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烧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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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林兰卧室的门,她正半倚在床头,身体似乎有些虚弱,脸上却带着亲和的笑容,这笑容让甘擎觉得恍如隔世。
林兰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过来坐。”甘擎慢慢踱过去,坐下,林兰拉着她的手苦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我以为你不会原谅我这个无理的老太太了。”
就在进来之前,甘擎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林兰,然而,进来之后她明确了。
她把手抽回来,放在自己膝盖上,垂着头:“墨太太,我已经知道您和墨总这么多年对我关照是因为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是甘有良的女儿。”
林兰心头一跳,面上的神色有点慌张,而后还是苦笑:“唉,你终究还是知道了,对不起,甘擎,我之前没有顾忌你的想法,就执意让你和何仲在一起,是我太我太一厢情愿了,你的爸爸舍身救过何仲,而我和何仲却这么对待你其实我只是想如果今后我能用婆婆的名义把你留在身边,多多疼爱你,无论弥补也好,感恩也好,我只是希望,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来报答你父亲的恩情结果却本末倒置了你原谅我吗,甘擎?
甘擎无法立刻做出回答,原谅?她现在是要去原谅别人吗,她一直在乞求别人的原谅啊,她妈妈杨颂英的,甚至还有她自己的原谅。
“墨太太,我明白您的好意,不过,您的道歉我承受不住,在‘墨滴’您和墨总给我那么多发展的机会,我真的很感激,但对不起,我不能再在‘墨滴’做下去了,我想这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林兰仿佛早有所料:“甘擎,真的不用这样,我已经把何仲赶出家门了,你可以继续留在‘墨滴’工作,我们会一直照顾你。”
“墨太太,我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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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兆锡在“金达莱”前面的广场等了两个多小时;迫不得已打电话给甘信试探,毫无结果;他哼哼哈哈敷衍过去,手伸到储物箱里烦躁地乱摸;找香烟,静下来之后,他攥了攥手机,拨通何仲的电话号码;那边的反应竟然和打给甘擎时完全相同。
这些日子;墨兆锡每天都被这种古怪的滋味折磨,隐约觉得那一层薄薄的如肥皂泡一样的幸福就快被捅破了。
隐瞒,他的隐瞒甘擎迟早会发现;何仲现在自尊心作祟;为了逞快,他可以随时告诉甘擎,他是当年那场车祸里被一同获救的男孩,而墨兆锡却是导致父亲牺牲的原罪
冷静客观如墨兆锡,他最近也常常在心底做着不切实际的假设。
如果,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夏天,他没有兴高采烈地二叔家耗暑假,他就不会遇见刚失去双亲的何仲,如果那天早上他没有听林兰的话,跟着“哥哥”一起去吃早餐,没有因为桌对面年长三岁的“哥哥”何仲用嫌恶的眼神威胁他到另张桌子坐,如果他没有惧怕甘有良脚下的那只大狗,那他就不会惊惶地逃到角落,如果年幼的甘擎没有无意中看到他,他也没有向她用眼神求救,如果甘擎没有急匆匆地向他跑过来
所有假设的片段连成一根线,墨兆锡闭上眼睛,身体无力后靠。
穿着蓝色背带裙子的小甘擎奔跑时的动作一个个在眼前分解,定格在他的脑海里,他是这场事故发生的见证人,甘有良是如何把一心朝他奔来的甘擎抱起,分神之余,如何推开从椅子里跳下来试图阻挡甘擎为他送早餐的何仲,如何被突如其来冲进店里的轿车卷进车轮下,他亲眼看得一清二楚,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每每回想,还清晰如昨,历历在目,仿佛永远刻进他的记忆深处。
墨兆锡埋下头,双手用力敲打着方向盘,一下重过一下,额头青筋暴露,偶有汗滴顺着鬓角留下来,右手小手指突然袭来一阵剧痛,他似乎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抬起头的时候,后视镜里双眼赤红的男人已是泪汗交织。
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墨兆锡又惊喜又害怕,人生没有几个时刻能让他如此仓皇无措,但面对甘擎,他身不由己,他的世界早就为她凌乱不堪,彻底颠覆。
墨兆锡喘息得厉害,十指连心,那疼痛让他的发间都被汗水打湿,低头看了眼来电,他憋足口气。“喂?”
“你在哪里?”
“在‘金达莱’前面的广场等你。”
他有气无力,嗓音沙哑,甘擎擦干腮边的眼泪,疑问:“墨兆锡,你你怎么了,究竟在哪?”
他反问:“你呢?”
“我离开‘金达莱’了,现在在家。”
墨兆锡咬了咬牙,虽然有点对她突然挂断电话消失感到气愤,不过似乎心里面悬着的石头也随之落地,他弯着嘴角有意责备:“回家?不是我们俩要明天一起回的吗?怎么不交代一声就走?你说过,杨女士现在最想见到是我啊。”
甘擎咯咯地笑出声,手里拿着墨兆锡送的一整套雨伞饰品,在盒子里拨了拨,直到世界再次模糊不清。
“我没说我回B市,我在你家啊笨蛋!不跟你啰嗦了,限时半个钟头,你快点给我土豆回来!”
听见甘擎生龙活虎的声音,墨兆锡终于大笑出来,手指却更疼了,在那端要挂机之前,墨兆锡吐出一声忍了许久的闷哼:“甘小擎,我的小手指原来这么脆弱。”
甘擎踢踢踏踏跑到陆军总院的门诊时,又撞见墨兆锡在诊室里面容严肃地追问柏邵心,好像他们总有一个要避忌她的话题。
“有人来认领你了,我也松口气,省的我家那位跟我叽歪,我先回去了。”柏邵心这人很少开玩笑,因为他无论讲什么笑话都不好笑,这会儿他突然幽默起来,甘擎有点出乎意料。
柏邵心打个招呼就回值班室,甘擎把他送走,走进诊室默不作声为墨兆锡穿外套,他的小手指上了夹板,白色的绷带缠缠绕绕,她不敢伸手碰,动作小心翼翼地像在走钢丝。
甘擎没问他为什么会受伤,也没有对他俩刚才讨论的内容感兴趣,她现在只是想静静地和墨兆锡坐在一起,回去的路上,两人在车上相互依偎,没怎么说话,主要是甘擎眼睛放空,望着前方,精神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家之后,墨兆锡为她的沉默心惊肉跳,用那只受伤的手把她拉进怀里,甘擎“啊”一声,墨兆锡以为自己失手伤到她,连忙低头查看:“弄疼你了吗?”
甘擎把他的胳膊抬起来,让他受伤的右手悬空着:“你怎么没轻没重的,刚从医院回来,还想再回医院去?你和医院的交情到底是有多好啊?”
墨兆锡拍拍她的脸颊,笑她小题大做:“这点小伤不能把我怎么样的,除了洗澡啊洗脸什么的可能有点麻烦,如果你愿意为我请个24小时贴身特护,我也欣然接受。”
甘擎迎向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让,狠狠掐他正颠着她的大腿,那里还是结实的要命,拧也拧不动,她只是白费力气。
墨兆锡用左手抱她的腰,顺着衣服的缝隙,摸进去,手掌来来回回摩挲她腰间的皮肤,逐渐沿她的脊柱攀上,解开背扣,褪去层层束缚,甘擎跨坐在他的双腿之上,两只手撑着他宽阔的肩膀,目光轻柔飘渺,带着水润,由上望下来。
“先洗个澡?”墨兆锡把脸埋在她的胸前,大口呼吸,深深地嗅。
甘擎被搔的痒,扭着腰毫无顾忌地大笑,忙摇头,小手去扒他的衣服,墨兆锡讶异不已,心底不免生出一丝担忧,但很快所有情绪都被难以遏制的惊喜所淹没替代,甘擎脸颊绯红,凑到他耳边,伸出濡湿的舌尖,邪恶地舔。舐,极小声说:“墨兆锡,我要你,就在现在。”
墨兆锡在她说完之后,真的一秒没差,硬生生闯进了她的体内,甘擎挺直腰身,疼的一瞬间哭出来,但她没有大叫,也没抱怨,紧紧抱住他的头,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战栗。
墨兆锡等她适应他的侵占之后,缓缓抽动,因为右手受伤,着力不太容易,甘擎低头一边和他唇齿纠缠,一边抬高他的手臂,压向沙发背,当墨兆锡企图回力时,甘擎咬口他的舌头。
“别动!”
他低笑,照做了,被甘擎按成“大”字型,看她红着小脸在自己的身上没完没了撩火,然后再用拙劣的技术灭火。
“兆锡”
“嗯?”
她伏进他的肩窝,腰臀有节奏的摆动,灼烫的汗掺着冰凉的泪砸在他的身上。“手指怎么骨折的?”
墨兆锡重重呻吟:“被车门夹的。”
“等我等我的时候?”
“是啊。”
甘擎圈紧柔软的手臂,左腕搭在右腕上,知觉都被情。欲满满占据着,她自欺欺人地想,如果这是她和墨兆锡开始原点,也许也将成为他们结束的终点。
“答应我以后别这么傻等了,好吗?”
墨兆锡皱皱眉,左手用了点力气去揉她的臀:“让我不傻等可以你倒是别无缘无故关机啊,甘小擎,你这么下去,折磨死我算了。”
“啊!”甘擎惊叫,墨兆锡单手抱她,将她翻身压下,抵在沙发背,疾声吼着开始猛烈地冲刺。
说是要甘擎伺候他,其实到头来,还是他伺候着,折腾小半宿,每次都是以甘擎的挑。逗开始,以墨兆锡的勇猛结束。
洗完澡,两人躺上床,甘擎睡的不踏实,在听到墨兆锡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后,把他受伤的右手搭在床头柜上,免得睡觉时再碰到,而左臂被她揽过来枕在脖子底下。
这是她的无眠之夜。
她仍然没有落泪,也许泪已流干,只剩下一股酸楚在心湖缓缓漾开,甘擎借着月光微笑着看墨兆锡睡着之后每个小动作,直到天光大亮,窗外的灰蓝渐渐被耀眼的阳光刺破。
甘擎轻手轻脚下床,来到客厅,给萧一笑打个电话:“一笑,是我,你最近有空吗,我想跟你混一阵子。”
萧一笑隔了很久才接电话,口齿模糊不清,显然还在睡梦中:“啊?我这儿?”
“你放心,我不会去你家借宿,就是想让你帮我在你那儿找套房子。”
“说什么呢,你来我家我求之不得啊。反正我结婚和独身差不多,自己怪寂寞的,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甘擎庆幸,她还有个萧一笑这样一个不问任何理由只要你说一句,“我想跟你混一段时间”她便无条件收留你的朋友。
甘擎回到卧室,墨兆锡还没醒,俯身轻吻那令人留恋的嘴唇,辗转研磨。
墨兆锡并没有意识到从昨晚到今天都是一场告别的仪式,张开眼时,甘擎正在偷吻他,他快速缠住她的舌尖,旋转缠绵,饱饱地汲取她的香甜。
起床后墨兆锡兴奋难抑,早已以准女婿的身份做好载她回B市探望杨颂英的准备,而甘擎却在饭桌上语声淡淡地推翻了这个两人制定一周的计划,理由是她身体不舒服,下周再回。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也深知这事不宜操之过急,于是,墨兆锡决定在家里陪“身体不舒服”的甘擎一整天。
薛婷打来电话时,甘擎正好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微微一顿,她把手机递给墨兆锡。
墨兆锡接起,薛婷在手机那边说:“墨律师,你现在方便吗?我在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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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擎坐在墨兆锡怀中;掰开一瓣金灿灿的芦柑喂进他的嘴里,挑挑眉毛;唇边带笑。
墨兆锡眼中有波光,凝视她;并没有给电话那头的薛婷答复,嚼完酸酸甜甜的芦柑之后顺便吮了口甘擎带着果汁的手指,她嗔着打他。“老实点!”
楼下的薛婷静静听着,胸腔颤抖;心理仿佛有股火在燃烧;她咬紧唇低头想要挂断电话,却发现墨兆锡竟先一步收线。
墨兆锡张大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似的:“继续啊;我还要。”
甘擎压着嘴角;使坏地把剩下的一坨芦柑全塞进他嘴里:“讨厌,骨折了不起啊,让你总找借口欺负我!”
墨兆锡被呛到了,一边咳嗽,一边起身把闯了祸反而溜之大吉的女人抓回来。
两人绕着沙发你追我赶,甘擎知道自己跑不过他,就闷着脑袋朝一个方向使劲,墨兆锡瞧了瞧自己的小手指,张开手臂,嘴角抿出道贼兮兮的笑,停下脚步,一转身,还以为墨兆锡在身后追的甘擎迎面正撞进他的怀里。
“往哪儿逃,怎么逃,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甘小擎!”墨兆锡用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甘擎挥舞小拳头乱砸,挣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喘息中也回抱住墨兆锡,贪恋着他那么炙热的心跳与浓烈的感情。
逃不出他的掌心,甘擎觉得他的掌心温柔安稳,如果没有横亘在她心瓣之间的那堵透明却坚硬的城墙,她想,她愿意永远被他攥在手里,再不离开。
两人复又叠坐进沙发,甘擎一直不露声色地保持唇上的弧度,偏头枕他的肩膀,一下一下摸着他胸前的衬衫:“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在家看看电影上会儿网,一天很快就会过去的。”
墨兆锡闭眼,亲她一口,悄声说:“我承诺过了,今天要在家陪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句俗语你知道的吧。”
甘擎扭过脸,呵呵嘲笑他:“我可不觉得你是君子。”
他把她下巴掰回来:“那我是什么?”
“流氓呗。”
“咝——”墨兆锡倒吸气,抚上她绵软的胸,力度适中地揉捏着,轻重缓急,把握刚好,一脸欠揍的无辜,“甘小擎啊甘小擎,是你故意逼着我耍流氓的,别怨我”
甘擎哼声躲,然后柔柔看着他,拉下他的手,认真说:“人家都到门口了,你不下去有点不太通情理。”
墨兆锡捧起她的脸,眯眼看她笑,探究的神色:“刚才一点醋都没吃怪啊,一点都不像你了我的大醋坛子跑哪里去了,嗯?还醋坛子还给我”
墨兆锡用左手搔她的痒,头凑过来大狗似的在她身上闻来闻去。
“哈哈,别碰那儿,痒啊”甘擎大笑推开他,撅着嘴供认不讳:“我是喜欢吃醋,不过我也分事情的轻重缓急再吃吧。当然还要看对象是谁。”
墨兆锡嬉皮笑脸的样子很快被他收回,定着眼神,看她:“甘擎,你的信任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他突然有点口笨舌拙,索性说,“我爱你啊,我会用我的后半辈子全心全意只爱你。”
“我也爱你。”甘擎轻声喟叹,笑容甜甜地倚进他的怀抱之中,和他十指相扣,不,确切点说,不算那只受伤的小拇指,是“九指相扣”。
除去上班的工作日,甘擎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宅女,而墨兆锡则是个常年待在户外的热血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