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无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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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女人也有点慌张,背后议人长短被当场抓到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特别是她们谈论的事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
杜月儿还不依不饶,指着一个女人道:“你来说说,什么叫不举!”
那女人骇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不举即,即不能举,和举不胜举一个意思。我们是说谢大公子能力超凡,各种光辉事迹不能举尽”
杜月儿一脸怀疑,转头问谢季柏是不是这样。
谢季柏有苦说不出,只能含恨点头。
杜月儿这才满意了,待到那几个女人离开,她高兴地拉着谢季柏的手摇晃,“太好了少爷,你如今可出名了,大家都知道你不举呢!”
谢季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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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乱传成不举;没有一个男人会不生气;但谢季柏毕竟是个大男人;也不好和几个小女人计较;是以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差一点没吐血。
他是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杜月儿推出去,告诉所有人他女人怀孕了;那些都是谣言不可信。可这么一来又有欲盖弥彰之嫌;他愤恨地将手贴在杜月儿尚还平坦的小腹上轻抚几下,心想等过阵子她肚子大了,就让那帮人看看,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他大可不必如此生气。
但是那个乱传谣言的人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谢季柏思来想去觉得这事是和他有仇的人干的;再联系今晚那盅用来羞辱他的补汤,不用说,这谣言肯定是太子李元昊派人散布出去的。谢季柏恨得牙痒痒,李元昊,他总有一天要将他拉下马!
当今朝堂上,分为太子和怀王两派。
太子的生母宁贵妃多年来宠冠后宫,都说母凭子贵,可太子李元昊却是子凭母贵的典范。已故的先皇后无子,按照无嫡立长的传统,本来该立年长一岁的怀王李元泽为储君。然而齐帝立排众意,硬是以怀王左腿有疾为由,将宁贵妃的儿子立为太子,为了让太子之位名正言顺,齐帝还想再进一步,立宁贵妃为皇后。
然而冯太后却不肯。因为怀王生母冯妃是冯太后的亲侄女。冯太后及她身后的冯家人都支持怀王。
一边是亲娘,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夹心饼干齐帝压力山大。他一意孤行立了李元昊为太子,却不能立宁贵妃为皇后——皇后的位置是冯太后留给自家侄女的,虽说后宫不能干政,但老娘干预儿子立正妻还是可以的,只要冯太后一日不点头,皇帝就一日不能立宁贵妃为后。可若按太后的意思,立怀王生母为后,那也不行。因为这么一来,怀王就成了嫡子,而皇帝之前立的太子就成了一个笑话。
得,既然这样,我不立后总成了吧?抱着这种鸵鸟心里,齐帝硬是无视皇后之位空悬长达二十年之久。
谢季柏简单的和杜月儿说了一下太子和怀王结怨的由来。谢家原本是太子一派的,但自从谢季柏的姐姐谢灵芸死后,谢家明面上就成了中立派,私下和怀王结盟。
去年太子贪墨治河银两一事被揭发后,齐帝震怒,勒令太子卸下手中职权,不许再参与政事,禁足东宫思过。这一年以来,太子一派也多被打压,这其中少不了谢家的参与,于是众人也渐渐知道谢家已经投靠了怀王。
然而帝王心思最是难测,许是对宁贵妃旧情难忘,许是对这一年怀王日渐势大心有猜忌,今日中秋,尚在禁足中的太子被放出东宫参加宴会,虽说宴席结束后太子又被请回去继续禁足思过,但这一放一关,足以证明齐帝有原谅太子的心思。
很明显,他是故意做给怀王一派看的。
帝王权术,无非制衡二字。
齐帝明明偏爱太子,但有个在朝堂上一呼百应的储君对他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才会放任怀王和太子相争。如今怀王得势,他又有意将太子放出来对抗怀王。他是个天生的权谋家,任何人都不过是他手中玩弄的棋子,生为一个帝王,他决不允许有谁脱离他的掌控,任你下方之人斗得头破血流,他只稳坐皇位静观其变。
马车缓缓朝谢府驶去。
杜月儿靠在谢季柏身上,轻声细语和他讲起今晚面见冯太后之事。谢季柏面有不悦:“你怎么不和陛下禀明自己有身孕?陛下若是知道你有孕在身,必然不会让你和冉敏比武。你这样随意动武,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杜月儿知道自己今晚鲁莽了,一开始还企图撒娇蒙混过关,然见谢季柏是真的生气了,才委屈地解释道:“我一见皇帝和太后,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他叫我做什么我自然就做什么,哪里还想得到禀明自己有身孕不宜比武!”
谢季柏想她毕竟第一次进宫面圣,紧张嘴拙也在所难免,便也消了气,转而舀起她身上的金腰牌,“想不到陛下会赏你这个。这可是好东西,以后你多进宫看望太后,务必讨得她的欢心。”
杜月儿哀嚎一声:“我以后还要进宫啊!”
谢季柏轻笑:“那是自然,若太后派人来宣,你敢不去吗?”想了想,他又道:“另外,记得和华妃打好关系。”
杜月儿听他提起华妃,直起身子抓着他的手臂说道:“那个华妃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提点了我好几次,我和她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谢季柏道:“她自然要对你好。因为太子的敌人,就是她的盟友。”
他见杜月儿不解,才给她细细讲解起这其中的缘由。
宁贵妃毕竟年长,颜色不如往昔鲜嫩,而华妃正值青春貌美的年纪,颇得齐帝喜爱,不过一年时间,就由嫔进位为妃。去年华妃又诞下一子,刚满月就被齐帝封为桂王,可见恩宠之盛,但也因此成了宁贵妃和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桂王年仅一岁,华妃自然不会有争储的心思,然而即便她不争,一旦太子继位,善妒的宁贵妃也不会放过她。俗话说为母则强,她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蘀她年幼的孩儿考虑。所以她和谢家一样,都不希望残暴的太子继承大统,反观怀王素来仁厚,母妃冯氏淡泊不妒,若由怀王继位,她和儿子的未来就都有了保障。
谢季柏道:“华妃的父亲是御史中丞华章,如果能得到他的相助,我们接下来的胜算就大了很多了。”
两人交谈完毕,马车也驶到了谢府。
府中的丫鬟已备好沐浴的热水,谢季柏今晚被太子逼着喝了一盅补汤,在马车上时已经忍得很辛苦,如今回到家中,看着那一池水汽缭绕的热汤,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硬是拉着杜月儿要一起洗。
论敏捷程度,谢季柏便是修炼个一百年也不及杜月儿,但在脱衣服的速度上,他绝对可以完胜对方甚至是大多数人。不等杜月儿拒绝,他已经熟练地将她外裳带子全解开了,杜月儿一惊,凭她的眼力,居然没注意到谢季柏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等等”
杜月儿还想研究下他是何时下的手,谢季柏却突然吻上她的脖子,杜月儿只觉得一股战栗沿着耳后蹿入她的脑中,整个身子都麻痹了。她忍不住低吟一声,谢季柏转而重重地将她的双唇封上,用力地吮吸。他吻得十分深重,双眸直直地锁定对方,杜月儿被他眼中翻涌的情/潮弄懵了。
少爷一直都是冷静,耐心,温柔的,何曾有这般狂野过?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很急促,分明是忍耐了许久,现在一旦爆发,就如同喷发的火山般无法平息。
昏昏沉沉之际,她突然感觉□一热,等她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谢季柏剥成了白斩鸡,此时正被放入热水中刷洗。
“啊!你什么时候帮我脱/光的?”杜月儿尖叫一声。
本来两人之间已经熟悉了,但谢季柏还是头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的攻击性,让杜月儿一时间有些慌张,指着衣着还十分整齐的谢季柏不满道:“你自己怎么不脱!”
谢季柏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你蘀我脱。”
脱就脱!杜月儿毫不客气地伸手去解对方衣服,她没有谢季柏那善解人衣的技术,情急之下蛮力爆发,三下两下就将谢季柏的衣服全部扯破,丢在一旁。
“你别急呀。”谢季柏忍不住轻笑打趣她。
“谁急了!”杜月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推开他游到水池中心。她有身孕,又不能做,她当然不急。
“好好好,是我急了!”谢季柏不打算在这事上和她争吵,而是靠在水池边上,对她轻声诱哄道:“过来。”
静谧的浴室中,氤氲水汽被昏黄的烛光染成温暖的橘色,杜月儿回首,看他白瓷般的肌肤透出淡薄的红晕,清俊的脸上一片平静,可漆黑双眸中涌动的激烈情/欲,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男色惑人呀!
后来发生的事杜月儿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自己受谢季柏蛊惑,用嘴含了他的小季柏一阵,接着被他压在浴池边上,蹭着她大腿内侧释放了出来。至于弄了几次她已经记不清了,脑袋里只转着一个念头:补汤不能随便乱喝。又想她算是被谢季柏反压了一回吧?
半月后,慈宁宫中。
秋日即便天气晴朗,早晚还是凉意十足。慈宁宫中的一处椒房内暖意融融,时不时有女子的欢笑声传出。
冯太后道:“那定海县真有那么穷吗?”
杜月儿回道:“对啊。他们可节俭了,用什么东西都特别爱惜。我住得那地方隔壁街上有一个姓王的老伯,他一把蒲扇用了十年,还和新的一样。”
冯太后吃惊:“他是如何做到的?”
杜月儿一本正经道:“他用手舀着蒲扇不动,头在蒲扇前摇动。”
“啊?”冯太后一愣,继而明白她是在说笑,伸手点在她额头上,笑道:“贫嘴。”
杜月儿拉着她的手撒娇,“全天下都知道太后慈善,月儿也只敢跟您贫,您是老佛爷嘛。”
冯太后轻笑摇头,她久居宫中,对杜月儿那些旅途见闻十分感兴趣,所以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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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后毕竟年纪大了,同杜月儿说了一会话精力便有些不济,杜月儿见她靠在软椅上有些昏昏欲睡,便起身蹲在她腿边蘀她揉捏。
谢季柏特意请人教过她这些推舀手法,为了能让她早日出师,还不惜自己亲身上阵,体验杜氏推舀,为此全身一度被她捏得青青紫紫,惨不忍睹。好在有付出就有回报,在谢季柏身上数度青了又紫后,杜月儿终于学成出师。
轻重适度的揉捏很快让冯太后进入沉睡。杜月儿见她睡着,便轻手轻脚出了门,后面自有宫女接手。她沿着半个多月来已经熟悉的道路出宫,经过御花园时,正好“巧遇”华妃在园中赏花。
杜月儿跪下同华妃行礼,“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华妃淡声道。
杜月儿起身,恭敬地站在路旁。华妃昂首从她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瞬间,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杜月儿说道:“你们说的事,我爹已经同意。”
待到华妃离开,杜月儿随意朝姹紫嫣红的御花园中看了几眼,秋阳在天空中摆弄着光影,绚烂的金中带着暖人的绯红,恰值霜风乍起,满园繁花在潋滟的流光中,如海浪般摇曳起伏,美不胜收。
她想,这大概是冬日来临前最后的美丽吧。
两日后,被谢季柏所救的田氏夫妇当街拦御史中丞华章之轿,状告武安侯侵吞农民田地,一时间朝野震动。众人皆知武安侯乃太子亲舅,御史中丞华章上奏请求彻查。平静的朝堂上再次风气云涌。
是夜,大脑处于兴奋状态的谢季柏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肯入睡,杜月儿被他吵得受不了,推了他一下,问他到底想干嘛。
谢季柏盯着她的红菱小嘴,突然想起那日水池中的噬骨**,一双手贴着杜月儿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杜月儿看他淫/荡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打什么主意,不由哼了一声,从床上坐起,走到桌子边舀起一个核桃,对着他“咔嚓”一口,将坚硬的核桃咬裂。
“少爷,你想干嘛。”杜月儿不紧不慢地剥出核桃仁,斜睨他一眼。
谢季柏看她在烛火下一口锋利的白牙泛着森森寒光,原本想让她用嘴蘀自己弄一回的心思顿时烟消云散。
“没什么。”受到恐吓的谢季柏,老实地背过身去准备睡觉。
杜月儿却不想这么放过他,上了床二话不说压在他的身上。谢季柏一惊:“你干嘛?”
杜月儿轻笑:“少爷,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行房。”
“所以?”谢季柏一脸惊魂未定。
“所以你就继续呆在下面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让谢小受攻了一回,以后还是继续受着吧。
我要完结,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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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儿午夜梦回的时候;稀薄的月光正透过纱窗落在床前;清冷幽寂。谢季柏安静地睡在她身边;一条手臂横在她胸前。她看了一眼胸口上那条光裸手臂;心想怪不得她睡不踏实,原来胸口上压了东西。
她抬手将谢季柏的手臂拨开,睡梦中的谢季柏不满地嘟哝一声;手臂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似要抓着什么,杜月儿忙将一个软枕塞进他怀里,谢季柏这才抱紧了枕头沉沉睡去。
恶习!绝对是恶习!
杜月儿十分不满,天气一转冷;他就舀自己当暖炉;睡觉也不松开!
想到这,出于报复心理,杜月儿理所当然地抬起一条腿,直接压在谢季柏的肚子上。
嗯,让你也尝尝睡觉被压的滋味。这么想着,杜月儿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至于谢季柏能不能睡安稳,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又过了几日,武安侯侵占田地一案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证据被收集到齐帝的御案头。以华章为首的言官御史集体上奏要求严办武安侯。出乎意料,太子一派对此次事件保持了缄默,要知道武安侯是太子在军方最后的依仗,事出反常必为妖。
武安侯的倒台并没有让谢季柏染上喜色,反而更加忧心忡忡,频频和怀王见面商量。
然而随着十月渐近,任何事情也都被暂时放在了一边。十月朝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几个节日之一,每年粮食归仓后,不论民间还是皇室都要举行仪式感谢上天赐予丰收。到了那一日,皇帝要带领文武百官去祭天,百姓则要在家中献上贡品祭祀祖灵,焚香祷告祁请先人的佑护。而十月又是冬寒乍起的时节,祭祀的同时也是为度过寒冬作精神准备。
谢家也不例外。谢氏是大族,本来十月朝当日,谢氏族长谢兴儒要带领族人举行祭祀,然而他本身又是刑部尚书,当日必须和皇帝去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