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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唐宝袭音-第47部分

小说: 唐宝袭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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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不惧?”
“惧又如何?”难道怕了就可以不去?更何况:“有何好惧?公主会咬人?”宝袭天真反问,惹得温思贤嘴角抽动,一子再下,白子满盘皆输。可宝袭却居然还有怪招,撒蛮蛮的把棋面一拨,乱七八糟?温思贤几乎可以想见那日局面了,甚叹息。

真定公主府十分体面,崔家财力雄厚,公主府竟落在安兴坊。
五月十八日,宝袭一早起来,打扮停当后便与姑母相携一起上车了。柳江亲自相架,车速平疾,可车厢里气息却有些紧张。温湘娘一直在盯着今日宝袭模样看。自此儿诞下那日就知是丽人,一天天长大,直到今日,方知最美。那样斗花赏花宴,昔日温湘娘是参惯了的,言语狡黠,一语错便会惹得满城风言风语。以前温家在势,倒是无人为难。可如今……此宴分明是冲宝袭而来的,怕是不会平静。忧心忡忡眉头不展,涵娘与蓉蓉坐在边上,一个低头一个也甚复杂的看着宝袭。两股这样眼神下,宝袭便是想松快些亦是难的。
车到侧门时,已有许多精致车架停在。一辆辆下来许多华衣妇人与垂髻小姑,发上皆簪有牡丹鲜色。水淋如初放般的绮丽,若放在今天之前,宝袭定然不解。可……瞟瞟车厢中那两盆开得正盛的花儿和涵娘手中的剪刀,再不明白便是傻子了。

温家马车并不出众,中规中矩。虽是国公府,却是女眷出门,那辆国公府标车至今听说还未曾用过。是故,停在侧门时,并不曾引起多少动静。温湘娘与宝袭簪车戴幂,扶侍儿下车。柳江告退,涵娘蓉蓉乖觉跟在后面,尾陪着二位娘子行到侧门前。递上请帖后,便有仆妇笑着迎了上来。“二位娘子随吾来。”说是二位,可眼神却一直往温湘娘身侧身形略小些的小娘子身上扫。十分想看看这位在京中传流艳名数月的温二娘是何等模样,却奈何温家的纱幂着些厚实些。
真定公主府弟豪阔,自侧门入后,一路曲径花丛,又有曲廊小桥,直行了许多时候,才终到了一圃国色天香间。原是花园,本便绮丽多姿,却因上百盆娇丽缩放的牡丹而压去了九成颜色。放眼望去,皆是品稀种贵的珍品奇花。花园正央有一阔台。无栏相护,却有平阶。阶上铺着碧色如油的竹纹地衣,又有腥红茵褥与点漆小案相配。浓郁中透着一股华贵富丽,正是应牡丹花宴之景。

阶上已有许多妇人小姑在座,温湘娘看了一眼宝袭后,无奈取下了头上幂离。宝袭自然亦然,随手将物件交给了身后蓉蓉。笑颜转向正阶时,已见许多眼光扫来。如针寒芒,上下打量。温湘娘眼风扫过,含下一丝冷笑,半淡着笑携了宝袭上阶,一路左右相笑后,行到了正位案前,缓缓施礼:“温湘娘、温二娘参见公主殿下。”
“快些起来!”案后传来轻快笑语,声音娇脆不亚女儿。宝袭好奇的抬头看过去,就见正案后跪坐一丰腴贵妇,织金纺窠草纹的宽袖纱衣透明无色,映下里头翠色裹弦与艳丽榴裙。红碧相配本是最难,可这位艳丽丰腴的妇人却将此二色穿得再合适不过,牡丹头上金翅环绕,一身衣饰尽是华丽。宝袭赞叹的笑了出来,真定欢笑,冲旁边下席坐的一年纪略大妇人笑道:“阿嫂可看,传言有虚?果真丽色。”
席下那妇人有五旬左右了,面容威肃,一派端然。看了一眼温家二女,尤其在宝袭身上扫了两圈,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不喜。面色无波,语气却很恭敬:“公主所言,岂有虚浮?”宝袭几乎感觉到了姑母手节一紧,有些不明的扭头看姑母。温湘娘低眉不语,面井无波。真定俏皮一笑:“阿嫂便是这般模样了,甚无趣。湘娘快领二娘坐下罢。”顺手一指台上次席。温湘娘含了一礼后,携了宝袭至右首坐下了。

案几点漆如墨,配有甜白瓷具。精致小巧的四碟中摆着莲酥、蓉饼、蕊膏、青团,不只气味引了莲花、芙蓉、红槿、柳汁自然香气,便是颜色亦有粉、黄、朱、青四色,煞是好看。宝袭位与姑母同案,茵褥却是各自。跪坐下后,便一直盯着那碟中物瞧。耳边传来几声嗤笑,又有许多喃喃低语过来。可那桌上温湘娘如定坐模样,温二娘却还是盯那盘中物看。
真定又打发了一对夫人坐下后,看温二娘居然还是如此,便笑了:“可是喜(…提供下载)欢?食些无妨。”
宝袭灿然一笑,果真不客气的拈了离手最近的一只青团起来,放在唇边闻闻,再细看了一圈后,轻轻咬了一口。杏圆柳长的眉眼微微眯起,象在品细。真定瞧完笑问:“可还好?”温二娘微微点头:“上好。不过若是……”话到嘴边突然卡住,有些讪讪的看了一眼姑母。见姑母闭目?不敢言了。悄悄把青团放回去,垂手下来在袖中取帕悄悄擦试。真定看得有趣,嗔怪的瞪向温湘娘:“好好的半大小姑,管那么严做甚?二娘子且说来,若是怎样?”
“若是……若是将香蜜换成糖汁便更味香了。”虽是应了公主话回答,可眼神却一直往姑母那里瞟。规规矩矩的,象鼠儿见了猫一样。

真定本便好顽,见了此状更是欢喜。稍时宾客满至,自是一番说词。不甚文绉,颇有痛快。“今日时美,恰有园中牡丹尽放,邀各位夫人来同乐享之。”说罢,便有歌姬舞者上来,吹唱欢舞起来。此种情形,宝袭倒是不曾见过,看得十分趣味。几不可察的似乎听到身边微微叹息,小心扭过脸来时,姑母又是闭目了?好吧,乖乖低头可好?
这般模样引得左右一阵相看,真定甚不悦:“湘娘,你这是不欢喜本宫请二娘过来了?”做什么总闭着眼睛?还吓得温二娘不敢玩耍?“难不成吾宴上,有猛虎?夜叉?”娇蛮蛮的象是在撒意气,可宝袭却觉得身上扫来芒刺更多了些。可惧怕姑母,乖乖不敢抬头。左右无声时,对面有一老声传来:“这事非关温娘子,大许是温娘子不愿见到臣妇缘故。”话声中竟有几分悲凉凄楚?
宝袭实在忍不住好奇抬起头来相看,就见说话的是对面三席上的一五旬老夫人,褚金的袍衣衬着年纪更重,眉眼仍有几分妍丽可看,妆容却十分清淡。眼光楚楚看将过来,目光迎上温二娘不解迷惑的模样,似有微微卡住。黯然叹气,低下头去了。

场面上气氛刚才似乎颇好,可现在却突然凝住一般。
宝袭有些无措的左右看看,见姑母还闭目不语,公主那里已经嘟起嘴来。只好笑颜说话:“公主误解,姑母在家常如此。”说罢见真定公主没有动静,便讪讪的又加了一句:“每次二娘不乖时,姑母皆这般。”本绝艳妩丽的一张娇颜却挤出可怜乖乖的模样,真定巴不住笑了出来,招手将宝袭唤到了身侧。拉起手来细看,不禁又叹:“怎也不仔细保养一二,多好丽色,手肤何故如此?”
宝袭不解的看了看自己十指,挺漂亮啊?可人家既然这么说,定是有些缘故的。便小心去瞧公主袖筒,果见那双手如凝脂细玉,比二八年华的还要细嫩娇美。不由羡慕:“公主之手美如脂玉。”真定笑得摸了温二娘颊上一下,嗔笑:“好甜的嘴,比这丽色更讨人喜(…提供下载)欢呢。”
温二娘听言似乎呆了一下,而后回手抚了抚面颊,无奈:“公主此言甚是,原是讨喜东西,甚是麻烦。”真定掩嘴而笑:“汝这小娘子,可知这是汝的福气?天下多少女儿皆求之不得,汝还厌弃。当心天公有罚,下世罚你做一麻子。”又点又玩,极象女儿间耍笑。可温湘娘手指却几乎掐到掌心。

“麻子做何?”温二娘少年模样故作老诚道:“若有下世,汝愿当一丽色男儿。”
真定大笑:“这是为何?”
“有福有禄啊!”宝袭说完,又觉似有不妥的看了一眼还在闭目的姑母,脸色有些失惶。真定却玩得高兴,拉了温二娘手娇蛮道:“勿管她,汝姑母脾气最是古怪了。且与本宫说来,汝为何愿当丽色男儿?”
温二娘脸色微酡,有些嗫嚅的不想说了。可真定哪容得下,又迫了两句,温二娘只好说了:“其实不过是个玩笑。只是听墙外小儿唱的有趣。”真定不解:“什么小儿?”宝袭皱眉:“吾也不知,姑母阿兄不让吾出门的,只在园中听到一二。觉得有趣,便记下了。”
“快说快说。”真定最喜(…提供下载)欢这些了,赶紧摇着温二娘要她说。

温二娘想了想,未语先笑了出来,好生忍忍后才开了轻口:“兰花儿、娶娇娘。得朱裳、喜梁房。三五妾、庶满床,归来又愿黄花丧。再娶一间如来意,换得满仓、又求笏床。何时产下金孙儿?不可不可,金孙岂值三娇娘?”





第69章 假作真
程处亮今日归家时稍早了些,公主府门前依然亮有红灯,自然可以进入。二院门槛无禁,进得其内身后却始终跟有仆婢。路经公主正院,便听得里面清河忍也忍耐不住的大笑……

“这个泼猴,这个刁嘴的猴子!笑死吾了。”
清河尚在月中,不便下床,便在榻上卧着,扶着床头笑得满面喜红。旁边服侍、屋中立侍的婢子们无一不抿嘴偷乐。阿辉最是喜(…提供下载)欢公主喜乐,当下便又补充:“贺兰家老夫人当时就崩不住了,气欲跳起来。可温二娘却压根不理她,只笑嘻嘻的和真定公主讲长安城的富丽繁饶,一派天真,看何物也觉得好奇。引得真定公主笑说个没完。贺兰老夫人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宴席一散便气得跑了。”
不气跑了才怪!清河缓过这口气后,心气总算是平了些。想想又问:“其它妇人如何?”
阿月眉眼若弯:“还能如何?物以类聚,哪有不好传话讥笑的?”况温二娘编的那顺口溜着实有趣,想必不到两日,长安城的人就上下全知了。介时谁还会把事由子放到一向清淡的温家去,不把贺兰家的家财、侯氏妆奁还有上月丧仪到底陪葬了多少翻出个地朝天来,才叫奇(提供下载…)怪。介时,看那贺兰老夫人还如何在长安行走。羞也羞臊死一个了。

“只是可怜了贺兰将军。”好好的,平白为母所累。
这话有些余味,阿辉不满的瞪了一眼阿月。阿月就当没看见,正容看向公主:“公主不见驸马无错,可隔开小郎与驸马未免对小郎不好。将来有个什么事要同进同出的,若是童言无忌……伤的还不是公主的情面?”
清河不语,低着凤目看着床上绫花。久时才道:“是何人传的话?”阿月扑嗵一下跪在了地上,阿辉见公主沉颜立目坐了起来,赶紧摆手让堂中服侍之人下去。上去相扶,却不想公主竟然连已身也推开了。脸色阴若沉水,目寒若冰:“看来这府里是该洗洗了!”
阿月沉头低问:“以何为名?”
清河淡淡一笑,复又躺下:“上次不是说要替宝袭备些妆奁吗?把库里的东西翻出来,好好整整吧。”

一夜无话,次日早起上值。延喜门前远远便瞧见了贺兰坐骑,竟似立在当地?心头不祥,快马奔过去。果然见南路上,温思贤缓步轻马的正行向这方驰来。而贺兰的面色……
“汝这是要与温大在此间对谈?”怕昨日闲话传得还不够盛烈?
贺兰看了一眼程二,紧抿薄唇,半点不为所动。程处亮甚头痛,看看左右,正是上值时分,已有许多官员经过,见此形状纷纷侧目。少时见虞国公马骑过来后,更有许多好事者停下骑来观瞧。

停马,抬眼,看将过去。温思贤抿出一个最是温和的笑意,略是点头:“二位将军早。”
程处亮左右看看,笑道:“翁归也早,今日天色不错?”
温大这个少年,也依然作答:“是也不错,驸马、将军,恕某先行了。”微微一笑,侧马让过主路,便欲先走。不妨后头突然有声:“虞国公请慢。”温思贤行马,回头看去,笑问:“贺兰将军有何吩咐?”竟似谦卑。贺兰楚石嘴中不知是苦是涩,目光灼灼看向面前少郎。吸气半晌后,却无法说些什么出来。温思贤若有所悟:“若将军是为昨日之事,某已罚小妹在家禁足抄经。家妹顽劣,还请将军勿与小姑置气,多多包涵。”

虞国公与贺兰将军在东宫外相逢之事,很快便传遍了皇城上下。关于温郎从头置末均风度翩翩,不见一丝怒气阴冷,状若无事的风度更是引为畅谈。午宴过后,太宗闻言笑之,将正值午休的温思贤唤进了立政殿。
上下扫扫,甚是好笑:“朕记湘娘当年甚是孤傲耿直。为何翁念会这般刁滑?”笑嘻嘻的羞臊人,着实不象温家家风。温思贤含笑回之:“臣也不甚明了。大许是蔡州民风活泼,二娘幼时吾一门读书,姑母学掌庶务,无人相管她。久而久之,便成了那副模样。看似乖乖,实则顽劣不过。待臣与姑母回过头来时,已是改不过来了。”
太宗听后爽然大笑,点指阶下起居郎:“因此便把翁念成日关在家里,不放出门去?”温思贤无奈苦笑:“圣上既知姑母性情,当知姑母不擅交谊。二娘虽俐,到底年纪还小。长安多贵人,臣实不放心二娘出门交玩。此是一则。其二……”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了上位圣人脸色,正容坦然:“二娘甚美,臣不愿其受盛名所累。”

太宗好笑:“盛名便是一点好处皆无?”
“非是无利。只是此利非在温氏喜爱之中。臣只愿家妹可得一真心怜惜之人,执子之手,共携百年。”
“哪怕清贫名薄?”
“温家并不豪阔,普衣素食也曾历之。况千金易得,一人难求。此中价值,并非表相可定。”

“那、既是如此,翁归为何不喜贺兰?”
刚才君臣对答,多是笑谈。可这一句却是拖曳长之、满是君威了!
温思贤讶异看向君王,见阶上太宗已然面色不悦。有些迷糊,低眉细想,复又抬头见圣人居然还是那般神色,更加糊涂。太宗不悦,又问:“翁归为何不答朕言?”温思贤赶紧揖手回之:“臣只是不明,关于姑母之事,上次曲江不是已经禀过圣上?温家女不行妾礼。”
阶上一声冷哼:“翁归与朕,竟敢私藏?”
阶下起居郎面色一烫,跪在了阶下,沉头思量后,终是起面直复:“非是臣有敢隐瞒,实是许多言语不好说于人前。”
“朕恕汝无罪,放胆说来。”
既是如此,一次说白亦好。温思贤深吸一口气后,看向阶下金线地衣:“臣不喜贺兰有三。其一,有情无能。贺兰予姑母确系有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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