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官途-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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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笑道:“我觉得他像个教书先生。”他没说郭兴不好,也没说郭兴好,毕竟跟何阿金不熟,谁知道面前这个居委会书记会不会大嘴巴,如果自己说郭兴怎么怎么怕事没能力,鬼知道她是否转头就宣扬开去,这样传到郭兴耳朵里,以后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他说郭兴像教书先生的意思就模棱两可了,你可以理解是他软蛋,也可以理解是文质彬彬,反正说好行,说不好也行。
防暴警察中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上去谈判,谈了足足一个小时都没结果,这么一耗,中午吃饭时间就到了。
围观的人却一个不少,国人就这样,好热闹,路边两只鸡打架都能围上一堆人看。
林安然自己没写完的方案,不禁有些着急,但这种事比写报告紧急多了,自己又不好走开,只好同何阿金在楼下干等。
中午大家吃了盒饭,警察们又围在一起商量着是不是等小混混累了冲上去破门强攻,于是派了个人去打探一下,回来说那小子刚戒毒回来,居然还真成功,精神得很,现在除了煤气罐,还拿了两把菜刀,一看到警察就挥得跟唱戏里的武生一样生猛,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为了不至于把小姑娘饿出问题来,何秀丽让人给这对疯狂的小*送点水和饭。但是小混混看到警察就抓狂,在场的警察都穿着警服,就算脱得了衣服也脱不了裤子,居委会女干部送嘛,又怕不安全,顿时左右为难。
林安然见如此情况,只好主动请缨,说:“我去吧。”
防暴分队的副队长看了看林安然,也觉得是最合适的,于是交待了一番,说注意安全,顺便观察下里面情况,回来说下,最好能对事情的解决起点作用。
林安然应了声是,接过饭盒跟矿泉水,一个警察提着件防弹衣上来,要给他蒙上,林安然说:“你看看这防弹衣,迷彩的,那小子一看肯定又抓狂了,算了吧,我就这样上去,你们放心。”
说完提着食物举步上楼。
第159章 这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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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厂的老宿舍是两室两厅,由于年代久远,墙体上的沙石剥落,加上靠海城市潮气大,上面有些水印子,已经成了青绿色,斑驳陆离。
铁门洞开着,一对亡命小鸳鸯坐在客厅沙发上,小混混左手放在煤气瓶开关上,右手捏着一把打火机,身边摆着两把菜刀,见林安然进来,警觉地作势要点燃煤气罐。
有那么一瞬间,林安然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以自己的身手,如果小混混是拿起菜刀,自己大可上前将其拿下。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没有付诸实施。一来小混混现在不去拿菜刀,而是要点燃煤气罐,二来自己现在身份不同,是个办事处副主任,因为挂点新生社区居委会才过来趟这滩浑水,这种事情是警察的责任,自己没必要冒风险。
办好了,也没什么功劳;办砸了,责任就得上身。怎么算,都不划算。
他举起手里的塑料袋,随和地说道:“哥们别紧张,我送饭送水来的。你不吃,你女朋友也得吃,你女朋友不吃,孩子也不能饿着。”
小混混见他说得倒是实在,想想也没必要反对,示意林安然放下。林安然故意装傻,说:“放哪?”实际是在拖延时间,眼睛左右扫视,把房里的情况看了个清楚。
小混混喝道:“就放桌上。”指着客厅里的一张饭桌,嘴里一点不客气。
林安然表现得很顺从,二话没说,慢慢走过去,将东西放在桌上,又道:“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边说着,边把桌子往中间挪了挪。
小混混一下子跳起来,侧身拖动了一下煤气罐,说:“你干什么!?”
沙发在客厅一隅,光线有些昏暗,林安然起初看不清小混混身边除了菜刀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机关,故意挪桌子引起他的注意。
小混混果然上当了。他站了起来,屁股底下一目了然,什么都没有,而且林安然还看清,小混混上身*,左右胳膊上分别刺着一条龙和一只虎,腰里什么家伙都没有。
他赶紧解释:“哥们别紧张,我是给您挪挪桌子,你好拿东西不是?待会吃的时候也有个撂筷子的地方不是?”
小混混一听,又觉得挺有道理,眼前这年轻干部还行,挺靠谱的。语气就缓和许多了,说:“哥们,这里没你啥事,走吧。噢,对了,让他们给我稍几包烟来,要红塔山!”
林安然应了声好,退了出去。下了楼,对迎上来的防暴分队副队长说:“我有个主意,刚才我看了下,后面有个阳台,我扫了一眼,门没锁。这会儿那小子要烟,等会你让人故意把铁门给关了,让后再送烟上去,就说进不去,把他引到门前,让人从阳台摸进去,从后面制服他。”
那副队长想了下,觉得这主意不错,混混如果到门前拿烟,顶多手里是提刀,拖着煤气罐太不方便,而且铁门关着,他也放低了戒心,从后面突击的成功率很高。
于是道:“谢谢林主任了,你可帮大忙了。”转头吩咐底下人去买烟,其他去找架梯子过来。
办法总比困难多,可是伟人说过的名言。不过老话也说过,天有不测之风云。由于这栋宿舍楼里海岸线近,而且地势低洼,为了防止大潮时候海水倒灌下水道,浸入民房,所以就把一楼修得特别高,甚至还在一楼修了个小斜坡,把楼房盖在斜坡上。
这样一来,普通的竹梯子根本就够不着二楼阳台,一连在邻居处找了几架梯子就没一个能成功够着二楼的。
也难怪,这梯子都是自家用的,谁当初定做的时候想着拿去爬二楼?又不是给贼做的。
后来有人提议,将俩梯子绑在一起,就够高了。一试,还真行,但找了户人家做了个模拟当场就发现问题大了去了。接驳的梯子人踩上去不说稳当不稳当,首先梯子就不稳当,嘎吱嘎吱响,像老鼠吱吱叫一样引人注目。
如果这样的梯子拿去用,没等人上去,小混混就会发现,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事儿就大了。
又有人说要不去找消防队把,他们的梯子一定够长了。
副队长一听说要找消防队,眉头拧成了结,说妈的,什么事都兴师动众,回去局长不说我们都是饭桶?!
见他们七嘴八舌每个结论,林安然在边上看得都恼火了,一看表,嘿!都下午三点多了,一想到自己的报告泡汤了,今天肯定写不成了,肚子就忽然冒出股邪火。
伸手一拍那位副队长,说:“我有个提议。”众人齐刷刷把目光聚拢到他身上,林安然说:“你们引开他注意,我爬上去搞定他。”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里都是疑惑,这办事处副主任亲自上阵,这算什么事?
林安然说:“不信?”
众人不说话,大多数人心里不信,又碍于林安然多少是个领导,不好意思说。
林安然懒得跟他们解释,在一户人墙外抓住避雷针接地线,噌噌噌几下就上了二楼。
这下轮到防暴队一众人傻眼了,那接地线不过是四五厘的钢丝,比小拇指还细,这林副主任感情属蜘蛛的,抓住就上去了,一点不费力。
林安然又从二楼阳台上一吊,翻身跳了下来,众人又是一阵低低的惊呼声。
其实离二楼也就是四米高,底下是草地,在部队训练综合战术的时候,有一个障碍物要从五米高度跳下,人体来说,五米距离是安全的,只要落地姿势正确。
林安然故意露一手,也是让这些警察放心,他不想在耽误时间,而且上面的小混混情绪不稳定,谁知道俩小口说着说着来一出梁山伯祝英台,双双赴黄泉,那可就太糟糕了。
没人再反对,红塔山也买了回来,楼上的们也让在门口蹲守的警察们找了个借口给关上了,铁门是内锁,外头开不了,小混混虽然吓了一跳,可是看看也没说什么。
等烟送上去,小混混果然如林安然说的,犯下火机和煤气罐,走到门口拿烟。为了防止警察会隔门抓住自己的手,故意退后几步,让警察把烟扔进来。
送烟的警察也聪明,一共三包烟,故意掉了一包在地上,而且掉在门外,一边道歉一边弯腰去拣烟。
小混混不知道警察玩什么花样,一双眼镜死死盯住那个拣烟的警察,丝毫没察觉一道黑影从身后房间里扑了出来。
小姑娘首先看到林安然,惊呼了一声。
啊——
尖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小混混也被吓得周身一震,转头想看看发生什么事。
说时迟那时快,林安然已经冲到小混混身后,双手一伸,各抱住小混混两条大腿,整个人往后一拉,然后一提。小混混整个人顿时失去平衡,往前一扑,结结实实掼倒在地。
林安然马上右脚上前一大步,弓步俯身,膝盖压在小混混的腰上,双手成掌,在小混混后脑勺上一拍。
小混混摔了个嘴啃泥,条件反射首先想撑地起身,刚想动,腰上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动弹不得。刚想仰头,脑袋抬起半分,忽然被人从后脑勺上推了一掌,额头狠狠磕在水泥地上,整个人顿时就晕了。
这是一套典型的侦察兵摸哨捕俘动作,基本每个侦察兵练的第一个捕俘动作就是这个,这套捕俘动作的最后是不一样的。当侦察兵要活口,抓舌头,那么往往选择掌推或者锁喉致晕,如果要灭口,则最后一个动作是掏刀抹喉。
林安然现在活用到小混混身上,也算是手下留情,推脑勺也没敢下手太重,怕把小混混撞成傻子。
趁小混混还晕头晕脑,林安然上前把铁门打开,警察一拥而入,扑了上去,死死摁住地上的小混混,给他带上手铐。
沙发上的小姑娘这才醒悟过来,哇一声大哭,嘶叫着冲过来,跳到林安然背上又撕又咬。
林安然对付歹徒还行,对付一个大肚小姑娘,实在是没了办法,摔不得,打不得,只好哎哟哎哟叫着往里退去。
倒是跟上来的何阿金有经验,上去就一巴掌,甩在小姑娘脸上,吼了一句:“吵什么吵!”
声震如雷,把小姑娘顿时吓蒙了,何阿金顺势将她从林安然背上拖下来,拉到一边大骂起来:“人家是救你!你哭个屁啊!等你过几年,你谢咱们还来不及!”
小姑娘哇哇哭着,冲上去扯住小混混的手,嚎得撕心裂肺,嘴里叫道:“不要抓我老公!不要打掉我孩子!”
那哭声让人心里酸酸的挺不好受,林安然站在那里,忽然质疑这事是否做得正确,心里不是滋味。
俩小鸳鸯还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很快就被硬生生拉开。林安然默默下楼,警察们一个个上来竖大拇指说他牛,何阿金惊叫一声,说:“林主任,你流血了!”
第160章 行规
何阿金惊叫提醒,林安然才觉得自己的手上粘粘糊糊,抬起来一看,竟被鞋匠的女儿咬出了一排深深的齿印,上面渗出血珠来。
林安然随便扯了一块纸巾压住伤口,何阿金深有不忿,又想开口教训小姑娘。林安然拦住她,说:“算了吧,小事。”说话间,看了一眼还在放声大哭的小姑娘,有些于心不忍,就劝道:“你们还年轻,要真有心,让你自己男朋友收心养性,安心找份工作,将来在一起不难。”
何阿金说话倒是更实际,对小姑娘说:“就算让你们现在生下来,你们怎么养?喝西北风?!你男朋友那个样子,这孩子你担保没问题?优生优育角度来看,都不好吧?”
小姑娘还是哭,一个劲叫唤:“我不打胎,我就要生下他!”
何阿金摊摊手,说:“由不得你了,你爹到我们街道告状了,今天不把你送去计生服务站做人流,你爹要到市里告我们。要怪,怪你爹去!”
鞋匠此时已经进了屋,见到女儿说死不肯做人流,火又窜了上来,连蹦带跳冲过去,边跑边脱下脚上的拖鞋,没头没脑往女儿头上招呼:“我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臭丫头!”
林安然赶紧抢过去,拦住鞋匠,说:“俩父女,没隔夜仇,孩子不能老这么打。我看你这样子,平常也是爱打孩子吧?打了这么多年,你看看有什么效果?”
鞋匠老婆就在边上抹眼泪,一个劲埋怨鞋匠:“都是你!整天不教她,一开口不对就动手打,你看看,把女儿都逼成什么样子了!”
鞋匠暴跳如雷,冲着自己婆娘嚷嚷:“我逼她?!我为了谁?我每天没日没夜地忙活,我他妈难道为了自己?我没空管她?我难道不干活天天在家守着她!?全家都喝西北风好了!”
鞋匠的婆娘听了捂着脸蹲下了就呜呜大哭。林安然最听不得女人哭,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社会就这样,现实就如此,打工家庭有多少不是为了生计没时间陪子女的呢?这种情况也不是少数,生活艰难,谁都不容易,这不是鞋匠的错。
林安然掏出烟,递给鞋匠一根,跟他说:“你坚持要你女儿去打胎?”
鞋匠点了烟,听见林安然这么问,马上斩钉截铁道:“坚持!非打掉这孽种不可!我这都是为她好!”
林安然对这种事情无法下定论,清官难伸家务事,谁家都有难念的经,只有叹了口气,走出门外,下了楼,在宿舍一棵大树下等着。
分管计生的何秀丽送走了派出所的人,回到楼下,过来将林安然夸了一顿,说我真没看出,林副主任你真厉害,你以前是侦察兵吧?上过战场?我听范书记在班子会上说过。
林安然笑着点头,不否认也没正面回答,而是说:“何主任,你不介意,我以后叫你何姐好了,开会之类的正式场合咱们再职务相称吧,私下你就叫我小林好了。”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大家的关系融洽点,不要将距离拉远了。
何秀丽显然很高兴,咯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