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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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主!”
钟无双虽然欢喜,可见了司马宣那般模样,还是觉着颇有些丢脸,当下出声小声提醒道。
谁知回过神来的司马宣更丢脸,他一把握着那医官的肩膀,盯着他,低低地,小声地求证道:“你,你是说我有孩儿了?”
随着他边问边重重地摇晃,那医官的脸眼看着便变得扭曲了。
许是痛得糊涂了,那医官扭曲着脸,呲牙咧嘴地更正道:“是夫人怀有孩儿了。”
一言既出,他嗖然醒悟过来,忙不迭地又更正道:“是是是皇上有孩儿了。”
钟无双眼看着自己要再不出面,医官的肩膀便有被司马宣生生掰断的危险了。当下,她便轻笑着上前,将司马宣的魔爪轻轻握着,仰着小脸,欢喜地说道:“夫主,我们有孩儿了。”
“我有孩儿了!苍天怜我,鬼神佑我,我我司马宣有孩儿了!”
司马宣嗖然伸手将钟无双紧紧地搂在怀中,他又低低的,语无伦次地说着,竟是欢喜之极,慌乱之极,浑然不知如何自处了。
直到如此重复了数遍,他终是压抑不住满心的喜悦,哈哈大笑了起来。
与司马宣一样处于狂喜当中的钟无双,不由得轻轻地闭上了双眼,深深地偎入他的怀中,任凭自己的眼泪打湿他的衣裳。一旁的医官见了俩人的模样亦是感动,只是这会儿他的肩膀被司马宣捏过之后仍是生痛,是以,咧嘴一笑的他,竟似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一直拥着钟无双呵呵傻笑的司马宣,似突然想起一事,那笑声便戛然而止。
随即,他目光明亮地看着医官,高声道:“医官上前听赏。”
谁知他话音方落,原本便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医官,脸上的表情就更苦了。
他一边戒备地盯着司马宣的魔掌,一边磨磨蹭蹭地来到与司马宣有一臂之遥的地方站定,这才躬身行礼道:“臣在。”
“医官医术精到,诊出夫人大喜,现赐千金,以示嘉奖。”
司马宣大声令毕,望了望已然呆呆若鸡的医官,心情大好的他居然还小声提醒道:“何不谢恩?”
直到此时,医官似大梦初醒一般,连连叩首谢恩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宣呵呵一笑,挥袖令道:“退罢!”
医官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处于激动之中的司马宣尚不能平静。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钟无双的小腹,总是下意识地,不时地伸手抚在她的小腹之上。反复如此,少顷,复又凑耳上前细细倾听。
素来威武严谨的司马宣居然有如此孩子气的举动,直让钟无双哭笑不得。
她终是忍不住斜睨他一眼,娇嗔道:“孩儿尚未成形,此时岂能感受得到?”
司马宣俨然一副感受到了的模样,极是认真地反驳道:“如何不能?我已然感知了!”
钟无双先是瞠目结舌,随即脆声大笑。
司马宣面上讪讪,却仍是极为肯定地申明道:“确已感知到了!”
拥有现代常识的钟无双自然不会过份与他争执。
她知道,这也是司马宣欢喜之故。而她,更享受着他的喜悦,享受着怀有他子嗣的感动。
她更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再次受孕,于整个北国而言,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注:身体出了点小状况,暂时只能维持不断更,请大家包涵。
最近几天都是稀里糊涂地码完就上传了,来不及修改,今天自己回看了两章,文的质量有所下降,错字断句让菊已经不是用惭愧两个字所能表达的歉意了。
感谢朋友们的各种支持,稍后菊再回复各位。真心感谢!
第一百七十四章 谁得天下(三)
钟无双再次怀孕的消息一经传出,群臣便络绎不绝地前来道贺。舒殢殩獍其中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具公等四位元勋之臣。
就连原本对钟无双颇有微词的盿公,也看在钟无双怀有身孕的份上,特意进宫前来道贺。
钟无双浅笑着端坐于司马宣一侧,接受着众人恭贺的同时,心中却不免嘟嚷:所谓母凭子贵,莫过如此了。
眼看三月之期已然在即,马宣遍布于各国的暗士陆续有消息传来。
对于北国称霸之事,大多数国家无甚异议,虽有小众不愿从者,但碍于北国的势力及与司马宣一同勤王的诸侯胁迫,恐不从会引来北王联军的讨伐,是以,便是真心不愿,却也不敢不从甾。
是以当今天下,除了南国,及那些未曾被中原正统大国放在眼里的蛮夷小国,当世之中的诸侯国家,已再无不愿臣服于北国称霸的国家了。
南宫柳不愧为善谋之人,其人又最擅诡兵之道。
自宗国突围之后,他竟然兵分两路,从大军中分出一小股军力直攻燕而去条。
那一小股兵士,加上他沿途征集的庶民乘夜连袭燕国两城时,那浩浩荡荡的阵势,跟连绵数十里的火龙,直让燕国有大军压境之感。
而且南宫柳的兵士多采用夜攻昼伏的策略,这让燕国在疑惑不解的同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为安全起见,燕王速速传令,让护送公子坤夷回南国的十万大军中分出七万,速速就近求急。
毕竟,比起公子坤夷而言,燕国本土的安危更为紧要。
谁知燕国大军刚返,南宫柳的大军便至。
只有三万兵士护送的公子坤夷自然不是南宫柳的对手,不仅全军覆没,就连公子坤夷与燕国公主,也被流矢误伤至死。
虽然传言如此,但是公子坤夷与燕公主是真的被流矢误伤而亡,或是被南宫柳命人射杀至死,便无从得知了。
待燕国知道中计之时,南宫柳已成功解了南国之危。
于南国之事上未曾谋得半分好处,反倒还反搭上一个公主的燕王气急之下,转而向北国示好。
自知北国称霸在望的燕国,立时以附属国自居,派出使臣前往北国,求司马宣为其伸张正义。
燕国此时向北国求助,虽然其要求伸张正义之举太过牵强,但是对司马宣而言,却无异于一个绝好的机会。
毕竟,北国此次若代燕国出头,则意味着北国已经开始行使霸主的权利。
再则,南宫柳囚昔日天子于宗宫,并逼其禅位,此举,不合天子之道,属逆天之罪,不为当世礼教所容。
大殿中,众臣言词激烈,几乎是一边倒是主张出兵讨伐南国。
殿外适逢经过的钟无双不由驻足,殿内言词滔滔,直击她的心底。
对南宫柳,便是钟无双还爱着他那会儿,都不及爱自己多。
因此,她可以为他去死,却不愿意活着留在他的身边,跟众多的妇人分享他。
又或是钟无双本就是个锱铢必较之人。逞论是之前爱着南宫柳时,还是现在爱着司马宣时,如若他们不能对等付出,她必然会弃之如敝屣,誓不回头。
是以,对南宫柳,钟无双心中既爱过,怨过,放弃过,却独独不曾忘记过。
只是,世事难测。孰会料到,原本一心想要取她性命的司马宣,竟然会为了她不顾性命!
孰又会料到,自己一心想要嫁的南宫柳,会舍她而就江山!
然而,时至今日,钟无双早已不再怨他。
不!确切地说,自她知道南宫柳放弃他是为了江山天下时,钟无双便已不再怨他。
毕竟,在男人们的眼里,女人远没有江山天下重要,在钟无双看来,是一件值得原谅的事。
再后来,钟无双又认识了楚佩。
那是个为情所苦又执念颇深的妇人。
钟无双总觉得楚佩在某种程度上,与南宫柳颇有共同之处。那便是,两人都同样的执着如一。
司马宣跟她,都是属于那种分得干脆,爱则彻底的完全占有者。
这样与钟无双跟司马宣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明胆是两个不可跨越的极端,但是,却阴差阳错地互相欣赏,互相怜惜。
是以,不管是为了司马宣,还是为了楚佩,又或是为了自己,钟无双都觉得自己应该让南宫柳完全地淡出自己的生命。
过去的南宫柳即便如血肉一样生在她的心底,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钟无双也有把握,只要自己不去碰它,不去想它,待以时日,终有一天会溶入骨血,消于无形
但是现在,眼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跟曾经最亲近的人要沙场相见了,就如楚佩的死,让钟无双怵目惊心。
那种才经历过的痛,现在,要换上南宫柳了么?
这突兀的感觉一浮上心头,钟无双心中便是一抽,那种无法呼吸的痛,又沉沉逼来。让她嗖然做了个决定。
那便是,不管如何,她再也不愿体会一次那种锥心之痛了。
想到这里,钟无双挺直了腰背,毫不犹豫地朝议事殿走去。
正在议事中的群臣,见到司马宣突然将视线投向大殿入口,不由全部跟着引颈望来。
等他们看清来人是钟无双时,不由俱是一怔。
毕竟这时世对于妇人出入朝堂虽然没有太多的限制,但是像钟无双这样的后苑之妇,如果她悄悄地由偏门而入,悄悄地坐在司马宣的身后,朝臣一点也不会觉得惊讶。
可是她竟是由大殿正门堂而皇之地入内,那又有所不同。
这时世妇人本就没有地位,别说钟无双现在还只是个夫人,便是皇后,在皇上议事的时候也是不能大摇大摆地由大殿正门而入的。
像议事殿这样肃穆之地,只有朝臣跟贤士才可出入。
是以,众臣在见了钟无双之后便难免有些不悦。
他们直觉地认为,这个夫人,自再次怀上皇上的子嗣之后,有点恃宠而骄了。
在众臣的不悦中,钟无双缓缓来到大殿中间,她没有像妇人一样盈盈一福,反倒像个贤士一般,冲主榻上的司马宣叉手行了一礼。
众臣又是一惊。司马宣见了,浓眉不经意地往上一挑,随即双眸深深地盯着她。
钟无双便是在司马宣的不解,众臣的惊讶中,脆声说道:“妾初识皇上之时,其时始为勇士,后得皇上看重,许为幕僚,尔后再为夫人。妾以为,既然皇上不曾削去妾幕僚之职,那么今日殿上,还请允妾以幕僚之身份献上一策。”
经钟无双这么一说,众臣才突然想起,在她被许为夫人之前,司马宣确实曾许过钟无双幕僚之职的。所以,她以这个身份上殿,确实也无违妇人之道。
而钟无双的才能,在当世之中已经负有盛名,是以,她说要献上一策时,众臣无不凝神望来。
司马宣唇角轻扬,声音低沉地令道:“允。”
钟无双再次叉手一礼,这才缓缓挺直腰背,朗朗说道:“妾听闻燕欲请我北国出师,向南国讨伐,为其伸张正义,不知我皇可有此意?”
司马宣双眸如墨,直直逼来,直过了片刻,方缓缓道:“此事尚在商议之中,尚无确定。”
“妾以为,此事极是不妥!”
一片安静中,钟无双的声音清脆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众臣面上形色一变。
谁也没有想到,大家都举张,又是对北国其为有利的事,身为北王夫人的钟无双为什么要反对!
是以,不待司马宣问起,已经有朝臣急不可待地跳出来问道:“夫人此话从何说起?”
众臣在她此话一出时已是脸色神色一变,钟无双自然都看在眼里,于是,钟无双铿锵有力地反问道:“诸位主张北为燕讨伐南国,师出可曾有名?”
这时世,但凡要出兵讨伐一个国家,必然得有正当的理由方可服从。
现在钟无双问的便是,北国如果要为燕国出头,去攻打南国,是以什么样的道理,什么样的理由去讨伐它,攻打它?
众臣一怔,随即他们便想到,如若利益需要,北国要出兵讨伐南国,随便找个理由还不容易么?燕国要北国出兵的理由虽然牵强,但深谙权术治国之道的朝臣们,要给燕国的行为合乎时人的道德标准,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谁得天下(四)
不待众人回答,钟无双已是浅浅一笑,再次声音一提,高声道:“燕国,小人之国。舒殢殩獍前番攻我北国,彼时借刀杀人,想由我北国攻打南国,无非是为了燕国的利益罢了。皇上若是同意出兵,岂非让我怏怏北国沦为燕国谋利的工具,成全了燕国的阴谋之道?”
其时,另一朝臣却起身反驳道:“燕国虽然用意不纯,但却是我北国乘势而上的大好契机。说穿了,不过是彼此利用,谈不上北国沦为燕国的谋利工具。再则,南王挟天子于宗宫,于礼法不容,于道义不容,我皇既为天子,当维护天子威仪,势必率兵前往讨伐南国,以立天子之威!”
那人话声一落,立时惹来众朝臣的连连附和。
钟无双抬头望向司马宣,主榻后的司马宣腰背挺直,峨冠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只是那唇边的浅笑依旧,让她见了,心中突然便放松了不少。
于是,在众人的质疑声中,钟无双形色不改,坦然地,继续高声道:“宗天子无能,以至失了天子的威仪。皇上若想威仪天下,若是方法得当,便是不战,亦可叫南国臣服,叫天下人臣服。有此良策,又何必大动杀戮,祸及苍生呢?甾”
这下,便是司马宣对于钟无双的提议也来了兴致,笑意浮上他的颊边。
“有此良策,夫人何不道来。”
司马宣的语气,沉稳有力廷。
钟无双双眸晶亮地回望着他,脆声道:“南王在宗国失利,国内又适逢大乱,彼时已无力与北国一争高下。现在南王大子尚在我皇手中,皇上何不派出使臣前往南国招抚。若南国愿奉我北国为天下霸主,则此战可免。若南国执意不从,则再战不迟。不知皇上以为此策如何?诸臣以为此策如何?”
钟无双话音方落,殿中则议论声四起。
这时世,若非必要,没有哪一个国家会喜欢战争。
何况北国还刚刚经历了两次战役。
一是,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