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名器-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广原绪和一位中将比试箭法,每一环节中谁能一箭射中“暴民”的心脏谁就赢了,到最后一百个杀完;射中心脏最多的那为胜。广原绪显然不会输给这位中将;也就是那晚被他赏赐过女的八字须男。
衣缠香披了一身斗篷跟身穿武服的广原绪身后,见昔日繁华的码头凋零成毫无生机的破旧口岸;汀石上印有斑驳的血迹,被冰冻结成永久的伤痕。一阵寒风掠过,岸边的老柳枝条半空中颠簸,身躯青灰如土。
“这里看着就好,别被伤到。”广原绪悉心叮嘱。
“好的,大帅。”她乖乖应了一声,眼里有一丝紧张局促划过。
中将连忙命抬来椅子给衣缠香坐着,她无法拒绝只好坐下,不得已用一种舒适的方式看他们杀害自己的同胞,还要伪装成观望的漠视模样。
她目光紧紧盯着这一排排被绑着送上前的,反复检查他们的面孔,生怕一个不小心漏过一个因而断送了萧可铮的性命。这些,有素未谋面的朴实百姓,也有她能叫出名字的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王孙大臣,但此刻,都是大辰即将罹难的子民。
眼看得两箭齐发,长箭如飞般扎向一个个的心窝,鲜血瞬间染红了他们外侧的衣服,紧接着便有嘭嘭的落水声,这一排随水而去,下一批被送上来,太快了,快得让她来不及平复心中的震撼惊惧以及心痛,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跳加快到快要蹦出喉咙,她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刷白。
她自认胆量非凡,却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杀场面,仿佛有湍急冰凉的水流淌胃底,冰冷、难受得叫眩晕恶心。
“怎么了?”广原绪扔下手中未发的箭朝她走来。
“”她转了转眸子,脸上仍残留着方才被惊吓所致的惨白,却勉强微笑道,“大帅说要教射箭的。”
广原绪脸色微变,却点点头,语气甚至有些微微的凉意:“好,教。”他当即从身后的士兵捧着的箭筒里抽出箭,环视一周瞄准被绑的里头衣着最陈旧破烂的,她登时瞪大的眼睛注视下拉弓,放箭。
古朴的弓一瞬被拉成满月,箭嗖的一下飞窜而出,直直穿透躯体的前后,不待血液浸透外衣尸体就被强大的劲力袭进河里。这时若是有站河畔,定能看到水中骤然炸开的血色水花。
“香香小姐。”中将很体贴地收了弓退到一旁去,将更大的地方留给二,这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还有七八十没解决,这个时候收手却也有些不过瘾。
广原绪拉着她行至场地中间,手把着她的手拉开弓,她的手冰凉无力,隐隐有薄汗从手心沁出,却紧咬了咬唇,提示自己保持万分的镇定。她一眼望去,看见新一排中的一个面孔熟悉的男,是太监总管杨全儿的徒弟,一个太监好处倒没学着什么,偏偏喜欢偷着出宫找姑娘,且手段狠辣不输杨全儿一丁点。
好吧,就拿这下手!她别过脸去看着广原绪,恶狠狠道:“就那个勾着腰的穿蓝袄的,从前欺负过,要杀了他!”
“好,杀了。”他为她举着一支箭,低头指点她该用怎样的姿势拉弓,态度认真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哪怕他心里也怀疑着她究竟是否是真正想要杀,还是说,想要用拖延来救这些的性命?
这架弓异常坚硬,衣缠香使出吃|奶的劲儿拉开弓,刚刚放上箭将箭弹出去,就看倏地一下,箭头插不远处的草堆里。
“再来!”她咬咬牙,调整站姿以便自己站得更稳,擦干手上的汗水再度将弓拉开,这一回她比方才更加用力,她必须杀了这才能更好地迈出下一步,因为没有获得广原绪更进一步的信任,她是无法再想办法救出萧可铮的。
第二支箭比第一支箭射得更远更准,但还是擦着那太监的身子边过去了,她听那不男不女的尖细嗓音嗷嗷地嚎叫,只觉耳膜都发颤,忍不住有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再来!”她索性将额前的碎发全部揽到耳后,用力将弓拉成稍微饱满的状态把箭放出去,这一回箭走得很直,朝着太监的胳膊就去了,一箭射他的肘上,血慢慢沿着衣袖晕出来。
“不错!”广原绪点头称赞,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观望,眼里闪过几分异彩。这时的衣缠香没有初见时的妩媚动,娇小的身子费力拉一把沉重的弓,哪怕对杀如此惧怕还要坚持下去,竟然有一种别致的魅力。
她似收到鼓励一般,一次次将弓拉得更紧,一次次射得更准,快要将那太监射成刺猬了,这才看他身子摇摇欲坠,终于倒进了河里。
群中突然爆发一声尖锐的叫骂:“妖女!恶娼!”
连这样的词都出来了,原本如释重负的她突然将箭插回箭筒,变得一脸无辜可怜。“”
广原绪深深看她一眼,迅速从她怀里取过弓,如鹰般的双目群里巡视着揪出刚刚那个乱说话的。
“腿疼!”她突然大声喊了出来,带他转头将目光集中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已经有了淡淡的痛楚,突然之间从倔强到软弱的转变叫他招架不住,当即丢了弓,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大帅”中将从一旁迎上,眼里有询问之意,这是他前几天刚刚吸取到的教训,就是做事之前先得征求他的意见。
广原绪有些不耐,却还是冷淡着脸十分豪爽道:“给一刻钟的时间,解决这些。”怀里的衣缠香突然变了脸色,她将头埋得死死的,丝毫不敢被他发现自己的一点情绪。
中将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还不等两离去就已经拾起了弓箭,准备大开杀戒。
“腿很疼?”广原绪感受到怀里传来的一阵颤抖,关切的问句没有半点感情,只是疑问而已。
“是的,很疼。”她回答,刻意的重复强调让答案失去了本该有的可信度,可潜意识里丝毫不会觉察出自己出了破绽。
广原绪加快脚步抱她回去,一路上手臂越发收紧,这样可以更加容易地感受她的心跳,从而判断她的紧张是真是假。“这是第一次杀?”
“不。”她答得利落,同时也感觉他勒着自己腰部的手臂更加用力一分。
留一个杀过不止一次的女自己身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尽管她姿色绝佳,床艺甚好,能够随时满足自己的私欲,可也太过危险。微微思索,他问:“感觉如何?”
“啊?”她不明白他想要问什么,却突然笑了笑,“不如花盆好用。”
“嗯?”
衣缠香静了静,目光里多了几分凝重,语气却依旧调侃:“用花盆砸死了逼接客的老鸨,是不是很厉害?”没有丝毫的伪装和修饰,因为这是真的。
“哦。”广原绪长舒一口气,看她的眼里多了几分玩味,这个女,胆子够大够直接,第一次见面就能把自荐枕席这样的事做得完美无缺,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现么,倒是让又提防着又心疼着。
很快到了大院进了房间,他为她脱了鞋把她放地毯上,目光相视时谁都没有避开对方的眼,大大落落中透着意味鲜明的诱惑。
“为揉揉膝盖。”她没有撒娇,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命令。
广原绪依言用掌心覆上她的小腿,缓慢上移时突然出手拧了她的大腿,折着她的一条手臂将她整个翻转过来,再一手按着她的后腰,腾出另外一手撕下她的裙子。
被他这样粗鲁的动作弄得肌肤生疼,她艰难扬起头,喘息着哀求:“门没关好。”
“那就速战速决。”
而事实证明这件事没有任何速度可言,但它确实是一场交战,没有武器没有预谋,用**的磨合来往彼此交锋,疼痛中化开令难以抗拒的快意。
门确实没有关好,女艰难的压抑着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起初低低的喘息激发他更进一步地掠夺,好像故意一般逼迫她大声释放自己。
“们大辰女的叫声,是鼓励部下激发士气的最好粮食。”他额头沁满了汗水,两眼有浓重深沉的欲|望。
门外有士兵一动不动,没有上司的命令谁也不敢离开,身体的变化剧烈膨胀,女的叫声那么清晰地响耳畔,要是他们身下该有多好,那么尽情战斗,要么掠夺更多的大辰的女,要么早日成功回到故国与自己的女团聚。
难熬的纠缠终于结束,到达顶点的时候她目光迷离,一低头紧紧咬他张开的手掌上的虎口。那里有他使用硬弓磨出的坚硬厚实的茧。
“想干什么!”
☆、再杀一人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叱问道:“想干什么!”
虎口间传来异常的刺痛感;广原绪两指用力捏住她脸颊与智齿磨合的隆起处;迫使她上颌与下颌分开;这才感到手上疼痛缓解,下|身用力冲撞几回迅速释放了自己;短暂的空虚过后理智恢复;他把目光紧锁衣缠香的脸上,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愉悦积累到极致溃散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许多旁不能理解的举动,但她刚才的偷袭挑战了这个男的警戒心;而且咬的不是肩膀不是锁骨;而是他握弓箭的手,太过巧合了。
此时的衣缠香两颊布满绯云;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同他严肃到似要结冰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她上下打量他一通,一副认真的模样:“该咬什么地方呢大帅?”
广原绪并不作答,而是目光深沉落她脸上,带有明确的审判目的。
“是大辰的子民,论理是该咬断的喉管,喝的血,吃的肉,可没有。”她他越发冷厉的眸光中笑得温婉凄凉,“因为是个妓|女,是大辰最下等最遭唾弃的贱民。饱受冷眼,惨遭种种不公的对待,经受非的折磨,当亲眼看杀掉甚至给机会杀掉曾经为难过折磨过的的时候,是开心的,因为足够自私狭隘,多么想要将从前欺负过的全部弄死!”
这样类似的话他曾经听过一遍,那时他给过她同情和怜悯,现他用十二分的注意力分析她的每一处用词,观察她面部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可毕竟是大辰的。”
“是的,见不得杀害大辰的良民,他们被卷入这场战争中何等无辜,憎恨握住弓箭的双手,而提防身体里流淌着的大辰血液,这些本无可怀疑。”衣缠香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看他杀机越来越重的眼神里掺杂着一缕无可奈何的情绪,随后她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广原绪自安慰一般低声道:“本该早点杀了的,可怕的是很舍不得,这很让为难,所以想一定是个善良的。”
“为什么要杀了呢?”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不是不服从瀛皇的暴民,滥杀无辜本来就不适合这样善良的做。”
广原绪很配合地吭了一声笑出声来,他微微阖眸,有些感叹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幽默感,抛开道义,什么暴民的说法不过是粉饰自己的借口,屠杀是为扩大疆域而不得不做出的有限牺牲。“为了的善良,需要做些什么呢?”
“足够自私,自私到为了活着可以忘记血统,忘记国界。”她的确很自私,长时间的青楼生活中形成了以自为中心的法则,只要自己过得畅快舒心,才不会管别的死活,可不论什么事情都会有个度,她拿捏得格外痛苦。
“想对的答案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可以加上一点,为了对的好那么明天,陪继续练箭,现需要好好休息了。”他低头为她拉上被子,起身系好自己的宽袍,慢慢走了出去。
被子与身体接触时,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栗,明天继续练箭这是个残酷的噩梦。衣缠香绞尽脑汁地想,感觉脑壳里全都是浆糊,不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到了黄昏,醒来时空气里飘荡着腥咸的气息,她穿衣服时望向半掩的门,有一双眼睛横门缝里,目光透着微红的炙热,她穿衣服的手一顿,还是保持足够的镇定,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回过身,缓慢轻柔地为自己穿衣服。
最里面是胭脂色的肚兜,上面修满大红与金粉的牡丹,外面是一件浓绿的锦袍,只需要松松垮垮裹身上,她转过身来找一条腰带,没有直接地转动上身,而是先将臀部扭动过来,从下而上地发力,最后外面看到的应是被扭紧的外袍勒得轮廓鲜明的臀部缓慢起伏,带动纤细腰肢的晃动,然后传到上面,是一对雪白玉兔薄薄一层布的遮盖下,剧烈地一跳。
好像要与她同频一般,呼吸都被勒得窒息,心仿佛要挑出喉咙一般,外头的眼睛挣得越来越大,眼睑似无法再包住搏动的眼球。衣缠香悠悠掠过门缝一眼,施施然站起来往放水盆的铜架处走去。
“砰砰!”门外有嘈杂的陌生语言交谈与碰撞声,她快走几步挪到门口,呼啦一下拉开大门,旁边站着的一个士兵赶紧跑远,腰带还放地上,她用脚踩了踩,拾起来把大半截放门槛之内,然后关上门。
院中不远处有走来,朝她恭敬道:“香香小姐,您要的燕蓉饺子到了。”
“让她送过来。”
外头的风有些冷,一件单衣根本耐不了寒,她躲一棵老柳下,侧着身子看焉容低头走进来。“燕蓉饺子,过来。”
“”焉容微微一笑,提着食盒朝她走来,“香香小姐,要的饺子。”然后她将食盒递过去。
衣缠香搓了搓手心,道:“给提进屋里吧,拿着冻手。”
“好的。”
两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关上门时,衣缠香特意看了看那腰带,卡子正好垂屋内。“漆盒带来了吗?”
“带来了,只是们逃跑的路上掉了东西都未来得及捡,所以”她万分羞愧地打开食盒,将那摔掉一角的漆盒拿给她。
衣缠香一把攥过来送到眼前反复看了看,用力将漆盒抱怀里许久,才拿出来打开盒盖,然后当着她的面,转动盒盖最上面的一个暗钉,便听“吧嗒”一声,一条木板被她抽了下来,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窄小的纸条。
“这是什么?”
“三十二古香制作方法,这是们荀家传了百年的古香配方,但是皇帝几年前开始四处寻求古方配制长生不老之药,荀家便被一些心存不轨之给搞垮了,所以手上的这个方子,是荀家最后的根基。”
焉容瞪大了眼睛看她:“荀家?”
“是,打小被卖到教坊学歌舞,因一身天生淡香十二岁时被荀家高价挑去给少爷做丫头,初学文墨,学调香,十六岁那年给他做了通房,与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