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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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将自己灼热的唇贴上钟无双嘟起的樱唇上,司马宣深深凝视着怀中的妇人,喃喃说道:“我是北国君侯,更是明日天子。钟无双,今夜之后,我会尝试放手,可是,你却不可负我!”
第二天一大早,钟无双便在剑客们的筹拥下,乘了一辆乔装过后,不甚起眼的马车,从北王宫的侧门,秘密而出了。
第一次出宫,钟无双只是由着兴致在外面转了转,买了些妇人所喜之物,吃了些零嘴小食,便如约而返了。
她知道,她身边这些剑客随时会将自己的行踪报告给司马宣知道。所以,钟无双还算循规蹈矩,只是在外面转了转,游历了一番,到了黄昏的时候,便依约而返了。
可凡事只要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加之,最近也不知道司马宣是忙于秋季围猎之事,还是什么原因,他对钟无双基本上便处于一种放牛吃草,由其自生自灭的状态。这样一来,倒是正合钟无双的心意。
钟无双出宫,因为她每次都是乔装出行,有了那么几次相安无事的经历之后,那些随侍的剑客也不如初时那般如临大敌了。
这段时日,钟无双只要是留在宫中的时候,总是无比乖巧地跟在司马宣的身后,在他接见朝臣贤士的时候,为他温酒煮茶,在他小憩的时候,为他按摩捏拿。
当然,她之所以表现得如此乖巧,不外乎有两个目的。
其一,当然是在她离开之前,绝对不能让司马宣对她生疑。
其二,便是方便她打探十七进京的消息。
随着秋季围猎的临近,距离各路番王来京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钟无双终于在司马宣同朝臣的议事中得知,十七率领的铁甲骑士,已然回京,负责驻守在皇宫之外。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钟无双又选了个日子,神色如常地出宫了。
她如常来至一家食肆,要了一个雅室,暗里对店家小二许以重利,让他替自己速去办理一事后,她便静静地坐在雅室里,等候着一个人的到来。
夫人进食之时不喜旁人在侧,这已是随行剑士都知道的规矩。
远远守候在外的剑客,对于钟无双光顾多次的食肆,已是很是放心,对进入雅室送菜之人,也俱是不以为意。
当乔装而来的十七出现在钟无双面前时,他一脸戒备地盯着钟无双,“为什么我一见到你便心如擂鼓。妇人,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我是不是又要被你算计了?”
钟无双桀桀奸笑着凑近十七,皮笑肉不笑地夸他道:“不愧为一军之帅,十七,你果然开窍了。”
十七苦着脸,“自打认识你这个妇人之后,我便没有安生过。好不容易,摆脱了你这个妇人,才过了两天宽心日子,不想才一回京,便被你这妇人找上门来了。说吧,这次你又准备要如何祸害于我了!”
果然,战场上最是磨炼人的心性。这个十七,每次重逢,都会让钟无双刮目相看。
以钟无双的身份,现在便是出一次宫都是不易,何况此事还颇为紧急,她也就不再客气,附耳在十七耳边,如此这般,将自己的意图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交待得挺干脆。
将自己的意图交待清楚之后,钟无双还颇有先见之明地,从几上的食盒中拿过一只鸡腿,以最快的速度将**呼小叫的惊呼声,悉数堵在他的口中。
临了,她还不怀好意地凑近十七小声威胁道:“此次,你若不从了小娘我,一回宫我便去向皇上自爆与你曾有奸情,现如今还藕断丝连,小娘我要与你,私奔!”
“呸!”
十七一口吐出被钟无双硬塞入嘴的鸡腿,恨恨地指着钟无双,压着嗓子,又急又怒地喝道:“你你这妇人,谁跟你有奸情了?谁跟你有奸情了?!天地良心,便是初时曾与你同处一室,本将军可是连手都不曾摸”
“吧叽”一声后,整过雅室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十七怔怔地抚着被钟无双亲过的地方,慢慢地,慢慢地,脸红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变得紫胀。
钟无双悠然自得地端起几上的桨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现在,你我可是连亲吻都有过了,将军还怎能说与我没有奸情?”
完全石化的十七,已经怔怔地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
钟无双这才笑吟吟地,如此这般,又是一番交待。
直到将事情交待完了,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钟无双才笑吟吟地拍了拍十七紫到发黑的脸颊,不无暧昧地说道:“围猎之时,你只要按我所说的行事,到时绝对万无一失。你便放一万个心罢,奸夫!”
这声含糖量极高的“奸夫”,直把十七从榻上惊得跳了起来。
望着嘴张了又合的十七,钟无双又很是好心地提醒道:“奸夫,你还不速速去准备私奔事宜,难道这会儿,还要等着皇上的剑客前来捉奸不成?!”
昂昂七尺男儿,堂堂大将军的十七,成功地被钟无双一口一个奸夫彻底打败了。
十七面如死灰地离开时,犹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仰天长叹道:“也不知道我十七前辈子作了什么孽,居然让我今生碰上你这样的妇人,唉!”
相较于十七那副生无可恋的怨夫状,钟无双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
接下来的半月里,钟无双又出了一次宫,将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那些金,顺利地转移到了十七手里。
事情朝钟无双预想的那般,进展得极为顺利。
终于,秋季围猎,在钟无双翘首以待中,到来了。
明天,便是秋季围猎的盛事。
临别在即,这一刻,钟无双竟然有点想见一见,那个向自己提供借种服务的男人。
最近,不知道是司马宣是忙于政事,还是前去了央齐公主处过夜。说起来,钟无双好像有五六天时间,不曾与他私下相守了。
这种反常的分居状态,钟无双虽然初时不怎么习惯。但一想到自己既然已经拿定主意要决然离开的,这些,便也没有什么好记较的了。
钟无清楚地知道,司马宣对自己而言,不过是个过客。
自己与他,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围猎之后,自己与他,各自回归自己的世界,自此以后,便再没干系了。
只是,一想到分别在即,一种突然而至的思念,便自钟无双的心底叫嚣着而至。
让自问一直不曾对他付出过真情的钟无双,有些措手不及。那思念来得如此浓烈,直让她坐卧不安。
她想司马宣,想要见他了
也罢!想见了,便去见见他吧,就当是自己与他最后的临别秋波,如此而已!
为自己反应的心理找了个合理的解释,钟无双便大摇大摆地朝司马宣的议事殿走去。
不知道是因为秋季围猎在即的缘故,整个北王宫最近都是七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森严。
钟无双静静地站在树荫下,远远望着议事殿外熊熊燃烧的火把发了会儿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喧嚣的脚步声传来。钟无双抬起头来,望着被侍婢们筹拥着,刚刚走出议事殿的司马宣。
望着那投射在司马宣脸上,时明时暗的烛光,望着他那显得有些飘忽不定,立体而冷硬的五官。
钟无双便这么怔怔地望着。
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诡谲,渐渐地,她小嘴一扬,提步朝司马宣的身后走去。
刚刚步出议事殿的司马宣,脸上的疲惫之色十分明显。
他的眉头深深锁着,就连嘴角的笑纹,也给向下拉着,整张脸在温文之际,有种掩不尽的戾气。
他突然抬头望了望数百步外的寝殿,眉头不由自主地锁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放缓了脚步,身体向西殿的方向一转。
只是,才转过去走了数步,他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顿了顿后,最终,司马宣袍袖一拂,便想转身返回议事殿,在那里凑合睡上一晚。
他堪堪才转身,几乎是突然的,他挺拔的身躯便变得僵直了。
一双小手搂上了他的腰,随即,一股温软熟悉诱人的女体清香,袭入他的鼻端。
司马宣僵直地站在那里,直过了半晌,他的眉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舒展开来。
从背后搂着他,把脸贴在他的背心上的,正是钟无双。
她紧紧环着司马宣的腰,小脸在他的背心上磨蹭着,嘻嘻笑道:“夫主,可让我逮着你了!”
司马宣不及回神,几乎是突然地,钟无双扳过他的俊脸,掂起脚,小嘴堵上他的唇,丁香小舌挤破他的牙齿,探入他的口腔深处,深深地吸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如此热情的钟无双,让司马宣彻底惊呆了。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司马宣‘嗖’地一下,扣着钟无双的双臂,把她强行拉开!
他推开她的身子,却又扣紧着她的手臂,他低着头,呼吸粗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第一百一十九章 气急攻心
钟无双眼波如水般的流转间,噘着小嘴,亦委屈地回瞪着他。舒虺璩丣抱怨道:“夫主国事虽忙,怎么可以连着五六日都不陪妾,妾一个人睡在若大的寑殿,害怕。”
司马宣低着头,望着钟无双晕红的小脸,望着她狡诈中含着羞涩的表情,不知不觉中,那心坎的某一处,已是柔软之极。
他无力地伸出右手,揉搓着眉心,在心里叹道:司马宣,这个妇人,她天生便是为降你而来的。你便是再躲再逃,终是逃不过自己的心。
沉沉想着心事,司马宣的左手,却在不知不觉中,搂上了钟无双的腰。
堪堪将她搂在怀里,司马宣那股想要与之亲近的心,又急切了几分嫦。
他将头一低,狠狠地欺向怀中的妇人,柔情倦倦地与她唇齿相依,水乳交融。
谁知不过缠绵一刻,原本打算浅尝即止的司马宣便乱了阵脚,搂着钟无双急切地向寝殿走去。
数度缠绵,方才一解司马宣数日相思之苦栖。
是夜,司马宣望着沉沉在他怀中安睡的钟无双,心里突然溢过一种叫“幸福”的,陌生的感觉,同时,竟还有着一股,似乎分别了千年万年般的不舍。
收紧双臂,把她更紧地搂入怀中,司马宣低低地,温柔地说道:“妇人,我宠你越甚,便心中越惧。若有一日,你对我真的动情动心了,是否也会如对南宫柳那般,在我另纳新妇之时,决然离我而去?”
司马宣喃喃而语之后,又长叹了一声,随即将手臂继续收拢,俊脸一低,吻了吻睡梦中的钟无双。
司马宣没有察觉,将头埋在他胸前的钟无双悄悄地将眼眸睁开一线,静静地盯着他的下额,在心里默默回答道:不会!我再不会对这时世的男人动情动心了。现如今,我不会由着男人再伤我第二次。若是会伤,我必定在动情动心之前,便决然而去的!
翌日,北王宫,宫门大开。
司马宣披甲率众而出。
不同于往日的冕服妆扮,今天的司马宣,束腰披甲,他原本便毫无暇疵,如苍天特意削制而成的俊脸上,挟着一股一冲而来的气势,带着一种在宫殿之上文弱士人迥异的俊美,以一种极为豪放,极为不驯,却又极为灼眼的俊美,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坐骑还没有走近,那气势便是迫人而来,但凡他目光所到处,各路番王已屏住了呼吸,向后退出一步,不自禁地低下头来,不敢仰视。
司马宣的身后,是北国俱作骑士装扮朝臣贵人。
各路番王于宫前广场上,受北王接见。
短暂的仪式后,英姿飒爽的司马宣,带领着各路番王,在铁甲骑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开往猎场。
这样的场合,北国的贵女命妇们,也应景地俱作骑士打扮,与各路番王的夫人美姬,一同随着队伍前往猎场助威。
浩浩荡荡的围猎队伍中,因多了这些莺莺燕燕,于勇猛之中,凭添了几分风流。
钟无双一身束腰白袍,于一众的命妇贵女中,显得特别的低调。
表面神情自若的她,心里却忐忑不安。
那轰轰的马蹄声,每一下都撞击着她的心脏,让她的神经,绷得一刻比一刻还紧。
她捺着性子,静静地等着司马宣同各路番王一同围猎。
捺着性子,等着北国将士与各路番王的将士比试猎物多寡。
捺着性子,等着男人们的竞技结束。
终于,她等来了围猎这个活动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那就是,男人围猎之后,这些命妇贵女们,也会应景地,颠儿颠儿地骑着马,搭弓射箭,在指定的区域里,对侍从们早就赶入猎声里的猎物,进行猎杀。
最终,在活动结束之时,也会按众妇猎物的多寡,或是所猎之物的难易程度,评出个一二三甲,颁个巾帼不让须眉之类的奖项。
如此,整个围猎活动便算是圆满落幕了。
这项活动的佼佼者,历年便是那些彪悍的番王之妇的专属荣殊。
然而今年的状况,却似有不同。北王的无双夫人,卯足了劲,似有必争第一的势头。
不同于北国的命妇贵女,来自现代的钟无双,原本运动神经便比寻常妇人要强上许多,加之她从前有过当北王勇士的经历,多少被当成剑士操练过。所以,只要她卯足了劲,跟彪悍的番王之妇,还是可以拼上那么一会的。
随着猎场上的猎物越来越少,场上的钟无双与那些番王夫人对猎物的争夺也越来越激烈。
原本一直关注着猎场上一举一动的司马宣,俊美得如雕塑般的脸上,一直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这浅笑中带着三分兴趣,三分骄傲,三分溺宠。
然而,随着钟无双越来越搏命似的抢夺猎物,司马宣嘴角那挘承Γ憬ソツ塘恕
几乎是突然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
拧眉盯着猎场中那个明显体力已是不支的娇小的身影,司马宣拧着眉,微微后倾,轻声吩咐道:“去,结束这场比试,妇人想赢,便让她赢罢。”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