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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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摇动了枝叶,一院风声。
房间里极静,慕宸殇听不到苏染染的动静,渐渐心焦难耐。他知道千瑟在和他们比耐心,千瑟要的,不过是战胜所有人,让他们俯首认输而已。他往前一步,任那些侍卫的刀抵进他的衣衫,再往前一步,直到侍卫大声喝斥:
“停下。”
慕宸殇不停,继续往前。侍卫们未得杀令,不敢杀他,纷纷回头看千瑟。千瑟听到动静,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紫瞳冰凉凌厉。
慕宸殇又往前一步,有一把刀已经割进他的手臂中,鲜血外涌。
“皇叔,我杀庄墨隐太过简单,他不是我的对手,就算打起来,你也欣赏不到多精彩的场面,不如,你我决斗。今日一战,一定精彩绝伦,来日不会再有我这样的对手,与你厮杀。皇叔你穷一生,不过就是追求能与你比肩之人,染染你已得到,能不能征服她心,全在你是否有耐心,水滴石穿,总有一日,你能与美人比肩。可像我这样的对手,你只怕一生都不会再遇上了。”
他的话正中千瑟的软肋,他自视清高,无人能入他的眼,只有这皇侄,尚且能称之为对手。庄墨隐此人,他还真没有放在眼底过,从头到尾,不过利用而已。
他缓缓坐直身体,轻一抬手,侍卫立刻收刀退下。盯了慕宸殇片刻,他点点头,唇角扬起一丝笑。
“皇侄果然与我是一家人,懂得我的心思,如此,我便与你切磋几招。”
“你我决斗,当生死由命,不得有人帮手。”慕宸殇双瞳一缩,继续说。
“我不需要帮手,你没有帮手。”千瑟的笑意更浓了。
“我想喝水。”慕宸殇话锋一转,突然就说。
千瑟怔了一下,紫瞳里精光一闪,笑着说:“你不怕我下毒。”
“我觉得皇叔更应该担心,我没有足够的体力和你对抗,这样你打得太不尽兴。”慕宸殇也笑了起来,缓步到了桌边,自己端了茶壶,仰头就喝。
苦涩的粗茶倒入喉中,满腔热血却往头顶涌来。他要争取到时间,让庄墨隐带苏染染离开。他看得出来,若苏染染不肯低头,千瑟绝不会救苏染染,只要庄墨隐带苏染染离开,或者还有一线希望。
他喝了茶,把茶壶缓缓放下,动作优雅得就像坐在宫里,轻轻放下他那把九龙戏珠壶。
千瑟看着他这动作,紫瞳里又渐渐浮起几分杀机,慢慢站了起来,紧盯着他。
慕宸殇见他被激怒,又笑笑,傲气十足地说:
“至于庄墨隐,他是虚有其表,不配看你我的决斗,就让他跪在这里吧。”
“可以。”
千瑟还是笑,只是笑里已经是抑制不住的腾腾杀机了,一挥袖,几点冷光扑向庄墨隐的前胸。
庄墨隐险险躲开,被其中一枚暗器擦过了手臂,顿时手臂一麻,这酸麻感只在眨眼间就窜透了全身,人像木头一样杵在了原地。
“放心,不是毒药,你已经不值得我浪费毒药了。只是让你没办法捣乱,不要给我们找麻烦。当然,你可以好好地享受和染染相处的最后一段时间。”
千瑟笑笑,双手负在背后,大步往前走去。
慕宸殇深深地看了一眼庄墨隐,跟了过去,一路走,一面沉声说:
“皇叔一直心怀计谋,你几次上冷宫,名为悼念莞妃,实则悄然取走了你暗藏的黑羽令。再故意让琴雅得到,她急于讨庄墨隐的欢心,一定会献给庄墨隐,你便加快了和宁人重返中原的脚步,我和他们浴血相争,你只在笑言间便掌控了全局,你不为帝,实在可惜,若当年你没有出家,说不定现在已是四海来朝,天祈之福。”
“哈,皇侄还挺会说好听的话。”
千瑟扭头看他一眼,脸上的笑,看不出是愉悦还是讽刺,他一向是这样温和的外表,迷|惑众生相。
“不是好听的话,是实情。”慕宸殇淡然说着,一指城楼,沉声说:“不如你我就在城楼上一决高下,被打下城楼的那个即为输,任凭对方处置。”
“怎么,你还以为有机会把我打下城楼?或者你以为有人可以助你?”千瑟冷冷一笑,盯紧他的眼睛。
慕宸殇不慌不忙,坦然对应。“以皇叔今时今日的武功,不会再怕任何人,我身边的人也不在你的眼中,就算他们想帮忙,也不上了城楼,就算上了城楼,也是你的掌下之魂,多让你玩乐了一回而已。”
“好,那就城楼之上!”
千瑟眼神一沉,突然就跃身而起,直接跳上了一边的房子,矫健地跃过高墙,往城楼之上而去。
他先是被苏染染惹怒,现在又被慕宸殇激得浮躁起来,否则他不会如此冲|动地要先在慕宸殇面前展露一手,他的绝好轻功。
慕宸殇也看出来,服用了“粮草”的千瑟,其功力早不可同日而语,提升了有数十年不止,他以前只是略占上风,今日一战,凶多吉少,只盼着庄墨隐能脱身,带着苏染染离开。
千瑟已经到了城楼之巅,正居高临下的低眼看他。
染血的残破旌旗在风里飘动着。
和宁侍卫多已被银甲军和狂狼给制住,满街横尸,惨不忍睹。
狼嚎声一阵高过一阵,声声凄厉,如同催命的尖啸之声,让人颤抖。余下的和宁人根本不敢再反抗,追随庄墨隐来天祈的和宁勇士,至此时,几乎全军覆没。
慕宸殇环视了一眼四周,心中不免悲怆。
大悯之人,才有大德,有大智慧,大胸襟。
慕宸殇已经从之前那胸怀恨意和野心的人,历练成了沉稳而且胸怀宽广的人。他弯下腰,轻轻合上了一名和宁士兵的眼睛,从他手里抽|出了弯刀,沉吸一口气,脚尖在地上一点,快速蹬过高墙,落到了千瑟的面前。
“皇侄轻功不错。”
千瑟笑笑,轻轻一掸袖子,视线落在慕宸殇手里的那把弯刀上。这是和宁人最普通的刀而已,追随那士兵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战事,刀口都已经砍豁了。如今却落到了天祈皇帝的手里,要和天祈另一位尊贵的皇子决斗。
“皇叔,若你赢了,请善待染染和天祈百姓。”
慕宸殇缓缓举刀,竖于胸前,向他抱拳行了个礼。
“呵,皇侄倒是明君。”
千瑟还是讥笑,可是语气里已经按捺不住焦躁了。
小染它们三个在城墙下咆哮,不停跳跃,想上城楼,被慕宸殇喝斥住。远处天祈的和匆匆赶来的燕海渊的百越骑兵都安静下来,分明乌压压的人,却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境,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城楼上的二人。
“今日一战,定分胜负,皇叔接招。”
慕宸殇先发制人,果断举刀就刺,刀刀砍向他的额心。
千瑟身形暴退,双臂展开,紫袖满风,袍摆烈烈作响。只见他快速旋|转,身形化成紫色闪电一样,只用双爪,就往慕宸殇的胸前抓去。
慕宸殇横刀挡开,绕到他的身侧,又是一刀击出……
二人你来我往,先前还能各占上风,可慕宸殇体力不支,没多久就落了下风。
千瑟的紫瞳里有了狂热的亮光,战胜对手的兴奋,让他开始越攻越快,像一道紫色的闪电,在城楼上面左突右窜,逼得慕宸殇一直往边沿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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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墨隐这时候悄然在掌心里扣上了一枚镖,就是方才千瑟打他的那一枚,这是他唯一能得到武器的办法。
身体的麻木在渐渐消失,镖上的药只能维持住半盏茶的功夫。侍卫们正忍不住抬眼看城楼的方向,从这里看过去,可以不时看到跃起的二人,在半空中互击一次,又落出众人的视线。
这样一场厮杀足以让所有爱武会武之人看得聚精会神。
庄墨隐轻吸一口气,凌厉出手,攻其不备,先杀了离他最近的二人,又飞快地夺到了武器,刺向已反应过来的侍卫们。
留在这里看守的共有十人,此时还有八人在围攻他。
他打得非常吃力,但又杀几个,慢慢靠近了房门。
苏染染已经醒来,强撑着走向门口。
千瑟喝的茶壶就放在门口的小桌上,他离开之前还喝了一口。苏染染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是她在大华寺就常闻到的药香,原来这就是千瑟的粮草!他也在服用这个!
苏染染抓起了茶壶,丢给庄墨隐,大声说:“快喝这个。”
千瑟的茶,药量控制得非常好,只喝一次,对庄墨隐来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脱离困境最重要。
侍卫听到苏染染的声音,扭头去看,庄墨隐接住茶壶,想也不想就往喉中倒去。
一股燥热之气顿时充斥着他的身体,在他的血管里飞快游走,一种力量突然占领他的七经八脉。
“他们的死穴在眉心。”苏染染又大声喊。
“去。”他一声低斥,弯刀飞出,斩进面前那侍卫的眉心。
还有五人在缠着庄墨隐,他抵挡着进攻,大喊一声,“染染快走,他在城楼和千瑟决斗。”
苏染染弯腰捡了把刀,跌跌撞撞地往外奔去。
有侍卫要上前追,被庄墨隐拦回院中。
身后刀剑相撞之声渐远,苏染染只身来到了铺满鲜血的街上,狼群正在街中游走。她放慢了脚步,警惕地看着狼群。
狼群也转头看向她,哧呼的喘|声,浓烈的腥味不停地往她鼻中钻。
她抬头看城楼之上,那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可再看,慕宸殇已经落入下风。她心一紧,也顾不上前面的恶狼,拔腿就往前跑去。
狼嚎声突起,狼群乱了,有狼往她的面前扑来。
她挥舞着手里的刀,吓唬着狼,那狼露着尖牙,用力摆头,高跃起来,往她身上扑来。
就当她暗自叫苦之时,一道黑影突然跃起,锋利的白齿咬住了狼的脖子,一口就咬断了狼头。
“小染。”她激动地拍拍小染的背。
小染深深地弓了一下腰,咆哮一声,又扑向了前面的狼,那两只黑豹也扑了过来,三只豹子,足以把狼群咬得悲嚎不止,可又不甘心退下,一头死了,又有一头扑过来,前赴后继,腥血满天。
苏染染退了几步,继续往城门上跑去。
上面的人都已经逃光了,她跑了几个台阶,又跳下来,冲到了城门边上,使出全身力气,去顶开城门上的巨大木栓。这种木栓重达千斤,平常全靠机关来开操纵,可这时候已经被破坏掉了,只能靠人工来打开。
苏染染没有这样的力气,她反复几次,都未能挪动一点。
突然,有几双手伸了过来,和她一起用力往上搬着木栓,她转头看,是几名和宁士兵,大家都不说话,拼尽了力气,把这沉沉的木栓往上抬。
千瑟的银甲侍卫过来了,又有残活下来的和宁士兵迎上去。
不时有人倒下,又不时有人加进来,帮着苏染染往上抬木栓,打开了门,里面的人可以逃出去,外面的人可以进来,帮着他们击退敌人。
苏染染一身大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咬牙坚持着……
她深吸一口气,大声说:“我喊口号,一起用力。”
士兵们看了她一眼,她又深吸气,大喊:“一、二、三,用力!”
有了指挥,大家不在乱用劲,连续七次之后,木栓终于被抬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苏染染来不及去打开门,拎着弯刀,一面往城墙上跑,一面大声说:
“开门,逃命去吧,往东走,回和宁。”
士兵们一涌而出,拼命地往东边跑去。
而天祈的士兵们见门打开了,也开始往这边疯跑。
千瑟见状,勃然大怒,一掌击在慕宸殇的肩头,怒斥道:
“说好不许有帮手,你居然出尔反尔。”
“他没有帮手。”
苏染染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二人转头看,只见她拎着一把弯刀,一身大汗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我不是帮手,我是他的妻,我们夫妻一体,不分彼此。”
苏染染慢步过来,举起弯刀对着千瑟。
“千瑟,你看看你造的孽,多少人为你无辜丧命。”
“就算没有我,和宁和天祈这一战,也会打起来,怎是我造的孽,我只是帮着他们快点完成而已。”
千瑟听着苏染染夫妻的论断,心中更是暴怒,用力一挥袖,指着苏染染怒斥。
“还有你,我几次救你性命,不是让你来恩将仇报的。”
“可是你现在要我夫君的性命,你救了我的命,我把命、我的血,还你!”苏染染横刀在颈,悲愤地大声说:“当日在普慈庵,若非你多手救我,我也不必吃这么多的苦头。若知有今日之悲,你我不要相识。千瑟,你毁了我对朋友最美好的幻想。这命是你救的,我现在给你。从此两不相欠,天上、人间,黄泉、地狱,永世不见。”
她说着,手一用力,划向脖子。
千瑟紫瞳蓦地瞪大,身形猛地扑向了她,捂着她的脖子,悲声大叫:
“谁说的永不相见?苏染染,你的命还我也迟了。你那日在普慈庵湖畔洗衣,我就站在枫林之中看你,若不是你回头那一眼,我不会三番几次救你……我隐忍着,不去动你,只因你那一眼,太过纯净,我知你不是苏沫篱,你和莞儿初来时的目光一样……”
就在此时,苏染染另一手抓着的簪子扎进了他的小腹。
“千瑟,我陪你下黄泉,你饶过自己,饶过世人吧。”
她看着千瑟的眼睛,勉强一笑。
“染染。”
慕宸殇见她满身是血,身形猛地一晃,眼前一黑,差点栽下去。
“苏染染,你怎么这么残忍?你还真的敢自尽于我的面前,你明知……这世间还真的只有你能伤到我,好,算你狠!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生,便是清茶淡饭,我也乐意,你却非要这样对我。”
千瑟从小腹上拔出那只金簪,这还是他为她准备的!他看着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她,惨然地笑起来,猛地起身,用她刚刚的那把刀对准了慕宸殇的胸口。
“你不让我顺心,我也不让你死得顺心,我偏要让这男人死于你的眼前!”
“千瑟……”
苏染染抓住了他的脚踝,手指扣紧,却说不出话来。
“你到是要不要向我低头?”
千瑟低眼看她,怒声质问。
“要。”苏染染眼看他的刀就要刺下,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慕宸殇突然抓住了千瑟的手腕,用力一折,骨头裂开的声音响过之后,千瑟就呼一声,捂着手腕退了两步。
戴在头上的假头套跌落了,光|光的头上,九只戒疤清晰显现。
他站在落日下,若非一身血渍,还是那副圣慈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