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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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的,我回去就会把他弄出来。她也不准去看望,府上任何人也不准去牢里看望。谁去看望,我就会将他逐出家门。听着没有?”
“是的,少爷还有其他吩咐没?”何睦低头看澜一一眼都不敢。澜一一直对下人严加约束,生怕哪个是管家的同谋。
澜一没搭理他,扭头对晗玥说:“你随何睦赶紧回府,我估计东子一个人管不好这么多事。他刚刚做了管家,还有好多都不懂,你回去帮他打点下。还有,你看住了二夫人,不准她去我娘那里闹。”
“是,那奴婢告退。少爷您在外也照顾好自己。”晗玥行礼带着何睦离开了程府。
本来澜一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头晕。这事一来,她反倒清醒了。她想起刚开程启瑞的表现,不禁满腹疑惑。
“贤弟,我以前在扬州就听闻谭府的二少爷是不省心的人。今天也算是见识了。”程启瑞帮澜一斟酒,一般看着她一边说到。
“哎呀,是不省心。前几日还在那和我说要如何如何,我想他能安心下来,没想到大窟窿在这呢,我真是拿他无奈啊!”澜一一边说一边摇头。“先让他在牢里吃吃苦头吧,让他长点记性。”
“我看这酒菜吃的也差不多了,不如撤下去吧。我带贤弟去一处好地方,怎么样?”程启瑞示意下仆人。
“好,走,正好解解闷。”澜一起身随着程启瑞出了正堂来到后面的马厩。
“愚兄上个月刚从一些胡人手里买得了两匹好马,一直想出去试骑下,一直也没得空。今天正好,我们出去溜溜,我带你去个地方。”程启瑞把两匹牵出来,交给澜一一匹马的缰绳。
“好啊,我也好久没骑马了。小弟我也让程兄鉴赏下小弟的马术如何?”澜一有段时间一直跟随禁军都尉学习马术,虽说与行家比是比不了的,但在门外汉面前她也算是个中好手了。
第二卷 第九章 心动
程启瑞带着澜一一路向北奔去。澜一心想,没想到他一个书生竟有能如此娴熟的驾驭胡人的烈马,还真是难得。
从盱眙想到就是洪泽湖了,他们俩人停在了湖边,下马驻足欣赏着这碧波荡漾的湖水。
“贤弟,此处如何?”程启瑞牵着马走到湖边,把澜一手中的马一并栓在了旁边的一颗树上。
“湖面宽广,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澜一伸伸腰,向湖面喊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贤弟,你好像心里有事哦?”程启瑞找了一块地方坐下来之后问道澜一。
“唔?何以见得?”澜一不解的问道。
“诗是好诗,可是还是有点不应景。第一次遇见贤弟的时候,贤弟是在吹箫,可吹的却是女儿家思夫的曲子。所以觉得贤弟心里总有些心事。”程启瑞问不解的望着澜一。
澜一看着程启瑞,心里念叨终究还是有人能懂得自己的心思,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程兄,你多想了。我只是看着这美景突然想起家里的夫人。想想你和嫂夫人每日都可以夫唱妇随,举案齐眉。小弟是好生羡慕。”澜一在程启瑞的身边挑了一块地方坐下。
“怎么,你和夫人闹矛盾了?”程启瑞低头看着澜一关切的问道。
“没有,只是我这总出门在外,让她一个人在家打理所有的家事,有些于心不忍。这两日看到程兄对夫人是百般关怀,觉得自己亏欠我夫人太多而已。”其实澜一这话就是说给自己的,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夫君能认识到这些,早点回来。
程启瑞没接话,若有所思地望着湖面,俩人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湖面。
过来一会,澜一拿出箫,婉婉吹起。
“贤弟,虽然你我刚认识也不过两天,不过诗书品人。我觉得你我还是有缘人。愚兄劝你一句,有些事莫强求,随心即可。”程启瑞把澜一的箫拿过来,自己吹奏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澜一不解地望着程启瑞。他究竟是什么人?看着他品行还是温良,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管家密谋谋害老爷。
程启瑞觉察到澜一在看自己,扭头看着澜一,问道:“我脸上有什么花纹还是什么其他的,为什么你总这看着我?”
澜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一阵绯红。
“走吧,我们继续去骑马,你得让我见识下你的骑术啊。大话可不是白说的哦!”程启瑞拉起澜一离开。
也许在马上的澜一才是真正的澜一,虽然动作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娴熟,虽然偶尔有些小失误,可是澜一是那么开心,觉得自己这么久的包袱都释放开了。程启瑞在旁边看着澜一表演,他心里也想着这个谭修恒究竟是什么人?他知道谭家大少爷是谁,长什么样子,而且以前的谭修恒一向只问诗书,从不过过问家事的。眼前的绝对不是谭家大少爷,可他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能掌管谭家的事务呢?
就在程启瑞疑惑的时候,只见澜一“嘭”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程启瑞赶紧跑过去,只见澜一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赶忙把澜一扶起:“贤弟,贤弟,你怎么样?”他拍打着澜一的脸,又是掐着澜一的人中。
过了一会,澜一“嗯”的一声醒来了。程启瑞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哪里疼?”
澜一偎依在程启瑞的怀里,这是她第一次偎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身上的味道,他的呼吸,她都深切的感受得到。
澜一缓缓的抬着头看着程启瑞:“我没事,让你见笑了。”
“哪里的话,是愚兄大意了。你真没事吗?刚才你昏着,真是吓死我了。如果你真有个闪失可怎办?”程启瑞一边说着,一边帮澜一擦拭脸上的尘土。澜一脸上觉得热热的,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让一个男子随便抹自己的脸呢。她想伸手挡住程启瑞的手,可胳膊有点抬不起来。
“来,你站起来试试看。”程启瑞扶着澜一,尝试让她慢慢站起来。
澜一“啊!”的一声又摔在了地上,幸亏有程启瑞搂住了她的腰,不然这下她肯定又摔得不轻。她贴着程启瑞的胸膛,心里乱嘭嘭的。
“怎么了?”程启瑞把她扶着坐下,关切的问道。
“腿和脚好像都受了伤。没有力气,还有点疼。”澜一不敢直视程启瑞,那柔和的眼神仿佛会把澜一溺杀掉似的。
“我看看。”程启瑞摸着澜一的腿,要帮她把鞋子脱掉。澜一见状忙把脚缩了缩,连说“不用了。缓缓就好了。”
“怎么能不用呢,得看看伤在哪里了。来,别动。”程启瑞执意把澜一的鞋子脱了下来,可刚一脱下来,他愣住了。
怎么眼前是一双三寸金莲,而不是男人的双足呢。
程启瑞“噌”地从澜一身边站起来了。“诶呦。”他这一站起来,澜一本身扶着他的,现在立刻又倒在了地上。
“贤弟,你没事吧?”程启瑞赶忙又扶起了她。“啊,不。应该称呼你贤妹了。”
澜一羞涩的低着头,喃喃说到:“程兄,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女孩子家出门在外安全重要,只是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家却是如此能干理家,又琴棋书画。可不知道贤妹你是谭府什么人?”程启瑞半蹲在澜一身边。
“我,我是谭府的大少奶奶。真正谭修恒的妻子。”澜一侧面答道。
“什么?你,你是岳澜一!”程启瑞没想到,眼前此人是谭家大少奶奶岳澜一。
澜一听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惊讶地望着程启瑞:“你怎么知道我的闺名?”
“我,我,我是听大少爷说过的。”程启瑞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你认识大少爷?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澜一眼含泪珠问道。
她紧抓着程启瑞的胳膊,抓的程启瑞痛的不得了。
“大少奶奶,恕程某也不知啊。我和大少爷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不过都是品诗论画而已。”程启瑞面露难色。
“哦。”澜一失落的低着头。
程启瑞看着澜一,又看看澜一的脚,说到:“我给你看看伤吧。如果不厉害,我好扶你上马回去。”澜一面带羞涩,没有言语。
“这疼吗?”“不疼。”程启瑞试探着按压澜一的腿和脚。“这?”“疼。”“这也疼。”
程启瑞按压完,很贴心地替澜一穿上鞋袜。抬头看看澜一:“还好不严重,我送你回去,然后叫下大夫,敷上几贴药几天就好了。”
程启瑞抱着澜一上了马,澜一坐在马上想起了程启瑞身上的味道和温暖,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想什么呢?你有夫,他有妇。
程启瑞送澜一回到了住处,打发了伙计请来了大夫。
“贤弟,哦不。弟妹,我看你身边的丫鬟也回了扬州,我一会派个丫鬟来伺候你吧。你一个女儿家,他们一群大男人也不方便伺候你。”程启瑞坐在岳澜一床榻旁的椅子上说到。
“那有劳程公子了。还有,有件事想叮嘱下程兄。”澜一缓缓说到。
“弟妹有何事尽管说。”程启瑞稳稳说到。
“今日之事还请程兄莫向他人道起。你我本是男女有别,如果被居心叵测之人听了,定会流言四起。你我本身清白人,何故引起麻烦。”澜一侧着脸看着程启瑞。
“此事弟妹放心既是。那愚兄先告辞了。”程启瑞起身作揖离开。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程启瑞派来的丫鬟来了,就是今天开门的那个小姑娘。
“奴婢坠儿给大少奶奶请安。”丫头虽小,可是很懂礼数,可见是程启瑞府中之人都是经过严加管教过的。
“你不必客气,起来吧。我这受伤了,还劳烦你来照料了。”澜一伸手让坠儿起来。
“大少奶奶本是我家少爷的朋友,少爷派坠儿服侍,这是坠儿理所应当的事。大少奶奶,你不必客气。”坠儿忽闪忽闪大眼睛看着澜一,从上到下都在打量。
“哦?你这是在打量什么呢?”澜一笑着问道。
“没什么,坠儿失态。只是大少奶奶太漂亮了,坠儿忍不住多看几眼。”坠儿赶紧收回了目光低头回话。
“丫头嘴倒是很甜。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很是好听。”
“回大少奶奶的话,是大少爷起的。我家大少爷喜欢扇子,就对我说‘你以后就叫坠儿吧,就像这扇坠不离扇子一样跟着我吧。’,此后奴婢就一直叫坠儿,跟随着少爷。”坠儿美美的回答到。
“不错的名字,寓意好。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你就住在隔壁我原来丫鬟的房间吧。”澜一打发了坠儿下去。
她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突然又想起了程启瑞,想起了他身上的味道,他柔软的手。澜一的心有点纠结起来。她第一次对一个男子有次的感觉,可她又想到的自己的夫君,心中痛楚难忍。
第二卷 第十章 思念
第二天,程启瑞带着夫人一早就来探望澜一。以前澜一从未仔细看过这程夫人,今天仔细端详却是个温婉细腻的女子。她和程启瑞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澜一心里有点酸酸的。
“妹妹,你这伤着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吩咐给坠儿就好。昨天我家少爷回去好是懊恼,他不知道你是个女儿家。如果知道你是女儿家就不会带你出去骑马了。也怪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一时的兴致。”程夫人坐在澜一的床边,拉着澜一的手说到。
“嫂夫人,您这是客气了。这和程兄没关系的。程兄你也别多想,别自责。这本是我自己疏忽大意了。”澜一抬眼看着旁边站着的程启瑞。程启瑞淡淡一笑回敬澜一。
澜一继续说到:“原本我未出阁之前,在家里经常和我哥哥比较马术,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所以这些都没什么的。只是出嫁之后就再未碰过这些,有些生疏了。我也是借着酒劲有些逞强误事。”
“还好你这伤不重,大夫说休息几天就好。不过妹妹,你以后也得注意下。老话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得养好了。”程夫人似笑非笑对着澜一说到。
“今天就好很多了。小块的淤青也散了点。明天一早如果没什么大碍,我就回扬州了。”澜一说完扫视了一下程启瑞。
“弟妹,你何故要走那么急呢?你这伤也没好全。”程启瑞俯身急问道。
“我坐马车也没什么事。主要是家里,那面二弟他摊了官司,我得回去处理下。现在我相公不在,家里好多都指望他这个男丁。如果他有些闪失,那么我们这些女人可不都没了依靠?所以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下。”澜一无奈。
“那谭老爷呢?他不可以处理二少爷的事吗?”程夫人问道。
“我公爹他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不然我不会支撑这么大的一个家。”澜一刚说完,抬头看看程夫人,只见程夫人脸色骤变扭头看看程启瑞。
澜一也顺势看了看程启瑞。他的脸也变得很难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悲伤?心碎?自责?澜一又疑惑起来。他和公爹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说到公爹去世,他会如此悲伤。难道他是谭修恒?
“程兄,你这是怎么了?”澜一急切的问道。
“没,没,没有怎么。”澜一分明在程启瑞的眼中看到了眼泪。
“怎么说到我公爹去世,你们怎么都这样的表情?你们认识我公爹?”澜一追问到。
“嗯,认识。妹妹,不瞒你说了,我们夫妇二人以前受过你家谭老爷的恩惠。我们一直想要报恩,只是我们一直未寻得机会,并且谭老爷让我们不要对外宣扬他帮助过我们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有些特殊。至于详情,妹妹也不要问了,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是对你,对谭老爷好,对谭家好。”程夫人拉着澜一的手恳切的说到。
“哦,好的。澜一明白了。”从一开始他们都不承认自己认识谭家人,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澜一也不细问了。不对,那老爷去世前一天,我分明见到他和管家说话,为什么说那种话呢?
“程兄,我想问您。您几个月前是否到过谭家大宅?”澜一这次直接问他。
程启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