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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以毒攻毒-第3部分

小说: 以毒攻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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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久混风月场所的女人。

“钱我分文不要,坤哥现在自己顾及不睱,你考虑清楚再给我回复,最迟不要超过下星期二。”

钱能使鬼推磨,她微一想,咬咬牙,“行,我一定给你找个好货色。”

我笑“那并不重要。”只要干净即可,货色越不好,对柯楚何就越是打击。

金秋九月,太阳还是一样的火辣,既使变成秋老虎,还是能逞一逞强的,最好能将你憋死,才方罢休,白天路上的行人甚少,各家小店里,咖啡,冷饮,茶座,挤满了人,纵然不能尽情的玩耍,却也不愿意挤在家里吹空调度日,自虐是人的本性。

若不是要参加白兰的订婚宴,我也不愿意早起,太阳明晃晃的照,运动突然停下去,体力便有些不支。

贺家不算顶有钱,但这种场面,是一定要撑起来的,一般家大业大,反而让人越看不清楚,摸不到底,甚多时候,反倒是内里空虚,表面逞强般的华丽,不知道这个贺家,是属于哪一种。

到贺佑宗这一代,人丁反而单薄,以至于当年,贺夫人要到沐春福利院领养一个女儿,订婚宴上,上了年纪的长辈占居大半,佑宗受的宠爱可想而知。

我已可以料想,白兰婚后的生活将是多么的枯燥,但我并不担心,白兰性格虽然柔弱,但这种性格的人,反倒十分有韧性,她思想单纯,人没有太多欲望,与世无争,纯净如一朵白莲,正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最喜爱的那类,如今,想找个传统一些的好媳妇,也非易事。

再没有比这两人更相配的了,烈日下,两人一身的白,恍得人眼疼,不经风尘磨练的脸,只有幸福,纵然现在天阴下雨,也不会觉得悲伤。

白兰拥着我痛哭,我是女方家唯一的亲人,她此时当我为长辈,六岁前,也许我也曾幻想,母亲能在我结婚那一天,带着喜泪与我相抱,并祝我幸福一生。

“别哭,别人还羡慕不及。”我擦掉她眼泪。

贺夫人走了过来,“无妨,将婚后的眼泪都哭出来,以后就不要再哭了。”

我真心朝贺夫人道喜:“命运始终还是将白兰辗转送到你手上,请你好好待她。”

“第一眼看她,便知道是我想要的女儿,你这头小饿狼,当年眼睛可是泛着绿光,硬生生剥夺了我一个做母亲的权力。”她眼睛微微湿润,释然多过于责备。

我笑,安慰道:“狼也是害怕孤单的,不过,她现在已经自立。”

她颇为遗憾,“生得一副好相,却独没带福气。”

佑宗则为我不平,“都是什么年代,还信这些相面江湖之词!”

我并不介意。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而我,却是信的。

“好了,开礼去。”贺夫人也不愿意多说,她脸色饱满圆滑,泛着红光,她是有资格说别人是否有福的。

礼毕,佑宗和白兰为了我的美好未来,自然不愿放我走,忙不迭带我见他们的亲朋好友,一一轮番介绍,我不冷不淡的寒喧,这个年代的人,万事讲究效率,嗅了,有味道才飞来采蜜,来不及等花开好,我是一朵无香的花,还只在花蕾期,亦不是国色天香,招呼几句,匆匆散场。

“佑宗,我来晚了!”

我直觉,是季元芷来了,我听觉十分灵敏,只听过一次她踩高跟鞋的声音,这次仍然记牢。

“是佑宗的学妹,两人一向玩得好。”白兰在身旁道。

世界如此的小,我笑。

“真是抱歉,我今天还在工作,云阳接我下班,顺便来,幸好赶得及。”她晚到,丝毫不觉得愧疚。

“你本说不来,到了已是给我面子。”

“当然是有事,学长都订婚了,我怎么甘于落后,喏,罚款单来了,你好好准备吧。”

白兰迎了上去,十分雀跃,“你也要结婚了,真是让人开心,祝福你。”

佑宗往外探探头,“那不是云阳的车吗?为何不进来?”

季元芷已看到我,微微朝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转而道:“你这里人多花多,他身体吃不消。”

佑宗拍拍额头,“忘了这楂了,元芷,你配他足足有余,他若哪天对不起你,我一定让他好看!”

季元芷不接话,走过来与我相握,“这么巧,又见面了。”

“是的,恭喜你。”

“你若想有这一天,就不要和我哥在一起,他是不会离婚的。”这话听起来,不是找楂,而是善意的劝告。

我环胸讶异,“这是为何?”

她抖抖眉,“你听我的就是,无人可代替嫂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你本也不是俗气的女人,何苦来哉。”

“谢谢你的劝告。”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你好自为之。”

我不由得道了一句:“她如此心高气傲。”

佑宗笑道:“是的,在学校就很要强,门门功课从不落人后,实习期就有公司愿聘她当总经理。”

白兰赞道:“她爸爸不是你们学校的教授吗,这东西是不是有遗传?”

佑宗摊摊手,“也许吧。要不是云阳身体不好,她可真算是完美了。”

“这话怎么说?”我并不着急走,接过待者递来的香槟。

“你大约不知道,她未婚夫的家世来历,赵家颇有些渊源,世代皆从军,在军政界,无人不晓,那与我们又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了。”佑宗感慨。

我抿了一口酒,“那不是很好。”

佑宗遗憾的摊摊手,“身体不好,顾忌多,跟他在一起不如我们想的这么轻松,也就元芷有那份耐心。”

白兰便道:“那人家肯定有哪些地方吸引你这个学妹。”

佑宗哈哈大笑,“你说的对,云阳就是长的一副桃花脸,连我这个男人看了都会动心。”

陆浩南所调查到赵云阳的资料十分稀少,看来平素是一个活得十分低调的人。

赵云阳难接近,资料太少,一时之间也无头绪,再探听不出什么,便告辞离去。

到家坐定,冯妈妈已经高效率来电话,十分兴奋,“千冬,是个学生,你要不要?”

我皱皱眉头,“我说要个干净的,没说要个处的,冯经理,我也只是看过猪跑而已。”

她讪讪的笑,“是,是,我再找找。”

“不用,就这个吧。没时间了。”能去清原消费的,非金则贵,找个学生,已是不易。

“好,周二晚12点整。好时间。”

“我会准时到的。”

挂上电话,我呆呆的仰倒在床上,眼睛干涸瞪着天花板,无数的白蝶在昏黄的灯光下起舞,眼花缭乱的穿梭,奔赴最美的地狱,飞蛾扑火,它的眼睛和心,只能看到漂亮的颜色,麻木得不能感受到烫火的灼度,那是最美丽的一种死法。

我则如白蝶,清醒般的看自己,慢慢的熔化在烈焰中,一丝麻药也没有,五年前我执意学医,到头来,救不到自己,我不需要可怜与同情,有些人,愿作茧自缚,自得其乐,我全熔化那一刻,我的怨恨与愤怒,则将会把那盏灯炸得粉碎,清醒的白蝶没有美的死法,却是有备而去。

我要的,就是两败俱伤,谁奈我何。

6

6、第 6 章

如果说hardcore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五湖四海,海纳百川,那么清原,无疑高了许多档次,这是一个极隐蔽的高级会所,寻常人难窥其一,若没有熟人引路,纵然到了场地,也不知道如何玩乐,仍然只是一个圈外人。

人活在世,世界千奇百怪,寻常人所活的圈子和范围,不过是这世界肉眼所见的一个较大的角落,诸多诡异,奇妙的地方,与我们在同一时刻,同一地方,并存着,并闪出他特有的光芒,你不理解,你想象不到,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如同太阳与星星,太阳只有一个,我们所有人共同在一片蓝天下生存,入了夜,繁星点点,每个圈子里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星座,互不相干,夜晚,总是好办事的地方,黑暗下的交易与欢乐,未必不如灿烂的太阳。

如果这样就认为清原是个干净和安全的场所,那便是大错特错,相反,我在hardcore会感觉更加安全,清原安静优雅高贵的风格,在我看来,每一处都隐藏着肉眼所看不见的危险,在这种地方,若是得罪了人,定脱不了身,身边随便一个与你擦肩而过的人,在各行各界,都是极有身份的人。

我只知道,坤哥自当上社团一把手后,甚少在hardcore露面,在清原的时候居多,确实,在清原交易,比hardcore不知道安全多少倍。

“千冬,真准时。”我刚入大堂,冯妈妈已经迎了上来。

我压压墨镜,“直接带我去房间。”

“好,真是高效率,难得来一趟,本来带你逛一逛。”

我低笑,“这地方太虚伪。”

她却附和:“说的是,这里每天是化妆舞会。”她递给我一个羽毛面具。

我笑,“考虑得真周到。”

“玩得愉快。”到二楼走廊到底的211房间,她推开门,盈盈一笑。

房间灯光晦暗,特意营造暗夜星光的气氛,门一关,我伸手想开灯,一个冰冷的圆柱形的枪品正抵在我的腰上。“别动!”

我被迫抬起双手,一个反身,被来人用强劲的身体抵在墙面,枪口改直指我后脑勺,此时惊叫或是挣扎,只会让他一抢将我毙命。

“自找死路,阿坤都不能满足你?”

不,这地方不虚伪,残酷的真实,这不是化妆舞会,这是真实的战场。

这一时间,他手已经熟练的摸遍我全身,确信我没有带武器,这双手开始带有挑逗与□的探索,呼吸在耳后慢慢粗重起来。

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有一副年轻的好身材,玩弄一番再死,亦不迟。他一定这样想。

枪仍然抵在我的后脑,粗糙的手不住在我胸前高挺的浑圆来回的搓揉,他跨间的□紧紧贴在我臀部,上下左右的抵触。

他得逞一笑,口里的气息急促的喷到我侧脸,腐朽般的臭,让人窒息。

我被他反手绞着压在床中央,仍然看不到来人的脸,毫不怜惜的跨坐在我腰上,我听到按键拨号声,阴沉沉的声音响起,“阿坤,在哪里逍遥呢?”

我腰肢似要折断,冷汗淋漓。

“你女人身材不错,没想到,道上心狠手辣的你,还挺怜香惜玉,啧啧,真不好意思,今晚我要代你好好享受一番,明天,你等着上湾仔街收尸,哈哈哈。”

我试图听出什么,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响,奇怪的是,我竟不害怕。只要让我转过脸,我这样在想着。

“别来这套,老子才不理什么江湖规矩,你怎么对我的兄弟,我今天一样一样,变本加厉的,全数让你的女人收回去,你他妈的躲着不见人,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他妈的,好,我让你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已经凑到我耳旁,“千冬!说话!”是坤哥的声音,从未见他如此慌乱过。

我咬紧唇,瞬时便被抽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臭婊*子,让你情夫听听,你是怎么出来打野食,让我找着机会!”

我抿紧唇,有湿滑的液体缓缓流出来。

“好样的!”他嘿嘿一笑,将电话收了回去,“你女人有种!我喜欢!”

电话被他扔到角落,仍然固执的响着,衣料破碎声里,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犹在耳畔回响。

腥臭的厚唇混着粘液将我脸湿了一遍,发出咂吧般恶心的声音,在寂静的作格外的鲜活,我抿紧唇,咬紧牙关死守最后的防线,不过几秒,双腿已被高高的分开,如烧红铁般的硬物已经抵在入口,只等下一秒最终的冲刺,这是女人最害怕的时刻,亦是男人最兴奋的时刻。

这个时候,谁保持冷静,谁就是胜利者,他挺身的同时,我同时仰起头,伸出舌头,轻轻一划,湿热的液体溅了我一脸,我划得并不深,我不想杀人,可他害怕,眼球突出,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他紧紧捂住喉咙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别激动,你还有获救的时间。”我冷冷道。

他喉咙哈哈作响,这时只乞求我不要再对他有其它的动作。

捡起角落的手机,拨了出去。

“马上派人来接应我,清原应该还有他的同伙。”

坤哥松了口气,“我有预感你会打电话来。”

“别废话,这笔帐我会找你算。清理好了,给我打电话。”

合上电话,粗粗洗去脸上的血迹,看了看这个仍然垂危挣扎着不肯咽气的男人,我禁不住坐在床边颤抖的吸烟,我不是不害怕,只是比起让我去死,带着遗憾不甘闭目,害怕便不算得什么。

直到一根烟燃尽,我掐灭,拾起抢,塞入浴袍,起身离开。

我不会这么傻,在案发现场,等着他的人觉得异常来抓我,可我又不敢这么冒险的冲出去,今晚明显是经过策划,数百双眼睛盯着211房间,一有异常,我便会成为马窝锋,我倚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一秒,二秒,三秒。。。。时间过去,我的汗水则越多,度日如年。

电梯叮的一声,大约有四人的脚步声渐渐走向这边,三男一女,没带武器,也没有戒备,不是他的人,我松了口气,这是机会。

“好,就到这里吧。。今晚好好侍候。。。”有隐约的声音,越渐清晰的传来。

“我们自己进去,一个时辰后,楼下停车场见。”

电梯门再度打开,211已经是二楼最底,来人在212对门停下,就在门卡掐入房门这一刹那,我拉门冲了出去,挤开旁边的女人,左手一带,还是将这个男人一起摔进了房,门应声合上。

这回换我用抢抵着旁人,“不想死的话,别出声!”

“你是什么人?”声音很轻,很冷静,很淡。

我已经摸遍他全身,没有武器,身材匀称,骨格清奇,绝不是道上人,我松了口气。

“能不能起来说话,你坐得我腰疼。”尽管黑暗中看不清脸,只这一句话,便可知道,他在皱眉和不悦。

我才发现,自己正以极度不雅的姿势坐在男人身上,我张牙舞爪,身下的人,却一丝也没有反抗,我未免小题大作。

“抱歉。”我拉他起身,他轻咳了二声,“谢谢。”

“你放心,这个房间,没人敢闯进来。”

不得不说,他的思维很敏锐,很犀利。

“女孩子玩枪不好。”

我看他拿过我手中的枪,好像玩儿童玩具一般,不到几秒,轻盈熟练的拆装卸声里,枪已经肢解,四分五裂散在桌面。

我骇然。

“去洗个澡,你身上有血腥的味道。”他的声音仍然是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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