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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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杀手为了不走露风声,一并将那美女杀害,可是,临走时,却遗落下那串血玉翡翠手链。只是连陈年之也不知道这串链子是怎么辗转到了宁小池手里。
最为可悲的是,宁元帅被害身故后,由于边塞与京城相隔甚远,消息来往不便。哪里知道世事难料,元帅被刺,军心散漫,更有谗臣在京师污蔑元帅与敌国通奸。
使得宁家被抄,宁小池的二叔也被奸臣迫害至死,一家老小秘密迁居至熵都,才幸免于难。宁母也在悲伤绝望中不久于人世……
陈年之这个昔日元帅身前的红人也成了两面不是人。宁元帅身故后,他四处躲藏,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只身潜入红楼,将所有事情与公主诉说,芷岚公主出面,保了他与元帅的清白。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元帅死了,家小也是下落不明,陈年之的红颜知己红叶姑娘也故去……
宁小池听罢,再将周云诺遇害一事提及,这条链子便显得更为至关重要了。
末了,陈年之将链子还给宁小池说:“看来,对方一直想要找回这条链子,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小姐,以后还需多加小心。我们还得为元帅报仇。”
宁小池沉思着答应下来。她想既然自己已经在熵都将孩子顺利生了下来,接下来确实是应该同陈年之一起为昔日的征西大元帅的死奔走。
就她个人而言,她对这些恩怨情仇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人都已经死了,报仇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但是她想到在自己穿越过来以前,晴画为了这件事情做出过多少努力多少牺牲,说什么她也要帮她把这个事情给办了。
恰好宁正枫此时带着唐柔从外面回来了,宁小池便将他叫到内堂,简短地说了链子的事情。
宁正枫在虽然在大伯父亲遇害之时还很年幼,但是这么些年来跟着他娘跟安叔逃难一样的生活,耳濡目染之下对当年的事情也是很清楚的。也记得从前自己是叫陈年之年之哥的。
现下,既然最关键的证物也已出现,那么他们的复仇之路也将不远了。
此事既已商议停当,陈年之又提起望归客栈的事,他叫宁小池姐弟跟自己去望归客栈,直接商量将其盘下来的事情。
宁小池对宁正枫说:“这下,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一展你经营赌坊的抱负了。”
宁正枫只嘿嘿地笑。
他们一行三人加上一直默默跟随在陈年之身边的丫鬟,走在去望归客栈的路上,宁小池想起陈年之与红叶的往事,忍不住轻声问他:“年之哥,你还没跟我说――你跟红叶姐姐的事情呢,你们真像我所讲故事里那原公子与红玉的遭遇?”
此话一出,陈年之还没什么反应,他身边那丫鬟倒是一脸复杂表情地把头抬了起来,有悲凄有怜悯有失落有眷恋有黯然……
看得宁小池第一次感叹这世界上居然能有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这样 (炫)丰(书)富(网) ,可以用这许多形容词都概括不了。
本以为这丫鬟要说点什么了,宁小池眼巴巴地望着她,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拿那翦水双瞳望着忧伤的陈年之。
陈年之怔忪良久,才缓慢地说:“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去将客栈的事情办好,有时间再说吧。”说时,拿一种很怜惜的眼光看着身边伶俐的丫鬟,显然,他是不愿意在这个身份好象有点特殊的丫鬟面前讲这件事情的。
“姐姐,你也真是的,从前也没见你这么没大脑。你怎么老揭人家年之哥的伤心往事啊?”宁正枫也见着这气氛有点尴尬,不得不出声说自己这个没头脑的堂姐两句了。
他就奇怪了,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落个水失个忆就性情大变,还智商下降?
宁小池顿时也语塞,才发现自己真是有点没头脑了。遂吆喝着转移了话题:“恩。我们赶紧去望归客栈谈盘店的事情吧!”
第11章 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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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人到了望归客栈,已是晚饭时分,客栈前的青楼与商号的人来往如织,客栈里也是车水马龙的景象。
陈年之找到魏老板,说自己找到了当年的将军的后人,魏老板激动地说的一定得见见。
“其实你早已经见过她了。”陈年之笑着说,他也惊奇缘分这东西还真是不好说。
“是?是谁?”魏老板每天接待的客户南来北往不知有多少,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与大恩人的后人擦肩而过。
“就是她啊!”陈年之指着宁小池说。
“啊?我还没请教小姐芳名呢!”魏老板激动地看着宁小池,果然在眉目间寻着些将军当年的风采,难怪自己对这姑娘有莫名的好感了。
“魏老板,我叫宁小池。也怪我,前些天没问你那将军的名号,以至于我们兜了个大圈子。”宁小池语笑嫣然地道。
“现在也不晚,现在也不晚。”魏老板一迭声说着,一面叫人安排酒水,款待几位客人。
席间,魏老板打算无偿将客栈转给宁家姐弟,可是宁小池想着他家有老母又膝下无子的,立刻与陈年之筹措了五千两银票给他。
他们说定了再过两天,魏老板将望归客栈/炫/书/网/整理一下,就交付给宁叫姐弟了。
这一顿饭还算是吃得其乐融融,陈年之身边的丫鬟这时候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魏老板陪着他们吃了一会儿,也出去照料生意了,房间里只剩下宁家姐弟与陈年之三人。陈年之这才抱歉地同宁小池说:“小姐,在来望归客栈的路上,你问我与红叶的往事,不是我不愿讲。只我碍于那绿翘在一边,怕她伤心――”
“绿翘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不言不语的那丫鬟?”宁正枫率先问道。
“是的。我想小姐也应该猜到了,绿翘以前确实是红楼里的丫鬟。她本是红叶的贴身丫鬟。而我回到红楼的时候,红叶已逝,我便帮绿翘赎了身――可是这丫头却不由分说地要一直跟着我,这一跟就是将近十年了。唉!”
不用陈年之明说,他们也知道那绿翘是深爱着陈年之的,而陈年之也不是不知道的,可是他始终是无能为力的。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便是红叶了。
既然现在绿翘似乎知趣地回避开了,陈年之也好没有顾忌地将往事诉说。
陈年之是在多年前随将军去红庄探访故旧,因缘巧合之下结识了红叶,二人一见倾心。
可是,两人的好时光并不长,当红叶听闻爱人要随着元帅出征,她就十分伤感,可她还是在心底誓言要等着陈年之归来。
陈年之想的却不一样,他想着这一去就是千里之外,且战场上,刀剑不长眼,谁知道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在何处。
他觉得不能耽误红叶,只得在辞行的时候故意狠心地对她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还是别等我了吧!”
红叶悲绝地反问:“既然这样,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来到我的世界?”她问完,便抛下陈年之独自回了红楼。
他突然也沉默了,只能一动不动地目送着红叶这丫头的身影一点一点远去,融入那深深浅浅的绿荫中,石板路上突然浮现班驳的湿痕。
陈年之说那一刻他突然感到一阵阵锥心的刺痛,痛入心扉。
“其实何尝不是你来到了我的世界呢?”陈年之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道,然后一转身上了马,向西边而去。
他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赶紧凯旋了去红楼迎娶红叶。
陈年之同样不知道的是,虽然红叶也没有亲口承诺过要等着他归来,但是她的决心却比任何的承诺或者誓言来得更决绝。她从此是一心要等到他随着征西大元帅凯旋,等着大元帅麾下的她的如意郎君归来。
那时候陈年之还是宁元帅手下得力的小参谋。刚好元帅被暗杀的事情,只有他算是最知情的人。
元帅死了,陈年之也只是暂时避免了死亡。往后的日子里,他一直被杀手追杀,导致他一直没敢去找宁家人或者红叶,后来更是乔装改扮才得以潜入红楼。
而身在红楼的红叶一听闻征西大元帅被叛为卖国贼,她就感到很恐慌,终日惶惶不安。
那时候,红庄庄主也派了自己的大儿子刘煜廷带人前去查探事实真相。因为路途遥远,刘煜廷去了将近半年余也没有确切的消息捎回红庄。
不仅红叶,庄主跟芷岚公主也是十分担心的。大半年过后,刘煜廷才有消息回来,却更是让人绝望,元帅已经身故,还被污为卖国贼,宁家人不知所踪……阵年之也下落不明。
最后一条消息让红叶直接跌入绝望的深渊,庄主与芷岚公主都极力劝慰她不要太过伤感,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可是红叶是那种悲观的青楼女子。她又煎熬着等了一年左右时间,陈年飞依然音讯全无,刘煜廷四处查探也是未果。
红叶愈发地绝望,终日郁郁寡欢,一年半以后竟然相似成灾,积郁而亡。等到陈年飞终于能够来到红庄之时,伊人已逝,只剩那绿翘拿着红叶生前幽怨之时遗下的书信等着艰辛寻来的陈年之。
陈年之说至此处,泪光忽闪,宁小池才【炫】恍【书】然【网】,时间,并不是那么容易冲淡一段真挚的爱情,并不能减缓那种痛彻心扉的伤。
宁小池与宁正枫都没(炫)经(书)历(网)过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自然也不能给到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况且这样的情伤,又能拿什么样的良好建议让伤痛的人不在心伤?
大罗神仙也最难医治的便是情伤。
这时候,绿翘那丫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宁小池才发现这是个没(炫)经(书)历(网)太多却看得太多的女子。
而她那双眸子,却将她的心事泄露无余――女人只有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才会毫无保留。
宁小池眼见着这两个各自沉浸在自己情感世界的大龄男女,悲从中来,想着怎么能帮到他们,也想着自己的失意的情感历程。
这个世界乃至这个宇宙有太多陈旧的情感,陈旧的情伤,浓稠得不可化解。
只有宁小池同时体会到陈年之与绿翘的伤……
第12章 前卫
绿翘既已进来,陈年之也不好再旧事重提。宁小池跟宁正枫也试图热乎着气氛,纷纷招呼绿翘一起坐下来吃饭。
绿翘微微摆头,始终是不肯。陈年之也摆手,意思是随她吧。
他说:“我们还是来说说接下来怎么经营你们的赌坊的事情吧。”
说到这个话题,宁正枫明显就亢奋多了。
他手舞足蹈地规划着他赌坊的蓝图,这里要怎么修改那里要怎么装饰,说得不亦乐乎,神采飞扬。
宁小池看着这个即将为人父的大男孩雄心勃勃的样子,不禁发自内心地笑了,连沉郁的陈年之与绿翘也微微笑了。
宁小池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信口胡说的,明显是一门心思钻研过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个行业。
她便难得耐心地帮宁正枫筹划着这个赌坊,心想着还得来点什么新花样?
宁小池以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胡乱比画着――扑克?!
这不是个新玩意儿么?她忙叫宁正枫去取来纸笔,她接过来一声不吭地伏案就画。
宁正枫跟陈年之都好奇地看着她要画点什么。不多时,她就画好了一副扑克的四分之一加大小鬼。然后一一给他们讲解每张牌在不同场合的含义,听得陈年之和绿翘满头雾水,倒是那宁正枫,不愧是浸淫赌场许久的小赌棍,听得起劲,学得快,理解得快,玩起来更快……
等他学会了好几种玩法,宁小池又完整地画好了一副扑克,嘱咐他拿去复制了好几十副,这不就是新花样了?
不过,弄完这件事,她就累得不行了。宁正枫很快找到一种材质很结实价钱也算便宜的纸张,请了十几个画匠,不多会儿就弄好了好几十副古代制造扑克,古香古色,优雅精美。
连陈年之这门外汉看了也不禁赞叹这些画匠的巧夺天工。
过了两天,与魏老板商议好的交接时间到了,宁小池他们再次去了望归客栈。路上,宁正枫就跟她商量,想把客栈里愿意留下来的伙计都留下,还是坚持当初的想法,兼卖一些小点心,如糕饼啊新鲜果汁啊茶水啊等等。
宁小池也忍不住要夸赞自己这个精明的堂弟:前卫啊。她又建议多半来赌坊的都是些男人,索性再增加一个足底按摩与桑拿的服务。
宁正枫只问:“姐姐,什么是前卫啊?”
宁小池一时也忘了这是古代,便随口回答:“就是走在所有人前面的人,恩,这就叫前卫了。”
宁正枫【炫】恍【书】然【网】大悟道:“哦,就像战场上英勇的将军嘛。就像我们的爹那样!”
宁小池一愣,才道:“是啊是啊。也可以这样理解。”
不过他们决定所有的服务人员都限于男性,毕竟还是古代嘛。而宁小池也不需要抛头露面,一切由她幕后策划策划,具体的交际应酬工作还得她这假扮作无赖的堂弟上。
一听这规模格局,宁小池十分满意,这俨然就是个古代高级娱乐会所了嘛。
接下来,就只剩跟魏老板交接的具体事宜了,一切都很顺利,魏老板也将自己从前得力的伙计与厨子介绍给宁正枫,从此,望归客栈就正式更名为了望归赌坊。
送走了魏老板,他们在一月以内收拾装修停顿,望归赌坊便正式开张了。
一时之间,望归赌坊成了熵都城里远近闻名的一流娱乐场所。
老弱妇孺,交口相传,那望归赌坊不仅有那豪赌千金的贵宾包厢,也有那常见的大众式赌博大厅;不仅是文明赌博的地方,更是消遣解压的好去处。
尤其是那豪赌千金的贵宾包厢,全部配备了精良的保镖护卫。这些不得不归功于宁正枫的弃书从市井。
他一夜成了熵都的龙头老大――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