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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权色官途-第192部分

小说: 权色官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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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关县常务副县长钟跃民恰好到市财政局办事,尚东海便把他也叫上了。他的用意很明显,钟跃民是城关县的常务副县长,又是组织部长钟山南的儿子,制造多点机会让林安然接近没有坏处。

    钟跃民出现,钟惠自然不会不跟着来。当妹妹的那点儿小心思忙不过这位当哥哥的法眼,不过钟跃民也知道,像林安然这种专心干事业的人,说谈恋爱,还真是没时间。

    既然没时间,就见缝插针吧。

    不过最让人尴尬的是,余嘉雯恰好回金地服装城清理账目,和王勇在一块。王勇也知道余嘉雯的心思,有心撮合,便也带着参加了饭局。

    林安然一见这两位美女,心里就一团乱。处理政务再乱他都不怕,但是这些儿女情长,实在非林安然所长,况且太平镇需要开展的工作实在太多,他拿不出那份闲心来。

    业未成,何以为家?这是林安然的心态。

    晚上的饭局结束后,王勇死活拉着众人去了一趟卡拉OK,整个晚上最大的高潮就是余嘉雯唱了一首方芳原唱的《摇太阳》,空谷百灵一般的歌声震惊四座,就连曾春这种极少展露内心的人也不由赞叹,对林安然说:“这余嘉雯要是参加青歌赛,恐怕也能进前三甲!”

    林安然虽然不知道余嘉雯哪学的声乐,不过有些东西估计是天分,林安然见过她那位高雅的母亲,虽说是在穷乡僻壤居住,却掩不住曾经的动人风华。

    想到余嘉雯的母亲冼白瑜,自然又想到了赵奎。这俩人之间的秘密,至今他仍小心翼翼守着,当初冼白瑜为了帮自己请来肖远航,不惜暴露隐藏了多年的身份。在这一点上,林安然是十分感激的,所以也遵守俩人之间的诺言,对余嘉雯的身世绝口不提。

    散场后,林安然执意要回太平镇,王勇托他顺道将余嘉雯也捎上。最近神王酒业在扩张,财务上的事情,余嘉雯不能不亲自到场把关。

    看到林安然要送余嘉雯,钟惠又吃起了干醋,不过她没什么借口可以跟着林安然,也只好干着急,发了一通小孩子脾气,最后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俩人一直沉默着。

    余嘉雯今晚穿了一套别致的小西服,下身是一条长裙,头发也电成了大波浪,看起来十分雅致端庄,就像电影《上海滩》里的冯程程。

    在绿力集团工作了几年,余嘉雯脱胎换骨,早不是当年青涩的那个穿着牛仔裤和廉价T恤的了,成熟的韵味一天比一天要浓,加之身上含蓄又富有诱惑的气质,就连林安然也不能不为之心动。

    为了缓解下气氛,林安然想放点音乐轻松一下,结果找了一盒磁带一放,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刘军这人在车上放了许多磁带,有古典的,有流行曲,也有一两盘是当时很流行的黄色小相声,这些相声其实也不知道是哪的影音公司录制的,用的是南海省的方言,说黄也不算完全黄,只是类似东北二人转之类,在搞笑中带点黄而已。

    结果听着听着,林安然和余嘉雯都听出这带子不对劲了。后来听到一个关于洞房的段子,俩人脸色刷就红了。

    林安然慌手慌脚把磁带揿出来,解释道:“这带子不是我的,是刘军这家伙的明天我回去要好好批评他一下!”

    为了缓解尴尬,林安然学乖了,这回不乱拿磁带了,去拧收音机,结果拧到一个台在放音乐,还听柔和的,听起来蛮舒服,于是就不再拧了,听了下去。

    过了一会,音乐放完了,又开始不对劲了。

    再听,俩人脸又红了。

    原来,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滨海市有个电台节目叫做《零点1+1》,女主持人的声音极为柔媚,专门在夜间接听听众来电,解决一些难以启齿的感情和生理上的问题。

    最后有个男的打电话进来,一张嘴就说自己每天手淫过度,问女主持人该怎么办之类。

    女主持人毕竟是专业人士,波澜不惊地开导这男听众应该如何正确看待手淫这个行为,又说手淫这玩意其实是精神空虚的一种表现,要在现实里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以填补空虚之类云云。

    余嘉雯听到最后,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幸好是晚上,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色。

    林安然赶紧又关了收音机,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磁带能说是刘军的,这电台

    总不能说也是刘军这厮开的吧?

    幸好很快就看到前面路上有灯光,林安然停住车,有带着安全帽的工人上来冲他们摇旗子,指挥他们往旁边的岔路上开去。

    林安然降下车窗问:“前面怎么了?”

    那工人说:“今晚倒水泥,两边合缝,都过不去了,你们走小路吧。”

    最近,太平镇通往县城的公路施工进度越来越快,工程在各方的监督下如火如荼进行着,所以工人趁着夜里车辆不多的时候,将路封死进行施工。

    有一条小路,是可以通往太平镇的,不过要多走二十公里,还要爬山,路也小,很多车都不愿意走,尤其是货车,更是害怕走山路。

    不过林安然的是三菱吉普,于是想都不想,一拧方向盘往岔路上开去。

    进了小路,前方没有路灯,漆黑的夜晚犹如一头猛兽的血盆大口,要把所有开进这团黑暗里的东西都吞噬掉一样。

    林安然的车速很快,走出十公里,车子就开始爬山了,上到山顶,看到一辆小货车在后头一路哼哧哼哧跟着,到了上坡路就被抛离了。

    刚过山顶,开始下坡,那辆小货车又哼哧哼哧追了上来,打了打远近光灯,似乎还想超车。

    林安然不想和人抢道,于是减速往旁边靠了一点,山路旁就是几十米深的悬崖,夜里开车必须小心,若出了差错,就会翻到下面,连人带车摔个粉身碎骨。

    那辆小货车跟了上来,却没有从边上超过去,而是轰地加了一手油门,哐当一声撞在了三菱吉普的后防撞杠上。

    一开始林安然还以为是意外,想刹车看看发生什么事。

    没曾想,那车又一次加油,再一次死命撞了上来。

    余嘉雯吓得尖叫起来,林安然是在侦察大队服役过的,遇事尤其冷静,一脚油门往前蹿去。

    不过这里是下坡路,加上三菱车后面似乎撞出点问题来了,车子有些摇摆。

    小货车趁机又撞了上来。

    轰

    三菱车终于失去了控制,被推向了悬崖边缘。

第425章 坠崖

    千钧一发之际,林安然比平时更加冷静。

    经历过战争的人,在这一点上往往比普通人拥有更沉着的意志力,越是命悬一线,反而越是平静。

    也不知道是老天爷帮忙还是林安然命不该绝,小货车用于撞击过猛,竟然车头水箱都被撞破。

    刚才由于加足马力追赶林安然,又是上坡路,到了山顶的时候,小货车的水温已经相当高,水箱一破,顿时扑哧一声,喷出一道道水箭,水箱里温度高达八九十度的水顿时成了蒸汽状,从小货车的发动机仓里倒灌进驾驶室里,窗外被蒸汽一熏,挡风玻璃上登时白茫茫一片,驾驶员霎时间失去了视线。

    趁着小货车势头一缓,林安然一拉手刹,一脚踩紧刹车,车子惯性冲击下顿时打横在悬崖边上。

    他知道此时最多不超过三秒时间让自己喘息,小货车的司机缓过劲了,即便是玻璃上看得不大清楚,但是借助夜晚灯光的照耀,还是能够判定出三菱吉普的方向。

    换做自己,也只需要两三秒就能马上做出反应。

    林安然把门一开,将余嘉雯一把推出驾驶室,冲她嚷道:“跑!”

    余嘉雯虽然惊慌失措,被林安然这么一吼,下意识还是往前面没命地狂奔。跑出七八米,忽然想起车上的林安然,又转过身来不肯离去。

    小货车比林安然预计的还要早反应过来,一手油门,机头轰鸣一声,像一头作最后拼命的野兽般,朝前一撞。

    余嘉雯发出一声尖叫,只见两台车在一声轰鸣过后,竟然双双坠入旁边的悬崖。

    “安然”

    余嘉雯疯了一样跑到悬崖边,双腿一软,人一下子跪倒在地。

    她趴在悬崖边上往下看去,之间两台车在悬崖陡峭的斜坡上翻滚撞击了几下,压断崖壁上层层灌木和树枝,最后终于哐当一声摔在了崖地。

    虽然小货车和三菱车在路上冲撞纠缠了好一段路,已经接近了山底,悬崖高度只有二十多米,不过二十多米摔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余嘉雯眼泪大颗大颗滑落,啪嗒啪嗒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冬天夜里的山间,又冷又黑,偶尔一声不知名野兽发出的声音,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换做平常,余嘉雯断然不敢一个人在这里待上一分钟。不过这时候,她已经忘了这种恐惧,整个人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对林安然,她实在太多的话要说,太多的想法要说,太多太多的感情需要表达。

    可是现在

    叫了足足十几分钟,余嘉雯两眼一黑,人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朦胧中,听见有人不断摇着自己,忽然又觉得额头冰冰凉凉,余嘉雯终于悠悠醒转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个陌生的面孔,这面孔上的皮肤就像皲裂的树皮一样,眼色成黑褐色,容貌极其丑陋。

    “啊”

    余嘉雯又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坐了起来,往后挪了几下,扫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在一片空地的草皮上,周围一片荒凉。

    “姑娘,别怕”

    那张脸的主人开口了,双手在身前乱摆,似乎觉得余嘉雯对自己有所误会。

    “这是什么地方?!”

    “鹅颈岭,这里是鹅颈岭!”那张树皮脸的身后,忽然出现了另一张脸。这张脸的主人是个女的,有五十多岁的样子,较胖,看起来却十分慈祥。

    再看看那张树皮脸,也是五十多岁,看样子是饱经风霜,所以人显得较为沧桑。

    余嘉雯顿时回过神来,这俩人说的话,都是城关县的客家土话,显然是这里的山民。

    鹅颈岭?这不就是在林安然跌落悬崖的现场吗?

    一想到林安然,余嘉雯顿时什么都不怕了,一把抓住树皮脸的手:“大叔!赶紧报案,这里出事了!”

    两个山民对望一眼,显然没听懂余嘉雯说什么?

    “报案?姑娘要找公安?”

    余嘉雯知道自己跟他们说不清,也不想慢慢地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下道:“大叔大婶,这里有电话吗?”

    “电话?”俩个山民又对视一眼,“什么是电话?”

    余嘉雯一下子想起来,这里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太平镇往西去都是一片大山原始森林,和北川省交接,从这片山林里穿过去几十公里就是北川省境内。

    这里的山民一向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电话这种东西,估计真没见过。

    余嘉雯说:“最近的集市在哪?能带我去吗?”

    这下子,俩山民算是听明白了。

    女的手一指,朝南面努努嘴:“往南去,二十里地是太平镇。”又指指北面,说:“往北走,就远了,得三十多公里才到县城。”

    余嘉雯心急如焚,现在林安然尚在谷底,不知道生死,虽然这么高连人带车摔下去,生还机会几乎接近零,但是余嘉雯一直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现如今最好就是马上找到警察,让他们派人过来去看看究竟。

    “你这里有车吗?”余嘉雯脱口问道,问完了又觉得自己问得挺多余,这里的山迷你多数都在山里生活,种几亩地,在山里打些野味出来换钱,电话都不知道是什么,何况是车?

    “自行车,有吗?”

    男山民摇头说:“没有,不过,我们家里有头牛,可以拉车。”

    余嘉雯急的又要掉泪了,女山民安慰道:“姑娘,别哭,你要去太平镇?我们把牛牵出来,带你过去。”

    余嘉雯看看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不管怎么说,现在牛车也是车,总比步行好。

    “谢谢大叔大婶。”她赶紧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男山民,说:“这是给你的车费。”

    男山民见了一张百元大钞,顿时惊得又是直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就是带你一把,不用钱。”

    余嘉雯不想在这里客套太久,知道山民多数淳朴,以后找机会再酬谢就是。于是央求道:“大叔大婶,人命关天,能不能现在就带我去太平镇?”

    男山民转头对女山民道:“孩他妈,去牵牛。”

    鹅颈岭很快就热闹起来,从前这个地方极少人来,除了一些山民,就是一些迫不得已要走小路的司机,有时候从北川走私香烟的走私分子,也会选择走这条荒无人烟的路。

    天一亮,附近山上的山民发现,鹅颈岭的下坡路段上挤满了人,一大堆叫不出名字的四轱辘汽车在那里停着,整条鹅颈岭的路都封了起来。

    还有的车上闪烁着又红又蓝的灯,隔上一阵子就发出“呜”的一声响,山里的小孩子都觉得十分新奇,围在周围看热闹,有人甚至爬上附近的树上,一览全景。

    彭爱国神色凝重地站在悬崖边上,旁边是县长陈存善和县公安局长李惠闽、常务副县长钟跃民、副县长秦萍,还有太平镇的镇长郑重、派出所长孟华等几人。

    “怎样?!怎么下面还没消息上来?”

    彭爱国急了,转头对李惠闽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李局,你们公安马上组织精干警力破案,谋杀一个镇委书记,这种事情是何等恶劣?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一定要查清楚!”

    李惠闽眉头紧锁,双眉间挤出了一个川字纹,点头道:“彭书记放心,我一定彻查。”

    彭爱国往回走,到了自己的车边,想起太平镇这次刚有点儿起色,最得力的镇委书记竟然被人谋杀了。他心里不禁升起一个疑问,是不是林安然的工作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招致杀身之祸?

    如果说触及了谁的利益,那么第一就是朱得标,第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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