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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佾情细长狐媚的眼中露出一抹甜得腻人的喜,薛玲珑的大笑着拍了拍佾情的肩膀:
“王爷果然也是情中人!佾情你说是不是?”
“多谢王爷成全——”佾情娇媚的眼更媚人的弯成了月牙状,随着薛玲珑的一推,佾情顺势坐在了瑞珠身边,薛玲珑笑着扫了一眼屋中,指着其中几个模样娇媚的少年笑道:
“今儿个佾情喜新厌旧,王爷又给大家面子喝了他奉的酒,自此这楼中凡是有名姓的便不可再胡打王爷的注意,别乱了规矩——你只要好生伺候好别的大人便是守了本分,若是伺候得特别好,到时我细赏你们。”
那几个被指到的哥儿齐齐的应了一声‘遵命’,马上开始为身旁的人添酒夹菜,屋里的气氛一下比刚才又热络了许多,其他的小倌儿们也不甘示弱的开始拼命缠着身边的人讨宠,瑞珠有些发傻的望着屋里时不时相互用暧昧而了然于心的目光打暗语的众人,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慢慢浮上心头。
“看刚才王爷面上的神情,我还以为佾情今儿会在王爷身上吃鳖,却没想到王爷也是怜惜玉的人——”薛玲珑拉过一个清俊的哥儿坐在瑞珠身边,一边笑一边道:
“佾情入这行刚三个月,风情楼本想送他入明年的品宴试夺一下这京城万中的三甲,可是这京里的楼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除非有有名望的人作保,否则只有入行半年以上的清倌儿才能报名入宴,眼见这封牌子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这楼的老板就央求我给这佾情找个保人,本来这种事儿我既然接了,自当亲力亲为,不过这楼要送选的两个人全都不够入行时间,我作保了一个,就没法再保另一个,所以才会召开这琼宴,为的就是为佾情找个靠山……”
“之前几次琼宴,小三儿小四儿俱都已答应为佾情作保,只等今天佾情解下他腰间这脂玉杯当着众人为她俩中的一个敬了酒此事就算定了,却没想到这小蹄子又临时看上了王爷——王爷刚才饮了佾情玉杯里的酒,便是答应了做佾情明年参加品宴的保,这保也不白做,风情楼的老板早就许诺不管白天黑天这保人都可出入楼,以后王爷若想见佾情,便只管来,若是想看看别的哥儿,也绝不会有人拦着——”
瑞珠傻傻的听着薛玲珑得意洋洋的介绍,慢慢感觉背后有冷汗流下的感觉,一旁的佾情媚人的笑着,又柔又软的身子靠在瑞珠身上,大开的领口又有下滑的趋势,瑞珠强忍着身旁呛人的甜腻气,暗自咬了咬牙,抬眼笑道:
“瑞珠不知这玉杯奉酒还有如此含义,如此说来倒是瑞珠搅了两位张大人的金玉良缘了!”
'赶快有人来表示一下什么吧……她可不想粘上这么一块大牛皮糖……模样倒是还可噎…可那张脸上分明就写着‘我不正经’的大字,她虽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是却只喜欢站占人便宜不想被人占便宜……更何况她一看到他还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心里长鸡毛的感觉……逛楼喝酒,总不会是为了让自己难受吧?'
第三卷 80
“王爷不必客气,”听到瑞珠的话,那边张净红朗声一笑,站起身拱手道,“自古佳人配英雄,王爷如此神丰志朗就是同为子的我们也暗自倾慕不已,就不要提是那般男儿了,原本我们还怕佾情稼我们当中左右为难,如今王爷既施了援手,我们也可功成身退,大家皆大欢喜!”
“王爷就别客气了,这请人作保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这张家争不过王爷是她俩貌不如人——”薛玲珑在一旁幸灾乐的笑了笑,接着道,“如今王爷既已同意为佾情作保,就请拿出个信物来,也好让下面的人帮着把佾情的名儿报上牌,王爷这次也算帮了我的大忙,以后这酒,王爷一定也要赏下脸来让我多请王爷几次啊!”
那张家被薛玲珑的幸灾乐弄得均又是一脸苦笑,那佾情虽风入骨但却也只是一介楼小倌儿,之前这张家答应为他作保一方面是因为确实对他有所企图、另一方面还是因为薛玲珑拜托她们这些人,如今见这佾情临场变情的选了纳兰王爷,面子上虽有些挂不住、但心里权衡利弊却也明白除了选择放弃不能有所其他。
再说这佾情,自从个月前在醉楼里见过瑞珠之后,心里便莫名的总有这么一个清俊明秀的的影子,只是他这人原本就是见鬼谄鬼、遇佛媚佛的水样子,心里虽然也觉得瑞珠俊秀过人却也未曾把真心系到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身上,况且他又急需一个可以保他入品宴的靠山,自然不管身边依偎的人是老是丑是是俊,是管挑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狐媚,那张家不但自己是,背后的老娘更是硬气,况且两人又是间老手、长得品貌也算不错,他今儿原本也是要在这早就定好的张家中挑一个做他的保人,谁知一出来却看到了那个另他难忘的人也坐在了席间,这琼宴里招待的人不但非富即贵,还几乎个个都有功名在身,佾情一见瑞珠便觉得心里揣进只兔子一般的跳了跳,只觉眼前的人唇红齿白、一双凤目望人时似冷似热只叫他的身子从最根儿的地方就开始发酥,几望之下他的心里便认定自己的保人非他莫属,所以才冒险的甩开张家,一股脑儿的把胸中的热气全扑到瑞珠身上。
瑞珠感觉靠在自己身上的那个身子越来越柔媚的化在她身上一般的紧贴向她,一边强压下心里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一边飞快的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扔给薛玲珑。
薛玲珑一见瑞珠扔过来的玉佩的质地,眼前一亮的大笑道:
“王爷好大方!如此说来,我赢小三儿和小四儿的那支珠霞簪果然一定要送给尘寰了,否则恐怕会被人笑话小气——”
薛玲珑一边说一边安得意洋洋的目光扫那张家,佾情望着被薛玲珑拿在手里的玉,心里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佾情只管把自己骨肉腻的身子更软的贴近瑞珠,在瑞珠耳边吐气如兰的低声道:
“王爷为佾情费的心,佾情一定会加倍报偿,以后王爷只管来,佾情心甘情愿的只伺候王爷一个人……”
瑞珠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一般的觉得浑身刺痒,一心想甩开他,可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若是推开了他未免会驳了屋子里一堆人的面子,她来这赴约本无意与其她人再多干戈,作了这个叫佾情的少年的保人也属无意,若再惹了什么是非实在没有必要,所以瑞珠这边心里一边不高兴的强忍一边又与周围的几个人对饮了几杯,这边佾情刚要再敬瑞珠一杯酒,突见瑞珠轻‘啊’了一声站起了身:
“现在几时了?”
靠窗而坐的一个望望外面天,回了句:“差不多……已过戌时了吧。”
瑞珠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她原本只想稍微露了面就走的,却没想在这里一拖在拖就拖了将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她出来前又没吩咐别人告诉茹叶她有事先出来一下,那边茹叶要是真在等她吃饭,那张小脸恐怕现在又青了……
“王爷有事?”薛玲珑见瑞珠一脸急,有些惊异的问了一句,瑞珠忍不住苦笑着向屋里的人拱了拱手,有些含糊的低声道:
“这个……府里……”
薛玲珑满脸疑惑的还要在问,倒是一旁的张净红心思如电一般的想起之前这个纳兰王爷被传十分放任自己府里的侍宠,弄出阳盛于阴的笑话,再看这瑞珠一改刚才的冷静模样,言谈间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事,马上就明白了七分,今儿个瑞珠会来她们这个琼宴本就是众人意外之中的事,虽然瑞珠的表现也确实有些出人意料的合众人的子,但毕竟大家相互还是不熟,瑞珠又是级比她们几个大数级的王爷,有瑞珠在恐怕这琼宴越到后面越可痛快胡闹的规矩恐怕今儿久改改,眼见瑞珠有事要走,这席上的人恐怕都有些巴不得,这张净红一路想来,见薛玲珑的意思是要留是马上抢先一步站起身向瑞珠笑着拱手道:
“既然王爷府里有事,那张某也就不多留大人,不过大人此次未能与下几人尽欢畅饮,还望王爷以后能赏面与下们再聚。”
“张大人不用客气,”瑞珠暗松一口气的也抱拳道,“诸位皆是年轻才俊、国家未来之栋梁,瑞珠礼应与诸位大人多加亲近。”
眼见身旁的佾情还在恋恋不舍的拉着自己的袖子,瑞珠假装没看到的硬是转身就走,薛玲珑见瑞珠去意已决也不好强留,就亲亲热热的拉着瑞珠的手把瑞珠私大门外,瑞珠只在心里不停的暗自琢磨她回去以后要怎么向茹叶解释,对薛玲珑的话也是有一声没一声的瞎应,楼外早有仆役先一步出来通知,怜已牵好马在门外等着,瑞珠与薛玲珑相互道别之后就翻身上马,苦笑的瞧了一眼一旁的怜,向着来时的方向催马快行。
第三卷 81 茹叶
雁儿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坐在桌子前不言不语的主子,嘴里讷讷了半天,那句‘主子要不然咱们再把饭拿下去热热’的话就是死活再也说不出来。
白天的时候他明明已去正王爷身边的惜玉,后来没过多久厨房也送来了王爷吩咐今儿晚上给这边加菜的消息,结果他这个主子就喜滋滋指使他们一群人忙里忙外的收拾,一门心思等着王爷晚饭时过来,但没想不管他们怎么等,这王爷都再没见个踪影,桌子上味的菜就算再好吃,反复热过了三次以后也再也炕出原本的味模样,他那主子刚开始还打发他出去打听了打听王爷到底什么时候会来,但到后来就只剩下越来越发青着脸,直勾勾的盯着那桌饭菜不说话了。
他原本还能勉强壮起胆子勉强的宽慰他珠子间‘别急、王爷可能有事耽误了’之类的话,可这等待的时间越拖越久,他也只打听到王爷下午练完箭后重新梳洗打扮就只带着怜从侧门出了府,其余连句可以算得上是交代的话都没见留,弄得这雁儿心里又急又慌,生怕他这最近脾气好像有所收敛的主子耐不住火气,一下把积聚起来的火全发在他身上,他这主子口利舌毒,一发起火来又是不管不顾,若茹叶真认定是他坏了事,那就算他有十条命也不够让他主子消火的。
雁儿在这边越想心越跳调害,情不自的伸出手按住胸口胆怯的吸了口气,衣服下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稍微硌了他的手,雁儿猛然想起那是白天惜玉给他的佩玉,心中稍微暖了暖,心思往是不是应该再去找惜玉问问那边转了转,可又觉得自己每次总是为了给自己主子递话儿而去缠人家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惜玉虽然身材相貌都长得男儿气了些,又总爱嘴里手里的变着样的折腾他,可待他却还是好的,这府里府外想要攀上王爷府这根儿高枝的年轻男儿树不胜数,这怜惜玉模样体面、又是王爷的贴身侍从所以想与她俩粘上关系的人也有的是,雁儿心里也模糊知道惜玉会找上他一半是因为他模样还算整齐、一半也是因为他是这府里的人,两人挨着近,虽说是给不同的主子当差可毕竟亲近起来比起府外的人方便……
之前他主子得宠那会儿他就没少为了他主子的事去缠惜玉,他主子脾气坏嘴也坏,在这大院子里没少得罪人,怜平时为人稳重,即使不喜欢谁面上也不会带出来,但那惜玉却是个敢说敢做的爷爷,心里恨上谁就会变着法的找谁的麻烦,那两人又是当今皇上配给王爷的人和本府的奴才身份地位不一样,平时就算是月总管也礼让她们三分,他主子大约也是察觉到惹上那个小太岁就算是王爷宠他,他也里里外外栈到便宜,所以就说动他让他去亲近那个笑起来像个菩萨、凶起来却又变成阎王的小太岁,说实话,他刚开始去勾引惜玉时心里还是有那么七八分的害怕,但没想到真和那个人厮混到一块时才慢慢觉出了那人其实也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
他和惜玉的事儿他也不是没想过什么,但他年纪虽小,却也懂得人情冷暖的一二,他原本是国舅家家生的奴才,而后又跟着茹叶来了这王爷府,从国舅府出来两年,国舅爷至少还隔三差五的派人来看看他主子带间叮嘱话,可他在那边的爹妈却从没托人给他带过一句话,这么算起来他别说没个好出身,恐怕连个可以称得上‘家’的地方都找不到,他在这王府里的位子也是随着他主子的被宠幸和被冷落上下浮动,不过因为他这主子总是得罪人,所以要是在他主得宠时还算好,那边王爷一旦有亲近别的公子的趋势,这院子里的人就会把平时对他主子积攒下的怨气发到他身上,怪模怪样的话他听过不少,只能替他主子默默的受了,这王府里的人都不待见他们主颇事他也只能能承多少就承多少,即使这样,他那精明好强的主子也隐约察觉出不少,原本就坏的脾气就更肆无忌惮的容易冒起火……
他在这王府里被他主子连带着连点好人缘都没落下,唯一能算得上对他好的大约也就只有惜玉,而这份猴十之还是他用身子换回来的,这种摸摸的东西能持续多久他也不知道,没准儿哪天这主祖的失了势,那惜玉又腻了他,他在这王府里就真的一星半点的活路也没有了……
“……”
雁儿正思量着要不还是去找惜玉打听打听王爷今晚究竟阑来,不经意间却对上了茹叶缓缓望向他的冰冷的眼,一颗心飞快的跳了跳,雁儿膝盖一软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有些口干舌燥的结结巴澳说:
“主、主子您别气,是雁儿没用,没做好事……王爷那边、王爷那边雁儿再过去问问,没准儿、没准儿是真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茹叶一对杏眼冷冷的瞪着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的雁儿,雁儿心里一慌,口里忍不住颤颤巍巍的小声道:
“主子……要不然您就先吃点儿……老饿着对身子不好……再不然、再不然咱就把这饭菜先撤下去……等王爷来了再重摆——”
“我等她!”茹叶恶狠狠的瞪了雁儿一眼,声音仿佛在嗓子里憋得太久一般一吐来就已变了调子,“我今儿就非要看她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雁儿被茹叶尖锐干利的声音刺得又是一抖,身上冷丝丝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茹叶冷冰冰的望了一眼跪在地上身子僵硬得仿佛泥塑一般的雁儿,心里如油煎一般翻滚着怒火和不甘,那日的温柔缠绵现在想想还好像近在眼前,可将近十天的不闻不问却总让有种自己之前是在做梦的感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