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掌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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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显然是贵叔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日子,他骨子里其实还是个愿意忠于老板的好伙计,很多时候他也只是没有别的选择了,更何况大少爷再不济也算的上是半个老板,替他做事不算太违背自己的原则,也好多贴补些家用,但自从七绪来到铺子后,他就知道原先暂时维系的平和即将要被打破了,心中也是萌生出一丝退意来。
近来沙洲城里显得格外的风平浪静,京都那边也没再传来有趣的事,沙洲百姓早就听腻了哪位大人逛窑子被河东狮痛扁之类的八卦,人对八卦的品质也是会逐渐升级的,但在没有八卦的日子里,像南城兴源泰当铺的开张竟也成了那些闲人酒足饭饱后的谈资,但不过几日功夫人们讨论的话题,立刻就转向了凤凰西街上那座平地而起的小楼,更神秘的是那座小楼外头也一直蒙着层黑布,众所周知这间铺子原是官府所有,前几日才放出风声说要出售,甘家朱家似乎都有心吃下这间旺铺,也不知是何人下手竟这么快,想来也是花了大价钱的,那些官府里的人都是喂不饱的苍蝇,从此大家见面的问候语也从“您吃了吗?”转变为“知道那地方是干什么的了吗?”
七绪几次经过西街六号时,一颗小心也会噗通噗通跳得极快,望着那座蒙着黑布的小楼心情很是澎湃,铺子的生意交给贵叔打理是一点问题没有的,于是她这个挂名掌柜就成了天府茶楼的常客,从那里也听到许多有关六号那座小楼的传言,这一日恰好约了甘靖在楼里喝茶,原本以为像甘靖那种人通常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型的,没想到八卦起来比那些三姑六婆毫不逊色:“丫头,照你看那西街六号是做什么的神神秘秘的,知道官府有意出售我原也是派了人去说道说道的,那朱家的人又岂会落于人后,最后的赢家既非朱家也非甘家,那个不知姓名也不知从何地冒出来的商人是最后的赢家,他向知县大人提出了个新奇的方法,也不知他在知县大人耳边说了什么那知县竟是允了,但如果三家拼到最后胜负也尤未可知,那无名商人居然是以五十两的价钱就轻易收了西街六号,下人回来告诉我说那时候知县大人的脸都绿了,看起来那人像是摆了知县一道,同时又得罪了我们朱、甘两家,我倒要看看他这生意要怎么做下去,只是朱家这回的态度倒有些暧昧,给的价居然只比无名商人少一两,我那下人头一回见这阵仗慌乱之下竟没有投标,甘家的脸都给他丢光了。”
七绪自然是知道整件事的始末的,因为那主意原本就是她出的,而那名出现在县衙的无名商人正是司马,司马从云中城而来甘靖等人自然查不出此人的来头,七绪本不想瞒他,但只要想到眼前这家伙明明不比自己大多少,却整日里丫头丫头的叫,叫得她好生不爽,她要证明给她看她已经不是个小丫头了,但,为什么偏要证明给他看?七绪自己也不知道。
那一夜,离得甘家大宅不远的一所宅子里忽然窜入一条人影,这便是七绪的居所,而后七绪也曾怀疑过,什么离乡的商人搞不好都是甘靖刻意安排的,当七绪以此问题像阿关发问时,阿关却是心中一惊:七姑娘真厉害,这都能想得到,只是她又能不能想得到这也是少爷的一番苦心呢,毕竟大家离得近些也好相互照应,又或者有些什么隐情在里头,阿关似乎已经嗅到了些什么,但那两个自诩聪明的糊涂蛋呢?
第八章 深夜访客
当七绪还睡得像只死猪样时,宋晓石却是立刻惊醒,警觉到发现似乎有什么人潜入了宅子里,离开朱仙镇后他本也是想四处去走走看看的,那位神秘人所教授的武功足以用来防身了,但就算是仗剑天涯那也是需要银子的,神秘人的告诫决定了他不可能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来谋生,他的骄傲决定了他不可能像那些潦倒的旅人般去街头卖艺,跟着七绪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从朱仙镇到云中城他也算看出来了,七绪并不是个容易安于现状的人,她和他一样似乎永远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一辈子。
当然,回到沙洲后他们之间更是达成了协定,从今往后宋晓石全权负责七绪的人身安全,而七绪就提供他的衣食住行,他们之间虽然看起来好像是雇主和被雇佣者,但事实上从称呼到内里不曾有过丝毫改变,七绪不让他称呼自己为小姐,这多多少少也叫宋晓石心里不那么别扭,毕竟习武之人谁又甘于低人一等呢。
其实宋晓石也不很明白,阿七也不是什么富人,充其量不过是广源当铺的挂名掌柜,说到钱财不远处甘家大宅里的怎么也要比这的多,那人究竟图的什么,莫非是采花大盗?其实站在他的立场本不应该这么想,但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阿七她太不像个女人了,脾气大又固执,虽然五官清秀但拼凑在一起怎么也算不上是个美女,当然眉宇间散发着的那股英气自也是寻常女子所不能比拟的,至于这个称呼是他随口一荡出来的,那时候阿七的眼中似乎闪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但他并没能捕捉到。
宋晓石猫着身子顺势往那潜入者身后一扑,那人立刻回转身子与宋晓石对上一掌,宋晓石心中好生疑惑,这手法好熟悉啊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他又实在回忆不起来了,其实老觉得脑子里对于某段时期的记忆就好像是空白的,但他来不急多想,一柄软剑破风而来,小石头甚至已能感觉到那种冰冷的死亡的气息,这柄剑上好强的杀气啊,其实一交手就知道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毫无胜算,但既然身为阿七的保镖,就算死也要阻一阻这人,拖延些时间惊醒阿七也好叫她快些跑,只可惜阿七那头依旧静悄悄的,那家伙真是睡得像头猪一样。
“都给我住手,大晚上乒乒乓乓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司马叔叔我拜托你下回能不能从正门进来啊,每次不是翻墙就是踏瓦片,我家迟早有天给你拆了,还有啊你这么进来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要是让司马叔叔莫名其妙背个采花贼的‘美名’我心里也会内疚的。”声音自廊下传来,二人也立刻住了手,宋晓石望见廊下的七绪衣冠整齐,哪里像是什么被吵醒的,她那样子是在等什么人吧。
司马笑着朝七绪一作揖,一个绝世高手竟然会对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如此有礼,其中多半是因为这个小姑娘与云中城里那位的关系吧:“我这样也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说正事吧。”宋晓石见此人对阿七似乎并没恶意便自动退了下去,七绪也从没想过要避他,望着小石头离开的背影七绪心中闪过一丝落寞,他也许从来没把自己当作是朋友吧,他是她的保镖仅此而已。
“司马这回来是要来向小姐禀报,三座工坊已经全部竣工,那些老师傅过几日应该就能到沙洲了,他们也顺便带了些货过来,至于店里也有城里的师傅在赶工,相信再过几日就能全部完成了,毕竟小姐的要求似乎有些……剩下的就是要让小姐给铺子取个名字,伙计之类的城主的意思是人就直接从云中城挑吧。”
七绪点点头,司马叔叔办事果然利落,此人原是跟着二爹形影不离的,不知二爹那边会不会受什么影响,当然这么大的事兴许也只有让司马亲自来办他才会放心吧。司马与七绪间的会面一向简单,几句话把正事说完后司马就会离开,七绪也早就习惯了一抬头就发现他已经离开,但这一回她却抢在前头叫住了司马:“话说,难道司马叔叔每次来看后辈都不带礼物的吗?”一边说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司马腰间所缠绕之物,司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解下那柄软件,心中不觉好笑,这丫头果然是好眼光啊。
恭敬的双手奉上时,司马还交代了七绪佩戴时千万要小心,同时他也示范了几次,他也真的很怕这位大小姐会不小心就伤到自己,到时候他就没脸回去见城主了。
“司马叔叔慢走!下回记得早点来啊,记得从正门进来。”七绪满心欢喜的学着司马的样子将那柄软剑缠在身上,传说中的软剑耶,以前在看武侠小说的时候七绪就最憧憬这件武器,不仅可以当武器用还能当护甲,这东西实在是最适合自己了,光是看着司马叔叔那心疼的样子就知道是好东西了。离开前司马又回头望了七绪一眼,终是微微一笑,这孩子实在是太不像城主了,城主也只有在她在的时候,脸上才会流露出那样温和的表情来,什么时候城主才可以活得像个真正的人呢?
司马走后,七绪小心收起软剑放在床头,睡觉时她可不敢再缠着,她知道依自己的睡相搞不好就莫名其妙的被自己弄死了,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尽是那间铺子的事,当务之急是取个响当当的名字,脑海中把那些超级大卖场的名字都想了个遍,但似乎是选择太多的关系,甚至在迷迷糊糊入睡前都没有个定论。
当初在云中城看到那三座大工坊时内心中是无比震撼,而今自己那三座工坊虽然规模比不上云中城的那三座,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关于工坊地址的选择七绪很讨巧直接选择在铺子底下,她不知道当自己走近那个巨大的地下工厂时又会感受到怎样的震撼,睡吧睡吧,一睁眼就是春暖花开!
第九章 有钱人的聚会
这一个月来西街六号那间蒙着黑布的铺子,早就成了沙洲百姓之间讨论最火爆的话题,每每经过之人也总时不时的探头打量,就在某天的清晨,人们突然间发现那块巨大的黑布中间竟被划破了道口子,隐约可见里头的金漆招牌,有好事者踮着脚往里头张望,这才看清招牌上的四个金字:大洋百货。这名字倒是新鲜,想他们沙洲城里的铺子不是“德源”就是“客隆”之类的,这“大洋”二字不知又是什么意思,百姓们自然不会知道恶趣味的七绪从前世开始一直心心念念的记挂着大洋百货地下一层的双皮奶,如今自己开了间铺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想到了这个名字,“大洋”也同样寓意着客似滚滚潮水。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明天……”
“一切顺利,明日定误不了小姐的大事。”
月下,这一老一少二人就好似秘密组织接头似的,倒不是七绪要把每次会面都搞得这么神秘,只是那位司马叔叔像个夜游神般只喜在晚上出动,明日就是大洋百货开张的日子,传单也早已发得满大街都是了,而沙洲城里的那些或是达官或是商界显贵也都收到了一张请帖,落款处只署了大洋百货四字,原本那些官家老爷、王员外李员外之流对于这样一个无名氏的请帖,大可置之不理,但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早前西街六号在朱爷的襄助下由一个叫司马的人购得,又神神秘秘的罩着黑布折腾了这许多时日,他们虽然见惯了商场的种种,但还是对这间铺子充满了好奇。
鞭炮声声,这一日原本就热闹的凤凰西街上更是人头攒动,远处一对舞狮长队正朝着那间依旧笼着黑布的铺子徐徐行去,虽然往常那些铺子开张也常找来些舞龙舞狮的,但谁都瞧得出这次的规模又岂是寻常商铺开张时所能比拟的,这样的场景依稀记得上一次见到似乎是在朱家的锦绣楼开张时,听说这间铺子的老板与朱爷也颇有些交情,怪不得这么大排场呢,四周围的百姓也在小声议论着。
司马只觉得自己快要笑得脸抽筋了,围观的百姓这么多想来是小姐那个传单的点子起了作用,他原本也以为那些送到贵人们手上的帖子必定早已石沉大海,世事总是叫人难以捉摸,且不说身边已经迎了这么多过来恭贺的老板,事前他也对沙洲城里的各大商铺进行过调查,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江南居的陆老板,那个又是绸缎庄的红娘子,虽然他们都不能与朱、甘两家相比,但在沙洲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光是应付这些人都已叫他焦头烂额,而那头不远处似乎还停着好几顶轿子,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大小姐好说歹说都非要继续留在广源当铺,还美其名曰敬业。
光源当铺内,七绪正与贵叔悠闲的喝着茶,贵叔在当铺里做的事七绪虽然看在眼中却从不多言,她当然知道贵叔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弃暗投明,他说的那些话虚虚实实的,她不想去判断也懒得去判断,这些事就交给甘靖去头疼吧,其实她也明白当日甘靖不过让她做了他的眼睛和耳朵,又或者也是一张最后通牒,对贵叔也对那位甘家大少,意思明白的很,你要钱简单,但不能背着我去捞。
但这样一个好日子里七绪不想去为这些事伤神,她只要一想到司马眼下的处境便忍不住轻笑起来,一直以来他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什么事到他手上总能漂亮的解决掉,这回倒想看看他怎么来应付,不会一怒之下大开杀戒,把那些麻雀似的老板们杀个干净吧!帖子想必甘靖和那位朱爷也都收到了吧,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去,这可是七绪小女子的战贴。
大洋百货正对着的是一间凉茶铺,那些稍有些身份的人自是不会去那种地方饮茶的,但据说这地方的凉茶不仅清热去火,这里的老板也是个健谈的人,有事没事就会编排几个新故事,于是此处就成了穷苦大众与街边小贩的聚集地。但令这位小老板意想不到的是,这简陋的小棚子里竟迎来了两位贵客,两顶轿子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停在凉茶铺前,从轿子上分别走下来两人,其中一位黄衣少年嘴角含笑自给人温润如玉之感,手中轻摇折扇,上书“千岁风流”四字,不知哪家的小公子;而另一位白衣公子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那一袭白衣虽然样式普通,但看料子就知定是价值不菲,见着板凳上落着的几许点心岁末微微皱眉,似乎怕极了弄脏他那身白衣裳。
今日是怎么了,有钱人好像都凑到一块了,哟哟,好像连知县大人都来了,在小民百姓的心中这世上只有官最大,是以当知县大人的轿子也出现时,那种震撼对小老板来说远远超过了凉茶铺里突至的两位贵客,而凉茶铺内的两人也是相互微微颔首便算是打过招呼了,看来就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般,若说甘靖不识得来人,那温润的少年郎却是识得他的,若事后叫甘靖知晓那在凉茶铺内与自己同坐的少年便是那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