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风舞,情一诺-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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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给我住口!”她激烈反驳,颠颤地退后数步,抵住墙才勉强稳住自己发颤的身躯。
他上前,将她圈在一个狭小的圈子内,手指指过她因恐惧轻颤的面颊,“不要离开我,否则你会看到尸横遍野的场面”
舞儿打了个冷颤,独孤翊居然是这样嗜血残暴的人太可怕了
忆风舞,情一诺第一百八十八章
“启禀皇上,为臣认为,太子之事还须再商议,这”
“为臣也”
沉稳的声音响起,不怒自威,“好了,你们先下去,罢黜太子的事以后再说。”
“是。”
“独孤翊你留下。”
“是。”
待几句大臣都已离去,年迈的皇帝轻叹一声,“坐。”
“是。”独孤翊恭敬的坐于一旁的木椅上,始终垂着头。
皇帝缓缓起身朝独孤翊走去,大分子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孩子,朕对不起你。你从小不在宫中长大,长大后,朕也不曾关心过你,你受苦了啊。”
独孤翊蓝眸微闪,“臣不觉得苦。”
“孩子,还在怪父皇?”皇帝拉起独孤翊的手,那只手已经苍老的满布皱纹,看着那双手,仿佛理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家拉家常的一对父子。
“不,臣不敢。”
“唉——”皇帝轻轻地松开独孤翊捭,“怨吧,你该怨的。朕不但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还让你在两年前差一点因人陷害而毁掉前程,朕当年不该怀疑你啊。”
独孤翊看着皇帝苍老的背影,欲言又止,“皇上当年对臣很宽容。”
老皇帝摇摇头,“若是耀儿也能如你这般让我省心就好了。”
“罢黜太子之事,还请皇上深思,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会引来朝廷动荡。”独孤翊敛眸,隐去眼底的眸光,“王丞相是太子身边的人,若废了太子,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皇帝回首,看向垂着头的独孤翊,精明的光闪过眼底,“朕想立五皇子。”
“请皇上深思。”
“你似乎非常偏袒耀儿。”
“臣是为龙国想。”
“耀儿生性懦弱,又冲动好强,不是合适人选。”皇帝不放松,一句句逼问。
“五皇子虽聪颖过人,但在尔虞我诈中还欠磨炼,且在朝中并无多少拥护之人,若立为太子,王丞相必会召集人马引起混乱,只会令五皇子陷入困境中。”
皇帝审视地看着独孤翊,半晌后,“哈哈,好!就依你言,太子不废了!”
独孤翊敛去眼底的精光道,“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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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
香炉的幽香萦绕在屋内,黑暗中袅袅不绝,屋外的清风吹进屋,将纱账吹得是轻轻飘荡起来。
舞儿将被子盖过鼻尖,只露出一双大大的水瞳,睁着眼,在黑暗中眨巴眨巴。
竖起耳朵,确定屋外的人已经离去,听远远的打梆子声,已是二更天。
独孤翊走了?
她今天在进门前听到姐姐和独孤翊的对话,还提及五皇子,莫非独孤翊准备夺太子之位?!舞儿倏得捂住嘴,怕因惊讶呼出声来。独孤翊竟要做如此荒唐的事!
她要去确定,到底是什么事。
舞儿轻手轻脚地揭开被子,里面是整齐的衣服,根本没有要睡觉的痕迹。
眨眼的功夫,一抹绯色人儿出现在屋外的回廊上。门没开,窗没动,人却完好的立在外面。舞儿眼眸转了一圈,瞅瞅紧闭的窗和门,得逞笑在唇角咧开,哎呀呀,她的功力真是越来越好了,这样的身手不去当小偷真是太可惜了!
果不然,连舞园都没出,舞儿就看到园口处月光下的两抹黑影,其中一人看身形就知是独孤翊,而另一人,她也无比熟悉,是姐姐。
“皇上说他不立五皇子?”轻柔的低声在夜间清晰地传入舞儿耳中。
“嗯,只要不立五皇子一切好说。五皇子精明聪颖,一旦被立为太子,跟他作对可比跟司空耀作对难太多。”
“这条路,当初是由我引起,召集,我竟有些反悔了。”绝姒颦眉,语气忧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独孤翊开口安慰道,“至少你的仇也算报了一半,我们可以把心全部放在这件事上,不用分心。”
“是啊,十年前毁掉灭绝门的是日教,不是柳曦,日教如今已毁,而当年的日教主也已死,这仇算报了。”
“不,还没报。”独孤翊冷冷道。
“什么?”
“当年毁灭绝门不是只凭日教的实力,其后有强大的兵力支撑。”
“司空耀?!”
“没错,司空耀可是出了很大的力,这也是我要毁掉他的原因之一。”唉,不知那时,姐姐会不会恨他
“那嫣姐姐她”一定会很伤心。
“那种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舞儿在远处的树上,用千里闻音将独孤翊和绝姒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独孤翊真的要夺太子之位?
既然这样,独孤翊这段时间有的是事情忙了,独孤翊一忙,她是不是就不会被管的那么严,就可以做些别的事情?舞儿灵动的眸忽闪忽闪,盘腿坐在树杈上,环视周遭月光下仙境般的精致,这是独孤翊为她布置的,三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些花草如此的可爱,哈哈,她就要解放了!
三月的北城,冰冷中还渗着淡淡暖意,偶尔阳光晒在身上,会有暖烘烘的舒适。
花楼,北城烟花之地最富盛名的地方。歌楼妓馆,把酒风月,闲情别绪,近在亭台楼阁之中。
花楼深处,轻烟薄雾,白雪缤纷,在一片梅林中传来清晰悦耳的笑声。
“喏,少主不吃,是看不起奴家么?”美人瞧着面前美得惊心动魄的俊容,芳心酥软。
一双勾魂的凤眸轻微地眯起,只消朝怀中软玉轻轻一瞥,就足以令美人芳心怒放,薄唇微微勾起,淡凝着眼前的女人,将柔荑中晶莹的果子含入口中,伸知轻轻舔吮纤细的指尖,引来美人一阵轻颤。
“少主,你欺负奴家。”
圣忆风将唇覆上红唇,同时将果子渡到美人的嘴中,“你不是喜欢的很么?”
“唔”
一旁的高轩叶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若是让沉香知道他陪少主来这种地方,恐怕要把他竹阁的房顶都掀了。
他不想阻止的,真的不想。
但是,这画面是不是有点越来越过火了。
“少主。”高轩叶沉稳开口,“我们约了贾大人,未时在前楼相会。”
娇喘中传来一道浅浅的,完全没有情欲的声音,“让他等着好了。”
“是”他还能说什么诶,少主究竟要把这样的日子过多久,才甘心。
忽地,传来女子的尖叫,“啊——少主!”
“滚。”
高轩叶这才抬眸,只见女子慌慌张张地朝梅林外逃去,心下无奈一叹,分明就做不到,还要逞强。微转首,看着椅上的圣忆风,身披白裘袍,闭着眸,静静地仰首靠在椅子上,淡淡的阳光透过梅树缝隙,洒在如玉般的肌肤上,纤长如扇的睫毛,密密的眼睑,并在眼窝处透射出一抹淡淡的阴影。
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和安详,只有紧握的拳泄露出了他此刻的暴躁。闭上眸,就见武林大会那日她流泪向他伸出手的模样,那个画面夜夜地钻入他的梦中,让他不得安宁。
既然要离开,为何那日还要走近他身边!为何要流着泪用那么深情的目光望着他!
可恶!
那个可恶的丫头!
在一片雪白和红梅中,魄的裘袍卷起,裹住紫色长袍,挥落梅树稍那一层厚厚的雪花,霎时间雪花纷飞起来,“走吧,去会会那位贾大人,他可是极其关键的一个人。”
“是。”也许,现在只能等绝舞主动来找少主了。
忆风舞,情一诺第一百八十九章
才掀开纱帘,就闻到一股只属于女人身上的脂粉味。看业,这个贾大人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厚礼’。自从武林大会上揭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之后,武林各派只要有女儿的都迫不及待地想到送到魅门,甚至连官宦世家也如此,真是令人头疼。
“魅门主。”屋内一身华服的男人,看到门口圣忆风立马起身迎上前,脸上堆起笑意,一双眸直勾勾地在俊逸的脸上流连,“早听闻魅门主风采逼人,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让人惊艳!”
贾富贵的眼神,让圣忆风一阵恶心,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男女通吃。轻缓的走过贾富贵身边,长指撩袍,在塌上坐下,随即无意地看了眼桌前的女人,“这个?”
贾富贵沉下脸,对女子道,“去,出去!”而后马上又笑脸盈盈地走到圣忆风面前,“刚叫来消遣的。”
“哦?”魅惑人,却又毫无感情的眼眸往贾富贵脸上一睇,“我以为是贾大人送给我的。”
贾富贵立马陪笑,手开始不规矩地朝放在桌上比女人还美的手探去,“要她做什么,留着没用。我们还是谈谈计划吧。”
就在贼手即将碰触到细嫩的指时,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贾大人若还想要手,就请自重。”
“啊!是、是、是。”贾富贵急忙收回失态的手,连连点头。
高轩叶看着圣忆风已接近抽搐的唇角,就知道他的主子此刻有多气。少主竟然被人调戏!还是个男人!噗——想到这里心下狠狠地笑了一把。
即使少主重出江湖后性子变了不少,不再轻易取人性命,但这个贾富贵也太大胆了!完了,贾富贵死定了。
“五皇子在宫中身边有多少人。”圣忆风直切主题,趁早解决完问题,再和这个男人多呆一刻,他今天一天的食欲就没了。
“不及太子一半。”贾富贵也正了脸色,“听说,前日里独孤翊面见皇上时,支持的是太子。”
“独孤翊当然坚持不废太子,毕竟太子比五皇子好对付很多不是么。”薄唇微微一扬,眼底流光隐隐。
“门主的意思是独孤翊要夺大子之位?!”贾富贵立刻惨白了脸。独孤翊虽算是皇子,但多年来对龙国尽忠职守,不曾动过邪念,为何突然要夺位。
修长的指拾起夜光杯,轻轻地晃着杯中剔透的美酒,“当然。”
“这怎么可能”他始终不相信独孤翊是这样的人,亏他平日里最敬佩的就是独孤翊。
透明的眼波中忽然射出一种犀利的光,用悠然没有起伏的音律道,“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了将最好的东西给他爱的女人,独孤翊便会不惜一切代价。
贾富贵低下头,看到圣忆风手间的那个夜光杯不知何时竟被捏碎,酒水混着血液从指缝间静静地蜿蜒流淌而下,滴落在桌上。
心一阵惊悸,看来圣忆风和独孤翊有莫大的仇怨啊!这下似是能明白从来不过问宫廷之事的圣忆风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五皇子了。
圣忆风接过高轩叶递来的纸,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酒血的痕迹,“独孤翊必会先除去五皇子这个最大的阻碍,再对付司空耀。”
一改最初色胚的模样,贾富贵严肃异常,“还请门主协助五皇子!”
“宋我有什么好处呢?”清亮的眸直直地望进贾富贵胆战心惊的眼睛。
这魅门主不会是反悔了吧。
轻悠悠的声音响起,“我的条件很简单,自始至终都不要碰独孤翊。”
“啊?这”看刚才的情形,圣忆风是憎恨独孤翊的,为何不让碰,“恕小人愚昧,还请门主赐教。不除去独孤翊,五皇子如何得到太子之位?”
最后一滴血迹擦干,圣忆风抬眸,冲贾富贵淡然一笑,“除,当然要除,只是,由我亲自来。”他要独孤翊身败名裂!他要让她来求他!
太美了,他见过的美女如云,却从来没见过笑的如此美的人。猛然收神,贾富贵尴尬地大笑,“哈哈,好说,好说。这点小要求五皇子一定会答应的。”
徐徐起身,不悦的嗓音触动着贾富贵高度紧张的神经,“不需要他答应,我只是提前打个招呼,让他不要动我的猎物罢了。”
“啊,是、是、是。门主说的是。”贾富贵抬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这个交给五皇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圣忆风递出一封信,“你可以走了。”
“是、是。”贾富贵接过信,低头哈腰,一步步这退出纱帘外。
狭眸收回时不轻意间触到高轩叶的视线,“看什么。”
高轩叶恭敬地低下头,幽黑的眸敛起,覆住眼底笑意,“少主魅力无限。”
过午,独孤翊进了宫,舞儿得以轻松片刻,坐在舞园的树上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骨碌碌转着的圆瞳,忽而看到一袭鹅黄色穿过园子,微风吹起黄纱飘袂,容颜绝媚难书,正在冷战中的姐姐绝姒。
“你去哪里?”舞儿轻跃下树,一个翻身站在绝姒面前,伸出一臂挡住绝姒的去路,傲慢地抬起下颚。
绝姒颦了颦眉,不太喜欢她的追根究底,“我去哪里,还需要向妹妹汇报?”
“当然不用,但你去找师父,我就要过问。”
“他不是你师父。”
瞳眸先是愤恨,百后转为平静,又化为淡淡哀伤,舞儿放下手臂,不去看绝姒,“有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姐姐,或许,那个夜里唱着歌谣哄我入睡的姐姐早就死在十三年前的大火中了”
绝姒伸手拉住舞儿的手,那么哀伤的话让她心里微微颤抖,“姐姐是为你好,为何你就不懂呢?”
纤指抚上舞儿三年里逐渐消瘦下来的面庞,绝姒心里一阵疼惜,“他现在只是魅门门主,早已不是当年疼你的师父,他心里已无你,不然不会在这三年里”
舞儿抬起眸,见绝姒停下,又追问,“在这三年里怎么?”
绝姒望着舞儿泛红的眼眶,心被水慢慢淹没,她何尝不是一样的苦,至少舞儿被他爱过,“我也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这三年,每夜他身边的人都不同。醒醒吧,他早就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三公子圣音了!”
心在一句句的事实中,逐渐坍塌,来不及阻止,不不及防备。
舞儿怔然地按住胸口,喃喃低吟,“不会的不会的师父不会这样对我的”
绝姒收回手,“三年前的他不会这样对你,不代表三年后的他不会,时间能改变的很多,包括人