便收回了手,缩在身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你想干什么?”
“林纾,你凭什么可以过得这么好”
林纾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过得好?如果你觉得新婚之夜被抛弃,在精神病医院被关了整整三年,甚至还误以为亲生女儿死了这种事情都算得上好的话,我无话可说!陆恒,你不要忘了,那些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我所有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
“是啊,可是你怎么就不能继续这么悲惨下去呢”陆恒脸上带着奇异的,可怕的笑,“怎么办,林纾,看着你这副幸福的样子,我真的很想毁灭掉,凭什么呢,凭什么你就可以重新变得幸福?我都没有得到的东西,你凭什么得到!”
“你疯了吧!”林纾咬牙切齿,“如果你想发疯,给我离开这里!还有无数精神病医院等着你!”
林纾大步走到门口:“滚出去!”
陆恒也跟着走过来,却没有离开,靠近她:“可是,小树,你真的忘记我了?你那时候那么爱我呢”
林纾啐了一口,“真让人恶心!”说着,趁他不注意,猛地抬腿在他的关键部位撞了一下,看他一脸狰狞的弯下腰,她忍不住冷笑出声:“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林纾了,既然你不走,那就我走,等下次再见,我也不会再对你那么客气!”
她再没有看陆恒一眼,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时容正快步过来,见林纾走出来,不禁道:“你怎么换好衣服了?还要补下妆呢!”
林纾笑笑:“没事儿,就这样吧,我的裙子还没拉上拉链,还有一点点。”
时容嗳了一声,连忙帮她拉好,又替她理了下头发:“那走吧,反正你也够美了。”
等两人走远,休息室的门才被打开,陆恒理了理衣服,表情不善,大步离开。
林纾和时容回到现场,刚刚扬起笑脸就发现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好像格外的压抑
林纾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同来,刚刚她不在的时候难道发生了什么?
她往主桌走去,盛维庭正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样,她看到他总算可以确定,的确是发生什么了。
她穿着高跟鞋依旧大步走过去,走近了些之后,她便一眼看见了那个让气氛变得诡异的罪魁祸首。
徐祖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坐在主桌空着的位置上,一脸“他是老大”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沉下了表情,好在他还算理智,没有让徐得宁什么之类的人跟着他过来,不然这氛围得更加低沉。
林纾站到盛维庭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盛维庭的冷脸这才缓解了些许,只是对上徐祖尧依旧没什么好气。
徐祖尧显然对于这点也很是气愤:“怎么?我作为你的父亲,连你的婚礼都不能来吗?”
盛维庭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父亲了?”
“你”徐祖尧气得不轻,“怎么说话?”
“我姓盛,不姓徐。”盛维庭说,“我并不希望在我的婚礼上看到你。”
盛怡忍不下去:“你这时候装什么父亲,以前怎么就没尽点父亲的责任,明知道不受欢迎还要来是你自己犯jian,可由不得我们,今天是阿庭的大喜日子,我可不会让他的好日子因为你变成这副样子,还不出去!”
林纾对徐祖尧也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一直没有说话,不想徐祖尧忽然抬起头来,灼灼的眼神看向她,她怔了下,觉得不舒服,却没有移开视线
徐祖尧说:“你既然敢结婚,你是已经确定她不是你的妹”
他还没说完,盛怡已经猛地站起来:“徐祖尧!”
William站在她身边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她向他示意自己没事,随后起身拉过徐祖尧的衣袖就往外走。
这次徐祖尧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冷冷地在盛怡耳边说:“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样,那个外国佬”
“住嘴!”盛怡瞪他一眼。
徐祖尧居然真的就不说话了。
盛怡拉着她离开婚礼现场,马上松开手,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的眼光如何,阿庭过得怎么样都和你没有关系了,早在我们离婚之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应该早就明白了,不是什么事情都顺着你的意的,你不可能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至于小树的身世,之前是我们弄错了,希望你不要对别人提及,言尽于此,也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有任何交集!”
徐祖尧却叫住转身想走的她:“当初你也觉得林纾是我的女儿?”
“也不是没有可能,谁知道你在外面留了多少种。”盛怡冷笑一声,“反正这和我也没有关系了。”
徐祖尧看着盛怡走进那个灯光璀璨的地方,眼神久久都不能移开
林纾却有些好奇方才徐祖尧被盛怡打断的话,问盛维庭:“刚刚他想说什么?什么没?”
盛维庭摇头:“没什么,我们该去敬酒了。”
原本盛维庭不愿意去敬酒的,觉得这个环节实在有点无用,可架不住林纾的请求,他总算同意下来。
如今听他这样说,她也没有了别的心思,和他开始一桌一桌敬起酒,其实没什么人敢灌盛维庭酒,大多也就意思一下,哪个不知道他的脾气,怎么敢真的灌酒呢。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傅倾城的丈夫秦年,还有顾其文,这两人坐在一桌上,而且都会说话,让盛维庭喝了一杯又一杯,他又听了之前林纾说的婚礼上不得无礼的嘱咐,不能转身走开,只能咬着牙都喝了下去。
其实盛维庭的酒量并不好,他一向不喜欢喝酒,也没人能逼他喝,自然也就没人发现他的这个弱点。
等从那桌结束,盛维庭已经站都快站不稳了,林纾还从来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又是担心又是好笑:“你没事吧?”
他还要逞强:“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这话说完,他脚下就是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林纾简直拿他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先去休息室休息,好在差不多已经结束,让他休息一下等会儿送客就行。
盛维庭虽然醉了,可还是有点行动力的,林纾刚把他扶倒在沙发上,他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也给拽了下来搂在胸前,怎么都不肯放手:“你也睡。”
林纾无奈,抚着他的脑袋,将他当成孩子:“乖,我还有事呢,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会儿来叫你好不好?”
盛维庭也不说话,就哼哼唧唧的。
林纾便当他同意,他的力气也小了些,便慢慢地爬起来,没想到才一秒就又被他给拉了下去,这回倒是准,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嘴里全是酒气,林纾倒是没喝多少,熏得她快受不了了,却还是温柔地回吻过去,等他真的晕晕乎乎睡过去,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她拿了块毯子给他盖在身上,又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开,还帮他带上了门。
林纾回去的时候很热闹,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气氛依旧浓烈,林纾去陪傅倾城他们那桌说话,刚过去却见邻桌的林嘉起来往外走了去,她也没有在意,和他们聊天说话。
顾其文也喝得多了,已经有些醉,眼前朦朦胧胧,看见林纾便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手心很热,让林纾有些反感,伸手掰他的手指,他却反而抓得更紧了,她很无奈,轻声叫:“顾其文,你放手”
顾其文眯着眼睛看她,忽然笑起来:“小树,你今天很漂亮,不是,你一直都很漂亮。”
她越发尴尬,好在傅倾城就在一旁,替她解围,让顾其文松开了手,拉了她到另外一边坐下,她便和顾其文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顾其文靠在桌上看着她,那种眼神林纾不陌生,曾经他也那样看着她,在他猛烈追求她的时候,可她一直觉得那都已经是过去太久的往事了,如果不是他重新出现,她差点就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如果他知道她想什么的话,大概又要骂她无情了吧。
顾其文忽然笑起来:“如果当初在你身边的是我,那你会不会嫁给我?”
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毕竟是在林纾的婚礼上,她又要给他留面子,可又不能对他说什么好话,还好傅倾城在中间,笑:“你喝得太多了,先休息一下吧。”
偏偏顾其文紧追不舍:“小树,你说,会不会?”
林纾没有办法,尽管这一桌的人都已经在看着她,她依旧得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也相信不管经历什么事情,我最终还是会和盛维庭相遇。顾其文,你真的醉了,不要再喝了。”
她不让他喝,他便偏要喝,她想劝,傅倾城拉住了她:“算了,他要喝就喝吧。”
林纾无奈地笑,只能任由他去。
她怕顾其文再追问,便也没有坐下去,去了盛怡那桌,将盛凛抱过来喂她吃东西,盛怡笑:“你也吃点,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也该饿了。”
“嗯,我知道。”林纾笑,见盛怡给她夹菜,便吃了几口,实际上她并不怎么饿,大概是真的兴奋过头了吧。
“阿庭在休息吗?他不喜欢喝酒,以前也不怎么喝,酒量太差。”
“嗯,我也没想到他那么不会喝,现在在休息室睡觉呢。”林纾笑,想到他醉后的那模样,“等会儿我再去叫他,让他多睡会。”
盛怡点点头说好。
盛凛吃着东西,还不忘嘲笑一下她的爸爸:“坏爸爸真没用,比Candy妈妈都没用!”
林纾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不许这么说爸爸,因为爸爸替妈妈喝了很多酒,所以才会想睡觉的,而且会喝酒的人才不好呢。”
盛凛似懂非懂:“噢”
林纾知道现在盛凛还小,盛维庭又不会主动和孩子亲近,父女之间总归是有些隔阂的,但以后有许多的时间可以让他们朝夕相处,总会更加亲昵的。
别人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怎么换到她家就该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仇人了呢
一切都还是很顺利的,如果不是外面忽然传来尖叫声和有服务员跑过来说休息室出事的话
林纾吓了一跳,休息室里可是盛维庭在睡觉,怎么就出事了呢?
她连忙放下盛凛,匆匆忙忙跑了过去。
休息室的门开着,里面却不止有盛维庭一个人,还有一个头发散乱,衣裳凌乱的女人坐在地上,捂着脸不知道在干什么,虽然捂着脸,可林纾看她的衣服就知道那是林嘉,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知道盛维庭不会对别人做什么,可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心口一悸,她抬起眼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盛维庭,他头发也有些乱,有几撮头发翘了起来,可表情却异常冷冽,眉心皱得紧紧的,唇也是,抿得极紧。
林纾连忙进去,站到了盛维庭面前:“盛维庭,怎么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格外厉害。
盛维庭揉了揉太阳穴,刚想说话,就听到林嘉猛地抬起头来叫:“小树姐,你要替我做主,刚刚姐夫他,姐夫他”说着还一脸被欺负的样子。
林纾会相信她才有鬼,可这会儿偏偏周琴也已经过来了,看到这幅状况就大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嘉嘉你怎么会在这里?衣服怎么弄成这样了?谁把你怎么了吗?难道是盛维庭?”
这话说的可真妙,林纾对这个婶婶简直要刮目相看,怒道:“婶婶,盛维庭喝醉了在这里休息,你该先问问林嘉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吧?”
林嘉的眼神略一闪烁,然后用力低下了头。
周琴根本不管:“喝醉了?男人喝醉了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嘉!”林纾却只是盯着林嘉,“你先说,你是怎么会在休息室的?”
“我我”林嘉喃喃了两句之后忽然说,“我看到门开着,姐,姐夫掉在了地上,我想进去帮他到沙发上去,没想到没想到”
“你说谎!我走的时候把门关住了!”林纾直直地说道。
“没,我没”林嘉越发慌乱。
此时门外来的人越来越多,林纾不是没有想过把门关上,不让别人看笑话,可还是没有关门。
因为她相信盛维庭,相信他绝对不会对别人有任何亲密,所以她不能让他被误会,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出闹剧谁才是导演!
周琴皱了皱眉,忽然看向盛维庭,急急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喝醉了对我们嘉嘉做了什么事情?”
她不认识盛维庭,所以并不知道盛维庭的脾气,这下可真是对上了枪口,他睡了一会儿已经清醒不少,这会儿淡淡地抬起眼睛,冷冽的视线扫向那两个女人,说:“你觉得,我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实在太过冷,让周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势气有些弱掉,可想着这会儿门口那么多人看着呢,怎么也不能矮人家一头,仰着脸说:“还能做什么?一个男人喝醉了还能对女人做什么?”
“呵”盛维庭冷冷一笑:“就她?我碰她?我是疯了吗?”
盛维庭一向都傲视所有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待林纾的亲戚朋友还算柔和也不过是看在那是她的朋友,若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管那是谁,绝不客气!
周琴被气得够呛,想让林嘉说话,可林嘉似乎是被盛维庭的冷酷态度吓到了,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低着头颤抖,就这样,周琴还能找到说辞:“你看我们嘉嘉吓得都发抖了,你究竟做了什么!”
盛维庭已经不管她们的感受了:“我什么都不屑做,因为除了林纾,我不会碰任何女人,我嫌脏!”
“你”周琴瞪大了眼睛,话都说不出来。
林纾也哼了一声:“婶婶,你大概不知道,盛维庭有重度洁癖!”
林嘉哆哆嗦嗦的,似乎发现了情形对自己非常不利,扯了扯周琴的衣袖想要离开。
可这会儿想离开已经晚了,林纾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