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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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锁去除的声音响过,苏染染忍不住站了起来,绕到门边,轻轻地掀开了布帘往外看。
苏锦衣一袭白色囚服,长发披散垂直膝处,不施一点脂粉,站在堂中,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了众人,看向庄墨隐,在他身上停留一会儿,然后看向堂前的主审赵大人。
“苏锦衣,你残害胞姐,偷龙转凤,你可知罪?”
赵大人审她的语气,不似审灭绝时那样严厉,反而缓和了不少,毕竟是慕宸殇曾经的贵妃,说不定等一下皇上又怜花之心起了,把她给放了……谁知道呢!尼姑都能回宫,下堂妻都能为妃,这世间事,还真是没什么定数,时而风云,时而变幻!
“本宫不知有何罪,胞姐之事,本宫概不知道。”
苏锦衣微抬着下巴,冷漠而且镇定,那纤薄的唇角,还带着冷笑。
苏染染微拧了一下眉,放下了帘子。
“苏锦衣,你已被废为庶人,不可再在本官面前如此称呼自己。”
赵大人沉吟了一下,低声提提醒。
“一日为皇上的女人,生生世世是皇上的女人,何况本宫还是皇子的母妃。”
苏锦衣更加骄傲。
此时慕宸殇在一边低声说道:
“依天祈律法,生下皇子者,除弑君夺位之罪,终生免死。”
苏染染扭头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
“那就让她来弑君?”
“这么想朕死的,只怕只有染染你吧。”
慕宸殇放下茶碗,淡淡地说了句。
苏染染没出声,把耳朵贴在门帘上,继续听外面的动静。
“胞姐之事,本宫实不知情,她又不是本宫所生,本宫和她同父异母,她深得父亲宠爱,独住一院,吃穿用度,皆有专人服侍,又有专人教习琴棋书画,本宫只是庶出,没这福份和胞姐同窗而习,若说她腿上有没有痣,赵大人怎么不去问皇上?”
苏锦衣更加凌厉,倒让赵大人一时有些语结,堂上暂时静了会儿。
苏染染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堂中人皆静,诧异地看着这姐妹二人。
苏染染轻轻除去斗笠,看着苏锦衣,微笑着说:
“妹妹为何把你我的关系说得如此疏离?儿时你常傍在本妃身边,本妃教你弹琴识字,还拿本妃心爱的头钗去戴,甚至本妃进了尼姑庵,妹妹你也念念不忘,托人前去照顾,木棒铁针,悉数送到……”
苏锦衣的脸色变了变,随即说道:
“姐姐不可血口喷人。”
“哦,是本妃血口喷人了,那妹妹还记得孙翠莲吗,她女儿特地来找过本妃,她留了信给她女儿,说若出事,便和妹妹脱不了干系……”
“姐姐又胡说,孙翠莲只有儿子,哪里来的女儿?姐姐把信拿出来就是。”苏锦衣冷冷一笑,可笑完了,又见众人都朝她看着,她才反应过来。她既宣称和此事无关,又怎么会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叫孙翠莲的凶悍妇人 ?'…'
“我是说府里的……”她有些结巴起来。
“府里没有叫孙翠莲的。”苏染染一笑。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成天关在院子里,什么事都不知道!”
苏锦衣的声音陡然拔尖,大叫起来。
“本妃是嫡女,你是庶女,为何你知道,本妃却不能知道呢?难道,本妃是被你们关起来了吗?”
苏染染的笑意更明媚了,她盯着苏锦衣,柔软的嗓音,就像在安抚闯祸的小妹妹,她缓缓走近苏锦衣,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
“妹妹,不要倔了,皇上都知道了,你有皇子傍身,还怕什么呢?”
苏锦衣的肩刺痛了一下,扭头想看时,她已经缩回了手,转身走开了。
“赵大人,很抱歉,本妃唐突了,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赵大人连忙起来行礼,低声说:
“不敢,篱妃娘娘请。”
苏染染快步往回走去时,只听里面传来了慕宸殇的声音。
“赵大人,朕看不用审了,恶尼伤人,直接判吧。”
赵大人连忙转过了身,隔着墙,一揖到底,大声说:“臣遵旨。”
慕宸殇又说:“篱妃,你说,这恶尼如何判,才能消了爱妃心头之恨?”
苏染染转头看向灭绝,眼中亮了亮。
灭绝绝没想到,这堂审还没完,她的命就捏到了苏染染的手中,顿时就瘫了,软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篱妃娘娘饶命,确实是苏锦衣指使,她让贫尼折磨娘娘,说娘娘夺了她的风头。”
堂中出现了短暂的sao动。
苏染染歪了歪脑袋,看着那尼姑,喃喃地说:
“本妃初进尼姑庵,被丢进漏雨的茶房,那时入冬,阴寒沁骨,师太三日后来看本妃死没死,见本妃未死,便让本妃去塘中洗衣,刺骨的水,差点把本妃的手冻掉了……”
“砍了这恶尼的手。”
慕宸殇的声音,不喜不怒地传出来。
赵大人连忙说是。
苏染染看着灭绝瘫倒,又继续说:
“你又不许本妃吃饭,让人拿绣花针来扎本妃的身子,尤其是本妃的胸……”
“还楞着干什么,扎。”慕宸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灭绝的眼白一翻,晕过去了。
赵大人连忙让人去拿绣花针。
苏染染摇摇头,走回几个尼姑身边,轻声说:
“赵大人,只斩她一人即可,这几个也很凶恶,身在佛门,心根不尽,心肠毒辣,流放去寒冷之地,让她们去做苦力,永生不得回天祈。这几人稍好一些,各打三十大板,严令她们不得再虐待其他尼姑,寺里的主持,本妃记得那个叫长敏的还不错,为人老实,就让她继任吧。”
赵大人一一记下了,让人把灭绝和众位尼姑拖了下去。
苏染染又扭头看向面如死灰的苏锦衣,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妹妹,你看低他了,他不是为我出气,而是罚你们苏家,拿他当傻子。”
苏锦衣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俯地不起。
“你若对我说实话,我让他留你一命。”
苏染染轻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却疼得苏锦衣直发抖。
“皇子,是你生的,还是我生的?”
她紧盯苏锦衣的眼睛,苏锦衣和她对望着,一字一字地答:
“我生的,我吃了九十七种草药,得此一子,你休想夺去。”
苏染染看着她,蓦的一笑。
“那好吧,你也没什么用了,去死吧。”
苏锦衣脸色一变,急促地问:
“你什么意思?你想暗算我,不怕你的蛊发作了?”
“笑话,本妃怕什么蛊,本妃的能耐,你还看不到?本妃不是人,是鬼,是妖……”
苏染染在她耳边轻笑着,又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又是那种刺痛地感觉。
苏锦衣吓坏了,连忙转头看被她拍过的地方,除了衣服有些褶皱,没什么异样,她顾不得这是大堂,猛地去扯开衣领,察看肩膀,只见右肩上有一点小小的红疙瘩,正在隐隐地作痛,吓得她立刻尖叫了起来。
“皇上,苏沫篱是妖,是鬼,她自己说的,她对臣妾用了妖术。”
“要死了,还怕什么死。”
苏染染拍拍衣袖,轻轻拂下斗笠上的纱帘,姗姗走向后门处。
赵大人等人都一脸恭敬,目送她进了后堂。
“染染很威风。”
慕宸殇手指在茶碗盖上划着圈,唇角噙着笑。
苏染染看他一眼,淡淡地说:
“皇上说笑了,皇上带臣妾来,就是希望臣妾走出去,让他们没有说话的机会吗?”
慕宸殇挑了挑长眉,站了起来,手指在她的俏脸上轻抚一把,低声说:
“朕还真欣赏你这聪明。”
“说实话,我到底是谁,我也想知道。你呢?”
苏染染迎着他的视线,极认真的神情,极认真的语气,让慕宸殇的笑意更浓了。
真的就像,一只妖,遇上了另一只妖,不停地相互试探,不停地自我保护,轻轻靠近,又迅速跳开,不肯再让对方前进一步。
是本能,也是窥|探的欲望!
“你是朕的染染。”
他笑过了,拉住她的小手,慢慢往堂前走去。
苏锦衣还跪在那里,这帝妃二人就从她身边缓步过去了。
而堂外,跪的是苏家上下满门。
苏染染从这些陌生的面孔里走过去,突然有只手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裙摆,她低头,只见那是苏裴诚,苏沈年小妾所生的儿子。
“篱妃娘娘,请饶恕我的母亲。”苏裴诚哑声说着,期待着看着她。
苏染染轻轻拧眉,只见他背上,手臂上都有鞭打过的血痕。
她和这苏裴诚应该是同年,苏沈年的恩爱,到底算什么?让苏夫人怀上她,又同时让小妾怀上了苏裴诚——
古代女人悲哀啊,面对丈夫的三妻四妾,还得温良贤惠!
她看着跪在苏裴诚身边的女人,眼底滑过几分怜悯,这女人姿色平平,面露老态,听说是当时府上二夫人的一个陪嫁丫头,若不是生下这儿子,哪里能在府中立足?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沫篱不许多言。”
慕宸殇淡淡地说了句,抬腿就走。
苏染染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小声央求道:
“祸及满门,本就不公平,这些妇孺孩子,并无罪。”
“多嘴。”
慕宸殇的脸色寒了寒,扯出袖子,大步走开。
苏染染看了一眼苏裴诚,转身对赵大人说:
“赵大人,请不要对妇人和孩子动刑。”
赵大人看了一眼慕宸殇的背影,打了几声哈哈。
苏染染当然明白他这笑里的意思,拧拧眉,小声说:
“赵大人,本妃可是很会吹风的,东风南风西风枕头风。”
赵大人的脸色僵僵,只怕从未听过这样的威胁,他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敢去告诉慕宸殇,苏染染说了这样的话,只得连连点头,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你这悍妃,妖妃,快走快走……
苏染染不知他会不会听她的话,可她能做的真的只有这些了。
沫篱小姐,恕我无能为力。
她又看了一眼苏家满门,大步走了出去。当初这些人弃了苏沫篱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被关在后院的苏沫篱会昂首挺胸的从他们这些犯人中走过去?
慕宸殇已经上了马。
苏染染利落地爬上马,转头看他。
“皇上,现在回宫?”
慕宸殇扫她一眼,冷冷地说:
“你来当皇上,发号施令,如何?怎么这么多嘴!”
苏染染被他噎住,愤愤不平地扭开头。分明是好言好语问他,却被他骂!
“去大华寺!”
他双腿一夹,马鞭轻舞,马儿就往城中急奔而去。
苏染染怔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大华寺!
她立刻挥起马鞭,奋起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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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个侍卫也未带。
慕宸殇还真不怕几个小刺客,来一个,他斩成两个,来一双,他捏骨成粉……
能傲成他这样,要些本事!
苏染染跟在他的马后,心情舒畅得无法形容。
一是因为能在阳光下尽情驰骋,二是因为今日终是为沫篱小姐出了口恶气,让那些臭尼姑罪有应得。
虽然在这事上,她和慕宸殇互相利用,可毕竟是慕宸殇的面子,才让赵大人直接结了此案,审都不审下去。
苏染染这样想着,也不觉得慕宸殇恶到哪里去了,好歹还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正义感,虽然这正义来得晚了一些,沫篱已香魂消殒……
她的欣喜没维持多久,正仰头看阳光,向着阳光低喃沫篱你好衰的时候,真正衰的事发生了,她走了神,这马儿也狂傲惯了,才不想避让行人,一个砍柴的樵夫,背着大担柴从河边走来,当苏染染发现时,马蹄就要踏上樵夫的脑袋了!
苏染染大叫一声,用力地勒起了僵绳,马儿高高仰起前蹄,那樵夫惊魂失措地从马前跑过去,可马儿被苏染染这一叫,又高高地往前一抛,苏染染的手一松,被这狂|野的家伙抛到了半空中,身体翻滚着,往河堤下方飞去。
一根长鞭从前方卷来,稳稳地卷到她的腰,再往上一抛,一拽,苏染染就被抛得更高了。她像断线的风筝,摊开了手脚,斗笠掉了,裙摆在风里掀起,露出一双纤白玉|腿,里面居然是没有亵裤的。
不过几秒的时间,苏染染就在半空中飞翔了一回,这种感觉,奇妙极了,听着风,看着云,身体破开了空气,还有细小的蒲公英从眼前飞过去,飞鸟以为她是新伙伴,冲她啾鸣不止……
然后,她就落下去了,慕宸殇的身形跃起来,在空中揽住了她的腰,带她落到他的马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
慕宸殇低吼一句,俊颜铁青。
“在想……天上有没有人魂灵看着我们……”
苏染染扫他一眼,轻捂胸口,心脏还在咚咚地急跳。
还真是……毫不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他拎着她的肩,像拎着一只小鸡,把她丢下了马。
苏染染仰头看他,指着自己的马说:
“它是疯的,它都抛过我两回了,你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苏染染,你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不用学。”
慕宸殇冷冷说了一句,也不再理她,往前直冲而去。
苏染染耸耸肩,让她对他说谢?作梦!
她翻身上马,跟在了他的身后。
山路崎岖,风景却不错,一路秀丽风光,苏染染只想把这次上山当成一次旅游,呼吸了这青山绿水的味道,她感觉自己的寿命都延长了好几年!
寺钟声悠然传来。
从绿荫里,隐隐可以看到红墙绿瓦了。
苏染染以为,大华寺一定是恢弘的,壮观的,毕竟它属于皇家,还有千瑟这样的人物。
可是,当山门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才明白什么叫明珠蒙尘,大隐于尘。
这大华寺的山门,歪歪的,木头被风雨侵蚀,现出岁月的沧桑。
高高的台阶一直往上、往上,几乎要穿进云宵!苏染染看看,腿就有些发软。
“走了。”
慕宸殇把缰绳一抛,大步上了台阶。
“哎……这么高……”
苏染染叫了他一声,他没理会,很快就登上了好几十级台阶。
“哎,我跑了……”
苏染染又喊了一句。
“自便,山是恶虎恶狼恶豺,正是春开饥饿时。”
他的声音从上头悠闲传来。
苏染染咬咬朱唇,踏上了第一级台阶。这大华寺,她一定要进去看,看看苏沫篱的长明灯,她一定在这里供奉着她的心意,她的情,她的爱,她的梦……
沫篱,莫离,可怜的女子,想要情郎莫离,想要去爱而不能,想冲破世俗,却又悲哀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