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云深处-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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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少杰满不在乎地讥诮道:“怎么地?他刚才也抱过你,你怎么不怕人误会?”
如栩红了脸:“胡说,他哪有抱过我?你信口雌黄,毁我清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韩琛跟自己有身体接触,手都没碰过,倒是做贼的喊抓贼,她每次碰见这位谭大少,他身边都是不同的女人,刚才还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
谭少杰露出习惯性的邪笑:“说得太严重了吧!揽揽肩就是毁你清誉,那我这样呢?”他猛地侧身俯下头去,略带凉意的薄唇牢牢捕获住她的。
“唔”如栩拍打他。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顺势吻得更深。她快要缺氧窒息时,他才放开她,深眸里蕴含一股幽暗的风暴。如栩气喘吁吁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愤怒地抬手挥过去一巴掌。
声音在狭小的车子空间里格外响亮,谭少杰摸摸发痛的脸颊,不气反笑:“一巴掌换一个吻,咱们算扯平。”
如栩抹去唇上的气息,抬眼,发现韩琛竟然还在原来的位置看向这边,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想必都看到了,会怎么想?
“别生气,我是在帮你考验他。如果他真喜欢你,就不会眼睁睁看你被其他男人夺走,并且会想尽办法得到你。”
歪理!谬论!她要下车!
“我们打个赌,如果他因此放弃了,你从今以后不许再见他。”
“你没资格跟我打这个赌,卑鄙小人!”她咬重字音。
“反正如果谁敢碰我喜欢的女人,我会让他付出相当的代价。”云淡风轻的语气里透露着坚决狠厉,谭少杰撇撇唇角,发动引擎,微红的脸颊上缓缓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
车子停在豪宅前,谭少杰住的地方。
如栩坐着不动,“有什么话在车上说就好,周维安夫妻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谭少杰跳下车,绕过去主动帮她拉开车门:“上去坐坐,喝杯热茶暖身,先放松心情,我们再慢慢谈。”
“我不会上去的,你别白费心机了!”
“诶,大小姐,我只是请你喝杯热茶而已,又不是烈酒加迷魂药,你那么紧张干嘛?”谭少杰亲自为她解开安全扣,握住她手臂,“喏,别说我欺骗威胁你啊,车上空调不好,空气不好,本少爷心情自然也不好。心情不好就会忘记很多事情,比如说一些恰好对你有帮助的重要线索,我可能会”
“闭嘴!”如栩受不了他满嘴冠冕堂皇的虚假理由,忿忿下车。
他的房子——她只来过一次,唯一的一次,距今将近两个月。那晚,该死的谭少杰以工作为借口,害她在寒冬腊月里昼夜加班,连口水都没给喝,他则舒适的床铺里酣然大睡。
两人出了电梯,她站在门口,死死盯着那扇门。
谭少杰将钥匙收回兜里,疑惑地打量她:“我家大门得罪你了?瞧你这目光,快要把它瞪出两大窟窿了。”
如栩拧紧眉心:“那天早上离开时,我对自己发过誓,绝不要再踏入这里半步!免得受你欺压和折磨。”
他咧嘴笑了起来,“要解决这个问题还不简单?”说完利落地把她拦腰抱起,一脚踢开门,大步走进屋子。如栩怔怔地望着他,这样不算违背誓言吗?被他扔在沙发上,好一会才头脑恢复清冷。
两杯热茶冒出丝丝白雾,谭少杰在谈到周维安夫妇时表现出鲜少的严肃:“乔微微说有酒店服务员可以作证?如此重要的线索为何没有早说?”
“她之前没想到。怎么,周维安是不是怕了?”
“看来,我们都有点小瞧那个女人了,竟然还有这一招。”
“你话里有话,连证人都不相信么?你好歹也是持有法律职业资格证的人,为何不能用冷静理智仔细地想想,这件CASE上你偏执过头了!”
“我偏执没关系,负责打官司的是你,你不偏执就成。”谭少杰品味着舌尖的茶香,黑眸多了份深思。
如栩喝下一大口茶,“下周开庭,我只想问你,周维安是不是打算撤诉?”
谭少杰不慌不忙收走她的杯子,“你还是喝杯红酒比较好,晚上可以安眠。”
“我在问你呢!周维安胜诉的机率越来越小,他到底怎么想,非要把官司打到底吗?这样对他做没有好处。”
“用不着你担心,维安自有主意,被人反咬一口的滋味并不好受。倒是你,明天不如找个机会劝告乔微微,执意将事情闹大,结果只会害到她自己。我想”他顿了顿,“这是维安给她最后的机会。”
如栩忍不住嘲讽地笑了,站起身:“我越看越明白了,周维安说得真好听!明明自己害怕败诉,人格声誉尽毁,却还要假装正义善良地劝乔微微放手。呵呵,谭少杰,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跟你讨论这单CASE,直到我为乔微微打赢。”(第二更)
正文 第三十八章:战场
一星期后,开庭前半小时。如栩拎着黑色公文包,与助手走进法院,一切准备妥当,她胸有成竹。
昨夜乔微微特意提了大堆礼物到公寓拜访过她,愁容满面——
“汪律师,你能帮我胜诉的吧?这几天周维安找我,连你们的谭律师也约过我两次,劝我放弃,希望庭外和解。”*
“讼诉是周维安提出的,要撤诉也是他的事,他主动找你是因为他怕了。谭律师又是什么身份劝说你?乔小姐,你都不用理会,只要坚定信心就好。”
得到保证,乔微微破涕为笑地离开,如栩对着昂贵的礼物,心情反而沉重。谭少杰一再介入此事,他心中到底有没有一把道德标尺?乔微微是明显的受害人,失去身心,还要赔上尊严和名誉,他一定要这样是非不分吗?她明明对他厌恶至极,听到此事仍有说不出的失望。
开庭,周维安脸色异常沉重,尤其是周太太看到乔微微时,眼珠子快要瞪出来,既憎恨又鄙夷。谭少杰坐在听众席上,宛如戴上一张严肃冷漠的面具,锐利的视线直直落在如栩身上。
双方律师进行辩论时,如栩信心十足,言辞犀利,将对方的举证一一驳回。
酒店服务员出庭作证——“乔小姐生日那天,我送红酒进房间时,正好看到周维安先生赠送戒指。当时的气氛温馨甜蜜,周先生面带笑容,看上去很深情我还在心里悄悄了祝福了几句。”
录音方面鉴定结果——录音无剪接痕迹,但乔微微的声音显得情绪激动,疑似被人故意激怒。
乔微微也在被告席上陈述了当日跟周太太碰面的全过程。
如栩起身,冷清清晰地总结陈辞:“身为被告代理,本人在此发表两点辩论意见:一关于电话录音。经过刚才的法庭质证,事实已经非常明显,录音内容是被告人在对方诱导下做出的不真实的陈述。当日,原告太太找到被告,对被告进行了极其恶劣的人身攻击,两人也有一定的肢体冲撞。被告在气愤之下,为反驳对方才出言相讥嘲讽原告是妻管严,因受威胁而送钻戒的事实。因此,该证据的真实性不予认可,应当予以排除。”
“另外,关于钻戒的去向,不是本案争议的焦点,因被告有足够证据证明的原告自愿赠与戒指,被告也已经接受了该赠与,那么,赠与关系已经合法成立。无论被告是否归还戒指,都对本案没有任何影响。因此,本代理人不再赘述!”
**
走出法院,如栩舒了口气。连续数日阴沉寒冷的天气,仿佛在这日也有转变,淡淡金光自阴云背后透出,照亮她的脸庞。她含着微笑,自信中有抹骄傲。又赢了一桩官司,虽然辛苦,但喜悦不言而喻。星座运程上说她今年会遭遇小人,让事业阻滞,目前看来小人功力不够身后,她的事业又迈进新的一步。
谭少杰来到她身后,望着远方的云彩,沉声道:“打了胜仗,开心吧!”
如栩心情正好,暂时不计较他以前所做的事,“意料之中的事。倒是你,周维安败诉,你不去安慰他?”
谭少杰眼中山过暗光,轻挑唇角:“我还是比较喜欢陪你一起去庆祝。走吧!要去哪里?”
“谢谢,我已经约了人。”还她上次欠下的债。
“姓韩的?”他直觉地眯起眼眸。
“他叫韩琛。”她一本正经地纠正。
“管他什么琛,你今天不许去。”谭少杰挡住她的步子。
如栩看看手表,朝路口方向望去,韩琛的车正好驶过来。“如果不想让我对你的厌恶继续加深,就请多点仁义之心,不要破坏我现在的好心情。”
谭少杰挺拔的身躯丝毫未动,几分讥诮:“好啊!你这么有仁义之心,不如帮我把心情HAPPY起来。”
“那是你的事,我没义务帮你。拜托你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拉拉扯扯。”她拍开他伸过来的手。他邪笑道:“又怕姓韩的误会?上次他该看的全看到了,不该看的也看到了,今天还敢出现,算他够胆!”
如栩跑到路口,朝韩琛猛招手。韩琛跳下车子,很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但是,他的视线与谭少杰眸中的幽幽冷光对上后,不觉僵住了笑。“谭律师,你也在啊!”礼貌是他的优点。
谭少杰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斜斜地瞥了眼他的车子,皮笑肉不笑:“检察官看上去很闲嘛!两位今晚要去哪里浪漫啊?”
“呵呵,上次跟汪小姐约好的,去江边用餐。不过眼下时间还早,我想先陪她到处逛逛。”不得不说,自相亲以来,韩琛对如栩很有那种感觉,他也衡量过各方面条件,觉得她十分适合自己。可惜,如栩如同冰山美人,以前对他的多次邀约都以工作忙碌为由推脱了。上次好不容易约到她吃饭看电影,没想到最后谭少杰会杀出来若说谭少杰跟如栩只是普通上司跟下属关系,他绝对不信。但让他轻易放手,他也不会!
如栩赶紧上车,“走吧!”
谭少杰却一手拉开后面的车门,兀自坐进去:“韩检察官,我也想去兜兜风,顺便到江边用餐,可以跟你们一起么?”
当然不可以!他没脸没皮,还敢问可以么?偏偏,韩琛好脾气地答应了:“好啊,人多热闹!”
如栩的脸蛋霎时垮下去,一时又看不懂韩琛的意思了。哪有人约会愿意带个超级电灯泡的?他明明可以拒绝。虽然她不认为这是约会,但是有谭小人跟着,会严重干扰到她。
谭少杰笑着靠近她的椅背:“小栩,你不会介意的吧!赢了官司,多个人帮你庆祝,不用对我太感动哟!”
如栩抓紧安全带,狠狠眯眸。好,她忍!
正文 第三十八章:明嘲暗讽
有句话叫作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人与人之间可以适用于同等理论,谭小人跟韩琛放在一起,什么风范气度都有天渊之别。此时此刻,如栩突然觉得韩琛心胸宽广,耐心包容,是个难得的绝世好男人。
车子来到江边,顿觉视野开阔,只见江面波浪翻滚,水天一色,气势磅礴,不过天寒风大,冷意袭人。*
韩琛拿出一件紫色的羊毛披肩,如栩惊讶道:“咦?你怎么会有这个?”
他帮她披上,“你说要来这里看江景,我就特意准备了它,怕你冻着了生病。”
如栩感激地将披肩拉紧,“谢谢,你真体贴。”
“咳咳!”两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声在旁响起,谭少杰背靠在江边护栏上,寒风吹乱他的发,那张菱角分明的面孔平添了几分桀骜。“是喔!韩检察官,现代男人很少像你这样温柔细心,我要是女人,真想马上嫁给你。”
韩琛笑道:“可惜谭少你不是女人,呵呵。”
谭少杰道:“啧,没关系,我们小栩可是个很货真价实的女人呢!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嫁给你。”
如栩差点因这句话喘不上气来,悄悄侧身,自背后伸出一只手去,摸索到谭少杰的胳膊,用力捏了一把。谭少杰面不改色地含笑,稳稳握住她这只自动送上门的可爱玉爪。
糟糕!被抓住了!她动一动,手想缩回来,他似乎没打算放开。她暗暗咬牙,再缩一缩,他还是不放。她只好不着痕迹地慢慢往后退,又背过另一只手去解救自己。天呐!韩琛就站在他们旁边,她这副怪异的姿态,千万不要让韩琛看到,否则否则太难堪了。
谭少杰稍微使劲,她脚步不稳地跌落在他的胸口。随即,耳畔传来他微热的呼吸,“小栩,你还没回答呢!现在感觉怎么样?”
问得一语双关,如栩只感觉懊恼、后悔、沮丧加憎恨!韩琛看过来时,她脸颊发红,又窘又恼,笑容僵硬,不过有个词叫“急中生智”,她故意装作随意地挪开步子,然后崴脚似的摔向谭少杰那边。真是很不巧哟!高跟鞋十分准确有力地踩到了某人的脚上。
“你”他吃痛地放开手。
“哎,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如栩终于摆脱他的掌握,立马退开。她提醒自己要牢记,以后得跟谭小人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以策安全。
谭少杰痛完,似笑非笑盯着她:“看来你对韩检察官感觉不错,两个人站在一起挺相配的。”
“多谢,至少比站在某人旁边好!”如栩微微侧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跟韩琛并肩靠在一起。心顿时有些发慌,但此时马上拉开距离似乎又显得不给韩琛面子,于是顺手指向远方,“你看,江面上的是货船还是渔船啊?”
韩琛笑答:“货船或客船,渔船没那么大。”
她吐了口气:“噢”
谭少杰对她有意转移话题并不配合,她想逃避,他非要谈个明白彻底。“人与人之间很讲究缘分的,不过有的男女相遇是良缘,有的却是孽缘。你跟韩检察官属于哪种呢?”
他给要让她难堪是吧?如栩转向他:“多谢谭少爷关心,我倒觉得不管什么女人跟你在一起,都是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